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4章 番外4

2024-08-31 06:03:12 作者: 西方經濟學
  第74章番外4

  許是看籃球賽太過興奮,許星空晚上睡著後,做了一場關於籃球的夢。夢裡,她喊著加油,在懷荊進球時,她激動地站了起來。

  就這麼一站,她的小腿一陣抽痛,許星空「啊」得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在她起來的瞬間,身邊懷荊也坐了起來,伸手將燈打開了。

  小腿處傳來難以言說的痛感,許星空起了一層冷汗,疼得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抽……抽筋了。」許星空蹬了蹬腿。然而這麼一蹬,她一把抓住懷荊的手,疼得哼哼了起來。

  「別動。」懷荊一手握住她的手,另外一隻手放在了她抽筋的小腿上。手剛一放上,許星空嚇得往後一退。

  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燈光下,男人神色嚴肅而緊張,他鬆開許星空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腿,柔聲安撫道:「別怕。」

  許星空因為抽筋,渾身緊繃,而懷荊握住她的小腿後,手掌的溫度緩解了一些疼痛,她的身體也漸漸放開了。

  與此同時,懷荊握住她的腳跟,將她的小腿平放下,開始力道勻稱的揉捏了起來。

  一下一下的揉捏,讓許星空疼痛感漸漸消失,她躺在枕頭上,望著天花板,感受著男人在她小腿上分散開來的力道。

  疼痛感消失後,小腿處還留下了一點點麻痹感。許星空長舒了一口氣,身上出了一層細汗。

  聽到許星空長舒一口氣,懷荊抬眸看著她,神色依然緊繃:「還疼麼?」

  感受著懷荊握著她的腳跟和膝蓋窩動了兩下,許星空自己用了一下力,剛剛像是用刀刮開的小腿,已經沒有了痛感。

  她抬頭望了望單膝曲起坐在她小腿邊的男人,輕應了一聲道:「不……不疼了。」

  懷荊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燈光下,他的臉色漸漸緩和,眼神中的緊張也消散而去。捏了許星空的小腿兩下後,他到了許星空面前。

  在懷荊躺在身邊時,許星空才發現,懷荊額頭上冒了一層汗。

  懷荊很緊張她,就怕她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想到這裡,許星空心裡暖烘烘的,她抱住了懷荊。

  懷荊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像是在安撫她一樣。他想著上次許星空的檢查結果,醫生並沒有說她缺鈣,那肯定是她睡眠姿勢不對造成的。

  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懷荊說:「你先睡,我得隔段時間幫你翻翻身。」

  擺脫抽筋的方法,就是給孕婦隔一段時間就給她換個睡眠姿勢。許星空自己睡著,肯定沒法翻身。

  「沒事的。」許星空搖頭說,「我是做了個夢,太激動所以抽筋的。」

  對上她的視線,懷荊鼻間一聲輕笑,用下巴敲了敲她的額頭,問道:「什麼夢?」

  「唔。」許星空感受著他下巴溫柔的力道,回想了一下,說道:「夢到你和孩子打籃球。」

  說完後,許星空臉一紅,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說:「是不是有點傻?」

  許星空最近經常會做胎夢,夢裡多是他少年時的模樣。這些民間傳說,懷荊並不是多麼相信,但許星空說出來的時候,懷荊總覺得特別有意思。

  「最後誰贏了?」懷荊問道。

  「啊?」懷荊不但沒說她傻,還問了夢的後續,許星空一下笑起來,她抬頭看著懷荊說道:「孩子贏了……」


  懷荊:「……」

  許星空因為懷著孩子抽筋,夢裡他和孩子打籃球還是孩子贏了……

  等小兔崽子出生,他非得揍他一頓不行。

  見懷荊半晌沒說話,並且一臉神色複雜地模樣,許星空「啊」了一聲,說:「你吃醋了?」

  懷荊垂眸看著許星空,眼神中透著些意味不明的神色:「嗯。」

  聽他這麼痛快地承認了,許星空眼角一下笑彎了。她伸手捏了捏懷荊的臉,抬頭親了親,笑眯眯地說:「可是,我是和你一隊,給你加油的啊~」

  許星空安慰他的話,讓懷荊唇角一勾,他低頭咬了咬她的唇,說:「那我輸也輸得挺高興的。」

  許星空被咬得唇角一癢,伸手抱著他的脖子「哎呀哎呀」得輕哼,懷荊抱住她,呼吸漸漸有些不穩。

  待許星空抬眼看他時,他看著許星空明亮的雙眸,穩住呼吸說:「睡吧。」

  再不睡,他可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來。

  儘管許星空不讓懷荊給她固定時間翻身,但懷荊還是做了。晚上,許星空並沒有再抽過筋。

  懷荊工作強度大,要是睡眠質量再不好,那他可真撐不下去。

  許星空和顏嘉琳出完現場回來後,就開始摸魚,看看怎麼改變抽筋。剛打開搜尋引擎,旁邊陳婉婉過來,將文件扔在她桌子上,嚴肅道:「幹嘛呢?」

  乍聽到陳婉婉這麼說話,許星空處變不驚,她抬頭看著陳婉婉,笑著說:「查一查孕婦怎樣才能不抽筋。」

  作為過來人,一聽到抽筋這個話題,陳婉婉像是重回孕期一樣,小腿一軟,索性坐在了許星空的桌子上。

  「你抽筋了?厲害嗎?醫生給開鈣片了麼?」陳婉婉問題連番轟炸。

  許星空聽著陳婉婉的問題,點頭說:「昨晚第一次抽,挺疼的。我上次檢查不缺鈣,但我現在每天也有補鈣。懷荊說是睡眠姿勢不對造成的,他昨晚沒怎麼睡,淨給我翻身了。」

  許星空絮絮叨叨地說著平常的話題,陳婉婉倒被最後一句話給驚著了,她眉頭一挑說:「給你翻了一晚上?」

  一直知道懷荊寵許星空,沒想到這麼寵。

  「嗯。」許星空說,「這樣下去不行啊,他工作也很多的,不能睡不好。」

  陳婉婉抿抿唇,說道:「你要不要去孕婦培訓中心做做瑜伽?」

  「會變好?」許星空看著陳婉婉問道。

  「抽筋也有可能是運動太少造成的。」陳婉婉分析道,「你懷孕後,還沒接受系統的孕婦培訓吧?這種事情其實也蠻有必要的,每周去兩次,對孕婦很有幫助。」

  這是陳婉婉過來人的經驗,許星空全部吸收了,她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下午提前下班,許星空去懷荊辦公室後,和懷荊說了這件事情。當即,懷荊就安排Leo找了一家孕婦培訓中心。

  Leo找的那家孕婦培訓中心名叫怡心孕婦培訓中心,地點就在南區沿海,距離懷荊家不遠。

  這家與其說是培訓中心,不如說是孕婦培訓會所。不光有獨棟建築用來培訓,另外還配備有醫院和庭院,環境清幽,氣氛溫馨。

  南區是夏城最貴的地段,能在這裡開培訓中心,價格自然不低。但與之相配的,服務也是一流。


  許星空和懷荊剛到的時候,就有專人領著他們直接去了培訓中心二樓參加今天的晚課。

  這裡的培訓其實也有一對一服務,但許星空想著來培訓,順便還能多認識幾個孕媽,多交流討論,也能有點經驗什麼的。

  懷荊對於她的選擇,自然是無條件支持,但真到了課上,其實多人的課程,還是有些麻煩的。

  兩人剛一進門,就被安排在了提前留好的位置上。中間靠前,位置剛好。

  這家培訓中心價格昂貴,來的都是些夏城的名流。除了孕媽外,還有一些是像懷荊一樣陪著老婆來的。幾個人看到懷荊後,紛紛過來與他攀談。

  商場的宴會上,少不了這樣的應酬。但懷荊今天主要是陪著許星空來參加培訓,有人與他打招呼的時候,他也只是禮貌的點頭頷首。

  他拉著許星空的手,單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身體微微後仰盯著講台上的PPT看著。下頜線緊繃,帶著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只有在和許星空說話時,才會帶些笑。

  他們兩人這是第一次上課,許星空精神集中,但作為孕婦,她的精神就算集中,也會稍微有走神的時候。等她走神回來,書本上什麼也沒記,抬頭看向懷荊的書本時,上面已經寫滿了筆記。

  見她抬頭看過來,懷荊將書本往下一翻頁,許星空就看不到了。

  許星空一笑,伸手去抓他的書,翻過來後,邊抄邊說:「你幹嘛?」

  伸手將她手裡的筆拿過來,懷荊將筆放在一邊,說道:「所有的注意事項我都記清楚了,你睡一會兒吧,過會兒還要做瑜伽。」

  看懷荊的書本上,字寫的乾淨又有力,記得清清楚楚。許星空一陣安心的同時,又有些不滿。

  許星空說:「我又不是豬,怎麼能天天睡。」

  「誰說你是豬了?」懷荊伸手捏捏她的耳垂,笑著說:「哪有你這麼可愛的小豬。」

  許星空眼睛亮亮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又笑了。

  上完課後,懷荊隨著許星空一起去了瑜伽房。

  瑜伽是孕婦做的,准爸爸們只能在瑜伽房外的休息室等著。瑜伽房和休息室,隔了一道牆。在牆壁一米二左右的地方,有長寬各一米的一扇方形窗戶。

  看著許星空進了瑜伽房,懷荊坐在休息室上的沙發上,抬頭時,剛好能從那扇窗戶上看到裡面的許星空。

  許星空似乎適應的不錯,已經和幾位孕婦交談了起來。她說話的時候,也是溫柔安靜的,懷荊覺得這裡面的幾位孕婦,就他的太太最好看。

  隨著舒緩的音樂,裡面的孕婦和老師一起開始進入瑜伽前的冥想狀態。

  見許星空閉上眼睛,認認真真的模樣。懷荊勾了勾唇角,將今天晚課的課本打開,開始看了起來。

  這種書籍,懷荊在許星空懷孕後看了很多。對於許星空懷孕,他關注的更多的是許星空,但他也關注孩子。畢竟,孩子健康,許星空也才會高興。

  他看著書的時候,時不時會抬眼看看瑜伽房內。他和許星空的位置正衝著,抬眼就能看到許星空。

  許星空一開始瑜伽還做的好好的,不一會兒,懷荊抬頭時,看到許星空眼睛微微一顫,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懷荊一下站了起來。


  他將書合上,放在沙發上,起身走到了玻璃窗前。他身高太高,到玻璃窗前時,身體微微下俯,視線對上了許星空。

  許星空看到他走過來,在看到他俯身站在窗前看她時,許星空微微抽噎了一下,眼淚又掉了下來。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懷荊眼角跳動,他唇角微壓,手指曲起,輕輕敲了一下玻璃。

  玻璃窗內,瑜伽老師看了懷荊一眼,懷荊微一點頭,瑜伽老師也點了一下頭。

  懷荊收回視線放在許星空身上,他唇角勾起,眼中含著溫柔與笑意,朝著許星空勾了勾手。

  瑜伽房裡還有其他產婦,他不好進去。

  許星空抬眼看了一眼瑜伽老師,瑜伽老師笑著點頭說了什麼,許星空這才起身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剛一出門,懷荊就走到了門前。

  許星空她眼眶哭得紅通通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滴,抬眼看著懷荊,眉頭蹙起的地方都有些微紅。黑亮的眼睛濕漉漉的,裡面帶著光芒,似乎還隱隱有些委屈。

  「怎麼了?」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淨,懷荊擰眉問道。

  許星空也不知道怎麼了,當隨著音樂身體放鬆時,腦海里空白一片,音樂舒緩,她的情緒也上來了。

  孕婦有時候情緒不穩定,哭得莫名其妙的。

  「不知道。」許星空低下頭,靠在男人的手掌上,眼淚又掉了一顆。

  其實許星空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她剛進瑜伽房,孕婦們過來和她說話的時候,都在誇她老公對她真好。當她開始做瑜伽時,抬眼就能看到懷荊。看著懷荊坐在沙發上,垂眸認真地看著婦產相關的書籍,她整顆心都柔軟的一塌糊塗。一下沒控制住,就掉眼淚了。

  但她不想說,因為她覺得有些矯情。許星空咬了咬下唇,強忍了忍淚水。

  懷荊眼睫微眨,看著許星空哭著。她哭得時候也安安靜靜的,越是這樣,越讓他心裡揪著的疼。

  懷荊將手收回來,伸手放進口袋。不一會兒,許星空聽到了玻璃紙的清脆聲音。

  她臉頰上淚水還未擦乾,抬頭茫然地看著懷荊的手指。懷荊手指白皙修長,現在正在動作規整地剝著一根棒棒糖的糖紙。

  他手指骨節勻稱,剝糖紙的時候,動作不緊不慢。手指捏住糖紙撕開,骨節因用力而泛白。打開後,糖紙內的棒棒糖露出,甜橙味混合著奶香味一下鑽了出來。

  許星空微微睜大了雙眼。

  懷荊將糖紙放進口袋,將棒棒糖塞進了許星空的嘴巴里。嘴裡的甜味和奶味散開,一下將許星空懸在空中的情緒穩定住了。

  懷荊將她的眼淚擦乾淨,手指小小的戳了一下她腮頰里鼓鼓的棒棒糖,許星空抬眼看他,懷荊溫柔一笑,聲音低沉,混著和棒棒糖一樣甜的寵溺。

  「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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