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午休的時間,陸晚吟本來就是班上的人氣角色,每次吃午飯都會有一堆人來找她。
今天也不例外,幾名男女走過來找陸晚吟一起去吃飯,陸晚吟也笑著答應,就在她起身要和那些人一起去吃飯的時候。
姜槐突然找到了機會。
是時候反擊了。
他一把抓住了陸晚吟的手腕。
「晚吟,不是說好了,以後只和我一起吃飯嗎?」
陸晚吟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姜槐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突然做出這種宣示主權的舉動。
這似乎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但她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嫣然一笑,輕聲對那幾個同學說:「不好意思啊,我答應了姜槐要一起吃飯的。改天再一起吧~」
「還改天呢~晚吟,只怕你這輩子都沒法和我們吃飯了,好好和你的姜槐膩歪吧。」
周圍的同學們見狀都會意地笑了,心照不宣地散開了
而後陸晚吟挽上姜槐的手臂,親昵地靠在他身上,兩人一同離開了教室。
姜槐本來想帶陸晚吟去食堂的,沒想到陸晚吟直接拽著姜槐來到了天台。
到了天台,在確認沒人之後,陸晚吟鬆開了姜槐,而後看著姜槐的眼睛。
本來姜槐以為陸晚吟會指責自己剛才的行為。
沒想到這少女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說道:「剛才謝謝你,是我疏忽了,我差點就違背了24小時監管的原則。」
「啊?」
這反而是把姜槐給整不會了。
這女孩兒到底是聰明還是傻啊,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
沒等姜槐開口,陸晚吟繼續說道。
「我想......問你什麼?」
姜槐撓著頭問道。
「你想知道我到底是誰,隸屬什麼組織,昨晚的那隻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你才會提出要和我單獨吃飯,對吧?」
你挺會腦補啊。
姜槐內心吐槽,但明面上卻一臉嚴肅點了點頭。
「是的,沒錯,那你會告訴我嗎?」
「我可以告訴你。」
陸晚吟的坦誠讓姜槐有些無所適從,他皺著眉,疑惑地問道。
「你不怕我會泄露你的秘密嗎?」
就在姜槐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陸晚吟輕輕地把手按在姜槐胸口,雙眼微眯,露出一個盡在掌握的笑容看著他。
沒等姜槐做出反應,他就已經感覺天旋地轉。
下一秒自己已經被推翻在了地上,而陸晚吟已經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少女身體的柔軟和溫度透過薄薄的短褲傳來,姜槐感到一陣心跳加速,那雙纖細修長的雙腿此刻正在觸碰著他的手臂。
姜槐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目光不自覺地在陸晚吟姣好的面容上流連。
這個女孩,明明長著一張天使般純潔無瑕的臉龐,眼神卻冷冽得像把利刃,仿佛隨時都能刺穿人的心臟。
她身上散發出一種矛盾的氣質,既聖潔美好如太陽,又危險致命如毒蛇。
"我為什麼要怕你泄露秘密呢?"
陸晚吟依舊面若冰霜,手指卻慢條斯理地划過姜槐的下頜線。
「這一周的時間裡我會無時無刻呆在你身邊,如果你敢說出半句關於我秘密的話語,我相信我的刀一定比你的嘴快。」
說到這裡的時候,陸晚吟的手指輕輕拂過姜槐的脖子,仿佛是在暗示著什麼。
「而一周之後,如果你是一名覺醒者,身上又沒有任何感染的跡象,自然會有各路組織來招攬你。但如果你有一絲一毫被感染的徵兆……」
她俯下身,在姜槐耳邊低語:"我會親手幹掉你,一刀致命,不會讓你有太多的痛苦。"
姜槐只覺得耳垂處傳來一陣酥麻,陸晚吟溫熱的吐息噴灑在他頸間,令他不由自主地戰慄。
他強壓下心中的悸動,故作鎮定地說:「我明白了,我會小心的。」
姜槐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現在你能放開我了嗎?再這樣下去,被人撞見了可不雅觀。」
陸晚吟哼了一聲,這才從姜槐身上起來。
姜槐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地看著眼前這個美麗而危險的女孩。
「姜槐,你所看到的這個世界並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麼平靜。」
沒有任何徵兆,陸晚吟從姜槐身上站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講述。
「四十年前,一種名為裂隙的自然現象在海寧市的電視塔頂憑空出現,這種裂隙所帶來的是一種叫做『獸』的未知怪物。」
陸晚吟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天台的長椅上,她愜意地翹著腿,而後拍了拍椅子,示意讓姜槐也坐過來。
「海寧市......」
姜槐開始回憶這座城市,這座海港城市的確曾經存在過。
之所以是曾經,是因為正好就是在四十年前,一場來源不明的自然災害徹底將這座城市化為了廢墟。
直到今天,官方也沒有對海寧市的毀滅做出任何的解釋。
而生活在海寧市的人們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全無蹤影。
「獸有著人類的武器所不能比擬的強大破壞力,它們天性殘暴,以虐殺為樂,四十年前的人類沒有任何與獸抗衡的手段。」
陸晚吟繼續訴說著:「而這種現象也被我們稱之為『獸潮』,一旦獸潮席捲城市,他們將會吞沒一切,包括這些人存在過的證明。」
姜槐咽了口唾沫,海寧市直到今天都還是一片廢墟,官方也完全沒有要對其進行重建的意思,莫非就是這所謂的獸潮導致的?
「但幸運的是,裂隙所帶來的並非全是災難,還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改變了當今世界的氣息,讓人類得以覺醒,獲得與獸對抗的力量。」
「所以你也是覺醒者?」
姜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存在著如此玄幻的事物。覺醒者、異能、獸潮…這一切都讓他感到不真實,仿佛置身於某個科幻電影中。
但一想到昨晚沈安安的異變以及自身的詭異情況,姜槐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我現在能告訴你的不多,而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沈安安盯上你絕不是一個偶然,你的身體的確存在著某種異常。」
她慢慢轉身,面向姜槐,她的眼神變得無比認真。
「被獸所襲擊的人類,只有兩個下場,要麼當場死亡,成為獸的食物,要麼......成為感染者。」
而後她的聲音逐漸變得溫和,卻又帶著一絲堅定。
「姜槐......我很希望你能成為我們的同伴。」
就在這時候,天台頂部的門突然被打開。
陸晚吟的反應極快,她眼角餘光略微瞥了一眼來人,而後迅速捧起了姜槐的臉,而後吻了上去。
!?
姜槐只覺得頭暈目眩,這也太跳躍了一些吧!?
本來以為只是碰一碰嘴唇,但就在姜槐的眼角餘光瞥見來人是陳寧,此刻正站在天台門口,用驚駭的目光看著他們的時候。
陸晚吟做出了下一步舉動。
那靈巧的舌尖輕輕掃過姜槐的齒列,撬開了他因驚愕而微張的嘴唇。
一陣電流般的酥麻感順著兩人相接的唇瓣蔓延至全身,姜槐只覺得頭皮發麻,腦中一片空白。
"等……"
姜槐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陸晚吟,卻被她緊緊摟住了脖子,動彈不得。
陸晚吟的吻技其實很爛,沒有任何技巧,全是感情,她的舌頭在姜槐口中胡亂攪動,吸吮啃咬,霸道而不容拒絕。
看得出來,陸晚吟不擅長這個,她自己的臉比姜槐的還要紅。
一吻結束,兩人的唇間牽出一道晶瑩的銀絲。
陸晚吟輕喘著,儘管臉紅地不成樣子,可還是努力裝出一副處變不驚的表情。
她湊到姜槐耳邊,低聲說:「裝得像一點,有人看著。」
其實姜槐心裡很清楚,陸晚吟是故意的,就算有人來天台,也不用直接就吻上來吧。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來人是陳寧,而後故意為了讓陳寧看,所以才直接親了上來,還選擇的是這種最刺激的方式。
果然,現在陳寧已經是被氣的身體發顫。
但陸晚吟也不好過啊,她的嘴唇都在發抖。
這就是所謂的傷敵一萬自損八千嗎。
陳寧本來看到兩人來到天台,想找姜槐說清楚,希望他不要再對自己抱有幻想,自己和周秦才是真愛。
但萬萬沒想到啊,這一打開天台的門看到的竟然是如此刺激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