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因果已清，大道已明！
整理一番此行所得寶物，紅雲心滿意足。
他掐指一算。
「此次外出，已有五六萬年時間。」
離開洞府太久，他有些放心不下。
況且先天靈根仰韶黃杏不宜離土太久，需要迅速移植到火雲洞中。
三日後
紅雲踏上了回返火雲洞的旅途。
過了崤山，紅雲徑直西行。
在終南山中，他想要一探那株先天靈根——風雷仙杏。
可惜機緣未到，始終不得其蹤。
不過
倒是尋到了一方藍田美玉和兩件共生的先天靈寶——紫青雙劍！
紫青雙劍，具有二十四道先天禁制。
雖只是中品先天靈寶。
但雙劍合璧，威能可與上品先天靈寶相抗衡。
出了終南山，紅雲不再浪費時間。
他駕起火雲仙遁，速度比來時快了數十倍。
一路上所見，洪荒生靈不計其數。
相互爭鬥更是家常便飯。
這就是人道生靈的本性，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會有爭鬥。
期間
他也遇到過兩次先天靈寶出世，引來不少生靈爭鬥。
紅雲隱藏在暗中，待眾人大戰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靈寶。
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
就駕起火雲仙遁，迅速逃之夭夭。
兩次出手，又得到兩件先天靈寶。
只可惜靈寶品級不高。
一件百草圖，下品先天靈寶！
一件八荒玄火弩，也只是中品先天級別。
百草圖，內蘊一方完整的空間世界。
其內法則，對於靈草的生長大有裨益。
「以後倒是可以用來培養靈草、煉製丹藥。」
至於八荒玄火弩。
則是一件威能強大的遠戰武器。
弩身由大荒之氣融合玄火之精孕育而成。
弩矢發出、玄火為箭，調動八荒之力，箭雨鋪天蓋地。
威能強橫無匹！
得到兩件寶物，紅雲也是十分高興。
以後收徒，他也總算有些寶物可以賜予徒弟了。
五千年後
紅雲繞過崑崙山，一路風馳電掣。
總算是進入了仙雲山。
看著眼前仙雲繚繞、雲山霧靄的連綿山脈。
紅雲心頭浮現一絲親切之感。
作為他的化形之地，仙雲山中的天地法則，天生與他親和。
這也是洪荒生靈，大多將道場設在化形之地的原因。
行走在仙雲山脈，紅雲心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怎麼山中沒有生靈化形？」
他行走洪荒，見識過諸多名山大川。
其間化形生靈不在少數。
但仙雲山億萬里之廣，竟然連一個先天生靈都沒有發現。
「這很不尋常！」
紅雲從中嗅到了一絲詭異。
「莫非有人要算計我？」
冥冥中，紅雲仿佛察覺到了一個陰謀，正向自己籠罩而來。
他快步進入火雲洞，正要招紫兒、青兒兩女前來問話。
卻突然神情一僵。
身形險些一個趔趄。
「這這這……」
「火雲洞怎會有如此多生靈存在？」
他是火雲洞之主。
只需稍一感應，便已察覺到上百股先天生靈的氣息，出現在秘境之中。
「難道是兩女膽大妄為，私自放眾多生靈進來的？」
紅雲心中驚疑不定。
赤霄宮前。
紅雲招來青兒和紫兒。
他臉色黑如鍋底，不待二人見禮，便語氣嚴肅道：
「我臨走之時如何吩咐的？」
「你二人為何私自放如此多生靈進入秘境？」
二女聽到紅雲責問，感受到他身上的氣勢，頓時面色一白。
「回稟老爺！」
紫兒聽出紅雲的責怪之意，不禁眼圈一紅，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
「這……這些生靈並非是我們放進來的，而是……而是火雲洞之中化形的。」
「因怕他們到外面去，會暴露洞府的存在，便……便讓他們在洞中開闢一些靈田，平日裡負責打理靈草仙藥。」
「不成想讓老爺誤會了！」
紫兒說著，那雙澄澈靈動的眸子中，竟泛起了一層水霧。
紅雲聞言，神情瞬間一怔。
他舉目望去。
只見秘境之中，的確已經被開闢出了近萬畝靈田。
此刻，不少化形生靈都在靈田之中勞作。
「紫兒，是我錯怪你們了！」
紅雲語氣中帶著幾分欠然。
看著紫兒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青兒也眼圈紅紅的。
顯然有著被自己誤會後的委屈。
紅雲心中頓時浮現幾分柔軟。
紫兒二女，都化形自仙雲山，跟腳又都是先天雲朵，與他同根同源。
可以說，是他在這世上最親近之人。
他如此懷疑，著實不該。
「紫兒，你們做的不錯，是老爺我錯怪伱們了。」
紅雲揉了揉紫兒的腦袋，又撫了撫青兒的秀髮。
「老爺……」
紫兒眼圈一紅，那竭力忍住的淚水，終於還是自眼眶之中滑落。
對她們而言，紅雲不僅是恩人，更是親人、是兄長。
這些年，她們無時無刻不在盼望著他回來。
萬年又萬年。
足足等了半個元會。
終於等到了那個日夜思念的親人和兄長。
滿眼歡喜之下，等待她們的卻是一句責問。
一時間。
思念、擔心、委屈，等諸多情緒一起湧上心頭。
此刻
兩個丫頭齊齊撲入紅雲懷中，一時間都哭成了淚人。
「老爺，嗚嗚……」
「好了，莫哭，莫哭……」
紅雲撫著二人的青絲，將倆丫頭擁入懷中，小聲安慰著。
他終究。
不是原本洪荒的那位先天魔神！
而是一個，自後世穿越而來的，活生生的人。
這一刻
他仿佛明悟了本我。
他就是他，他不是什麼先天神魔紅雲！
他有自己的情感、也有自己的思想和行為。
那些口口聲聲喊著：「大道在上、世上再無某某某！」的人，虛偽至極。
「我就是我！」
「即使對著大道起誓一萬次。」
「我依舊是我！」
紅雲口中喃喃。
一瞬間
無窮的天地感悟湧上心頭。
數萬載修道，他一直刻意壓制著前世的人性。
此刻，人神合一，人性和神性終於相互融合。
本我自明！
「從今以後。」
「吾既為紅雲，也為赤霄道人陸長青！」
仰頭看著天空，紅雲口中喃喃自語。
當話語出口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覺，籠罩在元神之上的迷霧此刻盡數消散。
明悟本心、因果已清、道途已明！
自身心境一片澄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