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霏瞪他，「我什麼時候說過？」
「我錄音了，你要聽嗎？」
白絮霏知道冷墨琛既然這樣說了，那就代表他肯定有這個東西，她搖頭，「你先起來，這裡是辦公室，你剛回來，被人碰見了影響不好。閱讀」
冷墨琛沒動，「是不是不在辦公室就可以了？」
「……」
她是這個意思嗎？
冷墨琛不給她多想的機會，把她撈到懷裡，摟著她就往外走。
白絮霏驚了，拉住他：「你現在還沒下班。」
「我是董事長。」
言外之意，沒人敢管他。
白絮霏頭疼不已，腦袋靈光一閃，「今天凌斯夜來家裡了。」
冷墨琛果然停下來了，「他來家裡做什麼？」
「給我送補品，順便跟我道別。」
「只是來跟你道別？我看他沒那麼單純。」
白絮霏扶額，「我身邊所有的異性在你看來都不懷好意，包括穆東陽……」頓了頓，她說：「你陪我去看看穆東陽吧。」
冷墨琛雖然不太願意，但也沒必要跟一個已經去世的人計較。
兩人出發去了墓地。
穆東陽的墓就在季捷的墓旁邊，兩座墓碑緊緊地挨著。
縱然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白絮霏還是無法釋懷。
所有人都會覺得季捷沒必要這樣解決自己的生命，卻沒人能感同身受地體會到季捷的處境以及她的絕望。
白絮霏看著那個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堂姐的照片，眼眶越來越酸。
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絕望，才會讓她就這樣輕易地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再看穆東陽……
他的死，責任最大的是江秋月女士。
如果不是她一直逼穆東陽，穆東陽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替他們照顧好孩子。
白絮霏一聲不吭地站在墓碑前，也不說話。冷墨琛就站在她的身邊，不打擾她。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動了動身體，「我們走吧。」
下了山。
白絮霏疲憊地說：「今晚回西苑吧。」
冷墨琛一頓，看向她。
白絮霏沒好氣道：「想什麼呢，既然我們回來了，就不能一直住在那邊，今晚過去把東西都收拾一下。」
冷墨琛勾唇，「好，你說了算。」
西苑別墅還留了個保姆在，家裡每天都有人打掃，倒是不擔心入住的問題。
回到西苑，白絮霏才想起來保姆前兩天跟她說回老家的事，她一陣懊惱，又和冷墨琛去了一趟超市，等到回來折騰了一番，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白絮霏挽起袖子往廚房走，「今晚就隨便應付一下吧，正好你也需要吃清淡的。」
「我沒意見。」
冷墨琛本想和她去廚房，結果接到公司的緊急電話，他只好先處理急事。
等他處理完公事過來，白絮霏剛做好飯菜，見他進來，她把菜交給他，「你去準備一下，可以吃飯了。」
冷墨琛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盤子，又看了看她擺放在灶台上的菜，他眉梢一挑，「這就是你說的隨便應付一下？」
白絮霏回眸，「有問題？」
「沒有。」
兩個都是飯量小的人，五菜一湯，就是有問題也不敢出聲。
吃飯的時候，白絮霏忽然離開，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紅酒，分別給兩人倒了一杯，「生日快樂。」
冷墨琛這會兒是徹底的愣住了。
半晌，他失笑，「好多年沒人提過這個日子，我自己都給忘了。」
白絮霏：「我以為你特意選在昨天回來，是因為想回家過生日。」
「大男人，沒那麼多講究。」
兩人沒再說話，該喝酒喝酒，該吃飯吃飯，氣氛倒是很和諧。
吃過飯，白絮霏在廚房收拾碗筷，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冷墨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摟上她的腰。
白絮霏被嚇了一跳，手裡的盤子差點沒有摔到地上。
「做什麼呢，你礙著我了。」
冷墨琛埋在她的脖子裡，惹得她渾身都戒備了起來。
「我說，你礙著我……」
「嗯，我愛你。」
白絮霏頭髮一緊，心臟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你閃開。」
冷墨琛果然鬆開了她。
下一秒，她手裡的人東西被拿走，男人握著她的手放到水龍頭下面仔細沖洗。
白絮霏愈發地覺得他不對勁，「你這是怎麼了？」
「沒吃飽。」他說。
白絮霏想起冰箱還有麵食，她說：「我給你再煮點吃的。」
「不用煮，吃你就夠了。」
水聲戛然而止，白絮霏被他轉過身，扣著後腦勺就吻了下來。
白絮霏下意識想推開他，察覺到他的勢在必得，她默默地放下了手。
她不反抗，他就更放肆，不過片刻間她衣扣被解開，衣領下滑，露出圓滑的肩頭。
冷墨琛低頭啃了一口，「我的生日禮物呢？」
「沒有。」
又是一口，這一次的力氣比方才還要大，白絮霏忍不住驚呼出聲，「你輕點。」
「禮物呢？」他問。
白絮霏怕他又啃自己，她連忙說：「我真的忘記準備了，你鬆開我，我現在去準備。」
「晚了。」他扣著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按。
白絮霏的呼吸一窒。
「知道我想要什麼了嗎？」他啞著聲音問。
白絮霏哪裡能不知道？
可她就是不如他的願，把他往外推，「要不你跟我一起出門吧，省得我買的東西不合你的心意。」
冷墨琛危險眯眸，「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白絮霏說：「你不是要禮物嗎？我帶你出去自己挑。」
冷墨琛勾唇，毫無預兆又把她抱緊了些，白絮霏驀地瞪大了眼睛。
「現在知道了？」
「……」
冷墨琛見她不說話，也不跟她廢話，扛到肩上，大步朝主臥走去。
白絮霏只覺得天旋地轉，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她被摔到床上，一陣頭暈腦漲，男人順勢壓了上來。
百十斤重量嚴嚴實實地壓在她的身上，她驚慌失措地推開他，「我還沒有洗澡。」
「我幫你。」
他把她撈起來，不由分說抱進了浴室。
最後澡到底有沒有洗，白絮霏想不起來了，她只記得他從頭到尾都沒再說過話，浴室里只有奇怪的水聲。
白絮霏被鈴聲吵醒，艱難地睜開眼睛，只能看到灰濛濛的一片。
男人輕拍她的背，輕聲讓她繼續睡。
白絮霏眼睛一閉，又沉沉地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依然是灰濛濛亮，她是被吵醒的。
面前是一隻小小的拳頭，小拳頭揮了過來打在她的臉上，不痛不癢，卻足以吵醒她。
白絮霏一把握住小拳頭，在手心撓了一下，小嬰兒天真無邪的笑聲響徹整個房間。
白絮霏起身把小平安圓滾滾的身體抱在懷裡，她笑著揉了揉小平安的小肚子，「小丫頭，吃的什麼，把肚子吃得這麼圓？」
房門被打開，白野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奶瓶，看到白絮霏抱著小平安，他驚訝地問：「媽媽，你什麼時候醒的？」
「小野，過來，你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中午，爸爸去接我們過來的。」
白絮霏驚了，敢情現在是傍晚而不是早上。
她問：「你爸爸呢？」
「他在樓下給我們做吃的。」
保姆要明天才回來，想必是冷墨琛沒有吵醒她，自己去動手了。
但是，他會做嗎？
白絮霏抱著小平安牽著白野下了樓，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菜都不會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