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章

2024-08-31 06:03:01 作者: 西方經濟學
  第27章

  十二月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中旬。

  周六下午的時候,許星空去了一趟吾飲。現在是五點多鐘,店裡正忙。杜一哲在櫃檯後做奶茶,皇甫壹朵和阿金就坐在店外面玩兒。

  皇甫壹朵今天穿了一套紫色的蓬蓬裙,配了紫色的假髮和小禮帽,特別可愛。

  許星空剛走到店鋪前,阿金就回過頭來看她了。許星空對上它的視線後,沖它一笑,阿金踱著步子小跑著到她身邊來接她。等阿金到了她身邊,許星空俯身摸了摸它的頭頂,阿金抬頭蹭了蹭她的手。

  「阿金。」皇甫壹朵叫了一聲。

  阿金回神往皇甫壹朵那裡走,臨走前回頭看了許星空一眼,示意她跟上它。許星空牽著它脖子上的套索,被它牽到了皇甫壹朵身邊。

  這時,店裡的杜一哲也看到了許星空,沖她一笑說:「我先忙。」

  就近坐在皇甫壹朵身邊,許星空笑著點點頭說:「好。」

  皇甫壹朵看著杜一哲,也笑出了兩個甜甜的小酒窩。她手上拿著一個小本,還有一隻自動鉛筆,正在寫著什麼。

  見許星空視線落在小本上,皇甫壹朵大方地將小本遞過去,說:「是漫畫裡的聖誕特輯。」

  作為外包的漫畫編劇,皇甫壹朵手上接了三四個劇本,每到節日,都會寫節日特輯。

  許星空接過小本,有些敬佩地說:「這麼多,想得出來嗎?」

  「不難啊。」皇甫壹朵笑嘻嘻地說,「我和阿哲每年的聖誕都過的不一樣,所以我有很多靈感。」

  小姑娘說完,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許星空被她的笑感染,唇角也勾了起來。她低頭看著小本上小姑娘娟秀的字,連起來串成了一幕場景。

  時間:雪夜

  人物:男女主角

  場景:在長街盡頭的路燈下

  P1

  1.周圍都是歡快的聖誕節氣氛,男主拿了把黑傘,遮在女主的頭上。女主身上因為沒有打傘,落了幾片雪花。

  劇本只寫到這裡,許星空微微一愣。皇甫壹朵看到她的表情,「啊」了一聲後,有些抱歉地吐了吐舌頭問道:「這是我那天看到你拿著黑傘來的靈感,你介意嗎?」

  皇甫壹朵的話,讓許星空想起那夜來。男人拿著傘替她遮雨,還告訴她,他是偷偷來看她的。兩人兩周沒見,許星空忙起來倒不覺得有什麼,沒想到他竟然來看她。

  臉微微一紅,許星空解釋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見許星空不在意,皇甫壹朵鬆了口氣,她笑著說:「是不是沒關係,我可以自己YY。」

  許星空有些無奈,她紅著臉說:「好吧。」

  杜一哲忙完後從櫃檯里走了出來,走出來後,先伸手摸了摸皇甫壹朵的頭髮。他們兩人天天在一起,但都不覺得膩,每天都甜甜的,像香草冰淇淋。

  「姐姐有什麼事兒嗎?」杜一哲將手收回來後,笑著問許星空。

  許星空點點頭,抬眼看著他說:「前兩周開業,你們幫著忙這忙那的,咱們都沒好好聚聚。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吃飯。」

  「耶!」聽到吃東西,皇甫壹朵瞬間開心了。

  看著兩人這麼開心,許星空心裡也高興了,她問:「你們想吃什麼?」

  杜一哲看了一眼皇甫壹朵,笑著問道:「小豬,想吃什麼?」

  被叫小豬,皇甫壹朵眉心一皺,一臉不高興的拿頭去撞杜一哲。杜一哲笑眯眯地扶住她的頭,讓她撞在他的懷裡,眉目間一柔,說:「小仙女,想吃什麼?」

  這個稱呼讓皇甫壹朵高興了,她抬頭興奮地看著許星空問道:「吃烤肉可以嗎?」

  看著小姑娘大眼睛裡閃爍著的光芒,許星空笑著點頭說:「可以啊。」

  皇甫壹朵一下高興起來,俯身摸著阿金的耳朵說:「那阿金就有骨頭吃了。」

  一般餐廳是不允許寵物入內的,皇甫壹朵選的這家韓式餐廳允許。

  三人一狗到了角落裡落了座,服務員上了菜單。許星空掃了一眼,將菜單遞給對面的小情侶說:「我第一次來這裡,你們點吧。」

  他們兩個顯然不是第一次來,知道這家什麼好吃。


  說完後,許星空補充了一句。

  「隨便點,想吃什麼點什麼。」

  皇甫壹朵眼睛笑成彎月牙,豎著大拇指說:「姐姐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老闆。」

  許星空承受住這個誇獎,她喝了一口店裡附贈的南瓜粥,甜甜的,味道不錯。除了這個,她應該吃不了太多肉。因為從剛才進店開始,她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舒服。

  小兩口很快點好了菜,杜一哲將菜單遞給旁邊的服務員後,和許星空說正事兒。

  「姐,咱們聖誕節要搞個什麼活動嗎?」

  距離聖誕節也就還有十天了。

  說起來,許星空對這些懂得很少,她問杜一哲:「你有什麼建議嗎?」

  杜一哲給皇甫壹朵倒了杯水,說:「店鋪活動無非就那幾個,滿減活動,打折活動,還有滿贈活動……我覺得滿贈活動比較好。吾飲是品牌店,每次過節都會出周邊。杯子、杯墊、筆之類的,既打了GG,又做了促銷。」

  許星空問道:「周邊需要向店鋪申請麼?」

  杜一哲搖搖頭,說:「他們直屬的店鋪是申請,我們的話,要自己買。不貴,就固定買多少套,搞限量就可以了。比如前多少名可以買這樣子……」

  聽了杜一哲的話,許星空覺得不錯。同時,也覺得有杜一哲在店裡,她很省心。杜一哲真的是既有經驗,又負責任。

  「好,那看需要什麼,直接訂吧。到時候匯總總帳給我,我打錢過去。」

  杜一哲爽快地說:「行。」

  等肉上來,杜一哲就開始烤了。皇甫壹朵一邊吃著,一邊給許星空安利說:「這個五花肉好吃,還有這個肥牛……」

  許星空看她吃得那麼香,心情都愉悅了不少。但是她胃口卻不怎麼樣,並沒有吃多少。

  皇甫壹朵吃得開心,但仍然看出許星空沒怎麼吃東西。她將手上的小骨頭遞給一邊的阿金,關切地問:「姐,你沒事兒吧?」

  許星空身體確實有些疲乏,她搖搖頭,剛要說沒事兒。然而雙眸一睜,感受到了一股熱流從身下流了出來。

  許星空微微一怔,明白了過來。

  沒想到中藥這麼管用,才喝了一周,就把她好幾個月沒來的月經給催下來了。許星空第一天月經量不算大,她看了一眼皇甫壹朵,將筷子一放說:「沒事兒,我去趟洗手間。」

  儘管她說沒事兒,皇甫壹朵還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她也將筷子放下,說:「我也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去了衛生間,剛進衛生間,許星空就有些窘迫的笑了笑,紅著臉問皇甫壹朵:「你有沒有帶衛生棉?」

  皇甫壹朵的月經這是這幾天來,她低頭翻著包包說:「有,我也快來月經了,所以提前備了幾個。」

  許星空一笑,她經常幾個月不來一次,都不怎麼準備這些。和皇甫壹朵道了聲謝以後,許星空拿著衛生棉進了衛生間的隔間。

  「姐你肚子疼嗎?」皇甫壹朵在外面等著她。

  許星空將衛生棉換好,感受了一下腹部,回答道:「還好。」

  她似乎真沒覺得疼,只是有點不舒服。她以往來月經都疼的特別厲害,難道這也是中藥的作用?想到這裡,許星空笑了笑。

  哪有這麼神。

  許星空出了隔間,皇甫壹朵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等著她,看她出來,她邊洗手邊說:「我每次來都疼,不過就只有第一天。阿哲會給我熬薑湯喝,喝了就好了。」

  微微訝異了一下,許星空問道:「阿哲還會熬薑湯?」

  在淮城,男人幾乎不進廚房。

  「當然啦。」皇甫壹朵笑嘻嘻地說:「家裡飯都是他做的。」

  許星空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杜一哲和皇甫壹朵的情侶關係,看上去更像是杜一哲養了一個女兒。杜一哲無條件的寵著她,才讓她成為了一個小公主。

  想到這裡,許星空笑了笑,有點羨慕。雖然她性格自立,但其實也挺想有個人這樣事無巨細地寵著她。

  皇甫壹朵看著許星空,仍舊不相信有人竟然不痛經,她確認道:「真的不疼嗎?要不要讓阿哲給你做杯桂圓紅棗茶?」

  許星空搖搖頭,笑著說:「不疼。」


  但不過一個小時,許星空就被自己打臉了。

  和杜一哲他們吃過飯後,小兩口牽著手回了店鋪,許星空從佳廷廣場穿過,準備去B出口打車回家。然而剛到拐彎的地方,小腹那裡像是被什麼猛絞了一下,許星空疼得眼前一片金星。

  突如其來的疼比隱隱作痛更加劇烈,許星空出了一身冷汗。她抱著小腹,撐著身體走到了廣場內的休息區坐下了。

  坐下之後,許星空的疼痛漸漸得到了緩解。她一吸一呼地調整著呼吸,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她電話還沒打出,倒先有電話打了過來。

  「餵。」許星空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懷荊語氣淡淡,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聽了他的話,許星空抿抿唇,揉著小腹說:「我今晚先不過去了。」

  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說,男人尾音一揚,問道:「怎麼?」

  「啊。」許星空被問的堵了一下,對男人說出來月經這樣的事,許星空做起來還有點困難。她輕輕的「嗯」了一聲,小聲道:「來……月經了。」

  沒有聽到她說什麼,懷荊又問了一遍。

  「什麼?」

  許星空臉一下紅到脖根,她有些急,但聲音大了些。

  「來月經了。」

  懷荊一愣,但這次他聽懂了,能想像到女人說這話時的表情,他輕聲一笑。

  聽到他的笑聲,許星空更無地自容,她吞吞吐吐地說:「我……我今晚就不用過去了。」

  畢竟她來了月經,兩人也不能約。

  在她緩解臉紅時,對面男人突然說了一句。

  「你腦子裡淨想些什麼?」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些嚴肅,但後一句,卻又帶了些壓抑不住的笑意。

  「來月經,就不能彈鋼琴了麼?」

  許星空:「……」

  他……裝什麼純潔?

  事實上,許星空還真不能彈琴了。許星空在答應上鋼琴課甚至懷荊來接她時都好好的,但一到懷荊家裡,她小腹驟然一陣劇痛傳來,讓她差點跌坐在門口。

  懷荊看著她的身體一下癱軟,眉頭一皺將她撈起,沉聲問道:「怎麼了?」

  許星空疼得意識有些模糊,她抓著懷荊,嗓音都在抖。

  「我痛經。」

  懷荊似乎明白痛經是有什麼意思,在許星空說完後,將她打橫一抱,去了二樓的臥室。

  將許星空放在床上,懷荊雙臂支撐在她的身側,輕聲道:「你先躺著休息……」

  他還未說完,許星空就咬著牙拉了他一把,她疼得有些受不住,對懷荊說:「你……送我回家吧。」

  這裡沒有衛生棉,而且她擔心自己晚上睡覺不老實,會給他弄髒了床。

  懷荊垂眸看著她,沉聲問:「為什麼想回去?」

  許星空雙唇一動。

  男人低頭掃了她一眼,哼聲一笑,唇角微揚。

  「怕我今晚和你浴血奮戰?」

  許星空:「……」

  她的臉迅速變紅,將手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臉,許星空視線瞥向了一邊。

  都現在了,他竟然還能跟她開玩笑。

  男人起身離開後,許星空意識漸漸模糊,很快就睡了過去。等她醒過來,房間裡開著柔柔的燈,她抬頭看了一眼旁邊。床頭的小柜子上,放了一堆各個牌子的衛生棉。

  衛生棉是用上次兩人去買菜的那家超市的塑膠袋裝著的,應該是懷荊去買的。

  許星空看著一個個粉紅色的小方塊,想像著一米九的男人長身而立站在粉色的衛生棉區,畫面感十分違和。

  但卻違和的許星空心中一暖。

  在她發呆的時候,突然嗅到了一股生薑的辛辣味。許星空抬頭一看,懷荊端著一個小瓷碗走了過來。

  床上的許星空看上去仍然有些憔悴,但臉色比剛剛要好看了些。

  懷荊將碗端了過來,許星空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碗薑湯。許星空心下驚奇,抬眼看著懷荊,問道:「買的嗎?」

  男人並沒有回答,他坐在了床邊,將碗遞給了許星空。許星空一愣,道了一聲謝謝後接了過來。


  往近了聞,薑湯的辛辣更重了些。白瓷碗裡飄了幾片生薑,下面則是深咖色的糖水。薑湯雖然顏色像中藥,但比中藥好聞,因為喝起來甜甜的。

  許星空拿著湯匙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混合著生薑嗆人的辣味,如一道火直鑽她的喉嚨到了她的腹部,燙得她渾身一暖,腹部也舒服了不少。

  看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懷荊問道:「甜麼?」

  許星空點了點頭,說:「甜。」

  甜得都沒有生薑的辣味了。

  鼻間哼聲一笑,懷荊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問。

  「哪家賣薑湯捨得放這麼多糖?」

  許星空:「……」

  這是他熬的!

  回味過來,許星空心裡有些奇妙。她想起皇甫壹朵的話來,她每次痛經,杜一哲都會給她熬薑湯。熬薑湯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情侶之間才做的吧。

  許星空的心微微一動。

  被人照顧的感覺是挺溫暖的,但她未必能消受幾次。以後,她每次來月經,就算和懷荊沒有聯繫了,她也會想起這次來吧。

  懷荊洗過澡後,穿著睡衣躺在了許星空的身邊。兩人還是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但卻什麼都不做。懷荊躺下後,燈一關,就轉身背對著許星空,將背影留給了她。

  許星空想想今天他為自己做的一切,心裡滿是感激。她叫了一聲懷荊,男人呼吸平穩,並沒有回答。雖然沒回答,但許星空知道他沒睡。

  許星空伸出手指,在他的後背上輕輕戳了一下。

  「謝謝。」許星空說。

  男人仍然沒有回答。

  許星空抿了抿唇,剛要伸手繼續戳,身前男人的背影伴隨著長嘆而微微一動。

  「你真的想浴血奮戰?」

  許星空:「……」

  第二天早上,許星空醒過來時,旁邊就已經沒人了。休息了一晚,她肚子完全不疼了,只是身體還有點乏。

  許星空掀開被子,從床頭的衛生棉裡挑自己經常用的那款。剛翻到時候,她動作一頓。

  在超市購物袋的最下面,有兩袋水果糖。水果糖被好看的糖紙包著,看著就特別甜。

  懷荊很少吃糖,應該是買給她吃的。

  許星空心下一動,想起了昨晚的薑湯。懷荊對她好得不像是炮友,都有點像杜一哲對待皇甫壹朵了。

  微微怔了一下,許星空臉漸漸紅上來。她無奈一笑,眼睛裡的光芒涼涼的。

  「想什麼呢?」

  許星空換好衛生棉出來就接到了懷荊的電話。

  「餵。」許星空看著電話,明白過來,問道:「你不在家?」

  電話那邊,傳來翻動文件的聲音,男人語氣平平地說:「嗯,公司有點事情要處理。你肚子還疼麼?」

  有時候周末懷荊也是挺忙的。

  「不疼了。」許星空說。

  懷荊應了一聲,許星空剛要開口感謝,懷荊卻說了一句。

  「那先起來把鋼琴練了,我前幾天教的那個音好好練練。」

  許星空的感謝戛然而止,她隨著懷荊的思路走,點頭說:「好。」

  「嗯。」懷荊又是輕應一聲,最後說了一句,「我一會兒就回家,回去給你帶早飯。」

  拿著手機,許星空眸光一動,外面的暖陽照得她有些懶洋洋的。

  「嗯。」許星空笑著答應了。

  許星空穿好衣服後下了樓,陽台上剛好有光,照著很舒服。她走過去,看到鋼琴邊上放著一份德文資料。懷荊在看文件累了的時候,會彈會兒鋼琴放鬆腦子。

  這些她以前都不知道,隨著兩人認識時間越長,兩人也越是了解對方了。

  許星空坐在琴凳上,手指彈著琴鍵。手上的幾個鍵盤,音她都彈得差不多了,零零碎碎的聲音很好聽。

  許星空從手機上找了《兩隻老虎》的曲譜,慢悠悠地彈了一遍。雖然磕磕絆絆,但好歹音順了。

  許星空還是挺高興的。

  在她彈完的時候,許星空聽到了門外按密碼的聲音。以為是懷荊回來了,許星空從琴凳上起來看向門外。


  她起來時,門正好開了。但進來的不是懷荊,而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女孩從門外走進來,邊進邊說:「密碼竟然沒有換。」

  看著女孩對這裡這麼熟悉的樣子,許星空一慌。她剛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女孩一抬頭也看到了她。兩人視線一對,都愣住了。

  這個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穿了件粉色毛領短外套,裡面是半高領的白色毛衣,下面則穿著黑色緊身長褲和馬丁靴。她身高很高,應該有一米七以上,一雙長腿又細又直。姣好的身段,絲毫不亞於模特。

  她的五官和氣質偏向冷艷,桃花眼上挑,鼻樑高挺,櫻桃小嘴紅潤有光。雖氣質冷艷,但臉上卻還有未褪去的嬰兒肥。

  她的長相十分耐看,耐看而且有味道,許星空看著她,總能想到一個人。

  「你是?」女孩先開了口,她看了一眼許星空身邊的文件,明白過來說:「你是我哥的下屬吧?」

  小姑娘聲音脆甜脆甜的,性格應該也是那種開朗爽快的。

  許星空回過神,意識到對面應該就是懷荊的妹妹懷莞。她心下一緊,瞥了一眼旁邊的文件,拿了過來,說:「對,我來送份文件,懷總不在,說讓我等他一下。」

  他不在你怎麼進來的?

  許星空剛撒完謊,就被自己給蠢哭了。

  在她等著被揭穿時,懷莞卻瞭然地點了點頭,說:「這樣啊。」

  許星空:「……」

  懷莞的視線在許星空手上的文件上停留,她看得清楚,上面是德文編寫的文件。她抬眼看著許星空,問道:「你是翻譯?」

  「嗯?嗯……」許星空點頭。

  「太好了!」懷莞突然一笑,走到許星空面前。她只是比例比較好,腿長身體短,實際上身高和許星空差不多。

  知道許星空是翻譯,懷莞似乎很驚喜,她笑著拉住許星空的手,說:「那你做我的德語老師吧,我就在國內過完聖誕,這段時間你教我說德語。」

  許星空:「……」

  小姑娘沒等許星空說話,就拉著她往外走,邊拉邊說:「你跟我去大宅,反正我哥中午也要回大宅吃飯,到時候你直接把文件給他就行。」

  許星空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一聽說要去大宅,許星空趕緊說:「不……不好意思,我還是要請示一下懷總……」

  見許星空不樂意,懷莞鬆開手,有些不高興地看著她,問道:「我哥是不是你老闆啊?」

  許星空抿抿唇,點頭說:「是。」

  垂眸看著許星空,懷莞哼聲說:「你要不跟我去大宅,我讓我哥扣你工資!」

  許星空:「……」

  真不愧是親兄妹,兩個人坑人時挖坑的思路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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