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念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看著身邊還在睡覺的江玉燕,他也是感覺有些不敢相信。
昨天老天爺和他開了個玩笑啊。
這致命的空氣劉海,怎麼看都感覺像是催命符。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還能怎麼辦?
花家收留了他,花如令更是將他視為己出,總不能丟下花家不管不顧吧?
我不入地獄誰入?
不過……昨晚上的那個夢似乎有些真實了一點啊。
徐念將被子拉了拉,想要蓋住江玉燕的香肩。
但隨著他這一手,整個被子直接被一股蓬勃內力轟碎,而後徐念也是傻了眼。
被子爆炸了?
饒是正在睡覺的江玉燕,也被『嘭』的一聲給嚇醒了過來。
她疑惑的四周,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徐念也是尷尬愣在原地,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難道昨晚上的夢是真的?
他真的繼承了無崖子七十年的功力?
「相公?這怎麼回事?」
江玉燕抓起一塊不算是太碎的布匹,急忙將自己的身體遮擋了起來。
誰能想到睡一覺起來,自己床上的被子成了碎片?
徐念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說他也不清楚具體的,畢竟自己一身七十年功力的事情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
他傷勢恢復以及這一身功力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說的好。
這一點倒是能成為他的底牌!
不過江玉燕的事還是得和花如令說一下,不然她這樣子也不好在桃花堡內走動。
整個花家的人都知道他娶的是江玉鳳,也都是見過江玉鳳的畫像。
現在江玉燕出現,不解釋清楚也是個麻煩。
客人今早上就已經開始離開了,花如令親自送了幾個老友離開,正好遇到了從後院過來的徐念。
「念兒,怎麼就你一個人?玉鳳呢?」
花如令看著滿面春光的徐念,含笑問了聲。
徐念愣了一下,苦笑道:「義父,出了一點意外。」
「嗯?」
花如令眉頭微微一皺,他可是清楚徐念的為人,一般事情都不會讓他如此模樣,難道洞房花燭的時候出了事情?
「什麼意外?」花如令語氣緊張。
「昨夜我回去掀蓋頭,發現嫁過來的人不是江玉鳳,而是江別鶴的私生女江玉燕。」
徐念解釋道:「義父你也不要生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也和玉燕有了夫妻之實,所以這件事情還望爹能不要責怪玉燕。」
可不能怪江玉燕,不然這妮子發起瘋來,誰都活不下去。
聽到這話,花如令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就算徐念不姓花,但也不是江府的人能隨便欺辱的,讓一個私生女嫁過來,這不是打他們花家的臉嗎?
「好一個江別鶴,老夫倒是小看他了!」
花如令冷哼道:「他江家真以為有劉喜撐腰,就能在江南這片地方為所欲為?真當我花家無人?」
顯然,花如令這是真的動怒了。
誰能想到,江湖上還有人敢如此對花家,畢竟花家的名氣和實力都遠不是江府能比的。
「義父,此事以後再說,玉燕這邊還望義父能通知一下,讓府里的下人都提前知曉一番。」
徐念解釋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當什麼負心郎,這事情是江家的人不對,和玉燕沒有關係,還望義父不要為難她。」
看著徐念如此重情,只是一夜關係而已,居然就認準了江玉燕,屬實是難得。
他知道徐念經常去青樓。
但去了也只是聽曲罷了,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對人如此專一,他果然沒有看錯徐念。
「好,這件事情我來安排!」
花如令點頭道:「對了,我在江府旁邊為你和玉鳳……玉燕準備了一處院子,你也算是成家立業了,遲早都要離開的,以後多回來走動,遇到麻煩不要怕,記住你背後有花家為你撐腰!」
聽到這話,徐念心頭一酸。
花如令為人確實不錯,對得起『大俠』二字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除了和花滿樓談心之外,也就和這個有些倔強的老人拌嘴。
他能感受得出來,對方是真的將他當做親兒子的。
「義父你放心,桃花堡又不是很遠,我和玉燕會經常過來陪你的。」
徐念笑著說了聲,隨即便先回了自己房間。
桃花堡終究是花家的桃花吧,他姓徐的不可能一輩子住在這裡。
花如令能將他視為己出已經讓他很感激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將花如令接過去。
但花家還需要花如令撐著,至少也得在花滿樓起來之前撐住。
回到房間。
江玉燕也已經起來了,換好衣服後將床單收拾了一番,畢竟這床單上可是有一朵血花綻放的。
見到徐念回來,她也是略帶含羞的開口:「相公!」
眉宇間還是充滿了疲憊之色,似乎並沒有徹底緩過來。
「剛才去見了義父,我將事情說了一下,他不會怪你的,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好了。」
徐念走到桌邊喝了口茶水,開口道:「義父為我們準備了一處新院子,就在江府隔壁,今日我們就搬過去住,你也能和你爹常見面。」
聽到要去江府隔壁住,江玉燕的臉色有些精彩。
花家這是認可了她的存在,這一次她回去就是以花家媳婦的身份回去。
江劉氏就算再有怨氣,也不能隨意的撒出來。
恐怕誰都不會想到,花家會在江府旁邊安排一處府邸!
「全聽相公的。」江玉燕款款一笑。
徐念也是點了點頭道:「你先收拾一番,我去院子裡打會拳。」
這話讓江玉燕也有些意外,畢竟他可是知道徐念不會武功的事情,甚至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徐念因為經脈受損,沒辦法修煉武功。
「相公會武功?」江玉燕疑惑開口。
「不會!」
徐念搖頭道:「我就是打拳強健身體,爭取活的時間久一點罷了,我也想練武,可惜老天爺似乎給我這個機會。」
話罷,他便走了出去,站在院子裡打著一手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拳法。
這是花滿樓教給他的,說是能強健體魄,對於他來說最適合。
這些年徐念也都是一直在打這套拳法,身體也確實比以前好了不少。
不過如今有了無崖子一身的內力,他也算是一個小高手了,就是沒有其他的武功,以後得想想辦法。
還有昨晚上的那個夢——
黑水似乎和那個黑色盒子有關係,看來得找時間研究一下了。
看著院子裡的徐念,江玉燕想著剛才徐念的話。
想練武……
這世上難道真的就沒有經脈受損之人能練的武功?
作為她江玉燕的男人,絕對不能被人看不起,既然徐念想要練武,那她就想辦法幫一下。
前幾日她爹似乎在房間藏什麼東西,當時喃喃自語說什麼絕世神功,天下無敵的話。
如果自己能找到,到時候交給相公去練的話……
想到這裡,江玉燕已然是將注意打到了江別鶴的身上,畢竟現在對她來說,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徐念了。
從她娘的靈位被毀的那一刻起,江別鶴已經不再是她爹!
就在徐念打拳的時候,花如令從外面走了過來,含笑說道:「馬步比以往沉穩了不少,看來這拳法你沒有落下啊。」
「義父,你怎麼過來了?」
徐念轉頭衝著屋內喊道:「玉燕快出來,義父過來看你了。」
聽到這話,花如令低聲笑道:「就你小子激靈,還擔心我會怪這丫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