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澈看著坐在對面的孟繁落,唇角勾起一抹苦澀,「如此倒是多謝皇嬸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孟繁落看向容成澈直言不諱,「本來你一直希望的也只是保住百里晨曦肚子裡面的孩子,既然早晚都是如此,那麼皇上倒是不如做個好人,讓我來當這個壞人。」
容成澈無奈嘆了口氣,「看樣子你是見過皇叔了?」
孟繁落點了點頭,「該說的已經說了。」
容成澈倒是沒想到孟繁落能夠如此平靜地接受這個現實,竟是一愣。
容成崇湳若是想要跟容成澈說明百里的目的,其中必定就是牽扯了孟繁落的身世,所以現在對於孟繁落的身世,容成澈也是知情的。
孟繁落擰眉道,「別用那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我,就算我身世悲催也無需所有人的可憐,投胎這種事情誰也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只是命不好攤上了這麼一個不堪入目的女人。」
容成澈滿肚子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
看著孟繁落眼中的清明,他是真的相信孟繁落並不傷心。
更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孟繁落竟能如此放得下。
百里晨曦如今已經嫁入了容成,如果孟繁落真的回到了百里,必定是下一任的女帝,而以孟繁落的手段,他相信孟繁落只要想就是一定能夠辦到的。
但是孟繁落卻是對所謂的皇權完全不在意,那可是多少人想要坐上去的位置啊!
容成澈發現,自己竟是活的還不如一個女子來得瀟灑。
「朕已經將兵權交給了晉郡王,晉郡王在都城算是個閒散王爺,所以他有所行動必定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此番百里晨曦一經出事,百里女帝勢必要回到都城,所以……你可是已經做好了面對百里女帝的準備?」
孟繁落瞭然勾唇,「沒得選,不是嗎?」
容成澈一愣,隨後才是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根本沒得選。」
接觸過百里女帝之後,就是連他在看見百里女帝的時候都是有些抗拒的,所以現在孟繁落答應的如此乾脆,倒是反而讓他省了不少的心思。
等到送喪的隊伍回到都城的時候,天色都是已經黑了。
在路過晉郡王府門口的時候,容成澈看著窗外一直沒有回神。
他知道孟惜文此刻就在這裡,但是他又是找不到去見她理由,聽聞孟繁落說孟惜文失去了很多的記憶,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停車。」
孟繁落的聲音忽然響起在了身後。
容成澈一愣,就是見孟繁落對著跟隨在馬車邊的錢茂春道,「我忽然想起找晉郡王有些事情要談,無需等我你們繼續回宮方可。」
錢茂春點了點頭,本來尊碩王妃就不住在皇宮裡,他自是不會多問。
容成澈看著孟繁落走下馬車的背影,說不羨慕是假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希望……
「皇上也一併過來吧,剛好我也有些話想要跟皇上單獨談。」孟繁落的聲音,再次響起在了車窗外。
容成澈一愣,隨即莞爾。
他如何不知道孟繁落這是故意在給他創造機會。
錢茂春看著都是已經走下馬車的皇上,趕緊上前道,「皇上,這大隊人馬都是回宮了,若是您不回去的,奴才沒辦法跟母皇皇太后交代啊。」
容成澈很是體諒地看了錢茂春一眼,「那你便是留在這裡,等著跟朕一起回宮吧。」
錢茂春,「……」
皇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啊!
皇上……
眼看著皇上都是跟著尊碩王妃進了晉郡王府,錢茂春只能先行讓其他人回宮,自己則是苦逼是站在了晉郡王府的門口。
坐在前面馬車裡面的一槿,並沒有聽見主子的其他吩咐,便是坐在馬車裡面沒有動彈,繼續陪著已經被打昏了的百里晨曦往宮裡面走了去。
晉郡王府的書房裡,楚清正是帶著幾名將軍秘密商量要如何圍攻百里將士,結果就是聽見小廝來報說是皇上來了。
霎時間,所有的將軍就是要本能地往地上跪。
楚清仔細地琢磨了一下,便是安慰地看向紛紛彎曲膝蓋的將軍們,「皇上怕不是為了百里的事情來的,你們先繼續商議著,我出去看看。」
語落,先行出了門。
院子裡,燈火通明著。
楚玉餚正是帶著府裡面的下人們整理著曬好的藥材,孟惜文以前總是見三姐姐擺弄這些,倒是也知道一些,只是楚玉餚可遠遠沒有孟繁落那般的得過且過,有著極度強迫症的他,甚至是連每一種藥材擺放的方向都是一樣的。
孟惜文大大咧咧慣了,將面前的藥材一收就是要往屋子裡面拿。
楚玉餚趕緊叫停,「你等會,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些藥材要擺放規整。」
孟惜文不服氣地擰著眉,「這些藥材早晚都是要放在一個鍋子裡煎煮的,你擺放的再整齊有何用?難道你還指望它們能帶兵打仗不成?」
楚玉餚氣節,「當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孟惜文眨了眨眼睛,看著楚玉餚倒是半天沒說話。
楚玉餚被孟惜文看的渾身發毛,「你,你看什麼?」
「楚世子,原來你還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啊?我一直以為你不知道呢。」
「廢話,這是常識我怎能不知道?孟惜文你少在那裡轉移我的話題,等等……孟惜文你是不是變著法的說我不是個男人呢?」
孟惜文一看見楚玉餚的眉毛都是豎起來了,轉身就跑,楚玉餚也真的是氣極了,瘋了似的在後面追。
府裡面的下人早就是習慣孟惜文跟楚玉餚之間的打鬧了,也不在意,該幹什麼幹什麼,沒有人去阻止,更沒有提心弔膽地喊著讓二位主子小心。
反正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著。
孟惜文一邊跑一邊不停地瞄著身後的楚玉餚,卻是忽視了逐漸逼近的一棵大樹,等孟惜文轉過頭來的時候,眼看著就是要撞在樹上了。
一隻手,忽然從後面拉住了孟惜文。
孟惜文鬆了口氣的同時,直接就是開口道,「不算不算,咱們重新跑……」
話還是沒說完,孟惜文就是愣住了。
此刻站在她身後的根本就不是楚玉餚,而是……
「容成澈?」孟惜文幾乎是本能地就喊出了口。
只是等話一說出口,她又是好像覺得哪裡不大對勁似的。
她記得她好像跟容成澈走的很近,但是她所認知的記憶卻是在告訴她,她跟容成澈現在只是朋友,而且容成澈是要成就大事的人,絕對不可能在兒女情長上浪費時間的。
頭忽然有些疼,孟惜文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容成澈也是嚇了一跳,同樣蹲下了身子,伸手就是要去觸碰孟惜文的額頭,「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了?」
孟惜文趕緊躲閃開容成澈的手,「我,我沒事的。」
容成澈看著自己那伸出在半空之中的手,半晌才是苦澀而笑,「我現在在你的眼裡竟是變得這麼可怕了嗎?」
孟惜文愣愣地看著容成澈半晌,似是沒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容成澈總是不好跟孟惜文計較,只能嘆了口氣,「罷了。」語落,便是收回了在半空中的手臂。
一隻手,忽然就是抓住了他的袖子。
容成澈一愣,就是見孟惜文拽著他一同站了起來。
看著面前那張俊朗的面龐,孟惜文的臉就是沒出息的紅了,憋了好半天,才是勉強地扯出了一個笑臉,「那,那個容成澈其實我喜歡你,也想要跟你在一起,成為你的夫人的,但是我三姐姐說了,你是要成就大事的男人,不可能專注在感情上,而且我這性子也是無法跟其他的女子和平共處,所以……我想和你說了之後,便去迎接屬於我的以後,容成澈,咱們以後還是朋友是嗎?如果你真的成為了你想要成為的人,以後可是一定要給我當大樹靠著才是,如此被人欺負就不怕了……」
說到此,孟惜文又是撓了撓頭,「其實你也不用有那麼大的壓力的,就算你最後沒有站到最高的地方也沒事兒,我還有我三姐姐,我姐一定能保護我的,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三姐姐也是能夠保護你的。」
在孟惜文的記憶里,容成澈現在還是那個四皇子。
所以她能夠單純且真摯對對著他彎曲膝蓋,「我在這裡祝四皇子前途似錦……」
話還沒說完,容成澈就是一把拉住了孟惜文的胳膊。
孟惜文,「……」
幹什麼這是?
下一秒,孟惜文就是被摟緊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容成澈摟緊懷中的女子,是慶幸是喜悅更是自責和心酸著。
他慶幸她還在這裡,喜悅她的平安,自責對她的保護不周,心酸無法陪在她的身邊……
「孟惜文,你……」
容成澈本來想說你已經是我的夫人了,可是生怕刺激了孟惜文現在的記憶,只能頓了頓才是改口又道,「我想要娶你為妻,但是你可否再給我一些時間?」
孟惜文徹底僵硬,如遭雷擊。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調戲了,但是她又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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