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成功的殺死了那隻骨刺猙狼和它周圍的獨眼魔狼,並且成功的獲得了它的獸骨。」宣筠又一次長嘆了一聲,「只是我們貪心了。」
「貪心了?」安隱很不解。
「對,貪心了。本來是收集到獸骨就行了,可這隻骨刺猙狼的身體還保留的比較完好,我們決定把它的戰魂和血脈也收集起來。」
「這都很正常啊,殺死了妖魔,拿走它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這就是我們先前沒有做好準備的原因了,我們知道狼族嗅覺都很好,但是我們沒有想到它們的嗅覺會那麼好,我們在離狼窩已經算是比較遠的地方了,它們依然更著氣味追尋了過來,現在想想,如果收集完獸骨直接走的話他應該就不會死了,我們魔能在之前與那隻骨刺猙狼和它身邊的獨眼魔狼交戰時就已經消耗了不少了。一大批的獨眼魔狼和骨刺猙狼追了過來,我們拼盡全力跑也跑不掉,這時汪漢濤眼見得這樣下去誰都走不了了。就讓我們先走,我們當時也沒想這麼多,只顧著逃跑,他應該是用他的風系能力把我們的氣味吹散了,然後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引開了那些獨眼魔狼和骨刺猙狼。」說道這裡宣筠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落下的。
安隱聽到這裡,突然也想起了自己當時去露營是遇到渙昧幽狸的情景,儘是如此類似。
「沒事,沒準他活下來了呢。畢竟是風系法師,可能只是你們後來沒有看見他。」安隱安慰道。
「不,我們親眼看見了他的屍骸,他應該是魔能消耗完了,就被追上了。當時有一些魔狼很快又發現了我們的氣味,又追了過來,我們一路跑到雪峰山驛站附近,碰巧被巡邏的法師救下,和他們的總教官說了這件事,那名總教官還還特意又帶著我和幾名軍法師去尋找。我們在那裡找到了正在用餐的一群魔狼,那名總教官把它們全都打退了,才看到它們正在啃食著附近還殘留著鮮血的遺骸。」
安隱聽到這裡已經不敢再想想下去,被眾狼蠶食的場面,唉,反正自己不希望遇到吧。
「那名總教官最後用一大塊白布收好了這些遺骸交給了我。並對我說『珍惜你自己的生命,那是你的戰友留給你的,用他給你們的這條命做更多有意義的事』,這句話我永遠都不會忘懷,所以我告訴你了這件事。」說道這裡宣筠已經泣不成聲了。
「那你有沒有詢問那名總教官的名字。」安隱問道。
「嗯,他說當他的愛人離開了自己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時候就沒有了自己的名字,現在就叫他斬空吧。」
「斬空,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見識見識他。」
......
給宣筠留下自己電話後安隱就直接回家去了。看了一眼手機上未接來電記錄,吉澤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但安隱這一路都在想汪漢濤的事,準備回家再給吉澤回一個電話。可他到家的時候驚呆了。
「爺...爺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留在桌子上的那張紙條你看了吧。」安隱也很吃驚,按理來說這麼些時間爺爺應該不會回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安隱還是留了一張字條給了爺爺,上面寫了自己開學覺醒失敗了的事,以及自己去找工作的事,當然他並沒有寫自己是去獵妖了。
「唉,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想法的,不過這樣也好,早點吃點苦頭,早點感受生活吧,對了,你這個性格不會四處受到欺壓吧。」爺爺雖然也很無奈但是明顯還是可以接受的。
安隱嘆了一口氣,自己最擔心的就是爺爺接受不了現在看來自己可以放心了。
「嗯,沒事那裡的人對我都挺好的。」安隱說道。
「哦,這樣就好,對了你找的是什麼工作啊。」
「哦,不是什麼重活。只是也常常要出去而已。」
爺爺看到安隱這麼說也就不在追問下去了,只是說如果太辛苦的話也可以到他那裡去,他現在也可以在那裡幫安隱安排一個工作。在那裡幹了那麼多年怎麼說也有些人情了。
安隱知道爺爺其實做的更像是別人的幫工,只是那些東西常常要顧客送來就要打磨,因此很少能回來。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以後你也不用給我寄錢了。」安隱說道。
「哦,這樣啊,那好吧。」爺爺也知道現在自己已經很難再幫安隱決定了。
「爺爺,如果你覺得累的話就回來休息的,我來養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就趁這三四年再做做了,等做到真的做不動在退休好了。」
「哦,對了爺爺,這次回來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啊?」
「想去的地方倒是沒有,我已經在家休息了幾天了,明天就又要走了。」
「哦,好吧。」
這天晚上安隱把爺爺都照料的很好。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看到爺爺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陣的不是滋味。而且他感覺爺爺似乎有什麼東西要交代給自己,但是最後沒有說......
「喂,吉澤,那天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哦,安隱啊,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上次我們去露營的那個地方魔法協會去調查過了,但是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本來我想與你還有我父親再帶幾個人一塊去看看,畢竟上次的事我們是當事人,以你的聽力沒準可以發現些什麼,之前給你打的電話都提示的關機,然後就這麼算了。」
「哦,如果要現在去看看還行嗎?」安隱想起來上次被襲擊,又想起了汪漢濤的事,決心把這件事處理乾淨。
「現在去是不太行了,現在那些人都有事,不過這件事也有了懸賞在獵者聯盟里。應該會有人去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