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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完結章]你的未來

2024-08-31 06:24:27 作者: 稚楚
  崑崙虛恢復原位之後,整個城市上上下下都忙於重建工作。閱讀sto55.COM

  毀壞倒塌的建築一一被清理重整,滿大街充滿了志願者的身影,暫且安置在其他城市的居民也會申請幫助重建,政府軍在一條條街道布下新的結界,將之前參與過遊行的妖怪通通關押處置。政府的及時反應和處理,令民眾對這個新上任的總理多了許多信任和支持,願意再多給他們一點時間。

  新政府也主動與推翻了傀儡派的凡洲握手言和,簽訂和平條約。Rebels在凡洲的民意支持率達到空前,但云永晝根本沒想過要成為什麼統治者,一直以來作為權利工具的他早就對野心厭惡透頂。他要做的已經做到了,使命達成。

  「你找我?」清和看著雲永晝的背影,他穿著那件印有Rebels圖標的黑色斗篷。

  雲永晝轉過身,將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來,伸手遞給清和。

  清和有些不明白,他疑惑地看著雲永晝的手,「你這是做什麼?」

  「把羽升交給你。」

  他錯愕地接過雲永晝手中的黑色斗篷,看向他的眼睛,「給我?」

  「從我知道你身份的那天起,就想好了今天。」雲永晝冷靜到了極點,仿佛這被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地下帝國根本與他無關。

  「你、你確定要給我?」

  可……為什麼是我。

  雲永晝沒有說話,沉默著離開了。他這麼多年培養清和,目的也就是為了這一刻的交接。

  回到凡洲的新家裡,天伐遠遠地站起來,恢復沒有多久的他依舊有些不知所措,只習慣遠遠看著清和。清和若有所思地走回來,抱住了天伐。

  「以後我來保護你吧。」清和笑起來,手裡捏著他在斗篷里找到的紙條,上面寫了一句話。

  [因為你可以讓Rebels從黑暗走向光明。]

  紙條在一瞬間泯滅成光。

  「好。」

  說不上是幸運還是困擾,當時那些無良記者的無人機偷偷徘徊在城市邊境,拍下了崑崙虛最危險的那十幾分鐘,在網絡的推波助瀾下,衛桓又一次成為了話題的中心。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是受盡指責和唾罵的背叛者,而是英雄。他們在網絡上討論著九鳳的功績,將他視作當代鳳凰,認為他是最符合山海精神的那一個。

  他應該成為山海校長。

  他是這個城市的救世主。

  山海可是我們最重要的大學,只有這樣的英雄才有資格成為領導者。

  這些齊天的稱號和讚譽無孔不入地出現,可衛桓卻選擇躲進忙碌又混亂的大街小巷,幫助他們恢復這座城市的運轉。當董事會真的來找他的時候,他卻故意喝得爛醉,用自己以往那個不爭氣的老樣子面對這些老頭,看著他們搖搖頭離開,衛桓的一顆心才落下。

  別說校長了,扶搖的院長他都不想做。他終於理解鳳凰所說的,被人敬仰有什麼好,他還是想要自由自在地過自己庸俗的小日子。

  忙於參與重建的間隙,衛桓看見大屏幕里揭露著白修誠所做的一切,儘管是匿名檢舉,但他心裡也很清楚,除了雲永晝沒有誰能收集到這麼多的證據。

  這個檢舉引發了轟轟烈烈的討論,無論是在妖域還是凡洲。畢竟誰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為了和平極盡能事的正義使者,背後竟然是一雙沾滿鮮血的手。也正因如此,聯手將這個始作俑者打敗的雲永晝和蘇不豫也同樣成了英雄,尤其是為了勝利而獻身的半妖。

  大家終於開始反思,是不是對半妖這樣一個弱勢群體過於冷漠。他們開始討論這個群體應有的歸屬感,存在感,和應當受到的同等的待遇,在這樣一個半妖戰士犧牲之後。

  山海為每一個在這場災難中犧牲的學生及展示舉辦了追悼會,由於衛桓堅持不讓山海官方處置蘇不豫的屍體,所以他們只能掛上他的照片,沒有棺木。

  教導主任白虎林正則已經晉升為新的校長,他穿著一身黑沉沉的西裝,站在話筒的前面,「感謝各位老師、同學,各位士兵的到來,在這個劫後餘生的日子,我們懷著沉痛的心情在這裡舉辦追悼會,追悼那些在這場災難中奉獻了生命的英雄……」

  晉升為扶搖院長的揚昇也站在校長的身邊。衛桓沒有進入會場,他和雲永晝站在外面,直到聽見教導主任的口中念出蘇不豫的名字。

  「山海戰備軍特種軍少校蘇不豫,他曾經是我們上善學院的優秀學生,也曾任上善學院教師,在他在世的時候為山海做出了非凡的貢獻,也為山海的重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讓我們對這位勇敢堅毅的戰士獻上最誠摯的感謝。」


  站在外面聽完這句話,衛桓踢開腳下的一塊石頭,「走吧。還有好多活兒要干呢。」

  追悼會的第二天,就在衛桓幫助將難民進行轉移的時候,他收到了揚昇的電話。

  「我現在在不豫的宿舍,哦還有永晝,我們想幫他整理一下東西。」揚昇在那頭說道,「你要來嗎?我的意思是,之前你的東西都還在這裡,如果你不想來的話,我讓永晝給你帶回去。」

  衛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去了。

  蘇不豫的宿舍很乾淨,桌子上養了一缸小魚,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別的擺設,所以東西格外好整理。

  「這些是你七年前留下來的東西。」揚昇將一個盒子交給他。

  衛桓嗯了一聲,接過來。盒子裡放著他的逍遙盒,還有一些之前放在學生宿舍的衣服和雜物。看著這些東西被整整齊齊地疊起來放在這裡面,他心裡忽然就難過起來。

  如果當初他早一點來取這些東西,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和他談一談,是不是很多事情就可以攤開了。

  不。

  不會的。他太了解蘇不豫,也太了解他自己。哪怕重來一次,他也會應該害怕連累不豫而閉口不言自己的身份,蘇不豫也會因為愧疚和恐懼隱瞞真相。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如果真的有,他不會失去這麼多。

  「我以為他會給我們留下什麼信之類的,」揚昇自嘲地笑起來,「原來這麼幹淨,什麼都沒有。」

  他根本就沒想過解釋,他只覺得歉疚。

  「本來想海葬的,不豫不是鮫人嘛。」揚昇說,「但是永晝覺得海葬的意義不太好。」

  衛桓點點頭,勾了一下嘴角,「對啊,不能再漂泊無依了。」

  雲永晝讓清和動用Rebels的人脈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蘇不豫母親的墳墓,他已經沒有別的親人,這已經是雲永晝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歸宿。葬禮的前一天下了場大雨,可第二天又放晴,天空藍得就像是徹底清洗過一樣,乾淨得不摻一點雜質。

  這個私密的小葬禮並沒有太多人參加,只有大七組小七組、清和與謝天伐、珏老闆,厲凌空和莫童,他們知道蘇不豫是半鮫,所以一人帶了小小一瓶來源於自己家鄉的水,在下葬的時候澆在了墳頭。而衛桓則是將蘇不豫歸還給他的九鳳翎羽放回到他的棺木之中,放在他交疊的手裡,自己只保留了那顆鮫珠。

  [戰備七組蘇不豫之墓]

  墓碑上的這幾個字是衛桓親手刻的,他永遠記得他喊出的那句話。

  蘇不豫在他心裡永遠是一個勇敢的戰士。

  葬禮結束的那個晚上,衛桓沒有像之前那樣不管不顧地投身於街頭巷尾的重建工作中,而是回到了湖邊小屋。他去的時候雲永晝還不在,於是衛桓自己走到了衣櫥邊,發現之前他匆忙設下的結界還沒有破。

  原來雲永晝沒有來看他的禮物。

  等到雲永晝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這些天看著衛桓沒日沒夜地幫忙,好像又回到了當初他父母死去時候的情形。可這麼多年過去,他發現自己能做的依舊很少,他只能默默地陪在衛桓身邊,說不出什麼能夠寬慰他的話。

  [回來了?]

  當他踏入房間的時候,聽見了傳心的聲音。雲永晝有些訝異地抬頭,環顧客廳。

  [我在外面,鞦韆這裡。]

  等到他走出去的時候,看見落進湖裡的月亮,還有坐在湖前輕輕晃悠著的衛桓的背影。

  雲永晝走過去,衛桓往右邊挪了挪,把這個雙人鞦韆左邊的位置騰給雲永晝,他還拍了兩下,「坐。」

  「你沒喝酒。」雲永晝的語氣倒不像是疑問。

  衛桓瞥了他一眼,「什麼啊,我應該喝酒嗎?」說完他抓著鞦韆繩探頭探腦往雲永晝身後看,「你給我買酒了嗎?」

  雲永晝搖了下頭,被他一把拽到身邊坐下。鞦韆猛烈地搖晃了一下,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向頭頂的支架,衛桓開口,「哎,你扎得穩嗎?」

  「應該吧。」

  聽了他極不確切的語氣,衛桓不由得笑出聲來。雲永晝卻看著他的臉愣神。

  「怎麼了,還不習慣我現在的樣子啊。」衛桓兩個巴掌輕輕拍在雲永晝的臉上,揉了一把他的臉頰。

  雲永晝輕輕搖頭,那雙通透的琥珀色瞳孔被月色浸泡得柔軟極了,「你笑了。」他明明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可語氣卻特別溫柔。這麼坦誠地將自己當下所想的全部脫口而出,實在令衛桓意外。他的雙手從雲永晝的臉側滑落下去,落在他肩上,額頭也抵上了雲永晝的肩窩。


  「我下個月去辦入職手續,」衛桓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此刻的湖面,「之後我就是扶搖的一個小教官了。董事會的老頭兒說,只要你想去,都不用打招呼,炎燧的院長都盼著你去。」他說個不停,仿佛停下來就會發生什麼似的,「對了,山月他們直接升戰備軍了,特別棒,過兩天他們發制服的時候我們去給他們拍照吧,怎麼說我也是小七組的一份子,雖然說現在……」

  「雖然我不喜歡蘇不豫。」雲永晝忽然開口,打斷了衛桓的喋喋不休,「但是他部署計劃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他終於還是把這個衛桓試圖掩藏起來的部分挖了出來。

  「他說他等這一天等太久了。他只想解開這個死結,只想結束。」

  衛桓沒有開口,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我當時不明白,說實話也沒有打算搞明白。我之所以選擇相信他,只是因為我知道他不可能這麼輕易背叛你。」雲永晝頓了頓,「就在白修誠說出真相的時候我才懂。」

  原來他每天都在被自己的歉疚凌遲。

  衛桓艱難地點點頭,「他解脫了。」

  「只有你開心,他才能放心地去見你的父母吧。」

  衛桓忍不住苦笑,他怎麼會不知道,他不到最後都不相信蘇不豫會與自己站在不同的陣營。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蘇不豫想騙過他的篤定,只能選擇這麼決絕的方式去斬開死結。

  繞在雲永晝後背的手攥了起來,抓住他衣服的布料。衛桓的語氣很沉,就像無聲無息沉入湖底的月亮,風一吹就會散開,變成湖面一灘破碎顫動的亮光。

  「我這輩子才過了二十幾年,怎麼就已經失去了這麼多。」

  聽見這句話,雲永晝卻鬆了口氣。過了這麼多天,他終於卸下了自己的偽裝。他太了解衛桓,表面上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比誰都害怕失去,也比誰都害怕承認自己其實很難過。八年前在天台上,他只有在酒精的慫恿下才能剖開自己。但現在,他已經敢去想自己的失去了。

  衛桓能感覺到雲永晝溫暖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撫摩著他的後頸,還有他身上冷冷的陽光香氣。他往雲永晝的脖子那兒鑽了鑽,閉上眼睛,卻聽見雲永晝滯緩地嗯了一聲,像是在肯定他剛才的說法。

  「我們的一生就是在不斷地失去,家人,朋友,過去的自己。誰也沒有辦法阻止這種失去,哪怕不像我們這樣時刻身處危險之中,只是一棵最普通的樹,也必須面對失去最後一片樹葉的那一刻。」

  他的聲音還是冷冷的,但被這溫暖的體溫氤氳出一種朦朧的熱,緩緩注入到衛桓心裡。

  「但是我們也在不斷地獲得,新的家人,新的朋友,全新的自己。所以不要被失去牽絆住腳步,向前走的話,總有一天會再遇見。」雲永晝低下頭,吻了吻衛桓的發頂。

  聽著他的安慰,衛桓覺得不習慣,也覺得耳熱。

  「明明比我小,說話像老頭兒一樣。」他伸出自己的兩隻胳膊環住雲永晝的腰,嘴裡說著這樣的話,卻越發地依賴他。

  雲永晝輕聲笑了一下,那聲音被黑夜放大,如同一片雪白羽毛落在衛桓心裡,痒痒的,又很軟。他就像哄孩子一樣拍著衛桓的後背,帶著嘆息的口吻說道,「因為我都經歷過啊。」

  衛桓愣了一下,從他的肩窩抬起頭。雲永晝沉靜的面孔落在他眼底,睫毛輕輕顫著。

  「你想像不到我當初有多害怕,」剛開口,衛桓就感覺到雲永晝放在自己後背的手輕輕地顫抖起來,他似乎也發覺,先一步將手拿開些距離,唇角揚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我還沒有擁有過一秒,就徹底失去了。」

  「如果當初的我陷入到失去你的恐懼中再也出不來,我們就不會再相遇了。」

  雲永晝垂下眼,與衛桓的視線相對。重逢之後的每分每秒,他都覺得慶幸。

  「想想就後怕。」

  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衛桓內心最柔軟的部分,令他難過又慶幸,這些情緒交織成一個暖熱的繭裹住了他,令他終於找到一個小小的屬於自己的角落釋放他的痛苦。

  他像一個孤獨的小倉鼠,將自己藏在頰囊里的痛苦一點點掏出來,放在這個溫暖的小角落,然後再小口小口地吃下去,一顆心終於不再慌亂。

  夜色濃郁得像是一床柔軟厚重的棉被,將相擁的他們裹起來,隔絕這個殘酷又美好的世界。衛桓的心緒終於平靜,他想到自己坐在這裡的初衷。

  「你為什麼不去看我給你的禮物?」


  忽然間聽見衛桓開口的怪罪,雲永晝輕笑一聲。

  「第一次沒給我,第二次又丟下我讓我自己去拿,現在還怪我。」雲永晝硬生生把他從自己的懷裡推出來,歪了一下腦袋,「你真挺混蛋的。」

  「那……我也是沒辦法嘛。」聲音越說越小,衛桓知道自己不占理,可誰能想得到他能這麼點兒背,能死了又死。說完衛桓抬起頭,撒嬌似的抓住雲永晝的雙手捂住他的眼睛,「閉上眼。」

  雲永晝淡淡道,「閉眼我也能看見。」

  「那你轉過去。」衛桓把他的腦袋扭轉過去,然後慌張地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後在地上看見自己不小心掉落的逍遙盒,這才長舒一口氣撿起來,從逍遙盒裡拿出那個被他精心裝進禮盒裡的模型。

  「咳。」衛桓清了清嗓子,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瞥到他們身邊的這個房子,不免有些沮喪。雲永晝剛要回頭就被他喝住,「不許回頭,那什麼……先說好了,我這可是七年前就想好的禮物,如有雷同,純屬你抄襲。」

  他在說什麼。雲永晝皺了皺眉頭。

  「行了,轉過來吧。」

  得到衛桓的首肯,雲永晝這才轉過來,看見衛桓一臉彆扭又忐忑地兩手抱著個大盒子,他特意沒有運靈召喚羲和之眼,從鞦韆上站起來,伸手揭開蓋子。

  看見裡面那個模型的瞬間,雲永晝的手都愣在半空。

  「很巧吧……但是是我先做的,用御風化物術做的,可費勁兒了,小毛球可以證明。」衛桓撇過臉,心裡像敲鼓一樣,他要是知道雲永晝這個貴公子出手闊綽說買房就買房,也不至於做個小模型了。

  衛桓腦子一下子有些短路,當初他準備了好多可酸的詞兒呢,在他心裡告白是一件特別鄭重的事,雖然一次都沒有實施過,可他在心裡已經演練了幾百遍了。可死過一回,又過去七年,這腦袋是真的不好使了,緊要關頭一句都想不起來,滿腦子就只剩下一句我喜歡你。

  光說這一句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

  怎麼不說話啊。衛桓心裡的忐忑到了巔峰,終於還是忍不住轉了轉臉看向沉默的雲永晝。

  就這麼一轉,被雲永晝傾身吻住。在他們的小房子外,兩個錯過七年的靈魂隔著這個重見天日的禮物終於再次交融,在溫軟月色下,在他心心念念的湖畔。

  分離的片刻,衛桓覺得魂魄都被抽去三分,一顆心發瘋一樣狂跳。

  雲永晝接過他的盒子,低垂著頭望著裡面的一梁一棟,眼角眉梢都是溫吞的愛意。他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喜歡這個陳舊又普通的禮物,喜歡到眼睛都移不開。很輕很輕的一句謝謝被夜風吹到衛桓耳畔,一陣酥麻。

  「我喜歡你。」

  當初演練過無數次的細枝末節已經不甚明晰,但他還記得七年前的自己對著牆壁,對著天空,對著勿忘我花田說過幾百次的開場白。

  還有他改了又改,現在看來依舊幼稚到不行的收尾。

  「雲永晝同學,你願意接受我……還有,我的未來嗎?」

  雲永晝抬起頭,那一瞬間,他們身邊出現數不清的金色螢火,懸浮充盈了沉靜的夜色。這光芒柔和了周遭的一切,輕輕晃動著,令人分不清這究竟是已經逝去的少年時代,還是七年後的塵埃落定。

  但他也要補上當初沒有及時趕到的回應。

  雲永晝的唇角抿開笑意,「衛桓同學,我也喜歡你。而且……你的未來在這裡,」他伸出手指了指衛桓的胸口,那張總是冷冰冰的臉龐浮現出篤定的溫柔。

  「他已經是我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了整整四個月的時間,終於寫完了正文。其實有特別多的話想要說,但是還是等到番外之後再說吧,因為還有好多關於他們的一些零散故事沒有寫出來,比如回憶里的雙向暗戀,雲永晝這七年,大七小七的日常,清和和天伐,除妖師父子的往事,為了保證正文的流暢和連貫,這些只能放在番外。所以每次完結的後記就放在番外的最後吧。

  但是感謝的話現在我就想說,特別感激這四個月給這篇文鼓勵的每一個讀者,你們是它能夠順利且完整地被寫出來的原因。這是我第一次寫這麼大框架的文,在過程中也曾經一度煎熬到要試圖放棄,是你們給了它被表達出來的決心,謝謝。

  最開始想寫這個故事,就是因為我很喜歡熱血漫畫帶給人的那種精神上的振奮和鼓勵,讀完讓人覺得,啊,我也想成為一個小小的英雄。這讓我產生了寫作這篇的契機,一個不斷失去的渺小英雄的故事。我當時想,如果這篇小說可以給大家帶來一點點力量就好了,不知道有沒有做到。不過在我寫作的過程中,它是有帶給我力量的。

  最後還是感謝。我們番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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