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在哪?快,我們快去村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星星鞋都顧不得穿就從炕上滑下來,蹬蹬往外跑。
爹和人打起來了,他們得去幫忙。
趙貴花正坐在屋檐下做衣服呢,這會兒也是聽到了村口傳來的動靜,連忙放下手上的針線。
「星星,娘在這兒呢,別怕,讓大福哥哥他們陪著你,你們在家乖乖的待著,娘去看看怎麼回事。」說著她便把周大福幾個叫過來照顧妹妹。
轉身立馬去了灶房拿柴刀,出來後想了想又多拿了條木棍,難民進村可不能大意,不是難民死,就是村里人死,是要拼命的。
看她這架勢,五胞胎立馬不幹了,一個個都嚷嚷著要去幫忙。
星星也撿了一根小木棍拿在手裡,繃著小臉說:「星星也要去幫忙,把壞人趕出去,不能讓難民搶走我們的肉包子還有肉乾。」
家裡還有蜂蜜和許多曬乾的花,還有野山參,千萬不能讓人搶走。
「哎喲,你們可消停點,把家裡的糧食看好了,」趙貴花話說到一半又梗住了,「算了,我還是在家守著吧,萬一有難民闖進家裡來,那就更糟了。」
男人和孩子之間對比一下,還是保護孩子們更重要。
「娘,真的不用去幫忙嗎,爹會不會有事?」周二福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衝出去干架。
周四福也躍躍欲試,「娘,要不讓我和二哥去吧,我倆力氣大。」
「都不許去,難民狠起來就跟亡命之徒似的,真的會殺人,不是開玩笑的。」冷靜下來後,趙貴花更覺得留在家裡看著孩子才是明智之舉。
半個時辰後,村口的打殺聲總算消停了,趙貴花很想出去看看,但又怕她一走,家裡出什麼意外,最終還是忍住了。
「娘,我跑的快,要不我出去瞧瞧?」周四福看她焦灼不安的樣子,也跟著著急。
「不能去,再等等。」這種情況按理應該是難民被趕走了,畢竟他們村的人早有準備,不過也不能排除有難民趁人不注意悄悄跑進村來,就等著找機會偷襲。
也是當初他們逃難逃出了經驗,否則也考慮不到這般仔細。
又過了一刻鐘,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聽著像是有不少人過來,趙貴花戒備的握緊柴刀。
星星跟在她身後,也緊緊握著木棍,五胞胎更是如臨大敵,一個個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砰砰。」
「貴花快開門,你家男人受傷了。」村長氣息不穩的大喊。
聽到是村長的聲音,又得知周老大受了傷,趙貴花連忙打開院門,一臉擔憂道:「他爹你咋樣?傷哪了?」
村長背著周老大,旁邊還跟著周發福和張樹根,把周老大放到床上躺好後,村長在周發福的攙扶下在凳子上坐下。
「大福你們幾個快去端碗水來給村長他們喝。」見三人喘著氣,口乾舌燥的說不出話來,趙貴花連忙吩咐孩子去倒水。
隨後她開始檢查周老大身上的傷,只見周老大胳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小腿上的傷更是深可見骨。
「怎麼傷的這般重,這幫難民下手真是太狠了。」趙貴花沒忍住眼淚當場掉了下來。
星星站在一旁看到周老大的胳膊和腿一直流血,也跟著掉金豆子,「爹,你是不是很疼,星星給你呼呼。」
周老大疼的說不出話來,躺在那半閉著眼,唇抿抿的緊緊的。
張樹根喝了一碗水,漸漸緩過神來,恨聲道:「這幫難民太可怕了,一個個真的不怕死,根本不管荊棘會刺傷他們,兩眼冒綠光,一個勁的要爬進來。」
「難民爬牆的時候你們沒攔著?」趙貴花說。
張樹根:「哪能不攔,我們先是用木棍打,周老三和周老四下手最重,直接用鋤頭把人腦【漿】都打出來了,可那些難民也只是愣了愣,然後還是不管不顧的往裡爬。」
難民人太多,他們攔不過來,好多被打死或打暈在荊棘牆上,種的荊棘就被這些人壓塌了,外面的難民就一齊沖了進來。
得虧葉溝村的人早有準備,身體強壯的女人也拿著鋤頭菜刀過來幫忙,難民骨瘦如柴,身體虛弱,一般情況下難民拿命來拼,村民很難取勝。
但葉溝村的村民不是一般人,他們曾經也是難民,從北方一路逃難過來,路上什麼沒經歷過?
能活到最後,他們可不是光靠運氣和僥倖這麼簡單,身上要是沒一股子敢拼命的狠勁,早死在逃難路上了。
所以最後葉溝村的人打死了不少難民,有些難民總算知道怕了,沒想到這個村莊的人如此異常,對難民一點憐憫之心都無,下手比他們難民還兇殘。
「有一個身高馬大的難民搶了一把鋤頭,想偷襲村長,你家男人發現了就衝過去和那人打在一起,周老大也是個力氣大的,卻愣是被那人打的節節敗退。」
張樹根憤憤的咬牙道:「那人一看就是練過的,有些功夫底子傍身,不然老大也不會傷的這麼重。」
他沒說的是,周老大被那人一鋤頭打在地上,差點讓對方打碎了頭,幸虧他和另外幾個村民及時衝過去把那人給打死了,周老大險險撿回了一命。
周家倒是有點備用的傷藥,但並不多,只夠用一兩次,周老大傷的這般重,又不能去鎮上請郎中,只能明天去山上采一些草藥回來。
趙貴花自然不認識草藥,她把希望寄托在星星身上,這孩子似乎總能先一步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也認得一些能做藥的小花小草。
「我那裡還有些傷藥,老大這次是為了救我才傷成這樣的,唉,可惜沒辦法去鎮上請郎中。」村長的意思是他願意出銀子請郎中來給周老大治傷。
「今天的事只能怪這世道,誰也沒錯,村長不必自責,你們家裡有傷藥的就拿過來,我們當家的確實需要。」趙貴花抹著淚給周老大清洗好傷口,敷了傷藥,又給他換了身衣服。
「哭啥,死不了,我躺兩天就好了。」周老大疼的面色發白,滿腦袋冒冷汗,卻還在強撐著安慰自家媳婦。
「你別說話,躺著莫動。」趙貴花吸了吸鼻子,撇過頭去。
「唉,咱們村里要是有個郎中就好了。」村長自責的嘆氣。
他們逃難過來快五年了,剛開始兩年過的非常艱難,被安置到這個偏遠廢棄的小山村,攏共只有幾間破舊的茅草屋,真是除了人啥都沒有。
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先是忙著打地基蓋房子,光是把全村人的房子蓋起來就花了將近半年,有了安身之所後,村民又開始開荒,因為他們分到的都是荒地。
後來日子總算好過了一些,原本村長計劃著每家每戶湊點銀子,在村里選幾個機靈的,腦子好用的送去鎮上讀書。
不為考功名,畢竟他們舉全村之力也供不起一個考科舉的,只是想供出幾個讀書人,能當個掌柜,郎中什麼的就行。
村里人不至於太過被動。
想當初出來逃難時,他們村也有個老郎中,可惜在逃難途中沒撐住死了,有幾個讀過書的也因身子骨弱病死在路上,葉溝村真的一個可用的人材都沒得。
看著村長几個離開的背影,星星若有所思,如果村裡有郎中,爹就不會這麼疼,就有藥給他治傷。
娘就不會一直掉眼淚,星星要掙銀子讓哥哥們去讀書,然後學醫做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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