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義站在山峰上,用望遠鏡看著進入山谷伏擊區的突厥人,往山外走。而山外的草地跪了一地的突厥人。遠處滾滾的煙塵靠近,他知道,和白道一樣,又是無用功!
他是多麼希望有一次痛痛快快的決戰!但他知道再沒有夜襲突厥,攻下新城那樣痛快淋漓的戰鬥了,致少沒有對李唐下手前沒有了。
指導員站在秦守義身後,問道:「下面的那些營長,連長,正在請戰,你壓一下,我們不能能騎一師搶功。」
秦守義回頭看了一眼指導員,又到遠處的幾個營連長在竊竊私語、知道到嘴的肉飛了,都不好受。
現在不是以前,瀋陽的軍隊,也不是以前的軍隊。以前軍隊裡殺良冒功,搶功之類的事情層出不窮,沒有人管,也管不了。
現在誰敢殺良冒功,搶功?那就等著被軍事法庭審判,輕者解除軍籍,重則去那些荒蠻的島嶼度過餘生。
最要命的是,榮譽感沒有了,還要背個恥辱,一輩子抬不起頭,連同自己孩子也抬不起頭,更別說什麼前程了。
秦守義:「和他們說!誰想去和袋鼠作伴,誰就出谷和友軍搶功!」
指導員嘿嘿笑道:「我也是這樣說的!沒有想到你的覺悟,比我還要高些!」
秦守義微微笑道,其實他也有一腔熱血,想建功立業,但2個哥哥,一個出任高官,一個已經升任師長,他父親讓他走穩腳步,必要的時候,給兩個哥哥讓路。所以他能讓就讓,能退就退。
但他這個舉動讓人感覺就是穩重,遇事不慌,能堪大任,於是1年多時間裡從連長直接升到團長,現在有傳出讓他去新7師當師長的聲音。
收到戰報的韓孝基,聽到山谷內有第一步兵師埋伏,舔舔乾澀的嘴唇。他有點鬱悶,心說為什麼不搶功,第一師從裡面殺一下,這些突厥人就四處奔逃,這樣就不要為這些反反覆覆的人傷腦子。
不過他也知道,以第一步兵師的性子根本就不願意來搶這種無所謂的戰功。最重要的是,無緣無故的欠了第一師一個人情,這才是他最不願意的事情。
他不想和瀋陽王的心頭肉第一步兵師去比,但問題是人都有一口氣的,他自然不願意承認自己帶的兵比別人的差,所以一直暗暗較勁。
對蔭奈特勒的請求見面的請求,他不再理睬,對這種出爾反爾的人,沒有見的欲望。而且也不是他的職責,處理他們有後面的政工人員。至於蔭奈特勒是拿錢當富翁,還是去挖煤,他更加沒有興趣了。
去除武器和馬匹,這些投降的突厥人,被驅趕回他們曾經的營寨,只不過現在營寨外面都是鐵絲網和地雷。
韓孝基沒有了羈絆,留下一個團等待人員,就朝西去,他在這裡耽擱了幾天,對頡利的壓迫小了。
他路過大青山和黃河的隘口,看到遍地的彈坑和屍體,他不知道怎麼說,本來應該好好,能但草原上當標杆的部族,一念之差,就成了炮灰,只能怨他們時運太不濟了。
頡利收到蔭奈特勒已經投降,而伏利具部全族俱滅的消息,於是跑的更加快了,他們如同蝗蟲一樣沖入甘州,肅州,把李唐在西域的布置沖的七零八落,當然吐谷渾也被強勢頡利打的滿地找牙。
第一騎兵追到定遠城外停了下來,不能再追了,前面是就是懷遠,安靜,靈武等州,這是長安的西大門,如果逼過去,李唐非的炸毛不可。
於是他帶著軍隊撤回河套的中心,豐州城駐紮。
經過幾日回走到豐州城,夕陽照在孤城上,說不出的蒼涼。
豐州城歷史悠久,不過隋末大亂,這裡自然就被拋棄了。
夯土的城牆還在,只是城牆塌了好幾處,上面的箭樓被拆了,女牆也有一個,沒一個。
韓孝基曾經在這裡駐防過,這舊地重遊心情卻非常的不好。
想當年,韓家聲名赫赫,有爺爺韓雄,身為八州刺史,權重一方。
有伯伯韓擒虎,北攻北齊,南滅南陳,封上柱國、大將軍,壽光縣公。
父親韓僧壽平定尉遲迥之亂有功,授予大將軍,封爵昌樂縣公。
如今韓家沒落,伯伯,父親皆亡,堂哥韓世諤在楊玄感之亂中不知所蹤,只有自己苟且偷生後,還有點前途可言,也不知道堂哥韓世諤現在在哪裡?是生是死?也沒有一個音訊。
現在自己結婚生子,有4個孩子,韓家算是有後了,身上的軍職雖然不是很顯赫,假以時日,自己還能更上一層。
他想到這裡,心中的陰鬱也消失了,隨部隊進入豐州城。
驅趕頡利的計劃實行的非常順利,瀋陽的大計劃開始實行,在五原(包頭)築城,在呼和浩特的位置築城,並儘快的種上棉花。
另外就是建造瀋陽連接包頭的鐵路線。只有鐵路聯繫上了,才能拉近河套地區瀋陽的距離,讓兩地的資源互通。
對大唐的商貿不必經再有渤海,再由黃河入長安。可以由呼和浩特,直接放船,到洛陽。雖然有壺口瀑布阻隔,但並是非不可逾越,只是多個轉運站而已,不算事情。
只是這長達1200多公里的鐵路,耗費不是一筆小數字。當年京張鐵路201里公里,耗費白銀700萬兩,攤在這條鐵路上就是4200萬貫。
當然當年的鐵軌,到機車都是進口的這價格自然就昂貴。實際上,現在除了鐵軌上便宜很多,機車的價格卻高的不得了。
因為產量太小,無法形成規模效應,價格自然上去了。只有鐵路慢慢多了,需求多了,這機車價格才會下降。
築城,築鐵路,安置牧民,吳歡第一次感覺這錢有點不湊手。但也只是不湊手而已,政務部摳摳搜搜,還能勉強的維持。
吳歡手上多的是金銀,只是他不敢大規模發行貨幣,畢竟瀋陽的經濟太脆弱了,很容易形成通貨膨脹,致使大量貨幣白白流出瀋陽,讓李唐等地的商人得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