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腦袋裡是不是有很多問號?
不僅是銀環,包括不少吃瓜群眾,此刻也全是一臉懵逼,太子殿下問這麼多個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然而少部分聰明人,已經明悟過來。
是啊,太殿下說的不無道理。
你銀環又沒出面接待人家,你怎麼對人家帶的東西,以及帶了多少都瞭若指掌?
事情似乎並不簡單啊。
過了好半天,銀環才終於理順王安的話,辯解道:「奴婢……奴婢也是聽接待的管家說的。」
她根本沒料到,王安能從一句話中就找到破綻,只好臨時拉出管家,企圖矇混過關。
王安沉吟片刻:「這倒勉強說得通,可惜……」轉而再次詢問紅袖招眾人,「那管家有問你們,箱子和包袱里都裝著什麼嗎?」
「怎麼可能,女兒家的東西,奴家等人怎會到處宣揚,況且,那管家也不曾問過。」
王安點點頭,看著銀環似笑非笑:「那就奇怪了,連接待的管家都不知道,你道聽途說,又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呢?」
「奴婢……奴婢……」
銀環一時語塞,腦門上竟浸出一層汗珠。
吃瓜群眾見狀,頓時興奮起來。
銀環竟無言以對,看來這裡面,很可能有個大瓜啊!
雲裳眼放異彩,凝視了王安幾秒,隨後嘲諷起來:「賤婢,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做賊心虛啊?」
「才不是,奴婢……反正奴婢就是聽管家說的!」
銀環在韓嵩的眼神暗示下,一口咬定,至於那管家為何會知道這麼多,那得問他去。
王安嗤笑一聲:「韓嵩,那就麻煩你把那位管家叫來,大家當面對質。」
「這個……」
韓嵩沒想到,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竟被王安三言兩語,搞得差點露出馬腳。
不過,事關他的大計,怎麼可能讓王安如願,但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
「殿下,並不是老夫不願意,你也知道,老夫家的營生較多,實在不湊巧,那個管家今天中午之前,已經被老夫打發去外地,負責一件生意,沒兩三個月,是不會返回的。」
王安深深看了他一眼:「這麼說,是沒辦法對質了?」
韓嵩長嘆道:「確實如此,不過,老夫相信銀環沒有說謊,畢竟,她伺候賤內多年,老夫知道她的秉性。
「況且,這裡放道具的地方,有他們的人守著,銀環哪有機會溜進來栽贓?」
吃瓜群眾無不點頭。
對啊,這又是一個疑點,你說人家栽贓,人家也得有栽贓的機會啊。
「這個並不絕對,找人問問就清楚了。」
王安將那名守門人叫來,是個龜公,問道:「你今天守在這裡時,可曾有離開過?」
龜公點點頭:「回殿下,小的去過三次茅廁。」
「大家都聽到了,他去了三次茅廁,這裡又是韓府,銀環肯定熟悉環境,完全有充足的理由溜進去栽贓。」
王安話音剛落,就遭到韓嵩的反駁:「口說無憑,誰又能證明他這話的真假?一上午去三次茅廁,又不是大冬天,這也未免太頻繁了吧?」
龜公忙道:「此事,千真萬確,小的們一進門,就被韓府下人奉上香茶。
「他們說這是茶中極品,小的這輩子恐怕也就喝這麼一次,就勸小的多喝幾杯,所以,小的才會一上午去三次茅廁。
「那勸茶的人,小的剛好認識,是小的同鄉,殿下若不信,可叫他來對質。」
「不用了,本宮相信你沒有說謊。」
王安擺手示意他下去,看著韓嵩笑道:「韓嵩,他說的這個人,不會又被你打發出去了吧?」
「呵呵,殿下說笑了,既然同鄉,有了好茶,請他多喝幾杯很正常,這又能證明什麼?」
韓嵩故作輕鬆的樣子。
王安道:「自然是證明,雲裳很可能是被銀環栽贓所致。」
「那證據呢,殿下能拿出來嗎?」韓嵩伸出一隻手,「說到底,這些不過都是殿下的猜測。」
頓了頓,又指了指那尊玉觀音:「只有這個,才能算作真正的證據,除此之外,一切都沒有意義。
「老夫勸殿下一句,還是多考慮修改契約的事情,別到時痛失紅顏知己,悔之晚矣。」
「啪啪啪……」
王安忍不住鼓起掌來,讓韓嵩露出一絲詫異:「不愧是京城首富,果然滴水不漏,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本宮知道,此事是你一手策劃……」
韓嵩連忙否認:「殿下慎言,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你放心,本宮沒想詐你,只是警告你,玩火,是要付出代價的。」王安若有深意道,「本宮也勸你一句,多考慮下,一會兒怎麼給本宮交代吧。」
「殿下讓老夫給你交代?」
韓嵩仿佛聽到什麼笑話,嗤笑道:「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只要殿下能拿出證據,老夫答應你,必定給你一個交代,反之……」
「本宮也會給你一個交代,三十萬兩,地賣給你!」
王安打斷道,韓嵩生怕他反悔,趕緊拍板:「一言為定,多謝殿下成全!」
韓嵩激動得不行,他等的就是這一刻,這次真是賺大了啊!
內心不無得意地想,人見人怕的太子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在自己手裡吃了癟。
想必過段日子大皇子回來,也定會對自己讚賞有加。
見他得意忘形的樣子,王安揶揄道:「呵呵,別高興得太早,你是不是以為,真的吃定本宮了?」
不等他開口,王安捧起琉璃玉觀音,自信一笑:
「你不是要證據嗎,本宮今天就讓你們主僕知道,什麼叫舉天三尺有神明,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說到這,視線落在銀環身上:「帶本宮去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