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事情就起了變化。Google搜索
「陳飛,出來下。」
「玉石加工廠那邊已經撤銷了對你的追訴,希望你能吸取教訓。
出去後,老老實實的生活,不要再行差步錯。」
王正國俯視著陳飛,國字臉上滿是威嚴。
陳飛強忍心裡的激動,爬起身來直直點頭,心裡卻飛速琢磨著王正國話語裡的含義。
王正國百分百有問題,跟王大壯他們是一夥的。
吸取教訓,老老實實的生活,都是虛詞,他的重點應該是最後一句話,不要行差步錯。
顯然是在警告他,不要耍什麼花樣。
「陳飛出去了?
這傢伙可是身背上千萬開窗料的財主啊。」
「這樣都能出去,真特麼走了狗屎運。」
「那價值上千萬的開窗料百分百在他手上,一定是外面的老闆顧忌他手中的開窗料,這才把他撤訴把他撈出去。」
聽著身後犯人們的話語,感受著他們貪婪而灼熱的目光有如火焰一般刺在自己背部。
再看著前方身軀筆直大步向前走的王正國,陳飛只感到心裡寒意陣陣升起。
昨天的時候這個消息還沒有暴露,他不會說,李二牛不會說,已經離開的陸老六更不會說。
但一天過去,整個看守所便眾人皆知,誰有這個能力?
望著面前高大挺拔的背影,陳飛心裡已然明白,這是要至他於死地啊!
以後這些看守所的犯人出去,一旦起了貪婪之心,能不找他嗎?
李二牛前車之鑑,猶自不遠啊。
壓抑著心裡的寒氣,陳飛故作不知,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上王正國。
在辦公室清點完東西,辦完手續,王正國這才帶陳飛向外走去。
大門就在眼前,王正國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轉身眯著眼睛看著捧著一乾物品的陳飛,那些東西都是他進來時的衣物、鞋子、手機等等。
「切記,離開這裡便是你洗心革面的開始。
機會只給你一次,再進來的話,你就沒有堂堂正正做人的機會了。」
王正國壓低了聲音,嚴肅的說道。
他目光威嚴如刀,直刺陳飛,好似要將他看穿。
「謝謝王巡捕的教導,我一定洗心革面,不會再進來的。」
陳飛大力點頭,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捧著衣服下的拳頭死死的握起。
指甲陷入肉里,刺破了皮膚,帶來了疼痛,也帶給陳飛直面王正國的勇氣。
否則,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表現出憤怒,被對方看穿。
王正國就這般威嚴的注視著陳飛,直到他陳飛差點忍不住的低下頭。
他這才滿意的點頭,轉身打開大門,在鐵門打開的吱嘎聲中,沉聲說道:「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好。」
陳飛點點頭,長長吐了口氣。
隨著鐵門的打開,外面的陽光迎面而來,十分刺人。
陳飛死死的睜大著眼睛,哪怕是灼熱的陽光刺的眼淚直流,他也堅持著不肯閉上。
生恐這一閉上,再獲的自由會如同一場夢,一場鏡花水月。
外面是一條凹凸不平的石子小路,再外前走一段才是郊區的馬路,不時開過的貨車捲起陣陣黃色的塵土。
一輛路虎攬勝正停在十字路與馬路的交界口,一個黑衣黑褲黑墨鏡的中年人目光炯炯的看著他,還不時舉著手中手機,也不知是對他拍照還是在幹什麼。
這讓陳飛心裡咯噔一下,已然明白這人是衝著他來的。
他頓住腳步,有心想要離開,但這裡又是看守所通往市區的唯一道路。
後退?
自然又回看守所。
猶豫了幾秒,陳飛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去。
此時黑墨鏡的中年人忽然側身,對著車子後排說了些什麼。
接著攬勝後排的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一身身材高挑的女人。
女人臉上鳳眼狹長,眉如細柳,嘴唇豐厚,上面塗抹著紫色唇彩,有如一朵盛情綻放的罌粟,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啃上兩口。
她伸了一個懶腰踢了踢長腿,身上一套銀色職場套裝在伸展間將她火辣的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
豐胸細腰,盈盈可握,黑絲長腿,健碩挺直。
「你就是陳飛?」
女人伸完懶腰便大步走來,銀色職場套裝配著一頭短碎發,加上清冷的聲音,給陳飛一種趕緊利落的感覺。
陳飛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女人對他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敵視。
「是,美女你是哪位——」
話還沒說完,視線中閃過銀色人影。
下一刻陳飛下腹便是一陣劇痛,身子不由佝僂,手中的衣物直接飛出。
「咳咳咳——」
他痛苦的捂著下腹,劇烈的咳嗽著,呼吸都變得困難,鼻涕眼淚亦是齊齊冒出。
好半天,他才喘勻了呼吸,憤怒的看著對方問道:「你為什麼打我!
?」
他憤怒,不解,更是有些悲愴,仿佛這全世界都在欺負自己一般。
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二話不說竟然打了他一拳,而且對比著速度和力量,他更悲哀的發現,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打不過對方!
「就你這樣的弱雞,也配讓我藍羅剎來迎接。」
女人抖了抖打出拳頭的右手,不屑的撇了撇嘴,那模樣很是嫌棄。
這越發讓陳飛氣的發抖,自己的自尊被肆無忌憚的踩踏。
接著藍羅剎不再搭理他,仿佛看他一眼都是髒眼。
她朝著攬勝走去,留下冷漠的話語:「速度上車,先找家酒店去去晦氣,然後去見玫瑰姐。」
明白了,是柳玫瑰安排來接他的人。
陳飛握著拳頭,沉下臉,壓抑著心裡的憤怒,拾起地上的東西。
這樣的女人,自己惹不起,眼下,暫時還需要要忍。
然而陳飛並沒有上車,僅存的脆弱自尊讓他朝著馬路走去。
惹不起,難道自己還躲不起嗎?
但是前方那高大的保鏢,攔截在他前方。
而攬勝的后座上,藍羅剎歪著頭,從車裡透過放下的車窗看著他,那模樣毫不掩飾的譏諷。
仿佛貓戲老鼠一般,顯然,陳飛不可能是貓,只能是被戲弄的老鼠。
「上車,同樣的話我不希望說第二次。」
保鏢硬邦邦的說道,聲音沙啞低沉,目光冷冽如刀。
近兩米的大高個,虬結的肌肉,就這麼直直的杵在眼前,他還有選擇嗎?
陳飛只能低下頭,抱著衣物走向攬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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