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6章

2024-08-31 06:02:59 作者: 西方經濟學
  第16章

  鍾俞軍離職後,與德國的那個項目的翻譯工作就落在了另外一個副部長顏嘉琳身上。而許星空,自然也跟了她。

  和鍾俞軍不同,顏嘉琳作為副部長,存在感極低。並不是說她的氣場不夠,相反,她氣場強大到冷漠,是許星空見過的真正意義上的女強人。

  她鮮少和辦公室的人又太過頻繁親密的接觸,平日不苟言笑,形單影隻,只有在工作上有接觸了才出來與人交代兩句。

  顏嘉琳今年三十五歲,保養得十分得宜。五官算不上多驚艷,但卻很有東方美感。在參與這個項目時,被TIE集團的不少高層誇讚過。

  一同被誇贊的還有她的工作能力。

  在翻譯這項工作上,她比鍾俞軍要出彩得多。許星空跟著顏嘉琳出國兩次現場,她的翻譯精準而生動,業務能力極強,這讓許星空對她在欽佩上多了一層敬畏,同時工作得更加上心。

  今天出完現場時已到了下班時間,許星空剛到家,就接到了懷荊的電話。懷荊今天很忙,這個時間了還在辦公室。翻譯部的人忙翻譯,而他則忙整個項目。這個項目算是IO珠寶集團今年最後的一個大單,懷荊肯定忙得人仰馬翻。

  懷荊現在如果不來找許星空,也會和她說一聲。兩人的關係本就要趕湊巧,這樣一來,弄得倒像情侶一樣了。

  和懷荊說完電話,許星空脫掉衣服去了浴室。她今天跑了一天,身上全是疲乏。

  洗過澡後,許星空做了晚飯,自己安安靜靜地吃完,還給咪咪加了頓餐。等7點鐘時,許星空煮了開水,準備泡紅茶喝,水剛開,許星空接到了顏嘉琳的電話。

  和她的人一樣,顏嘉琳的聲音也透著些涼意,帶著公事公辦的嚴肅感。

  同樣是上司,許星空對顏嘉琳比起對鍾俞軍來,要緊張得多。

  「喂,嘉琳姐。」

  電話那端顏嘉琳並未馬上說話,她似乎還在工作,鍵盤聲噠噠入耳。她好似簡單地安排了兩句,才回神和許星空說話。

  「明天要出現場的文件資料在老黃的桌子上,你今天晚上看看,明天要用。」

  抬眼看了下時間,許星空輕聲應道:「知道了。」

  「看完記得放回去,資料就只有一份,他還沒看。」顏嘉琳叮囑了一句。

  「好的。」許星空說。

  掛了電話後,許星空去臥室找了一件開衫穿在了身上。她洗完澡只穿了一件連衣裙,外面夜晚的天氣會有些涼。

  顏嘉琳應該不在辦公室,不然也不會不知道她已經回家。不過上司安排了,她肯定要做完。許星空收拾好後,出門打車去了公司。

  計程車到了IO集團大廈門口,許星空下了車。夜晚涼風吹過,許星空裹了裹開衫。她抬頭看了一眼大廈頂端,最頂端的辦公室燈火通明,懷荊還沒有下班。

  許星空進了大廳後上了電梯,到了翻譯部時,裡面的那片燈都黑了。翻譯部的實時工作比較多,除非特殊情況,很少有加班。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辦公室早就空了。

  許星空就近開了辦公室三分之一的燈,燈光照透了黑暗,她順著辦公桌摸到了黃千松的辦公室門前。

  因為顏嘉琳交代過,黃千松的辦公室沒有鎖。許星空到了門前,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開了門。

  推開門走進辦公室,空氣中的味道讓許星空微微皺了皺眉。黃千松的辦公室收拾的乾淨整潔,也不知道味道是哪兒來的。

  她並未多關注這些,趁著外面大辦公室的燈光,走到了黃千松的辦公桌前。他桌上有個檯燈,許星空按了按鈕打開了。

  黃千松的辦公桌上堆了一堆資料,許星空翻了兩下,將顏嘉琳所說的那一本拿了出來。這份資料少說也有十頁,許星空翻了翻,感覺在這裡看完有些不切實際。

  她將手機拿了出來,從頭開始,一頁一頁地開始拍照。

  十頁很快拍完,許星空將資料放回原位,關掉小檯燈後,出了黃千松的辦公室。

  許星空拿著手機,看著剛拍的圖片,確認沒有糊掉後,才將辦公室的燈關掉。最後關好門後,去了電梯跟前等電梯。

  十頁的資料一晚上看完,也不算是個小工程。許星空看著電梯現在還是上行,索性將手機拿出來,點開圖片先開始看著。

  顏嘉琳工作能力出眾,這也代表了她對下屬的要求較高。這份材料,許星空才看了兩頁,就被其中的一段話給絆住了。


  微微嘆了口氣,許星空剛要點開翻譯軟體查閱,手機頂端卻出現了一則微信提示。

  她輕輕一點,界面穿梭到了微信,顯示了剛才那條消息。

  【懷:在幹什麼呢?】

  懷荊工作的時候,偶爾會摸魚。

  許星空呆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回復道。

  【星空:看文件,有個地方不太懂,在查資料。】

  發完消息,許星空看了一眼,電梯,電梯正在下行,快到她所在的樓層了。與此同時,懷荊也發了消息過來。

  【懷:發來我看看。】

  不管在珠寶行業還是在德語翻譯方面,懷荊都算得上是她的前輩,許星空質疑不了他的能力。

  她抿了抿唇,點開剛才的那張圖片,用紅色的筆圈出那一段後,發了過去。

  不消片刻,懷荊的回覆就來了。

  【懷:來我辦公室,我告訴你是什麼意思。】

  眼睫微微一顫,許星空覺得有些麻煩。剛要拒絕時,電梯門「叮」得一聲打開了。許星空抬頭一看,裡面站了一個男人,是上次帶她去地下車庫的那個人。

  他是懷荊的助理。

  Leo沖她一笑,將手放在電梯門邊擋住,說:「許小姐,懷總讓我來接你。」

  許星空動了動唇,剛要拒絕。可看到Leo的笑,最終還是上了電梯。

  這是她第一次來懷荊的辦公室。

  剛一進門,身後「吧嗒」一聲,門就被Leo關死了。

  她回頭望了一眼被關上的門,外面Leo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許星空收回心思,抬眼望向了辦公室內。

  她現在站在玄關處,玄關處沒開燈,辦公室的燈也只開了一部分。那一小部分的燈光偷偷照射到玄關處,照亮了許星空的雙腳。

  本以為很快就回去,她只穿了一雙比較好穿的休閒鞋。許星空抿了抿唇,信步踏入了那片燈光之中。

  剛走出玄關,視線像是被剪開一樣,瞬間開闊了。

  懷荊的辦公室很大,大到許星空一眼都看不盡。辦公室的裝修和他家中一樣,簡明精緻。他的辦公桌在緊靠在落地窗的位置,正對著一間會議室。會議室旁邊有餐廳,有休息室,甚至在另外一面……還有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

  許星空簡短地掃了一眼,入目的豪華讓她略略張了張嘴。最後,視線越過辦公室內的一切,定格在了辦公桌後正在工作的懷荊身上。

  辦公室只開了一小部分燈,就在懷荊工作的那片地方。燈光從房頂灑落,像是將男人整個地包裹進了燈光地溫柔里。

  他在非公共場合,領帶總是不知所蹤,他的身體像他的人一樣,不喜歡被束縛。領口的扣子開了兩粒,燈影在鎖骨上蒙了一小片黑紗,白色的襯衫包裹著他修長的上半身,膚色白到像是要隱入那片燈光之中。

  而在這隱身當中,他五官的輪廓卻因深邃而明晰。

  在她打量他的時候,男人雙眉微皺著,似乎在思考什麼。當察覺到有人過來,他淡淡抬頭,眼尾微挑,淺褐色雙眸中的嚴肅褪去。

  修長的手指捏住鋼筆,「啪嗒」一聲,筆帽蓋上,懷荊右邊嘴角微揚,問道:「文件呢?拿過來。」

  「哦。」許星空收回視線,她應了一聲後,把手機里的圖片找了出來,走到了懷荊的辦公桌前。

  他的辦公桌很大,但東西不多,只有幾台大屏電腦和幾份文件。許星空繞過辦公桌,走到了他身邊,將手機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指著屏幕上的紅圈,說:「是這裡……」

  她還未說完,身邊的男人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男人身材高大,許星空一下隱入了他的身影里。她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後靠,雙手撐住了辦公桌上。

  她是緊張的,懷荊從她亂動的眸光就能看得出。她只穿了一件開衫和一條連衣裙,雙手後撐在桌子上,讓她的肩膀打開,開衫也從一邊滑落,露出了光潔的肩膀。

  她真是好容易紅。

  不光臉和脖子,耳垂和鎖骨,現在只要露出的皮膚都是紅的。

  而他還並沒有做什麼呢。

  唇角微微一挑,懷荊雙手支撐在女人身體兩側的桌面上。

  許星空不敢動,她抬眼看著他,辦公室內空曠的氛圍,漸漸因為男人的動作而顯得曖昧狹窄了起來。


  懷荊垂眸看著她,鼻間哼笑一聲,雙手伸入開衫,握住了她的腰。

  男人手掌很熱,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熨帖地溫暖著她。許星空身體一抖,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身體。而還未躲開,男人的手順著她大腿往下,一把將她的裙子撩了起來。

  身下一涼,許星空心尖一顫,她雙眸中染上了一層不可思議,同時表明了自己的意願。

  「我不……」

  許星空的意願並未表達完,男人的雙手又到了她的腰間,她身體一騰空,一下坐在了辦公桌上。辦公桌上的溫度,涼得她抓住男人的雙手一緊。

  懷荊直起身體,他將女人的手機拿了過來,往她旁邊一放。男人微揚著下頜,唇部線條性感而迷人。他垂眸看著手機屏幕,手指對著那張圖片一點,說。

  「現在,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吧?」

  許星空喉頭一緊,她的視線隨著男人的手指看向了她手機上的那張圖片。男人的手指並未指向她標註出來的那部分,而是指向了文件旁邊的那部分。

  圖片內,檯燈並不廣闊的燈光下,文件旁邊,印著兩個清晰的半圓形印記。

  黃千松的辦公桌是漆面的,冰冷的漆面桌面手指放在上面都會留下痕跡,就像冬天哈氣後,用手指在玻璃上寫字一樣。這層痕跡本來很淺,但在檯燈的照射下陡然變得清晰了許多。

  這兩個不太規則的半圓痕跡,是屁股坐出來的。

  原本冰涼的桌面,許星空卻像是被灼燒到了一般。她從桌子上跳下,臉比剛才紅得更加厲害。她跳下後看了一眼剛才坐過的地方,留下了與她照片裡同樣的兩個半圓形印記。

  她臉紅得更加厲害,神色慌亂,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我……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

  許星空雙唇一軟,她的話戛然而止。

  男人雙手支撐在她後方的辦公桌上,雙臂將她圈在懷裡,此時正低頭吻她。

  他的眼睛睜開,淺褐色的眸中浮著一層笑,甚至或許還有一層深情……許星空看不透,也看不明白,她的心狂跳起來,她看著男人的雙眸,思維像是凍僵了,限制了她的所有。

  她陷入了男人這突如其來的溫柔當中。

  男人的吻並未在唇上停留,他順著她的唇,到了她的下頜,到了她的臉頰,最終,咬住了她的耳垂。

  輕微的刺痛感讓她渾身一顫。

  懷荊喜歡她的這種反應。

  他咬著她的耳垂,笑了一聲,聲音沙啞低沉。

  「我知道。」

  男人的輕笑有些迷人,許星空喉嚨乾澀。

  「那……」

  「我故意的。」語氣是理所當然。

  許星空微微一愣。

  懷荊再次咬住許星空的耳垂,又是一聲笑,他說。

  「我想騙你上來,調戲你,然後……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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