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你要不照著我的身份證號念得了?
(ー_ー)
還有就是,這個小丫頭是怎麼偷看他的遊戲過程的?難道說,他在遊戲裡面乾的那些事情,這個小丫頭都知道?
陳生心中瞬間一驚,單獨一個人玩遊戲,那麼當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為所欲為!可要是有人旁觀,那麼誰敢自爆隱私啊!
就跟有些人喜歡在網上各種貶低他人三觀,藉此踩在道德制高點,仿佛能彰顯自己的正義一樣。閱讀
他也是要臉的!
一念及此,陳生忽然想到了這個小丫頭當初偷偷摸摸找人給自己送的那根繩子,這讓他不由瞪大眼睛,想立馬開口問個清楚。
他想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一直在偷看他玩遊戲,還是偶爾偷看他?
要是後者的話,他的形象還有救。
可要是前者……
陳生這一瞬間都有點殺人滅口的想法了。
但是,就這麼開口問的話,難免會被這個小丫頭察覺到什麼,若是之前只是偶爾偷看他玩遊戲,那麼這會兒聽他這麼一說,十有八九是要一直偷看了……
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生想了想,便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去看別人去玩那個治癒遊戲啊?」
「當然是站在人家身後看啊!」某個少女也意識到自己圖一時嘴快露餡了,於是趕緊順著陳生這句問話去做彌補。
陳生一聽,頓時心鬆口氣。
看來多半是當初這個小丫頭溜出自己的病房,還跑進了他的辦公室,然後就恰巧看到了。
這種事情余幼欣也不是一次兩次做了。
慣犯一個。
此時如釋重負的陳生,壓根就沒去想其中的細節問題,然後他便急忙轉移話題:「說起來,我玩的這個治癒遊戲叫什麼名字?我聽他們都說是叫治癒遊戲,而且那遊戲盒子的外包裝上也沒寫到底叫什麼。」
「因為那就叫治癒遊戲啊!」遊戲盒子是她特意去挑的,所以余幼欣對此十分清楚。
陳生:「……」
難怪了,每次他聽人提起,無論是他妹妹陳優優,還是他的禿頂上司,亦或者是其他人,都是一口一個治癒遊戲,原來遊戲名字就叫治癒遊戲啊!
這個治癒遊戲的策劃可真狗,一看就是常年專業不當人。
這麼想,陳生也這麼說了。
他隨口吐槽下。
「嗯嗯。」余幼欣點著小腦瓜,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那怎麼做可以讓別人無法看到玩遊戲的畫面?」陳生話題方向又陡然一轉,和之前的問題銜接上了。
這是一種詢問手段,當然由於陳生手法粗糙,所以竹籃打水一場空。
打草驚蛇下,某個少女決定以後再悄咪咪一點,然後她說道:「這個那副眼鏡上有個機制的,你玩遊戲的時間夠了後,就會自行屏蔽掉他人。在其他人眼裡,你只是戴著一副眼鏡而已。」
這當然是她現編的。
但是很合理,也很符合在陳生心中「黑科技」的設定,所以陳生相信了。
這和人的第一印象一個道理。
先入為主的觀念,對人的思維方向,會起到一個絕對主導的影響作用。
然後,陳生就去放心的玩遊戲了。
畢竟眼下這情況,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他怕出什麼問題。倒也不是在擔心類似負距離的問題,而是陳生害怕自己的原形被發現……
呸呸!
什麼原形!那不是原形!
陳生連忙再度給自己洗腦,那是在朝著其他維度的生物轉變,絕不是現出原形!
至於陳生為什麼會有這個擔憂,只因為變化成另一形態後,那種全新的感知,全新的體驗,真的是令人十分痴迷。
就像是得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珍貴玩具一樣!
要不是不想又出去後什麼都不穿地跑回來,陳生早就晚上出去變成另一種形態過癮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晚上確定余幼欣睡著了後,他一個人悄悄地在客廳里玩上一會兒。
這樣子玩不僅不盡興,還有一種做賊的感覺,並且要是萬一哪天晚上,余幼欣尿床了,於是鬼鬼祟祟地跑出來扔掉床單被褥,好藉此毀滅「證據」時撞見了呢?
雖然這種事情的可能性非常低,但是事無絕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所以還是去這個治癒遊戲裡面玩一玩吧,就是不知道這個治癒遊戲是不是連這種變化都可以做到全真模擬……」
……
再一次「登錄遊戲」,陳生頓時就懵住了。
他這是在哪兒?
環顧四周,只見大片的空地,草木不生,沙石也沒有,就像是原本坐落在這一片地方上的建築,被連根拔起了。
那一座上三江城,已然蕩然無存。
「這就是余幼欣說的遺失迷霧?」陳生回過神來,然後就想起了那個小丫頭在幾天前和自己說過的話。
「不愧是遊戲中的天地大劫,真的是什麼都沒剩下啊……」
「也不知道我的中級警員身份,被認可了沒?」
他當初特意完成第三個任務,就是為了探靈組的人把他的升職申請給遞交上去。許是為了加深擬真程度,這個「遊戲世界」的警員升職,都需要遞交申請,然後由警署司高層批覆了才能夠真正升職。
無論是實習警員轉正,成為初級警員,還是升職為中級警員,都需要走一遍這個流程。
至於高級警員,那自然是更需要了。
「算了,這個倒也不重要。」
不過陳生隨即就不在意他有沒有升職成為中級警員的事情了,他現在心中在意的,可不是這一個「遊戲職業」。
陳生心中一動,試著變化,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真的開始融化了。
變成了一灘血紅色的液體!
「太真實了!」
陳生試著動了幾下,發現那種感覺居然跟在現實世界裡面一樣,這讓他不禁興奮起來。
「黑科技就是黑科技啊!」
「不過我大概在那些遊戲NPC眼裡,還是人的樣子吧?只是我個人感覺如此而已。」陳生略有點遺憾,但想想一個遊戲能做到這一步就很不容易了,所以陳生一下子釋然。
一灘血紅色的液體,隨即便在這塊空地上,隨意的爬動起來,直到遇倒一團同樣在空地上爬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