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她?」江秋月抓住他的手,「東陽,你聽媽一句,她連這個事情都能造假,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在我們家。閱讀��
就在這時,白絮霏推開病房的門,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穆夫人, 我敬你是東陽的媽媽,一而再地忍耐,但是目前看來,你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尊敬你。你既然那麼不喜歡我,又何必來找我?」
江秋月和穆東陽都沒有想到白絮霏會忽然出現,皆愣了愣。
穆東陽先反應過來,緊張地上前去解釋道:「霏霏,你怎麼樣?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
白絮霏抿著唇問:「你怎麼回來了?」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聽出你的語氣不對,就讓人查了……霏霏,我走後發生了那麼多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現在景文哥有消息了嗎?」
白絮霏還未開口,江秋月就嘲諷道:「缺心眼的事情做多了,報應來了。」
「媽!」穆東陽大聲地呵斥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我怎麼就不能這樣說話了?他們收了我的錢,答應了要遠離你,結果呢,他們又用計把你騙回來。我的好兒子,你睜大了眼睛好好看看自己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
白絮霏也不想再忍了,「我們是投了搶了還是逼你拿錢了?這些錢,以後我會還給你的。」
「你拿什麼來還?」
白絮霏沒回答,慢慢地摸到了床邊,拿到包,從包里拿了一張卡出來,「這裡有兩百萬,我哥收了你一百萬,剩下的一百萬給你當利息。」
江秋月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欠你多少,我來還。」冷墨琛的聲音突兀地在病房響起,病房裡的三個人都不同程度地變了臉。
他走進來,站在白絮霏的身邊,以絕對保護的姿勢把她納入保護圈,「穆東陽,你口口聲聲說會對白絮霏好,可你站在這裡聽著你的家人罵她而無動於衷,這就是你保護她的方法?」
穆東陽終於從江秋月的話里回過神來,抿著唇看著白絮霏,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秋月說:「她是你的前妻,要是你能保護好她,就不會跟她離婚了,現在你們已經離婚,你說這句話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東陽,我們走!」
穆東陽什麼話都沒說,被江秋月拉著往外走也不反抗。
病房裡安靜了下來,冷墨琛斂著脾氣問:「你真的拿了穆東陽家的錢?」
白絮霏不知道為什麼穆東陽會忽然回來,也不知道冷墨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尤其是在聽到江秋月說她收了穆家的錢之後,她的腦袋裡亂成一片。
這會兒又聽冷墨琛說這樣的話,她的心一橫,說:「是!這些錢是我拿的,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冷墨琛薄唇微勾,帶著薄涼的笑意,「我果然還是高看你了!你既然那麼愛錢,那就滿足你。從今天開始,你不能脫離我的視線,一直到這個孩子生下來,我給你一千萬,孩子留下,你帶著錢離開。」
「你做夢!孩子是我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為了這點錢就把孩子給你。」
「你沒得選。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你怎麼照顧孩子?就算是打官司,你也註定是輸的。孩子以後有暖暖照顧,她會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撫養。」
白絮霏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休想!」
慕暖暖這種惡毒的女人,怎麼配當她孩子的媽?
都說有後媽就會有後爸,她就是帶著孩子艱難地生活,也絕不會把孩子交給他們!
然而冷墨琛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我會安排家庭醫生,把你接回家裡休養。」
臨走時,他補了一句:「不要想著逃跑,我已經讓人在外面守著,你跑不掉。」
白絮霏如至冰窖,渾身顫抖的不像話。
她知道冷墨琛不是在開玩笑,而她,也沒有開玩笑。
夜裡,穆東陽過來了,他看白絮霏的眼神複雜。
「霏霏,我媽,說的是真的嗎?」
白絮霏抓著衣服,「是。」
「所以,你之前答應我,說等我回來之後嫁給我,就是為了騙我去國外求學?」
「是。」
「為什麼?」
白絮霏深吸一口氣,「對不起。」
除了這句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卡在白景文那裡,已經隨著白景文消失。如果這樣能讓穆東陽安心求學,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穆東陽沉默很久,他說:「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找你哥,你願意接受嗎?」
白絮霏搖頭,「沒必要了。」
穆東陽心中一痛,想擁她入懷,想帶她出國,可一想到她為了那點錢對自己說謊,他就沒辦法釋懷。
良久,他說:「我明天要回國外了,霏霏,我……」
白絮霏打斷他的話,「東陽,你應該有更精彩的人生,以後也會遇到讓你驚艷的人,我祝福你。」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因為那一張卡,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如果白絮霏肯解釋,說不定可以挽回,可是她並不打算這樣做。
穆東陽還是走了,沒有道別沒有聯繫。
一周後,白絮霏被冷墨琛接出院,安排在一個高檔小區。
他請了專人來照顧她,說的不好聽的,是監督她,不管她去哪裡,都有人形影不離地跟著她。
眼看著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白絮霏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已經開始在策劃逃跑的計劃。
冷墨琛每天都會過來看她一次,但從來不留宿。
這天,冷墨琛過來的時候,白絮霏正好要去樓下散步,他對白絮霏說:「我陪你去。」
白絮霏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徑直往電梯走。
住了一段時間,白絮霏已經摸清楚了周邊的環境。
下了樓,她往湖邊走,冷墨琛拉住她,「那邊是湖,有危險。」
白絮霏淡聲反問:「有留在你身邊危險嗎?」
冷墨琛臉一拉,沉聲道:「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對一個囚禁我的人,我應該感恩愛戴地對他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