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陳飛的笑是真正的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龍大山或許身強體壯,但本質卻是追尋著骨頭的狗。
一旦遇到不可抗力或者生死關頭,他就會原形畢露,像一條瘋狗瘋狂咬人奪食或者落水狗一般惶恐不安,任人擺布。
他的目光掃了眼光頭孫強,相比於龍大山,對方這種稍有克制,欲望不強烈的人對陳飛而言,才是難辦的存在。
欲望強烈的狗,可以拋出骨頭,但若是欲望不強烈的呢,骨頭還有用嗎?
經過一番叫價,龍大山並沒有將玉料賣給出價最高的賭徒,而是以四十五萬的價格賣給了先前跟他有一番勾搭的收玉婦人。
兩人互相拋著媚眼,眉來眼去,好不得意。
當然,四十五萬的價格也僅比出價最高的賭徒少一萬而已。
完成交易後,婦人並沒有選擇繼續切石,她是收玉人,相比於賭徒稍多一些理性。
對她而言,選擇轉手將原石賣給上家拿取穩定的利益,才是最符合她利益的選擇。
尤其兩塊翡翠玉料的成交,女人也刻意討好龍大山。
被龍大山摟著,一邊搓揉,一臉媚眼如絲的隨他走來。
「小翠。」
「小翠,這極為我的好兄弟,羅明,阮覓侯,孫強——陳飛。」
龍大山有些賣弄,一番介紹,但是在說到陳飛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才繼續介紹。
在四人的注目中,婦人沒有丁點的羞澀,身子幾乎都要糅進龍大山體內,對著四人一番撫媚的點頭。
當然在她的目光中以羅強三人為主,陳飛刻意的站在三人後面,仿佛小團體裡最不受重視的存在。
這樣不受重視的存在,當然不會讓她多加上心。
在兩人的一番你儂我儂中,完成了最後的交易,拿到錢的龍大山越發得意。
此刻的他意氣風發,即便臉上故作淡然,眉宇間的得意依然無法掩飾。
一根紅塔山被他在煙盒底部一彈,嘴一張順利接住。
若是此刻配上一張燃燒的鈔票,再來一副墨鏡和風衣,或許有幾分小馬哥的風采。
只是小馬哥的瀟灑不是表面,而是根植於心底的信念,兄弟情深的信念。
而他恰恰沒有,只有一副彪悍的皮囊。
「陳兄弟,我看今天咋們今天也賺了五十萬,差不多了吧?」
龍大山叼著煙,斜視著陳飛說道。
五十萬的收入已然讓他滿意,當然重點是他將這五十萬看成自己的了。
否則五五分,他跟三個兄弟只能共分二十五萬,自然不會讓他滿意。
「是啊,陳兄弟,十賭九輸,再賭下去誰知道會不會輸,還是見好就收吧。」
「我看還是收手吧,雖然相信陳兄弟你的眼力,但再賭下去的確非常冒險。」
龍大山的話得到羅明和阮覓侯的支持,兩人也紛紛點頭跟上。
只有孫強猶豫了下,沒有說話。
陳飛笑了,這樣的局面他早料到,狗吃上半頓狗糧便會感到滿足,不會去想下一頓狗糧還有沒有。
或者說,他們只能看到眼前的一餐。
「龍哥,即便我陳飛不要分毫。
五十萬,你們四人分也不過一人十二萬五。
我看你妹妹身體不太好,這錢你真覺得夠嗎?」
陳飛一臉陳懇的看著龍大山,一副為他考慮著想的模樣。
龍大山得意的臉色陡然侉了下去,他咬了咬嘴裡的紅塔山,手上的打火機也不再點燃,而是噗的一聲將香菸吐了出去。
接著踩上兩腳,搖搖頭,咬牙說道;「走,要干就干一票大的,不然五五分怎麼分!」
說著當先朝著高檔區走去,羅明和阮覓侯連忙跟上。
孫強看了眼一直微笑的陳飛,陳飛見他看向自己,也對他笑著點點頭跟了上去。
孫強皺起眉頭,他不相信陳飛會看不出龍哥心裡的想法,難道就不擔心事後被吞掉錢嗎?
他的那句『即便我不要分毫』,又是不是證明他早就看穿他們幾人的心思?
那又為什麼要繼續賭下去?
他當然想不明白,但是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讓他心裡緊張、擔憂起來。
五人來到高檔區,這裡的原石很符合當下一個熱門詞,又大又寬。
大的上百斤,小的五十來斤,想不大不寬都不行。
「五十萬。」
「五十五萬。」
「六十萬。」
而這裡競買原石的賭徒都是幾十萬起步,大多是中老年群體。
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西裝革履,上年紀的老人裝扮不顯,但也是髮絲根根精心包養,一看就是認真打理過的。
至於女人到是清一色的年輕漂亮,不過大多都是花瓶般的存在,站在這些人身邊小鳥依人。
到是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一人獨立,手中提著一個古馳的粉色手包。
最讓人注目的是,她右手腕戴著冰種玉鐲,配著她精製臉上的蛤蟆墨鏡,頗有幾分洋氣的感覺。
陳飛遠光查探,掃視一番將目標放在中小型原石上,大的原石他們也沒資格競買。
而龍大山臉上的得意來到這裡便消失,聽著耳邊幾十萬乃至幾百萬的報價,他莫名感到一陣壓抑。
先前還為五十萬沾沾自喜興奮異常,此刻卻覺得自己是個小丑。
尤其是那些男人身邊靚麗的女人們,掃過他的目光仿佛帶著鄙夷和不屑,讓他不由的握起了拳頭,心裡莫名惱怒。
實際上他想多了,龍大山的一身裝扮一看就是普通的小混混。
對於那些攀龍附鳳的女人的來說是直接無視的存在,根本不需要鄙視和不屑。
就像鳳凰不會去鄙視一隻老鼠,因為那根本沒有必要。
只是龍大山在小翠那裡得到太多的熱情和倒貼,與此刻的漠然形成鮮明對比,強烈的反差讓他一時間無法適應,更別說去坦然接受。
陳飛自然也感到緊張,只是很快便適應,他心裡有強烈的信念,哪怕是付出一切也要去實現。
一枚枚的原石被他審視,其中一枚看上眼的被再三辨別。
然後不嫌髒的直接在上面哈氣,渙而不散的目光感覺著霧氣的消散,以此對原石進一步判斷。
「你這人怎麼這麼噁心,你在上面吐口水我還怎麼鑑別?
保安,保安呢?」
陳飛正在觀察一枚原石,忽然身邊傳來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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