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溪時!你在胡鬧什麼!」玄忠義「噌」地站了起來,怒吼一聲。
她竟然沒死!派去的人為何沒有找到?
「王導師,您還沒有宣布開始,我們還可以報名參加吧?」玄溪時並不搭理玄忠義,這會傻子才跟他糾纏。
不待王文進回答,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還有沒有規矩了!」甘仁很是憤怒,一再地打斷進程,小國就是小國,毫無規矩可言。
玄溪時挑眉,面露不悅:「這位導師,我們只是有事耽擱了,也並沒有違背規矩。」
「燃香已斷,爾等還橫加阻攔,豈不是違背規矩?」
玄溪時也惱了。
「你確定香已斷?」
「確定!難道眾人都看錯了不成。」
呵,她勾起一抹冷笑,進來的第一時間她就看向香爐,眼瞅著一塊香灰蓋在了香尾處。
她快步走到記名處,將上層香灰撥開,露出極短的香尾。
這香只剩下小拇指蓋般大小,卻赫然還在燃燒!
「香未燃盡,我們不算違背規矩。」
「你......」甘仁被噎住,氣得瞪眼。
但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這小姑娘下了臉面,甘仁覺得極為難堪,隨即又繼續說道:「我就是不讓你參加,又如何?」
玄溪時被氣笑了,這天武導師腦子有坑嗎?就這還好意思跟她講規矩。
「我竟不知道,這位導師能違背天武規矩,看來天武學院是你的一言堂了?」
「信口雌黃!哪裡來的臭丫頭!」甘仁豁然站起,氣得指向玄溪時,手指發顫。
旁邊的孔劍導師和段自心導師對視了一眼,暗暗稱奇,這小丫頭好膽色呀。
這是在逼他們兩個表態了。
「甘長老,算了,何必跟一個小姑娘置氣。再說了,人家確實沒有違背規矩。」段自心笑呵呵地打圓場,但是並沒有給甘仁台階下,而是順著玄溪時的話說。
一旁的孔劍也開口:「你們去吧,動作快些。」
甘長老見二人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又是氣得不輕,看向玄溪時的目光更為不善。
玄溪時挑挑眉,看來這兩位導師跟那個跋扈的甘長老也不對付啊。
隨後,二人領了號牌,站在隊伍的最末端。
「這醜八怪在幹嘛?」
「她真要參加天武考核?她不是廢靈根嗎?」
「簡直找死!」
「哈哈,你們不知道吧,這次考核,限制在鍊氣五階,一會上台她被發現是廢靈根,肯定當眾出醜。」
眾人竊竊私語。
玄溪時才不管那些,一會自會打這些小丑的臉。
「小姐!小姐!」前方隊伍里,一個健碩的姑娘正小聲地呼喚著。
玄溪時側頭看去,愣住。
珠靈!
這丫頭難道真的修煉到五階啦?
「我宣布,天武考核正式開始。」
「考核的內容只有一項,就是對打。根據號牌進行抽籤,被抽到的人無需再抽籤,共三十五人,會有一人輪空,直接進入下一輪。」
玄溪時微愣,整個親臨國滿足於十二歲到十六歲之間,鍊氣五階及以上的僅僅只有三十五人!
足可見,這彈丸小國實力多麼的薄弱。
「機會只有一次,希望你們全力以赴。」
「可有異議?」王文進嚴肅的目光看向圓台上的眾人。
「沒有——!」
隨即,他接過小廝遞上來的簽筒。
「好了,開始抽籤吧。」
圓台上的眾人按照報名的順序依次排列,分為四排,十人一排。最後一排只有五人,包括玄溪時和趙有儀。
王文進將簽筒舉向第一個人。
此人正是五皇子,褚辛夷。他抽出一支簽,「十四號。」
話音落下,人群里走出一個垂頭喪氣的男子。
他太倒霉了,怎麼就被五皇子抽到了,幾乎可以直接斷定為淘汰了。
排在第二位的褚靜雅開始抽籤,「二十二號。」
......
當趙有儀也抽完簽,場中只剩下玄溪時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居然是她!她被輪空了!」
「輪空了又怎樣,也就是晚一點被淘汰而已。」
「這是什麼狗屎運!」
玄溪時臉一黑,是誰這麼大聲!姑奶奶天賜鴻運!誰說的狗屎運?
場中眾人激烈地討論著,都想等著她出糗,可惜也只能等到下午了。
「有儀,你真是我的福星寶貝。」玄溪時賤兮兮地拉著趙有儀的胳膊晃來晃去。
要是她抽中自己,她們可就太遺憾了。
趙有儀正一陣後怕,見玄溪時向自己撒嬌,不由得露出一抹寵溺的笑意。
二人走下圓台,一臉陰沉的褚靜雅正等在台下,見二人熟稔和諧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趙有儀,你竟然沒死?」褚靜雅大步走向二人,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威脅。
趙有儀冰冷的目光直視她,「讓你失望了,溪時救了我。」
「呵,你竟然跟這個廢物混在一起,那顆蛋呢?」
「摔碎了,褚大郡主要不要去湖裡撈撈?興許還能撿回來炒盤菜。」玄溪時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插話。
「你!」褚靜雅被她的話噎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
就在氣氛即將失控的時候,天武考核的負責人出現了。
這是一位威嚴的中年男子,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安靜!天武考核即將開始,所有人都做好準備!」男子大聲說道。
眾人聞言立刻安靜下來,不敢再輕舉妄動。褚靜雅也狠狠地瞪了玄溪時一眼,轉身離開。
此時,一直在旁等候的珠靈瞬間圍了上來。
「小姐!小姐!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說到這裡珠靈迅速住嘴,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
「你們聊,我去找我爹。」
玄溪時微微頷首。
「小姐,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玄溪時眉梢上揚,似笑非笑地開口。「在你心裡,你小姐我就這麼沒用?」
「當然不是!小姐最厲害了!」
「珠靈,你真的修煉到鍊氣五階了嗎?」
「是真的!小姐,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奴婢連覺都不捨得睡,除了吃飯就是修煉,奴婢一直在等小姐回來。」
玄溪時心下有些酸澀,珠靈這麼努力地追逐自己,她暗自決定,等離開的時候,必會帶著她一起。
「傻瓜!」
她墊起腳伸手揉了揉珠靈的腦袋,將她梳著雙髻的頭髮揉得有些亂。
珠靈愣住。
小姐從來沒有這麼親昵地對待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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