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會功夫,就是隨便練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飛繼續笑著回答王霖山的家常般話題。
他不能跟王霖山說什麼村里來了厲害的功夫大師,跟著功夫大師學習幾年。
這樣的謊話,騙一騙別人還可以,王霖山是什麼人?你越是騙他,他對你觀感越是不好。
所以乾脆不說理由,就當是自己的秘密。
王霖山依舊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刨根問底的追問下去。
雖然他知道江飛隱瞞了什麼,沒有說出來,但他也不見怪。
而且他能看出來江飛的那一套招式的確不像是功夫,倒像是純粹的格鬥術,軍中戰鬥用的。
不過他覺得這種簡練有力的格鬥術,很適合部隊練習啊。
因為他所了解的格鬥術,跟江飛使用的還不一樣。
格鬥術這種東西其實已經很多年了,從國外傳進來,原本是以列格鬥術,逐漸又跟國內的傳統散打結合在一起,形成了現代化的格鬥術。
而後世軍隊特兵所練習的軍體拳,格鬥術,又是通過雜糅了截拳道,跆拳道,柔道,泰拳,腿功,等等,兼收並蓄而來。
最起碼招數更加的現代化,也更加的簡便直接,沒有那麼多虛架子,直接一擊制敵,一擊斃命那種殺人術。
在軍中沒有什麼花架子,軍人學的都是殺人技。
江飛跟佟彬對打所用的就是後世的軍體拳和格鬥技能,有別於七十年代所見到的格鬥術,甚至可以說差別很大。
「小江,還要謝謝你在去年的年末對二虎的診治。」
「聽說那個時候他病的很嚴重,一直在腹瀉,繼續嚴重下去的話,也會拉到脫力而死。」
「所以要謝謝你,算是救了二虎一命。」
王霖山改了話題,談起了之前王虎虎的下痢下亡陽。
還是李振雲帶著他去的營內,才有機會治療王虎虎。
這一晃,都半年多了。
「您不用謝我,這也是我們做醫生該做的。」
江飛笑著答了一句,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態度。
王霖山嗯了一聲,漸漸臉色凝重下去,屋內的氣氛也跟著凝重。
「高考語文的作文,為什麼要犯冒險主義?」
來了,重頭戲終於來了。
王霖山真的是沉得住氣,拉著江飛東拉西扯很多,這才問起重點。
這也是王虎虎讓江飛來京城見王霖山的根本原因,就是讓江飛當著王霖山的面,解釋清楚自己的思緒,避免出現誤會。
江飛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裏面組織好了語言,該怎麼回復王霖山,又該怎麼說清楚這一切。
「老爺子,我並不覺得是什麼冒險主義的作文。」
「按照國家的發展,未來必然要以發展經濟為主,只有經濟才能帶動國民的積極性,釋放全國的勞動力,徹底發展社會的生產力。」
「現在正處於一個岔路口,所以選擇至關重要,每走一步都在書寫歷史,所以錯不得,也慢不得。」
江飛沉穩的開口,說起自己的想法和心思。
王霖山手指敲擊著椅子腿,並沒有開口阻攔和打斷江飛的話。
江飛停了一下,緩口氣,然後繼續開口說下去。
「人無財不富,國無財不強!」
「尤其是國際形勢風雲變幻,令人眼花繚亂,所以我們就要變,主動以萬變應萬變!」
「首先就是經濟上的回歸經濟,政事上的回歸政事,兩不耽誤,兩步干涉。」
「說句嚴重的話,再不發展經濟,真的不行。」
「就像是不斷乾涸的河流,裡面的魚會越來越難受,因為水少了,魚沒少,會出現什麼問題,不言而喻。」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外來調水,不斷的往河流裡面注水,讓河流恢復本來樣子,甚至更大水量,讓魚兒能活下去,甚至還能養育其他水產品種。」
「一個水草豐美的環境,總好過於河流乾涸,土地龜裂吧?」
江飛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暗戳戳的望著王霖山的臉色。
但註定會讓江飛失望了,因為類似王霖山這樣的人,是絕對看不出來喜怒的,你也不可能在他們的臉上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不過王霖山始終沒有打斷江飛的話,所以江飛也乾脆繼續說下去。
若是王霖山聽不下去的話,早就打斷江飛了。
「分析一下國際形勢,越覺得我們應該大力發展經濟。」
「我在報紙上看到羙國在兩年前就已經發射了火星飛船,海盜一號。」
「這要是沒有經濟作為支撐,是絕對做不到這一切的。」
「我知道咱們前些年即便沒經濟,也搞出來了很多尖端武器,可那是全國勒緊褲腰帶換來的,此例可一不可二。」
「老百姓要吃飯,要發展,要就業,要生活,就離不開經濟的發展。」
「那麼經濟發展靠什麼?便是要打開大門,主動迎接世界潮流和懷抱。」
王霖山終於皺起了眉頭,聽到打開大門,張開懷抱之後,他咳嗽了一聲:「你說這麼多,就是你寫那篇作文的理由?」
「你想通過那篇作文,表達什麼立場?或者說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王霖山可謂是一針見血,不管江飛說的如何天花亂墜,他直奔中心,那就是江飛為什麼要那麼寫作文?
所謂的理由,都不過是格外的解釋。
但本來的目的,江飛還沒說。
他要什麼?才至關重要。
「我要的很簡單,我想自己的家人親人都能吃飽飯,吃得好,活得好,穿得暖。」
「您是老領導,您很清楚現在的情況,衣食無憂終究是極少數,絕大多數都吃不飽。」
「所以必須要摒棄老想法,否則的話都會餓死!」
王霖山聽到這裡,眉頭皺的更深了。
「好了,不要說下去了!」
他伸出手來,打斷了江飛的話。
再讓江飛說下去,指不定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你剛才說國際形勢,你很了解嗎?」
「你應該是在基層吧,基層難道還能了解這些嗎?」
王霖山繼續問江飛,又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在這個時代,基層的百姓唯一想的就是今天吃什麼,明天吃什麼。
怎麼會有人,有如此的眼力?
要是在四九城,或者沿海的大城市,也不奇怪。
問題是江飛是吉江省的一個小縣城底下的人,按理來說不應該有這樣的戰略眼光才對。
如果江飛是大家族子弟,有這樣的眼光沒問題,因為耳濡目染,各個渠道消息都能聽個三六九。
但基層相對保守和落後,想知道這些可不容易。
而且他似乎從未見過,哪一份報紙刊登過羙國飛船登陸火星的事情。
就連京城的老百姓都沒有這樣的渠道,在國家層面也是少數人知曉。
江飛想要知道這些,根本不可能。
江飛暗道一聲不好,自己剛才說的太興起,一時不查,忽略了此刻的時代背景。
這個時代不可能在報紙上報導羙國的種種。
不過他沒有解釋的意思,越解釋越奇怪。
王霖山見江飛不開口解釋了,不禁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但也很古怪神秘。
「站這麼久,累了吧?」
「坐下聊吧。」
他露出笑容來,笑眯眯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朝著江飛示意道。
江飛聞聽此言,徹底鬆了口氣。
這一關不管怎麼說,都算是過了。
但也屬於驚險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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