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2024-08-31 07:27:35 作者: 漸卻呀
  樊淵是一個不喜歡吃甜的人,他現在也是。閱讀

  但並不是絕對,除了一般的甜,有一種甜他很喜歡吃,那就是顧煬的甜。

  無論是顧煬身上的甜,還是顧煬給予的甜,樊淵都非常喜歡吃並且甘之如飲。

  在顧煬的烏龍驚喜事件結束後,又到了一次和樊淵他們班級一起上大課的時間。

  這一次不用樊淵問,顧煬自己就穿戴好站在了門口等樊淵。

  樊淵看到乖乖站在門口的顧煬,笑了一下。

  顧煬現在頂著兩隻軟嗒嗒的兔耳朵,頭上又戴上了一頂帽子,身上還穿著樊淵的外套。

  兔尾巴比狼尾巴短多了,穿上樊淵的外套就足夠擋著了。

  樊淵走到門口,換好鞋站起來,又給顧煬整理了一下帽子,也沒說什麼,推開門走出去,手確是往後伸的。

  顧煬立刻把手搭了進去,兩個人手牽手下樓,剛下樓,顧煬就接到了蛋糕社社長向湘香的電話。

  向湘香是一個非常跳脫的人,她說在網絡上新學了一種蛋糕的做法,晚上開個臨時社團活動,有時間就去,但是現在這通電話是想要顧煬幫忙去買點東西,她現在有點急事,走不開。

  顧煬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兒去買點東西送到蛋糕社,再去上課應該還來得及。

  樊淵本來想和顧煬一起去,途中看到個排著長隊的奶茶店,突然伸手拍了下顧煬身後,抓了下顧煬外套的下擺。

  表面看起來,樊淵似乎只是抓了下外套,可顧煬卻清楚,樊淵剛才用力捏了下他的兔尾巴。

  顧煬小聲驚呼,立刻轉身面對樊淵,手伸到身後去擋著,防止樊淵再捏第二下。

  「這還在外面呢。」

  樊淵拍了拍顧煬的頭:

  「沒人看見。」

  顧煬只是被拍了下頭,就覺得心裡安全感爆棚,忍不住用腦袋蹭了蹭樊淵的手。

  樊淵手離開的時候,慢慢下落,指尖勾了下顧煬的鼻尖。

  「你自己去買東西,我也去買點東西。」

  顧煬有點不想和樊淵分開:

  「你要買什麼啊?」

  樊淵不說,雙手按住顧煬的肩膀讓他轉身:

  「你快去吧,我在教室等你。」

  顧煬撇了下嘴角,磨磨蹭蹭的往前走,剛走了兩步又被樊淵拽住手腕拉了回來。

  樊淵低頭咬了下顧煬薄薄的耳廓叮囑他:

  「把你的耳朵和尾巴都藏好了,別讓除了我以外的第二個人看見。」

  顧煬伸手壓了壓帽子:

  「怎麼會!」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跑了兩步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樊淵,伸手把外套下擺又往下拽一拽。

  顧煬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被第二個人看到兔耳朵和兔尾巴,樊淵一定會把他按在床上使勁懲罰。

  樊淵見顧煬拐了個彎走遠,這才轉身扎進奶茶的排隊大軍裡面。

  很快到了上大課的前十分鐘,樊淵拿了一杯奶茶,站在教室門口,並沒有進去。

  大課老師的脾氣有點古怪,並不喜歡學生占座,樊淵乾脆也不先進去。

  新生對樊淵都很熟悉,看到樊淵拿著奶茶站在教室門口,免不了要打個招呼。

  看到樊淵手裡拿著奶茶,路過的同學們都感到有點奇怪。

  樊淵手裡的奶茶肯定不是他自己買的!

  同學們紛紛產生這樣的想法,因為開學的時候,不少女生給樊淵送奶茶、送飲料,樊淵沒有一次要過,理由都是不喜歡甜。

  不喜歡甜的樊淵此時拿著一杯奶茶站在門口,一副在等人的模樣,簡直是太神奇了。

  有同學忍不住問他:

  「呦,樊淵,你這是收了哪個女生的奶茶啊?」

  樊淵淡笑:

  「我買的。」

  一聽是他自己買的,一個活潑、膽大的女生也跟著問:

  「你自己買的?你要喝……還是想送誰啊?」

  雖然在迎新會上,樊淵親口承認了他已經有男朋友了,可這麼一段時間下來,他的小男朋友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已經有一大部分人都相信樊淵說的「有男朋友」,不過是為了擋桃花的託詞。


  女生正在等著樊淵的回答,樊淵卻突然看向了某個方向,抬步走了過去。

  顧煬幫向湘香買完東西,放回蛋糕社,發現時間不太夠了,幾乎是跑過來的。

  還好他現在是在《兔子的新娘》時期,體力要比平時好一點,一路跑過來除了有點喘,也不太累。

  他剛走過轉角,就看到樊淵站在門口,樊淵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他,走了過來。

  兩個人在走廊中央碰頭,樊淵將手裡一直拿著的奶茶遞給顧煬,抬手幫顧煬把跑亂得頭髮整理好勾在耳後,指尖又探進帽子的邊緣,修長的手指勾了勾,碰到了顧煬藏在帽子底下軟噠噠、熱乎乎的兔耳朵。

  樊淵用手指把兔耳朵的位置調整了一下,讓顧煬更舒服一些,這才幫他把帽子也整理好。

  顧煬任由樊淵給他收拾,正低頭看樊淵遞給他的奶茶。

  「我知道這家奶茶!每次看他家都在排長隊,一直沒機會買。」

  樊淵彎腰,把顧煬外套的下擺往下拽了拽,見顧煬捧著奶茶在那裡看,又拿回到自己手裡,把吸管扎進去,再次遞給他。

  「快喝吧,冰要化了。」

  顧煬雙手捧著,沒等樊淵的手拿開就湊過去喝了一大口,喝完抬頭沖樊淵笑:

  「好好喝!」

  樊淵鬆開手,攬過他的肩膀:

  「走吧,進教室。」

  站在門口的幾個同學看著樊淵和顧煬的一系列互動,早就驚呆了。

  此時見樊淵攬著顧煬走過來,傻愣愣的讓開了位置。

  他們是和樊淵一個班的,對於另一個班級的顧煬,他們還是很有印象的,畢竟顧煬的長相很有衝擊力,幾乎讓人過目不忘。

  但之前幾次的大課,他們怎麼沒見樊淵和顧煬坐在一起呢?

  這兩個人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親密起來了?

  難道顧煬就是校園男神樊淵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男朋友?

  這要是真的,那追求樊淵的那些男男女女可就沒什麼機會了,光長相這一塊兒就連半個顧煬都比不上。

  樊淵領著顧煬坐到了階梯教室中間的位置,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顧煬的書。

  坐在樊淵附近的同學見此,對顧煬身份的懷疑更深了。

  這個時候大課的老師走了進來,階梯教室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顧煬正在那裡捧著奶茶杯喝呢,他整個人趴在桌子上,視線也盯著奶茶,雙腳在桌子底下一翹一翹的,顯然開心的不得了。

  奶茶是樊淵買得草莓髒髒茶,他見顧煬喝得這麼開心,忍不住靠近顧煬,握著奶茶杯往自己這邊拽了拽。

  顧煬捧著奶茶,人跟著奶茶杯一起靠近樊淵,沖樊淵眨了眨眼睛,紅彤彤的眼珠子一點都不嚇人,顯得有點可愛。

  現代社會就是這點好,顧煬眼珠子總變色,也沒人懷疑他什麼,只以為他喜歡戴美瞳。

  顧煬鬆開嘴,把吸管吐了出來,還沒說話,樊淵就聞到了顧煬呼吸里的奶味。

  淡淡的奶味帶著草莓的甜味,鑽進樊淵的鼻腔里。

  樊淵視線下垂,落到了顧煬濕潤的唇上。

  「給我嘗嘗?」

  顧煬立刻把奶茶杯往樊淵面前推了推:

  「給!特別好喝!」

  樊淵視線都沒看顧煬推過來的奶茶,還看著顧煬的唇,似乎比起奶茶,樊淵說得嘗嘗,更多的是指顧煬的唇。

  可惜現在是在階梯教室里,樊淵黑沉的眸色更顯深黯,低頭咬上吸管,喝了一口甜膩的草莓髒髒茶。

  顧煬一臉期待的看著樊淵,在樊淵吐出吸管後,問他:

  「是不是很好喝?」

  樊淵含著冰涼的草莓奶茶,喉嚨動了動,吞咽的動作很緩慢。

  顧煬突然愣了下,明明樊淵也沒做什麼,他卻突然覺得臉頰上燒起了一團火,捏著奶茶杯的指尖不自在的動了動,把奶茶杯拿回到身前,低下頭不說話了。

  樊淵突然伸手捏了下顧煬的耳垂,也沒說什麼,翻開了書開始看。

  顧煬的心跳很亂,伴隨著老師從音響里傳出來的講課聲,他甚至有種能聽到自己心跳聲的錯覺。


  他低頭,不自覺的含住了吸管,然後又吐出來,盯著被樊淵咬得扁扁的吸管眨了眨眼睛。

  「樊淵……你怎麼又把吸管咬扁了?」

  樊淵轉過頭來,伸手把被咬扁的吸管捏了一下,捏回了圓形,特別坦然的回答:

  「這不就圓了?」

  顧煬沒忍住,下意識的追著樊淵的指尖咬了一下,這才重新叼起吸管,邊喝邊上課。

  顧煬是坐在最靠邊的位置的,樊淵坐在他旁邊。

  此時,坐在樊淵和顧煬後面一排的同學,以及坐在樊淵右側的同學,紛紛互相對視,甚至有幾個臉皮薄的,臉頰還有點紅。

  看來所謂新晉校園男神傳說中的小男朋友一案,可以徹底破案了。

  這兩個人前幾天不一起上課,不坐在一起,可能真的只是吵架了而已。

  看看他們現在粘糊的勁頭,簡直讓人沒眼看。

  這樊淵對待顧煬的模樣,哪兒還有那些女生口中說得什麼禮貌又疏離啊?

  樊淵對顧煬這樣,說是熱情如火也不為過吧?

  一堂大課,坐在前面的同學忍不住數次偷偷回頭往中間看,坐在後面的同學一個個聚精會神,就是視線好像也不在講台上。

  在大學開學一段時間後,樊淵和顧煬終於恢復了曾經的上課模樣,黏黏糊糊的根本分不開。

  一下課,顧煬捏著空奶茶杯,還有點不捨得扔。

  樊淵直接搶過來,將奶茶杯精準的扔進垃圾桶里。

  這節大課後,兩個人都沒有課,顧煬想要去參加向湘香臨時開得社團活動。

  樊淵提議要跟顧煬一起去,順便還批評了一下顧煬:

  「想要學做蛋糕,不會跟我學嗎?」

  顧煬挨訓的時候特別聽話,低著頭站在樊淵面前,伸手揪住了樊淵的衣角:

  「那不是……之前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嘛,雖然……現在你知道了,可是蛋糕社的社長人挺好的,不太好退社團。」

  樊淵突然伸手把顧煬抱了起來,雙手在下面看似托著顧煬,實則用力捏了把顧煬短短的兔子尾巴,這才把顧煬放下。

  這一下捏得特別精準、用力,尾巴跟兒也沒有避免,顧煬被樊淵放下來,雙腳一落地,膝蓋就往下彎曲,覺得腿有點軟。

  樊淵早就料到了,扶住顧煬,嘴上還說著風涼話:

  「站都站不好了?」

  顧煬抬頭用剔透的紅眼睛瞪了樊淵一眼,乾脆靠進樊淵懷裡: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你欺負人。」

  樊淵突然做出要公主抱顧煬的姿勢,顧煬立刻推開他,轉身就往蛋糕社跑,長腿跑起來可不慢,轉眼就拐了個彎,消失了。

  被顧煬甩下的樊淵將背包甩在身後,也跟著跑了起來,追了上去。

  兩名站在樊淵身後說邊說悄悄話、邊吃瓜的女生,瞪圓了眼睛。

  「這、這、這就是你口中優雅的樊淵?」

  另一名女生捋了捋自己的劉海兒,沉思片刻,說道:

  「也許這就是……真愛無敵?你沒見樊淵那個小男朋友穿著的是樊淵之前穿過的外套嗎?可能他就是故意的。」

  瞪圓眼睛的女生使勁眨了眨自己有點抽搐的眼角:

  「是嗎?你不說我都沒注意,他這意思是示威?」

  女生放下捋劉海兒的手,挽住了小夥伴的手臂,打算也去買一杯奶茶喝:

  「是唄,意思就是——樊淵的男朋友就是我,沒眼力見兒的趕緊走開!」

  「哈哈哈——」

  兩個女生一起笑了起來,表示瓜吃飽了,要去喝點奶茶順順胃了。

  顧煬一路跑到蛋糕社門口,剛推開蛋糕社的門,就被樊淵抓住帶進去,按在了牆上。

  蛋糕社的門自動關上,顧煬跑了一路氣息紊亂,抬眸看著樊淵的眼睛。

  樊淵追著顧煬也跑了一路,氣息卻依舊平穩,一條腿曲了起來,頂在了顧煬的腿中間。

  「還跑嗎?」

  顧煬沖樊淵呲了下小白牙:

  「都到地方了,還跑什麼!」


  話音剛落,就被樊淵咬了下來。

  顧煬伸手拍樊淵的後背,樊淵不為所動,打定主意要在這裡親顧煬。

  蛋糕社裡靜悄悄的,似乎其他社員還沒來。

  顧煬拍了兩下樊淵的後背,雙手就改拍為抱,軟綿綿的搭在樊淵的後背,使不出力氣,一點點的往下滑落。

  樊淵乾脆握著顧煬的手臂,讓他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摟住他的脖子。

  他掐著顧煬的腰,把顧煬託了起來,讓顧煬坐在他曲起來的膝蓋上,就這麼把顧煬按在牆上使勁兒的親。

  顧煬被樊淵親得迷迷糊糊的,腦袋裡突然想到了被樊淵咬得扁扁的吸管,後脊背瞬間麻了一下,在樊淵的唇齒間含含糊糊的說:

  「樊淵……別咬我……」

  顧煬話音未落,樊淵就咬了下顧煬,也沒用力,就是嚇唬顧煬。

  咬了第一下,就會有第二下。

  樊淵咬得範圍逐漸脫離了顧煬的唇,戰場跟著擴大。

  顧煬將臉頰靠在樊淵的肩膀上,紅眸里一片濕潤,像含了一汪清泉。

  他視線看向樊淵身後,就看到蛋糕社長長的料理桌後面,鑽出來了一個腦袋,正是他們的社長,向湘香。

  樊淵指尖勾著顧煬的領口,往一旁扯了扯,張嘴咬在顧煬線條清晰的鎖骨上,磨了磨牙。

  顧煬在看到向湘香的時候,脊背立刻緊繃,挺直起來,想要從樊淵身上下來。

  「樊淵,有人!」

  在向湘香冒出來腦袋後,一個又一個的腦袋瓜都從長長的料理桌後面鑽了出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蛋糕社的成員全都齊了,顯然他們早就到了,只是聽到了動靜,紛紛藏進了桌子後面。

  向湘香一鑽出來就和顧煬對了個正著,她嚇了一跳,還沒等說話,其他等不及的社團成員也學著她把腦袋鑽了出來,向湘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顧煬剛說完蛋糕社裡有人,樊淵已經又一口咬在了顧煬的頸側。

  這一口咬得用力,留下個紅紅的牙印,挨著深色的頸鏈,一紅一黑,襯托著顧煬奶白色的皮膚,特別顯眼。

  樊淵鬆手,放開顧煬,高大的身影擋著顧煬,幫他整理好衣服,這才轉身,看向縮在料理桌後面的幾個蛋糕社成員,微笑:

  「你們好,我是顧煬的男朋友,樊淵。」

  向湘香猛地站了起來,同手同腳的從料理桌後面走了出來。

  「啊,你好你好,哈、哈哈,顧煬的男朋友是吧,歡迎歡迎……久仰大名……」

  在向湘香之後,另外幾個蛋糕社的成員紛紛從桌子底下狼狽的站了起來,走到樊淵面前打招呼。

  那模樣不像是打招呼,倒像是做錯事的學生等待著老師的批評。

  顧煬站在樊淵身後,一隻手還和樊淵的手牽在一起,挺不好意思的問向湘香:

  「不好意思啊社長,他能和我們一起參加社團活動嗎?」

  向湘香臉上露出非常誇張的笑容,顯然還沒從這場尷尬裡面緩解出來:

  「當、當然!當然了!沒有問題!」

  顧煬笑著點頭道謝,拉著樊淵走向料理台的同時,還不忘偷偷回頭瞪了樊淵一眼,小聲說:

  「你故意的?你早就發現他們躲在桌子後面了?」

  顧煬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一進來就被樊淵按在牆上,視線被樊淵擋住看不到後面,但樊淵不是。

  樊淵應該一進來就看到了向湘香幾個人,只是假裝沒看到,給了向湘香幾個人慌裡慌張的躲進了料理桌後面的時間。

  至於為了什麼……

  樊淵沖顧煬勾起唇角,黑眸里的深情只增不減,隨著時間越來越濃郁:

  「那你呢?為什麼特意挑我前幾天穿過的外套?」

  顧煬沖樊淵特別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指尖在樊淵的手心輕輕勾了勾,勾得樊淵不只是手心癢,心也跟著癢了起來。

  兩個人靠在一起開始做蛋糕,有了樊淵在場,顧煬根本不需要向湘香的指導。

  向湘香本來想好好露一手的,沒想到樊淵不僅會做蛋糕,還做得很厲害,就連向湘香在網絡上新學的一招,樊淵也早就會了,還反過來教了向湘香很多。


  雖然向湘香已經不是大一的新生了,但她對這個一來到學校就迅速風靡、火爆全校的新晉校園男神樊淵還是很了解的,那些八卦都不用她特意打聽,自己就往她耳朵里鑽。

  此時看著高大的樊淵站在顧煬面前,把不算矮的顧煬襯托的都有點小鳥依人。

  曾經打趣過樊淵那方面小的兩個大一男社員,看著樊淵高挑的身材和並不顯得乾瘦的體型,紛紛有點自慚形穢。

  要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身高,甚至還比不上顧煬。

  顧煬可不知道蛋糕社的幾個成員都在想什麼,他正在專心的做樊淵模樣的奶油小人。

  樊淵也在顧煬的身邊跟著他一起做奶油小人,只不過做得是顧煬模樣的。

  比起顧煬,樊淵可是有很多做這種小東西的經驗,無論是糖漿做得還是冰雪做得,他都給顧煬做過很多次。

  顧煬看著樊淵手裡迅速成型的奶油小人,眼睛裡的喜歡快要滿溢出來。

  樊淵做了個奶油小顧煬,但並不只是簡單的小顧煬,而是長著兔耳朵和兔尾巴的小顧煬。

  顧煬將自己做得奶油小樊淵放在奶油小顧煬旁邊,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美滋滋的看了好久。

  樊淵見顧煬喜歡,當下捧起奶油兔耳小顧煬湊到唇邊,示意顧煬看他:

  「顧煬,給我拍一張。」

  顧煬聽話的將攝像頭對準樊淵,就見樊淵在攝像頭裡,垂眸輕吻手裡的奶油兔耳小顧煬。

  他的神情深情又帶著些虔誠,看得顧煬突然有點嫉妒。

  此時此刻,顧煬突然有點明白了樊淵之前為什麼會跟一個糖漿小樊淵吃醋。

  顧煬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突然走過去,嗷嗚一口就把樊淵手裡的奶油兔耳小顧煬的腦袋給咬掉了。

  一直默默圍觀的向湘香,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正在擠著奶油的手一抖,好好的一朵奶油花就歪了。

  顧煬咬掉了奶油兔耳小顧煬的腦袋還不算完,伸手一拍,奶油兔耳小顧煬就徹底沒有了形狀,變成了黏糊糊的奶油沾在兩個人的手上。

  樊淵將占滿奶油的指尖湊到顧煬的唇邊,將奶油抹在了顧煬的嘴角。

  他並不阻止顧煬的一系列行為,黑眸里甚至帶著些鼓勵的意味。

  顧煬眼看著樊淵慢慢的從紙巾盒裡拿出一張紙巾擦手,黑眸卻在盯著他看:

  「我們回家?」

  顧煬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將同樣沾滿奶油的指尖湊到唇邊,嘗了嘗甜膩的奶油。

  「好啊,回家。」

  樊淵勾起唇角,幫顧煬把手擦乾淨,同蛋糕社的吃瓜社員們告別,領著顧煬回到了他們的小公寓。

  吃了一肚子瓜的蛋糕社社員,看著樊淵和顧煬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紛紛收回視線,落到了顧煬和樊淵剛剛站得料理台前。

  在那裡,有一個被一巴掌壓扁、已經看不出模樣的奶油小樊淵,正是顧煬剛剛做得那個。

  向湘香蹲下,仔細的盯著這個被壓扁的奶油小人看了看,突然抖了下肩膀,覺得有點恐怖。

  這兩個人對對方的占有欲,也太可怕了一點……

  她立刻掏出手機,想要通知一下身邊對樊淵著迷的不行的小姐妹,像樊淵這種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怎麼想都有點嚇人啊……

  況且在樊淵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似乎軟萌好欺,內里說不定跟樊淵一樣嚇人的顧煬。

  顧煬拿出鑰匙開門,樊淵就緊緊靠在顧煬身後,導致顧煬特別緊張,鑰匙好幾次都擰不開門。

  樊淵乾脆握住了顧煬的手,將門打開,推著顧煬進去。

  顧煬一進去,頭頂上的帽子就被樊淵摘下來扔在了一邊。

  樊淵轉身關好門,上前一步抱起顧煬就往樓上走,邊走邊往下扔東西。

  被樊淵扔下的東西掉了一地,紛紛是顧煬的外套、顧煬的上衣、顧煬的褲子……

  最後有一條帶著一個洞的小內褲,被掛在了臥室的門把手上。

  勤勞能幹的雙胞胎大床員工發現它的工作量有點嚴重超標,往往要通宵工作不說,連個休假的時間都沒有。

  一直毫無怨言的大床員工,積攢的委屈突然爆發了出來,在這一天的工作里,大床員工哭了起來,一哭就停不下來,哭得到處都濕答答的。


  顧煬在《兔子新娘》的時期不能被碰後背,一碰後背就容易假孕。

  所以全程樊淵都很小心的避開了顧煬的後背,可有的時候,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得到。

  顧煬緊緊揪著床單,一遍又一遍的哀求樊淵。

  樊淵用手指抹乾淨顧煬眼角的淚水,輕聲給他解釋:

  「假孕對你的身體來說,並不好。」

  顧煬現在腦袋都暈乎乎的,哪還在乎對身體好不好的問題,他後背拱起來,回頭用紅通通的眼睛看向樊淵,渴望都寫在眼睛裡。

  樊淵嘆了口氣:

  「肚子鼓起來怎麼辦?」

  顧煬使勁搖頭,軟嗒嗒的小兔耳朵都跟著甩了起來。

  「我不怕……我不怕……」

  樊淵是無法抗拒顧煬如此撒橋、祈求的,但他更擔心顧煬的身體。

  假孕時的顧煬,不僅會揪自己兔耳朵和兔尾巴上的毛毛,還會反胃、食欲不振、嘔吐,甚至還會影響他的心情。

  總得來說,這對顧煬並不是一件好事。

  最終,樊淵依舊沒有答應顧煬的要求。

  雖然不能答應顧煬的要求,但他可以用另一隻方式讓顧煬的小肚子鼓。

  顧煬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因為昨天太過持久、激烈,導致他後來的記憶都有點模糊,還以為樊淵碰了他的後背,他又假孕了。

  他慢吞吞的撐著床坐起來,早就醒了卻並沒有起床的樊淵依舊躺在一旁看著顧煬。

  顧煬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傻愣愣的對樊淵說:

  「樊淵,我好像……又假孕了。」

  樊淵沒有解釋,只是伸手又把顧煬拽進懷裡,跟著他一起摸他圓鼓鼓的小肚子。

  「喜歡嗎?」

  顧煬覺得有點奇怪,這一次的假孕反應是不是太迅速了點?

  沒有前面循序漸進的孕期反應,他也不想拔兔耳朵和兔尾巴上的毛毛,甚至心情也沒有變得敏感和起伏不定,只是小肚子直接鼓了起來。

  他見樊淵問他喜不喜歡,心想假孕這種事有什麼可喜不喜歡的,但他還是特別乖的點點頭,小兔耳朵跟著晃了晃,蹭著臉頰,整個人都白里透著點粉。

  「喜歡。」

  樊淵的黑眸似乎更深了些,他伸手撩開顧煬一邊的兔子耳朵,貼著兔子耳朵軟軟的內側沉聲說:

  「以後……夜夜都讓你小肚子鼓起來,好不好?」

  顧煬一時被樊淵的黑眸蠱惑,呆呆地點頭:

  「好。」

  傻兔子顧煬把自己賣了,這個事實直到又一天晚上,顧煬才清楚。

  同時他也清楚了,他這次的小肚子鼓起來,並不是假孕。

  傻兔子顧煬很生氣,氣得把樊淵的衣服掏了個亂七八糟,在衣櫃裡做了個窩,藏在了裡面。

  結果他很快被樊淵找到,並且他的兔子窩,一次也沒有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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