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靈難得聰明了一回,她隱約從玄溪時的話中察覺到了什麼,但她選擇了沉默,小姐就是她的小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老渠和少堯也同樣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或疑惑。
他們並不在乎這副身軀里住著的是誰,因為他們從一開始認識的,就是玄溪時這個人,而不是她的身份或外貌。
玄忠義覺得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了,完全無法理解玄溪時話中的深意。
但玄溪時沒有再向他解釋的意思。
「師傅,麻煩你了。」
「好說。」
老渠站在原地沒動,雙手並兩指,在胸前結印。
隨即雙手張開,胸前凝結了一個金色的圓盤。
圓盤飛出,帶著一股呼嘯的氣浪。
「不...不要!」玄忠義看著襲來的靈力滿心絕望。
「砰!」
下一秒,玄忠義死得不能再死。
玄溪時深吸了一口氣,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但她清楚,必須要將一切潛在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所以,她沒做錯!
她的眼神變得堅定無比,隨即轉向玄意。
玄意捂著胸口,站在原地未動,他的雙眼深邃如夜,此刻正牢牢鎖定著玄溪時,眼中情緒複雜難辨。
玄溪時思考良久。
玄意並不知道她的秘密,而她也想光明正大地打敗他!
隨即,她輕輕移開目光,向院外走去。「師傅,走吧。」
接下來,該去找尹香茹那個老貨和玄傾絕那朵小白蓮了。
將二人解決,這世上就再無人能夠泄露自己的秘密。
玄溪時毫不留戀地轉身向門口走去。
玄意站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
微風徐徐,此時已是傍晚時分。
玄溪時漫步在將軍府遊廊里,向主院走去。
一路上,沒有遇到一個小廝或者丫鬟。
她心下猜測,這些人要麼是被迷暈了的,要麼就是捲鋪蓋跑路了。
來到主屋內,果然看到昏迷的尹香茹。
玄溪時盯著她瞧了片刻,隨即腦海里想到一個主意。
讓少堯扛起她,她帶著少堯向將軍府後院走去,老渠悠哉悠哉地綴在後面。
待到假山前,玄溪時拿出玉牌打開石門。
看到這裡,少堯瞬間意識到,主子之前一定就是被關在這裡!
心中不爽,他一把將尹香茹丟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聽力道就知道摔得不輕。
玄溪時頗為好笑地睨了他一眼,揮手灑出一道粉末飄向尹香茹。
幾息後,尹香茹悠悠轉醒。
她半眯著雙眼只覺得四周漆黑一片,忍著頭暈腦脹的感覺勉強坐起。
然而,下一秒,她發現旁邊竟有一具屍體。
那屍體面目猙獰,眼睛像是要凸出眼眶,正在死死地盯著她。
「啊——!」
尹香茹驚聲尖叫。
但很快,她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正是她的小女兒,玄雨桐。
她哀嚎一嗓子,跌跌撞撞地爬了過去。
「雨桐!你怎麼了!我的女兒!」她想要抱起她的身體,可這屍體已經死去多時,僵硬無比。
尹香茹快要瘋了。
「嘖嘖。」玄溪時看著眼前的一幕,真心覺得惡有惡報。
寂靜的地下室,除了尹香茹的哀嚎聲再無其他,所以玄溪時的聲音顯得尤其明顯。
尹香茹豁然回頭,見燭火映襯下,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隱在陰影里。
「誰?」
「我呀。」少女嬌脆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地下室內。
玄溪時走上前來,笑吟吟地看著地上的尹香茹。
「玄、溪、時!」尹香茹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是你殺了桐兒!」
「你這老貨,還挺聰明的嘛。」
「小賤人!你為何要殺我兒!」
「為何?那你為何要給我下毒呢?」
尹香茹一噎,一雙眸子惡毒地盯著玄溪時,「你怎麼還不死!」
玄溪時冷笑,「我怎麼會死在你前頭。」
「你!你跟你那個賤人娘一樣,都是下賤的命!啊——!」話音剛落,尹香茹瞬間倒飛了出去。
少堯面無表情地收回腳,這老貨真是該死!給她一腳算是便宜她了!
玄溪時神色平靜,並不介意她的辱罵,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玄忠義已經死了,你就留在這裡陪伴你的女兒吧。」
玄溪時說完,向少堯頷首示意。
二人轉身向台階走去。
尹香茹懵了一瞬,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玄溪時的話。
此刻見她竟要把自己關在這裡,自己哪裡還有活路在?
「別...不要!放我出去!」她飛速往前奔去,想要追上玄溪時的腳步。
然而,厚重的石門已經緩緩落下。
眼見沒有了出去的希望,尹香茹徹底崩潰,「玄溪時,你個小賤人!我詛咒你!你一定會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少堯恨不得重新進去將人直接殺了。「主子......」
「不必在意。」
玄溪時冷笑一聲,她好不好死不知道,但尹香茹絕對是沒有好死就是了。
老渠靠著假山無趣地等著二人出來,聽到裡面的動靜,他故作惋惜地說道:「你這小女娃,忒缺德,殺人不過頭點地。」
玄溪時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她給我下過毒。」
「咳...當我沒說。」
玄溪時不再理會老渠的調侃,接著在府中轉了起來。
她將整個玄府都走遍,天也已經黑了下來,可仍舊沒有發現玄傾絕的蹤跡。
難道玄傾絕沒有中招,趁亂逃走了?
玄溪時微微蹙眉。
這下麻煩了。
她一直都知道,玄傾絕是個聰明的,不像玄雨桐那般弱智無腦。
可眼前下也不知該去何處找她,不過,她總該會去天武學院的吧。
算了,到時候再幹掉她也不遲。
但願她貪婪之心不變,不會將她的事情說出去。
玄溪時放下心中念頭,轉身又朝玄傲的院子走去。
就差他了,一併幹掉算了。
雖然這個大哥,只在她剛來的時候間接地給她搞過事情,但玄溪時明白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待到屋內時,幾人均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
只見,一具白花花的身體毫無遮掩地躺在地上,而旁邊躺著一名衣衫不整的婢女,二人均是昏倒在地。
這都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
玄傲的下半身,居然沒有那個東西!
玄溪時滿臉一言難盡。
然而,下一秒,她的眼前一黑。
「這不是你小孩子家家該看的。」老渠戲謔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老渠削掉一旁掛著的綢布蒙在了玄溪時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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