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希望能在集市上找到能給駱履元大吃一驚的東西,做成菜,調戲調戲駱履元,省的他一直一副少爺模樣。
市場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直到他看到了一個三角一樣的貝類。吳歡擦擦眼睛,沒有錯,這就是三角帆貝,那種把珍珠從寶石價值拉到普通飾品的神奇貝類。
如果沒有那個世界90年代興起新世紀開始沒落的那場珍珠風潮,他也不知道有三角帆貝這種貝類。
因為那股風潮,他經常游泳的那口非常乾淨池塘,成了綠色的,很髒的珍珠蚌(三角帆貝)池塘。那些經常可以渾水摸魚無人承包的池塘,也被高價搶去養珍珠蚌。稻田也被挖成池塘養珍珠蚌。那些人恨不得在家裡的水缸,臉盆里都養上珍珠蚌。
也因為這樣,他最好朋友的父親因為珍珠蚌價錢暴跌,傾家蕩產,絕望之下選擇臥軌。一個150多斤的人最後收斂回來的屍骨,還裝不滿一個臉盆。
太多刻骨的回憶,對這個三角帆貝認識深入骨髓。以前是憎恨,而現在卻是驚喜,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操作的好,自己再無後顧之憂。
吳歡蹲在那個老人面前,問道:「這是什麼啊?怎麼像三角的?好怪的樣子。」
老人說道:「這是三角蚌,煮起來好吃,不過很多人喜歡生的下酒。」
吳歡問道:「這東西很多嗎?怎麼賣的?」
老人說:「這東西西湖里很多,只是現在天氣冷,不好下水摸,只能退潮之後去撿,這些1文錢。」
老人指著地上20多個蚌,當然這些蚌里,除了三角帆蚌還有其他的蚌。
吳歡起初還奇怪這西湖怎麼還漲潮落潮的,猛然想起,這時代的西湖還沒有和錢塘江隔斷,受潮汐影響很大,湖水漲漲跌跌非常的正常。
吳歡給了一個銅錢,駱履元讓身後的家丁把這些東西拿上。
駱履元對吳歡說道:「這東西又腥又不好嚼,還難看,賣回去幹什麼啊?」
吳歡奇怪的看著駱履元問道:「你是怎麼吃的?」
駱履元:「生吃啊?要不然怎麼吃?」
吳歡向駱履元翹了一個手指:「你牛!這東西生吃?不怕寄生蟲嗎?」
駱履元迷茫:「寄生蟲?」
吳歡:「對啊,寄生蟲,就像蛔蟲!鉤蟲!血吸蟲!」
駱履元:「蛔蟲我知道,這鉤蟲,血吸蟲。我還真不知道。」
吳歡無語,他知道鉤蟲,血吸蟲怎麼說?想到血吸蟲病都是挺著大肚子的,於是說道:「血吸蟲,就是那些大肚子病的元兇。」
血吸蟲的主要症狀就是因為脾肝腫大,後期還有肝腹水,骨瘦如柴的身子,卻有一個巨大的肚子。
駱履元:「你是說這東西里有那些髒東西,那你還買?」
吳歡苦笑著說道:「只要煮熟,基本上沒有這些東西。」
吳歡知道血吸蟲病的原因,但絕大部分寄生蟲都是吃進去的。
駱履元:「這樣說來,魚生也不能吃咯!」
吳歡點點頭。
吳歡說道:「反正生的除了水果,其他東西生的最好別吃,記住就好。再挑一樣,我們回去,我給你做午飯吃!」
駱履元:「你會做菜?」
吳歡笑笑不語。
吳歡在菜市場上買了塊豬胸肉,帶肋排的那種,又買了幾段藕,想著給何龜煮點排骨煮藕補補身體。
幾人回到駱履元的府邸,看到院子裡堆了一大堆絹,還有銅錢。老管家跑過來說道:「主人,這是縣令差人送來的,有200匹絹,10兩黃金,還有200貫銅錢。縣令還說,他對弓和箭都非常的滿意,他王源澤承了情,有時間去縣衙坐坐。」
吳歡看到黃金,小山一樣的銅錢,這不奇怪,他奇怪的是這絹,略微黃色的絹,其實就是絲綢。這樣大的一匹絲綢只值一貫錢,想想這世界的經濟真畸形。
有錢了,吳歡想到的就是要有自己的院子,這樣很多事情可以操作,比如,打制槍枝,製作玻璃,給三角帆蚌接種珠核。
這珍珠蚌養個 3,4年後,或者多養幾年,等唐王朝穩定了,自己起了珍珠蚌,肯定能賣一大筆錢。到時候有個爵位,有錢,有封地,混吃等死的日子就好。
駱履元左右看看那些錢財和絹布說道:「王縣令是個值得交往的人,過兩天我們去拜訪王縣令,去謝謝王縣令。」
吳歡:「這是應該的。」
駱履元說道:「橫豎無事,你展示一下易牙之術。」
吳歡看看太陽,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了,拿著各種材料去廚房操作起來。
吳歡把所有的廚師趕出廚房,只留一個燒火的人。吳歡不是怕人學,是怕別人看自己做菜。吳歡習慣了一個人做菜,幾個廚師圍著自己,那什麼都別做了。
吳歡燒兩鍋開水,一鍋用肋排和豬肉焯水,一鍋煮那些三角蚌,河蚌。吳歡想做排骨燉藕,然後做紅燒肉,鹹菜炒蚌肉。
吳歡把肋排從中方(豬胸肉)上剔下來,剁成5厘米見方的肋排塊,和五花肉(中方剔掉肋排)放到開水焯。又把煮開口的河蚌勺出來,放到一邊冷卻。
肋排煮藕比較好操作,把生薑大蒜煸香倒入焯好的肋排炒至略微邊成紅色,後放入3,4厘米見方的藕塊,加料酒鹽炒至藕半熟,然後倒入邊上的瓦罐,放在小火爐里先大火煮開,然後小火慢燉。
吳歡安排好排骨燉藕,動手炒制鹹菜炒河蚌。吳歡把冷卻的河蚌肉取出,去掉鰓,然後把青色內臟取出。清洗後,切成小塊。
吳歡把生薑,大蒜煸香,放入河蚌肉炒制半熟,放進鹹菜翻炒幾下,然後加料酒,加水,等收汁,就起鍋。
吳歡做好5道菜的時候,已經午時。吳歡裝了一碗排骨燉藕,讓僕人送到何龜那裡,然後才讓人在院子的陽光下擺下桌子。
吳歡不喜歡一人一桌的分餐制,駱履元在船上的時候,也感覺分餐制不好,感覺讓人疏遠,於是讓僕役在地上鋪了氈布,把兩個小几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