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找不自在?」湯莉滿肚子火沒處撒,「我可是告訴你,這個家裡只有咱們兩個人,你要是皮癢了就跟我說,我好好給你松松皮!」
「大嫂子要給誰松皮?」容鑫從外面進來了,剛聽見這句話,「作為一家人,你總是這麼不友好,這不是破壞家庭團結嗎?」
「呦?向著余晚啊?那江蔓知道麼?」湯莉話頭對準了容鑫,「老二,你這心思不少啊!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閱讀怎麼?江蔓不漂亮嗎?還是余晚太漂亮,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容鑫皺眉:「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你喝多了,癱在沙發上,嘴裡頭說醉話喊的是余晚的名字,看上弟妹了?」
「閉嘴!你這個女人怎麼滿口噴糞!我是那種人?我寧可在外頭找舞廳的陪酒小姐,我也不可能心裡猥褻我弟妹!」容鑫咬死不承認。
他看了余晚一眼,見余晚挺吃驚的,似乎並未察覺出什麼。
「弟妹,你被聽她瞎胡說!我和江蔓感情好著呢,她就亂咬人。再說了你是我弟妹,我要是對你有想法,爺爺不弄死我?再說了,你這類型還真不是我喜歡的,太強勢,讓男人在你面前自慚形穢!還是江蔓適合我!」容鑫急忙給自己辯解,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尷尬。
他心裡是有想著余晚的,可是這突然間被人給戳穿了,這還有點猝不及防。
余晚嘴角勾了勾:「我信你!來了這個家,二哥對我還是尊重的,我欣賞二哥的這份豁達,可以接納我們!日後,我們一起努力把生意做好,把容家給建設好!」
不管湯莉說的是不是真的,余晚先給容鑫一頂大帽子給扣下來。
縱使是容鑫有想法,聽見她對他的敬重,日後肯定也會收斂自己的心思的。畢竟,大部分的人都是希望在外人面前保持一個良好形象的。
「放心,弟妹!二哥不是小心眼的人,一定會努力做好生意的!」容鑫說道。
「嗯。」余晚點點頭,扭頭對湯莉說道,「你與其關注別人,不如關注自己。自己馬上就要成為下堂棄婦了,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什麼意思?」湯莉震驚。
「大哥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了!而且兩個人商量著要絆倒我,然後再休掉你!你自己去想辦法找找大哥吧,自己親眼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湯莉感覺頭頂上一個霹靂就劈下來了,她被劈中了,半天都無法動彈。
半晌,她發瘋在大廳里喊著不可能,又把容青給罵了個狗血噴頭,甚至把他祖宗十八輩子都給罵了。
鬧騰累了,這才去睡了。
容青第二天是被她給騙回來的,她謊稱自己有病,讓容青帶她去檢查。
檢查過後,容青就跟她分別了,說自己去上班。
湯莉這次留了心眼,找了計程車跟了他半天,終於,容青的車子進了一個小區,她也跟著進去了。
她就在小區里一陣等,等不到容青出來,湯莉心死了,她知道了自己的預感成真了。
湯莉狠狠抹了抹眼淚,找了個勁兒大的男人,來到容青所在的那棟房子前,讓人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她闖入門,看見容青和一個女人在床上做著夫妻之間的事情。
那個女人比她年輕,比她漂亮,甚至身材都比她好。
「容青!你不是人!」湯莉崩潰了,丈夫往日的甜言蜜語猶在耳邊,如今這殘酷的現實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她瘋了似的爬上床,一把就抓住了秦琳琳的頭髮。
秦琳琳頓時尖叫起來。
「叫,你還有臉叫!」湯莉大嘴巴子扇秦琳琳,「我的男人你也敢勾引!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了,就是因為你這個小狐狸精就徹底完蛋了!打死你,打死你!讓你不要臉,讓你搞破鞋!」
容青嚇懵了,短暫的懵逼過後,上前一腳就把湯莉給踹了下去。
湯莉手還死死攥著秦琳琳的頭髮,就這樣生生地從秦琳琳頭上揪下來了兩綹子頭髮,連帶著頭皮一起給撕裂了。
「啊——」秦琳琳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容青心疼了,急忙去安慰秦琳琳。
秦琳琳疼得渾身哆嗦,嘴唇都沒有了血色:「容青,別管我,你替我報仇,打她,打她!」
容青也是氣急了,對著躺在地上的湯莉就是一頓亂踹。
幾個人打得是驚天動地的,湯莉把家裡的東西丟得亂七八糟都是,和容青扭打在了一起,幾次磕磕碰碰後,容青用力地踹開了她,一腳把她給踹到了牆角。
她的頭狠狠撞了牆,當時就疼暈過去了。
容青回去查看秦琳琳的情況,只見她捂著肚子,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你還好嗎?堅持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秦琳琳感覺肚子疼得厲害,而且似乎有東西在下墜。
突然間,雙股之間一陣灼熱,她感覺到熱流涌了出來,她滿臉淚水絕望地看著容青:「孩子……孩子沒了!」
「走!去醫院!」
*
陸野趕回去時候,扒雞廠里亂了套。
有個年輕的女工被人們用繩子五花大綁地捆著,綁在了院裡頭的石頭柱子上,廠里所有的員工都在對她指指戳戳。
「真是喪良心的!這扒雞廠倒閉了,大家還怎麼拿工資?」
「可不就是?你養我們麼?」
「良心讓狗給吃了!這種人就應該送到監獄裡去,一輩子不讓出來!」
女人低頭流眼淚,面對大家的指責和唾罵,一句話都不說。
陸家人都在場,問了半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就等著陸野過來如何處理。
「為什麼這麼做?」陸野也不廢話,直接就問。
女人不說話。
「行,來幾個人給她送派出所去,交給讓警察處理,該判幾年就判幾年!」陸野一臉冷酷地說道。
「別!不要送我去監獄,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女人磕磕巴巴地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聽得所有人都氣得鼻子冒煙。
原來是有人找到了她,給了她兩千塊,讓她在扒雞廠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