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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2024-08-31 11:21:22 作者: 管弦
  另一邊傳來打鬥的聲音以及醉漢的慘叫聲,白絮霏顧不上腰上疼痛,從挎包里摸出了一把小匕首,警惕地握在手上,「東陽?是你嗎?」

  冷墨琛正在被醉漢糾纏,有點不耐煩。閱讀他剛才聽到白絮霏的痛呼聲,急切地想要去看她,誰知這個醉漢這麼難纏。

  忽然,他聽到白絮霏在喊穆東陽,頓時神色一凜,下手的力道也重了幾分,醉漢很快被放倒。

  保安姍姍來遲,冷墨琛剛把醉漢交給保安,身後又響起慕暖暖悽慘的尖叫聲。

  猛地回頭,就看到慕暖暖的手臂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此時獻血正在不停地往外流,而白絮霏手裡拿著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匕首,臉色凜冽。

  冷墨琛大步走過去,蹲在慕暖暖面前柔聲安撫,「別害怕,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慕暖暖看著從手肘一直蔓延到手腕的傷口,顫抖地說:「阿琛哥哥,我……我流了好多血,我會不會死啊?」

  「不會,我馬上帶你去包紮。」

  「可是白小姐……阿琛哥哥,白小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好不好?都怪我,上前去扶她的時候沒有先說話,白小姐肯定把我當成那些男人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絮霏突然開口:「慕暖暖,差不多就夠了。上次是你握著我的手打你的臉,這次是握著我的手傷你自己,為了陷害我,你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慕暖暖委屈地看向冷墨琛:「阿琛哥哥,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要信我。」

  冷墨琛說:「我信你,聽話,我先帶你去醫院。」

  「等等。」白絮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儘管蒼白著臉,但她臉色堅定,「還是先把這件事查清楚吧。這裡有監控,到底是誰在說謊,一查便知。」

  慕暖暖的臉色又白了一個號,「阿琛哥哥,我的手、我的手一直在流血,我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死在這裡了?」

  慕暖暖的話音剛落下,冷墨琛帶著怒意的聲音就傳來了。

  「白絮霏,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她什麼時候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到了你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失血過多的地步?」

  不等白絮霏開口,冷墨琛再次開口,「我忘了,你看不見,也是,看不見就能心安理得,做著掩耳盜鈴的事。」

  若是換做幾天前,白絮霏也一定會被傷得體無完膚,可是今天的她心情異常平靜,「我要求不多,就是看個監控,況且,你可以送她去了醫院再回來看,我在這裡等你。」

  冷墨琛冷笑一聲,摟著慕暖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穆東陽下班趕過來,遠遠地就看到冷墨琛和慕暖暖從酒吧走出來,他心中一沉,當即大步走過去,「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目光落在慕暖暖血淋淋的手,穆東陽瞳孔一縮,猛地推開他們緊張地往裡面跑。

  慕暖暖說:「阿琛哥哥,白小姐也挺幸福的,剛離婚就有一個對她這麼好的男人對她不離不棄,作為女人,她真的很幸運。」

  冷墨琛冷著臉,不辨喜怒,「我對你不夠好嗎?」

  「好啊,但是我希望你一輩子都對我這麼好。」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慕暖暖聞言,心情終於都舒服了。

  酒吧里,穆東陽在裡面找到了白絮霏,見她完完整整地站在那裡,他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對不起霏霏,我來晚了。」

  白絮霏聽到是你穆東陽的聲音,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穆東陽朝她伸手,「把刀給我。」

  白絮霏下意識捏緊了刀,搖頭,「這是我防身用的,不能給你。」

  穆東陽皺著眉看著上面的血跡,「我看到慕暖暖受傷了,是不是她又陷害你了?」

  此話一出,白絮霏苦澀地笑了起來。

  冷墨琛一句不問就會定她的罪,而穆東陽不一樣,他每一次都會無條件信任自己。

  「東陽,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幫我查一下監控,我要拷貝剛才在這裡發生的事,給冷墨琛送去。」

  穆東陽皺眉:「你這樣是何必呢?」

  白絮霏平靜地說:「我不是想跟他解釋,只是我不想替人背負罪名。」

  穆東陽說:「好,這件事交給我,我先送你回家。」

  白絮霏想了想,覺得冷墨琛今晚不會再返回來找她,便回家去了。

  醫院。

  冷墨琛找了個藉口出來,把慕暖暖一個人留在那邊包紮傷口。

  想到白絮霏說在酒吧等他的話,他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回了酒吧。

  酒吧已經被清場,有服務員在收拾桌子,看到冷墨琛,他問:「先生,你找誰?」

  「白絮霏呢?」

  「你說白小姐啊,剛才我們大老闆送他回去了。」

  酒吧其實是穆東陽的,他的朋友只是跟他一起合夥的夥伴,最終話語權還是在他這裡,他們不過是在白絮霏面前裝裝樣子。

  冷墨琛不知道酒吧是穆東陽的,所以他的第一反應是:就這一天的時間,白絮霏就勾搭上了酒吧的老闆!

  心底燃起熊熊怒火,冷墨琛當即驅車往別墅去。

  白絮霏回到家洗澡出來,剛摸到床上,一股力道就把她拉了過去,壓在身下。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息間,白絮霏到了嘴邊的話變成:「冷墨琛,你不信我又來找我,有意思嗎?」

  黑暗中,冷墨琛那雙冷冽的黑眸綻放著寒意,「白絮霏,你非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白絮霏語氣淡淡:「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給你錢,讓你只能給我一個人睡,結果呢,你轉身又勾搭了一個男人,你就那麼缺男人嗎?」

  白絮霏就是看不見,也能想像到他此時看她的眼神,怕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看不見,那就不存在害怕。

  她冷冷地說:「我必須要提醒你,一,我們離婚了,你無權干涉我的交友自由;二,你該不會忘了,當初你給我的那張卡,早已經被你媽拿走了,當著你的面。」

  冷墨琛愣了愣,似乎才想起這件事,但是他很快冷笑起來,「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去勾搭男人,從他們那裡賺錢?」

  白絮霏忍無可忍,沉著臉指著門的方向,「你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白絮霏剛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帶裙,她的皮膚很白,在微弱床頭燈下發著光。

  三年了,他對她的身體熟悉無比,正是如此,隔著衣服他也知道被遮擋的地方是怎樣的光景。

  冷墨琛的喉結滾了滾,升起一股燥熱。

  他們在這張床上做過無數遍,一開始,他還會代入慕暖暖的臉,可是漸漸地,他發現他迷戀的不是慕暖暖,而是白絮霏的身體。

  現在他一對著慕暖暖的臉就會想起她,毫無欲望可言,否則也不會跟她分房睡。

  冷墨琛扯了領帶,剛解了一粒扣子,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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