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冥符的厲害,但沒想到會厲害到這個程度,看來拍賣會上我的想法只是窮人的想法,手裡有了寶貝,的確能實力大增。
將來就是靠著這把劍,我想混口飯吃,恐怕也很容易。
當然,前提是我能保住它才行。
厲鬼被斬,夏梓航不廢吹灰之力,很快就把兩人拿下,提到了院子裡。
老陳上去就是兩個大耳刮子,我看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覺得他們好厲害,但現在看著他們花了臉的狼狽樣子,覺得很窩囊,而且還沒腦子。
真想不出來,他們這種人,是靠著什麼活在這個社會上的。
難道巴結人,也行?
幾個耳刮子打過去,老陳就問:「青竹是誰給你們的?」
兩人嘴硬,挺有骨氣的把頭扭從一邊,一幅誓死不從的樣子。
老陳順手抓了一根燒紅的火柴頭,抬起來就要往白帽子臉上按。
我急忙攔住他,找來四根繩子拴住他們的腳,一根抓在手裡,另一根拋給了老陳,兩人各從一邊拉,給他們來了個一字馬。
剛才還嘴硬的兩人,嗷的叫了一聲,臉都變了。
練家子不一定要柔身,他們這個歲數骨骼都已定型,比我當時還要痛苦。
持續了三分鐘,兩人就滿身大汗,黑帽子就受不了的道:「我說,我都說了。」
老陳鬆了繩子,對著我比了一個大拇指,蹲下來問:「青竹是誰給你們的?」
「錢大少!」白帽子搶著回答。
老陳拍了拍手站起來道:「看來還是不老實啊!用手拉著也累,我看把他們弄到柱子那邊去,一字馬到明天再來問。」
兩人臉色一下就白了,白帽子帶著哭腔的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聽錢大少說,他也是從一個朋友手裡得到的青竹,至於目的,好像是要逼一個女人就範。」
黑帽子補充道:「錢大少對那女人有些意思,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只是錢大少說了,有這青竹,就能讓那女人乖乖就範。」
我和老陳一樣,都不相信他們說的話,可是聽到這裡,我眉頭就皺了起來。
錢大少看上的女人,恐怕說的就是那女人了。
但青竹絕不能逼到她,不然她守著,誰能偷得走。
這其中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隱秘,那才是錢大少的意圖。
而且那已經開始起效果了,那女人才會離開。
否則在家的時候她都還沒有離開的意思,讓以後就睡她床邊上。
結果到了一趟城裡,就說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
想到有人打她的主意,我心裡就有一股火,用力一拽繩子,白帽子剛踉蹌的站起來,接著又是一個大開叉,大胯骨咔嚓一聲,他的臉一下就青了,大張著嘴巴,疼得都叫不出來了。
我走向黑帽子,撿起地上的繩子,老陳也配合的撿起他另一隻腳上的繩子,這時候白帽子才發出一聲慘叫,斜挎著一隻腳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黑帽子一看,臉上血色全無。身子都在發抖,我都還沒問他就道:「我真的不知道細節,青竹的確是錢大少給我們,他讓我們來給那個女人提個醒,說這樣那女人就知道要去那裡了。」
我冷著臉問:「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幾位爺,我就是個跑腿的。說白了就是一條狗,這麼重要的事,錢大少怎麼可能會告訴我!」
黑帽子瑟瑟發抖,懇求的看著我們,眼睛裡儘可能的表現出真誠。
我想恐怕也是如此,有錢人身邊總會養上那麼幾條狗,但人家也知道,狗始終是狗,偶爾咬咬人可以,真幹大事,絕不會有他們的份。
我幾個問題下來,老陳和夏梓航也聽了個明白,老陳過來勾著我的肩膀道:「大熊貓,你這頭上,怕是要有點綠了。」
我拍開他的手,沒心情開玩笑。回頭問夏梓航,錢大少是什麼來頭。
「錢家以前算不上玄門裡的家族,但他們的老爺子迷信風水玄術,手裡又掌握著一些財富,三教九流的人都招攬了不少,高手沒聽說有幾個,但這些人的手段都不計後果,明里暗裡的來,幾年的功夫下來,錢家以錢養玄,以玄生財,從一個名不見傳的小家族,一舉成了玄門、世俗都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了。」
夏梓航簡單的說了下,提醒我道:「以我們現在的勢力,想要動錢大少幾乎不太可能!」
我一個光腳的,真惹急了,也談不上怕不怕,只是就算我不怕,那也鬥不過人家。
扯上林放他們,就不得不考慮他們的前途了。
我蹲下來,用手裡的繩子拍打著黑帽子的臉,瞪了白帽子一眼,讓他閉嘴。
白帽子被我一瞪,嚇得不敢叫喚了。
我盯著兩人道:「今晚我不弄你們,還給你們一個機會!」我說著把殺鬼劍抽了出來,嚇得兩人又是一個哆嗦。
我把殺鬼劍劍鞘扔到他們面前道:「拿著劍鞘去跟錢大少邀功。幫我打聽出來那個地方的具體位置。」
夏梓航一聽,在我耳邊小聲道:「這種人不可信。」
我也知道他們不可信,但錢大少不能動,除了用他們,我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老陳這時拿著個手機過來,播放了一段錄像,是剛才他們兩人和盤托出的畫面,威脅道:「要是不老實,我有一萬種辦法讓錢大少看到這段錄像,以我對錢大少的了解,他要是知道自己養的狗咬了他,下一個出現在魂瓮裡面的厲鬼,恐怕就是你們兩了。」
夏梓航見老陳有準備,也沒說什麼。
威逼之下,黑白高帽拿著殺鬼劍的劍鞘,倉皇而逃。
他們出門,夏梓航才道:「跟這種人打交道,遲早要翻車。」
老陳不同意的道:「現在這個世道,就是他們這種人才吃香,而且懂的巴結,手段也多!」
「行吧,我說不過你們!」夏梓航為人相對正派,看不起小人嘴臉。
夏梓航回去睡覺後,我和老陳一直守到了天亮,直到林放起床。我們才去睡了幾個小時,太陽一出,就被夏梓航給叫醒,準備動那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