「你打算一個人回去邀功,留我在這裡等死?」趙真意神色陰沉,看他的眼神都變得鋒利起來。【Google搜索】
「你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見他質疑起自己,司徒明櫻不滿道,「我們同時回去,就算交了凌家家主令,可沒有殺掉凌武,凌家那人也一定不會放過我們。而我回去交令牌,你留在這裡,我還可以說凌武不好對付,求那人多給你一些時日。如此,我們兩人也能暫保平安。至於殺凌武,你就在這裡等著傀王他們動手,若他們成功,你可以趁機邀功,若他們失敗,你也可以把罪責推到他們身上。而你作為使臣,就等於自帶保命符,只要兩國不交戰,東烏國就不敢動你!」
趙真意的神色恢復如常,很明顯的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司徒明櫻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我們是有過命交情的,我怎麼可能讓你出事呢?你留在東烏國,什麼也不做,沒人敢把你如何的!」
趙真意抿著唇沉默了許久,才點頭,「好,你先回去交令牌,我在這裡耗著他們。」
……
明媚的午後,一名膚白貌美的男子搖著摺扇大搖大擺地出了城門。
然而,他出城後還不到一里,便被一群蒙面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你們想做何?」他眼中難掩驚慌,但又忍不住仔細打量他們,「你們是何人?」
「七公主這是要去哪?」蒙面男們也沒急著動手,為首的蒙面男還笑著與他打招呼。
「你怎麼知道我是……」司徒明櫻臉色涼白,下意識地拉開步子,滿眼充滿了防備。
「我家主子想見七公主,如果七公主不趕時辰的話,便同我們走一趟吧。」
「你家主子是何人?」
「七公主去了便可知曉。」
「既然你不說,那我憑什麼跟你們去?」司徒明櫻怒斥。
「呵呵,憑我們人多啊!」為首蒙面男不止得意的笑,接著便揮手,「拿下!」
他們一共八個人,可謂是把司徒明櫻堵得死死的。這也從側面反應出,他們是有備而來。
司徒明櫻美艷的臉龐上,精緻的五官擰成了一團,眉宇中全是陰冷的殺氣,若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細,此刻的他跟平日裡妖艷婀娜的七公主比起來,根本沒人會相信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眼見他們拔劍出擊,他也毫不遲疑,從懷中掏出一隻瓶子,拔開塞子便將瓶里的東西灑向他們——
紫色的粉末瀰漫在空中,籠罩著所有人。
然而,他雙眼瞪得如同死魚眼,一副不可思議地表情看著他們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哈哈!」那為首蒙面男放聲嘲笑,「你這些毒粉對我們無用!」
「你們!」司徒明櫻狠狠地咬著牙,好比大出血般,臉色慘白又陰沉,說不出的難看。
但為首蒙面男雙眼一緊,突然朝其中一個同夥使去眼色。
那人立馬以手作刃狠狠劈向司徒明櫻後頸——
……
當司徒明櫻再睜開眼,他發現自己不但在一間陌生的房裡,而且還被五花大綁,最可惡的是身上的繩索不知道抹了什麼玩意兒,滑溜溜不說,那繩索勒過的肌膚刺痛難忍,他不掙扎還好,他一掙扎,繩索摩擦著他肌膚,就像被鋸刀拉割一般火辣辣的痛。
從門外進來一人。
看著那張如雕如琢的俊臉,他美目大瞪,又驚又駭。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據說不在京城的楚陽王——尹逍慕!
「沒想到你男兒身是這般模樣。」尹逍慕站在他身前,沒有客套的招呼聲,而是一來就帶著嫌棄的眼神打量他,打量完後冷不丁說道,「你女兒身比男兒身順眼,若你喜歡女兒身,本王可幫你,保證將你切得比太監還乾淨。」
「你敢!」司徒明櫻直接咆哮了。哪有如此變態的人,一上來就要閹人的!
最重要的是,別人的話他尚能當做威脅,面前這男人,一身冰寒之氣,從神色到語氣都不像是在調侃他!
尹逍慕唇角微揚,不是笑他的狼狽,而是無聲警告,他隨時可動手。
沒人知道,司徒明櫻後背全是冷汗,心裡都涼透了。
因為他是知道這男人底細的!
不說他是東烏國的楚陽王,就是『白寒』二字就足夠他忌憚。之前他跟裴映寧接觸,之所以不怕他,是因為他還頂著北攏國七公主之名,在他們面前多少還有點底氣。
可現在,他落在他手中,完全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他拿什麼底氣跟他周旋?
「你抓我來究竟有何目的?」他很清楚,跟面前這個男人談判,花的哨的根本不管用!
「本王應該稱呼你七皇子,對嗎?」尹逍慕不答反問。
「你愛怎麼叫隨你!我就問你,你到底想做什麼?若是要凌家家主令,只管拿回去!若是要對付傀王,那我只能說你找錯人了,我不是傀王的人,不受命於他,自然也不會幫他做事!」司徒明櫻激動地道。
「七皇子很識時務,本王甚是欣賞。」
「我不稀罕你欣賞,我只要你趕緊放了我!」
「可惜你說的那些都不是本王要想的。」
「那你想要什麼?」司徒明櫻忍不住激動,「能不能先給我解綁,疼死老子了!」
他喘口氣,勒在他胸前的繩索都像在刀他!
尹逍慕蹲下身子,與他平視。
「陰陽蠱,如何解?」
「陰陽蠱?誰中了陰陽蠱?」司徒明櫻驚愣了。
「本王要解蠱之法。」
「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尹逍慕突然抬起手,修長的指腹落在他脖子上的筋脈上,低沉道,「七皇子能幫著現任凌家家主做事,只怕不是你父皇授命,而是不得已為之吧?」
聞言,司徒明櫻面色一冷。
尹逍慕道,「本王可以為你解毒,讓你不再受他人擺布。非但如此,本王還可以助你登上那個位置,讓你變成他們的主宰。」
司徒明櫻嗤笑,「你當我三歲孩童好騙啊?那位置是你想讓誰坐就讓誰坐的?」
尹逍慕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凌家的財富富可敵國,若用其招兵買馬,不出五年便可拿下北攏國。而你父皇這些年沉迷煉丹之術,早已讓傀王掏空了國庫,如今整個北攏國也不過是外強中乾,若不是他國忌憚傀王,恐怕北攏國早已滅亡。你應該知道,我們不懼傀王,這北攏國的江山你不要,本王可以送給他人。」
「喂,你別不講信譽!」司徒明櫻扯開嗓門嚷了起來,「你剛還說要我坐上那個位置,怎麼能說話不算話?我可沒說我不要,你少給我翻臉!」
「解蠱之法。」
「我幫你打聽!」
尹逍慕冷眸微眯,突然轉身往門外去。
見狀,司徒明櫻忍不住大喊,「我都說了幫你打聽了,你走什麼走?」
尹逍慕腳步頓下,側目斜了他一眼,「那你打聽清楚了再叫本王。」
司徒明櫻一臉死白,「……」
尹逍慕冷哼,「本王是帶著答案來同你談判的,既然七皇子毫無誠意,那便當本王沒有來過。本王手中正好缺個藥人,七皇子可男可女,屬實奇特,依本王看做藥人正合適!」
「你!」司徒明櫻差點吐血,他女人已經夠討厭了,沒想到他比他女人還讓人討厭!可眼見他要提腳,他心一橫,咬著牙道,「我說!」
尹逍慕眸底閃過一絲得意。
不過轉回身時,他依舊面無二色,冷得就跟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塑人似的。
司徒明櫻狠狠瞪了他一眼,才主動說道,「百足蟲,要百隻,若蠱蟲未破卵,先使其破卵成形,再用百足蟲誘出。」
尹逍慕眉心蹙起,「就百足蟲?你是如何得知的?」
司徒明櫻嘆了口氣,「還能如何得知,當然是打聽出來的啊!那傀王覬覦北攏國江山多年,我知道他早晚會對司徒一族下手,所以每次他煉出什麼新東西我都會想方設法去打聽破解之法。他那個徒弟妖齊是個見錢眼開的東西,只要銀子給夠,他什麼都說。」
尹逍慕重新蹲在他身前,眸光冷冷地凝視著他,「中了陰陽蠱,若習武之人擅自動用內力,會如何?」
司徒明櫻道,「用內力,等於催生,若沒有及時解蠱,多少會讓人損傷。」
「有何損傷?」
「這個……我記得當時我也問過妖齊這些,可妖齊說中蠱的人沒幾個,還沒一個人敢亂來,所以他也不知道會有何後果,反正只要是女人,死是不會死的。」司徒明櫻說完,突然雙眼一瞪,像是才反應過來,「你如此緊張,不會是你女人中蠱了吧?哈哈!她那麼厲害的人,也會中這種陰招?」
尹逍慕眸光陡然一厲,殺氣自身洶湧噴發。
「誒誒……你別激動,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司徒明櫻嚇得想躲,可他一動,身上的繩子便在他肌膚上摩擦,就像帶齒的鋸刀不斷的割他,痛得他齜牙咧嘴慘叫,「救命啊……你能不能先給我鬆綁……我還不想死啊……」
尹逍慕不為所動,繼續冷硬地問道,「若是孕婦,此時解蠱能成嗎?」
司徒明櫻一臉哭相,「這我哪裡知道啊!我拿銀子向妖齊買消息的時候,也沒想過會有孕婦中蠱,我怎麼可能問這種問題?你若是擔心傷害孩子,那便忍一忍,等生下孩子再解蠱不就行了!反正那蠱對女人沒有害,最多你不能和她行房而已!」
尹逍慕臉色不僅冷,而且還黑。
司徒明櫻見他還是不為所動,直接哭求起來,「求你先放了我吧,這跟凌遲我有何區別?有何話咱們好好說,你別折磨我行不?」
他真怕這個男人來一句:等那女人生下孩子再給他鬆綁!
要等到那時,他還有命活嗎?
要是直接給他個痛快還好,可這樣折磨他,那真真是生不如死!
尹逍慕再次直起身,朝門外喚道,「玄柒,進來給他鬆綁。」
玄柒從門外走了進來,笑著同司徒明櫻招呼,「七皇子,別來無恙?」
司徒明櫻那真是一口惡血卡在喉嚨口,吐又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
這些王八蛋!
然而,自己的命還在他們手中,他現在是不服也得服!
「大哥,我們可是拜了把子的,你不能看著兄弟我遭罪啊!」他也徹底不要臉了,直接攀起了交情。
玄柒唇角狠狠一扯。
他們有答應同他拜把子嗎?
「七皇子,跟我們拜把子的是七公主,你要不要考慮閹了變成公主?」既然他不要臉,那他也不妨逗逗他!
「別……」司徒明櫻直接掉下了眼淚,「我還要當皇帝,還要後宮佳麗三千,你可別讓我斷子絕孫!」
「噗!」玄柒忍不住噴笑。
就連尹逍慕在一旁看著他這幅慫樣都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玄柒受到暗示,拿出一把匕首上前,割斷了司徒明櫻身上的繩子。
司徒明櫻痛得在地上打了幾圈滾,然後爬到尹逍慕腳邊,抱住他小腿哭求,「求求你可憐可憐我,給我點藥吧,疼死我了!」
尹逍慕嫌棄得差點一腳將他踢飛。
「放開!」
玄柒『呵呵』直笑,「王爺,這傢伙跟周塵一樣沒臉沒皮的,說不定他們上輩子是一家的!」
尹逍慕剜了他一眼。
玄柒縮了縮脖子,然後上前將司徒明櫻從地上拉起來,「行了,你先去床上躺著,我給你上藥。」
司徒明櫻一聽,也不糾纏尹逍慕了,趕緊麻溜地跑去屋中那身床上。
玄柒隨即走過去,從懷裡拿出一瓶藥霜。
司徒明櫻看了看地上的繩索,忍不住問他,「那繩子是如何弄出來的?怎麼像長滿了刺似的?」
玄柒驀地板起臉,「七皇子,我不是妖齊,你別想著套我們的秘密!」
司徒明櫻瞬間尷尬地紅了臉,「那啥……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尹逍慕冷不丁開口,「再多一句廢話,把舌頭罷了!」
「是!」玄柒配合地應道。
「……!」司徒明櫻一臉黑線。這啥人啊!就這麼個陰險腹黑的男人,那女人是如何受得了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