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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一塊兒吃了頓飯。
包括陳洋、楊磊、蔣依白、馮世貴、蔡苗苗、賈思宏、李佳楠以及左青。
說實話,把這幾個人聚到一塊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賈思宏和李佳楠的同框。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這兩個人就像陌生人一樣,誰也沒主動聯繫誰,更是互相躲避。
明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卻擺出了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勢。
當然。
兩人這也可能是為了避免尷尬, 尤其是賈思宏這邊,表白失敗的他,明顯更加自卑了,徹底沒有了面對李佳楠的勇氣。
陳洋有時候看著這樣的賈思宏,也覺得其挺可憐的。
可他也沒什麼辦法。
如果這是一道坎,賈思宏註定只能自己想辦法跨過, 即便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就是人生。
也是每個人的路。
兩人今天能聚到一塊兒, 主要是事先不知道彼此會來,不然也不會來。
當兩個人都來了,那也只能默默坐下,總不能真的掉頭就走。
至於左青這姑娘,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現在還不是陳洋他們這個圈子的人。
她是來給陳洋送一份文件的,過來正好撞上了陳洋他們在吃飯。
陳洋他們當然很熱情的讓其也坐下來吃飯了。
左青那邊稍微推辭了一下,也就坐了下來。
她挺會來事的。
沒把自己置身圈子之外,而是和大家像朋友一般有說有笑。
看上去毫無違和感。
一群人聚餐,這是很難得的事。
所以包括陳洋在內,誰也沒有去提有關工作上的事。
大家都在說一些私事。
期間倒是談到了談戀愛結婚這個主題。
而不出意外,賈思親和李佳楠全程保持沉默,沒參與任何發言。
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
也都很默契的保持了略過,沒有故意鼓搗著為難。
相對來說。
就屬楊磊和左青最為活躍。
這兩人都是單身狗,可談起感情話題,一個比一個活躍。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萬年情聖出身呢。
楊磊現在是徹底好了, 過去發生的糟糕事他表現的根本不在乎,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面對眾人的調侃更是暢懷大笑, 直言哥們不在乎, 過去的糟心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而且從今往後,哥們要醉生夢死,好好的玩,好好的耍,其他事都是浮雲。
對於楊磊擺出的這副姿態,馮世貴等人覺得其是在吹牛,只有陳洋真的以為這傢伙能幹出來。
別的不說。
這傢伙要是能恢復到高中時期的「混蛋」,就指定能做出這種事。
「磊哥真社會」
左青坐在一旁瞎起鬨。
其實大家是有些意外的。
楊磊是單身狗也就算了,怎麼長相出眾的左青也是條單身狗呢。
這不科學。
即便是陳洋也沒想到左青這麼漂亮的姑娘還單著。
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顏值出眾的年輕人就是更容易解決終身大事,談戀愛處對象對這類人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左青今年24歲。
雖然只比陳洋小一歲,但其實也不算小了。
她就算大學一畢業就結婚陳洋都不意外。
「我啊,一般人可瞧不上」
左青哼了一聲,倒也有什麼說什麼。
她表示自己是家裡的獨生女,不同於別的父母都盼著自家孩子趕緊結婚,她父母反過來希望她暫時不要結婚。
而她自己也覺得早結婚沒什麼好處。
這些年也碰到了不少追求者,可沒一個有感覺的。
大學期間倒是迷戀過一個學長,可人家有女朋友,她也不能做出插足那種事。
只好作罷。
「那小左,你覺得什麼樣男的才能入你的眼?」
楊磊色眯眯的盯著左青。
他其實從左青剛來的時候就試著撩撥, 只是後者不怎麼搭理他。
可這小子臉皮夠厚,不羞不臊的,依舊撐著張熱臉,牙都快露出來了。
「怎麼說呢,最起碼得長的高大帥氣,我是顏控」
左青這句話一出。
楊磊的大臉瞬間就垮了。
因為他有自知之明,自己長相只能算一般。
在坐的幾個男的裡面,單論顏值,也就陳洋還夠看。
其他人都不咋地。
這說明僅僅這第一條下去,他們幾個人都沒戲。
包括陳洋也沒戲,陳洋雖然長的高大帥氣,可他有女朋友了,正主就在身旁坐著呢。
「其次就是有一份正經的事業,總不能我養他吧」
左青掰了掰手指頭,繼續說道。
她家裡條件還算可以,三口之家,父母手裡頭都有生意。
可也不願意因此而養一個吃軟飯的。
仔細想想。
左青所提的這兩個條件,其實都不過分。
大部分女生找對象都會考慮這兩點。
只不過人各有命。
有的人能找到符合這兩個條件的男朋友,有的人卻死活也找不到。
「所以像你這類型女生,以後大概率都會走上女強人之路的」
陳洋難得的插了一句話。
左青和蔣亦白不同。
前者活的更透徹,更具有功利性,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對事業有一定的熱情,也很有野心。
相反的。
像蔣亦白這樣的,不爭不搶,很隨和。
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這是兩種不同的生活態度。
倒也談不上誰的生活態度好,誰的不好。
反正從陳洋的角度來看。
他更喜歡蔣亦白這樣的。
他自己已經全身心拼事業了,蔣亦白如果和他一樣,那他們兩個在一塊兒成什麼了。
想想就很彆扭。
相對來說。
左青和蔣亦白母親,也就是柳茹芳多少有點像。
而在陳洋看來。
左青在未來也有機會成為像柳茹芳那樣的人。
還是那句話。
只要左青自己努力。
剩餘的事,有他陳洋呢。
舞台他可以提供,也可以搭建。
「小左,好好干,老陳很看好你」
馮世貴趁機說了一句,順手還和左青碰了杯酒。
五一過後,他就要離開信澤財務去靜寧區籌建分公司了。
像今天這樣的聚會,以後恐怕很難再經歷到。
左青當初是他一手推薦進公司的。
不管當時是出於什麼目的,都過去了。
他現在所想的就是左青能長時間一直待在信澤財務公司,這就足夠了。
「啊,真的嗎?」
聽馮世貴這麼一說。
左青也是立馬扭頭看向了陳洋。
陳洋很看好她?
這屬實沒想到。
不過再一想。
倒也不那麼意外了。
整個信澤財務,在她左青眼裡,也就是老闆陳洋能讓她心生敬佩。
有些時候會覺得他們是同一類人。
彼此欣賞倒也正常。
「是啊,他最近經常在我這裡都提起你呢」
自始至終都抿著笑意的蔣亦白也說了一句。
她這句話說的稀鬆平常。
可陳洋能聽出來。
這丫頭這是在宣誓主權。
大概又吃醋了。
不過也正常。
女人和女人嘛。
除了互相吃醋還能幹嘛。
………
一頓飯下來。
陳洋差點喝醉了。
要不是蔣亦白沒喝酒送他,他都不知道怎麼回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
是被尿給憋醒的。
醒來的時候發現母親已經起床了。
甚至把衛生都收拾完了。
她剛從陳雪那小姐妹倆的房間出來,正準備去叫陳洋呢。
「正好,既然醒了,那就趕緊起來洗漱收拾,天馬上就亮了」
看到陳洋,也是如此說道。
夏天太陽出來的比較早。
現在是四點半,正常情況下,不到五點半,天就大亮,太陽也會出來」
「這是亦白昨晚交給我的,說是前兩天在商場給你買的」
母親隨後又將幾個衣服袋子交給了陳洋。
她雖然不知道這些衣服的具體價錢。
但估計也不會便宜。
包裝擺在那裡。
仔細想想。
也挺高興。
只要這兩個小年輕和和氣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這個當老人的就心滿意足了。
「你也應多抽點時間,給人家亦白買點禮物,男娃娃怎麼能一直讓女娃娃主動呢」
看到陳洋一臉悶逼的表情,梁玉梅也是馬上反應過來。
她意識到,陳洋八成是不知道蔣亦白給他買衣服的事。
也有點沒好氣,覺得自己兒子有點過分了。
蔣亦白那麼優秀的姑娘,他咋就不知道捧在手心呢,一直大大咧咧,無所謂的態度,真讓人生氣。
「你兒子我能不疼老婆嗎,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面對母親的責怪,陳洋打了一個哈欠,臉皮很厚的說著。
隨後便去洗漱。
等到羊場的時候。
父親把羊已經餵了一半。
陳洋一下車就開始幫忙。
把水龍頭擰開,給每個水槽都放滿了水。
三百多隻接近400隻羊。
一天下來光是喝水,就得不少。
更別說是草料了,那只能是更多。
按照父親的說法。
他餵這三百多隻羊,每天下來的總支出都在五百多六百塊錢。
一天六百。
一個月就是一萬八,隨便哪裡再支出一點兒,加起來就是兩萬。
仔細想想。
也挺恐怖的。
畢竟一個月兩萬。
一年就是24萬。
這還是建立在一切都很順利的前提下。
稍微發生一點意外,折損只會更多。
這也是一般人家搞不了養殖場的原因。
主要是實力不夠,還沒等拉開架勢,墊支就已經讓人扛不住了。
畢竟養殖這玩意兒見效慢。
你想一年之內就想賺的盆滿缽滿,牛羊成群,那根本不現實。
相對來說。
育肥羊見效益的周期還可能短一點兒。
要是繁殖羊的話,最起碼也得兩三年時間才能回本。
那戰線無疑拉的更長了。
羊場現在有380多隻羊。
其中育肥羊占據了三分之二。
繁殖羊只有三分之一。
對於父親陳德仁來說。
他搞這麼多育肥羊倒不是怕家裡資金墊支壓力。
只是覺得今年剛開始,先上一批育肥羊試試水。
等到後半年八九月份的時候。
他打算再上一批繁殖母羊。
最好是那種保羔的。
「其實利潤還可以,最近不是一直都給你小爸的羊肉館送羊肉嗎,我算過帳了,平均每送一隻,結餘的淨利潤都在200塊錢左右,有時候一天送一隻,有時候一天送兩隻」
父親一邊倒草料,一邊給陳洋說著。
他挺享受現在這種生活節奏的。
雖然偏僻一點,也很辛苦,每天起早貪黑的。
可整個人很有精氣神,也屬實喜歡這個門道。
原本就喜歡做生意的他。
最近也算是徹底恢復了這門手藝。
最近這段時間,他每天除了按時餵羊、給陳德元的羊肉館送羊肉之外。
其他時間都是開著車到處「淘羊」。
沒錯。
就是淘羊。
這個集市進,那個集市出。
有時候,也會去農戶家裡。
每天中午出去,下午都能載幾隻羊回去。
這些羊就是他走街串巷買的。
價格相對來說還比較便宜。
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因為不便宜他不買。
每隻羊就是賺個幾十塊錢,他都高興。
就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十幾年前販羊絨的那個感覺。
「繁殖羊的效益肯定大,只是相對來說,養育肥羊沒那麼辛苦」
陳洋說了一句。
育肥羊的養殖很簡單。
每天按時給吃草料就行了。
可繁殖羊不行。
就像人懷孕一樣。
母羊在懷羔期間很容易出問題的。
要不就是營養跟不上導致羊沒精神,要不就是厭食不好好吃草。
這些都要特別留意操心才能發現。
及時發現哪只母羊不對,及時救治。
才能減少損失。
而這還只是沒下羔之前。
等下了羔。
那才是更辛苦的。
要隨時留意小羊羔的情況。
就像是侍弄小孩一樣。
很麻煩,也很勞累。
夏天的情況還好一點。
最起碼不存在小羊羔凍死的情況。
要是冬天下羔,再遇到晚上。
人如果不在一旁守著。
那小羊羔基本上都凍死了。
反正總結下來就一句話:養殖遠遠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
「幸不幸苦也就那麼一回事,啥事只要做習慣了,其實感覺也就那樣」
父親陳德仁笑了笑。
他是個能吃苦的人。
不然過去這幾年也不會去給人當司機。
他知道養繁殖羊很辛苦。
可是與給別人開車相比,明顯還是更輕鬆一點的。
「等規模大一點兒,實在不行就雇個人,說歸說,到任何時候身體都最重要」
陳洋皺了皺眉頭。
勞累點無所謂,他就擔心父親的身體,畢竟現在不是曾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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