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沐與母蟲後在腦海里的對話持續了一段時間,母蟲後見飛沐在地上舉托著刀跪了好一陣子,所以在飛沐的旁邊弄凸起來一張質地稍軟的圓石凳子,請飛沐在圓石凳子坐下,好繼續聊下去。
飛沐再度感謝母蟲後的關愛,隨後就在旁邊的圓石凳子坐了下去。後來母蟲後問道:「你知不知道『螺旋藏機』的創造者是誰?」
飛沐帶著疑惑回答母蟲後道:「我以前有聽『懶須翁』說過,他說『螺旋藏機』是由一位連他都不知甚解的『神』所創造的,據『懶須翁』所說,他只有『螺旋藏機』的調整、控制權,但沒有『螺旋藏機』的造物權,我願意聽您為我講解『神』的秘密!!」
剛說完,飛沐露出一臉的興奮感,但只是一瞬間的,隨後,神情又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喉嚨猛咽了幾啖口水,手裡握著刀鞘的力度也更大了,此刻飛沐的專注力就像盯著黑暗裡的一個小小的光點似的,當這個光點不斷地靠近變大,也就相當於走進了一個嶄新的充滿未知與期待的宏幻世界。
母蟲後在飛沐的腦海里繼續說道:「『懶須翁』是你的師父吧!我也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他的情況以我的能力無法得知,他最近還好吧?你說得沒錯,在螺旋藏機里,懶須翁的地位與權力是僅次於我即將要對你講的『神』的,不過奇怪的是,懶須翁竟不了解『神』!?其實,我對『神』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只是冥冥之中,我得到了一些關於『神』的信息,也不知道究竟這是不是『神』的安排!」
飛沐接著母蟲後話繼續說道:「其實,嚴格來講『懶須翁』也不算我的師父,他並沒有教過我什麼,我可能只是他的一個助手吧,通常我都會接到一些任務,這些任務完成之後,我就會得到一定的報酬,我相信我的這些任務是懶須翁所安排的。我也很久沒有見過懶須翁,說起來,我也只是見過他幾次面,上一次還是幾年前,那時我還小,只記得他有長長的白白的鬚髮,是個和藹可親而且愛搞笑的老頭子!」
飛沐一邊說,一邊回憶起以前的一些往事,懶須翁模糊的印象不斷地在他腦海的另一邊回放著。
「看來,我能得知創造我們的偉大的神的情況,可能也是神的安排呢!」飛沐臉帶微笑,又補充道。
「是啊,我待會給你看一段視象,你就能夠大概明白神是什麼模樣了,我也是通過這段視象得知神的情況,目前了解到的,也只有這段視象那麼多。」
「這段視象是某一天突然衝進我的腦海里的,我當時還被無限震撼到了,一個我從前完全無法理解的世界,展現在我的腦海里,直到如今,我還深深地被神所吸引住,希望他會帶我到更深更遠的地方去!!」
「這段視象被我一直保存在腦海里,之所以,我會找到你,並且有機會把這段視象轉給你看,我相信這也是神的指示,這段視象被我設置了極度的保密機制,只有通過我本人的三次允許,而且被傳送者在我所在的圓形平台上,待夠『時間陀螺蟲』轉的三十圈後,才能傳送到已被我連接上的被傳送者的腦海里。」母蟲後接著在飛沐的腦海里說。
從剛才飛沐踏上母蟲後所在的圓形平台上開始算,這時在母蟲後腳跟底下的時間陀螺蟲已經轉了差不多二十八圈了,距離母蟲後所說的三十圈的要求還剩兩圈的時間。
時間陀螺蟲的轉圈數一直都在母蟲後的內心裡記錄著,還剩最後兩圈的時間裡,母蟲後和飛沐再沒有進行對話,而是都默默地在等待著第三十圈的到來。
突然,這一小段的寧靜期,被一聲音所打破了,原來是『綠』從尖頂山山體飛奔而來了,他嘴裡還不斷地大喊著:「小沐沐,我來啦!」
剛才還在尖頂山山腳下的綠,轉了一圈都沒有發覺飛沐的身影,於是乎,他就轉向奔襲母蟲後所在尖頂山山頂的圓形平台了。
母蟲後知道綠馬上就要來到圓形平台上了,她不慌不忙地在圓形平台邊沿築起一道圓形光牆,光牆直通到『飛連宮』的頂部,把圓形平台圍得嚴嚴實實的。
只有空氣的小分子才可以通過的這一道圓形光牆,幾乎把圓形平台與外界完全相隔開了,就算是外面的聲音也傳不到裡面去,只是光牆是透明的,裡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也可以看到裡面,母蟲後只是不想讓外界干擾到這時她與飛沐的對話,而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綠來到光牆邊,看著待在裡面的飛沐,即是興奮,又是難過,興奮的是終於可以再次見到飛沐了,難過的是佳人就在眼前,卻不能與之觸碰與之交談,真可謂:「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你在我的眼前,中間卻有一道連聲音都不能逾越的透明隔牆,兩旁的人都淚汪汪地看著彼此,從而傷心欲絕!!」
《天下靈間》大百科講解員-「欠哈」一邊說著上面的一段話,一邊用繡著卡通圖案的手帕抹著眼淚,「唉!!蟲世間最痛苦莫過於此」,欠哈一邊嘆著氣,又繼續說道。
突然,現就出現在圓形平台里的欠哈,感覺背部有一陣涼嗖嗖的風正吹著過來,數次被打的經驗在欠哈的內心告訴他,這次可能又要因言得禍了,於是乎,欠哈趕緊拿起了手提電話,按照順序,按撥了「已、也、乎、之、者、已」這幾個按鍵,「嘟...嘟...嘟」,「喂,這裡是『好奇小聞站』總部,請問您是哪位?」電話的另一頭有一女聲答應道。
欠哈小聲對著電話說道:「喂,我是『好奇小聞站』《天下靈間大百科》的主編兼實時講解員-『欠哈』呀!」
電話另一頭的女聲繼續答應道:「哦,原來是『欠哈』呀,怎麼您的聲音這么小呀,我都聽不出來是您的聲音了,呵呵,請問您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嗎?」
欠哈一邊用餘光警惕著後面正向他漫步走來的充滿怒火的飛沐,一邊繼續小聲回應道:「我現在遇到了非常緊急的情況,我暫時不能跟你說那麼多了,麻煩了,小姐姐,趕快按下我的『出戒令』把我召回吧!要不待會,我就算回去了,也只剩下半條人命了,就算最終能治好,也是浪費醫藥費,因為那時我可能已經是個殘廢的『正常人』了!」
電話另一頭的小姐姐,聽到電話里的欠哈這麼說,不禁驚訝地驚跳了一下,手裡握著的電話也掉了下去,不過瞬間回過神來的她,在電話掉落一半之際,又把它給接回到手裡了。
小姐姐繼續答應道:「我知道了,我趕緊找到您的『出戒令』,請您稍等一會,我找到後,就馬上摁下去。」小姐姐一邊對著電話說,一邊用著眼睛在找著就在她的辦公桌上的一個充滿密密麻麻按鍵的大鍵盤上貼著『欠哈』標籤的『出戒令』按鈕。
過了一會,欠哈不安的心正在躁動著,生怕,在他身後的飛沐會突然間給他來一個飛踹,於是,欠哈不斷地流著冷汗,手裡握著電話的手也在顫抖著,以至於,他已經需要用兩隻手一起握緊電話,才能不使電話掉落下來。
「哈,有了,就是這個...」欠哈聽到電話另一頭的小姐姐這樣說,瞬間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雙腿岔開攤坐在地上,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衣服上的皺褶變得更加明顯了,而欠哈臉上的皮膚,也好像一夜長了幾十歲一樣,也變得皺巴巴的,整個欠哈看起來,不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因為泄完氣的氣球,還是回到原本光滑的小模樣),而更像是泄完氣的老皮球。
就在小姐姐摁下欠哈的「出戒令」按鈕之後,果然,身上燃燒著熊熊怒火、兩手拽著拳頭、頭上長出了兩個牛角、雙眼變成彎彎的外邊寬裡邊尖窄的畫著黑色厚邊的白色月牙、鼻子變成了牛鼻並噴著白色怒氣、兩邊嘴角狠狠上揚著、正在走著靠近欠哈背後的飛沐,突然間,一個飛踹,踹向正要準備消失的欠哈。
還好,電話那頭的小姐姐動作夠快,飛沐的飛腳還未接觸到欠哈的背部,就「嘭」的一聲,欠哈突然間在一團白色的飛煙當中消失掉了。
飛沐見此狀,瞬間收住了腳,直接雙腳降落到欠哈消失之處,而剛才一切的非常模樣,此刻都收斂了回來,飛沐站在還殘留著輕煙的地上,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剛才的憤怒都煙消雲散了。
剛才為什麼,飛沐會如此憤怒,欠哈不在了,就由我來為大家講解吧!我是「好奇小聞站」的責任顧問-「非我」。
之前,欠哈說到「...兩旁的人都淚汪汪地看著彼此,從而傷心欲絕!!」
然後又說到:「唉!!蟲世間最痛苦莫過於此!!!」
這明顯就是欠哈為了博得觀眾的眼球,而不顧實際情況地胡亂發表言論嘛!
你們看看,『綠』在光牆外邊確實是一副淚汪汪、傷心欲絕的模樣,而且他一邊扶在光牆上,還一邊不斷地用拳頭在敲打著光牆;但是在光牆裡邊的飛沐,雖然看著『綠』這般痛苦的模樣,內心很不好受,也稍微動了一點惻隱之心,但是,這些都是飛沐內心的一種愧疚之感,因為之前飛沐確實撒了慌,欺騙了『綠』的感情,飛沐對『綠』僅僅是有那麼一點愧疚的感覺,而完全沒有那種超越一般兄弟情義的情感。
所以,欠哈的言論,只是說對了一半,另一半則是胡編亂造、信口開河,確實誤導了觀眾,沒有一點專業媒體人的職業操守,作為「好奇小聞站」的責任顧問,我向讀者們表示深深的歉意,並且會要求「好奇小聞站」的站長-「不坐疼」對欠哈作出合理的處罰,並督促欠哈在日後的章節里做出整改,避免類似的言論再次發生,以此給讀者朋友們一個良好的交代。若欠哈還是一意孤行、屢教不改,不排除會要求「好奇小聞站」解僱欠哈,並撤銷他一切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