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錦見江飛問了,便笑著點頭回道:「建國前遇到過一次,那時候戰亂,有很多外國人進我中華大地鬧事,其中有一個叫色列夫的人,上門砸館子。【記住本站域名】」
「先敗北門通背拳,再敗譚氏太極拳,最後又打敗了河北孫家拳,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上台跟他打了一場,最後勉強贏了半招,但自己也渾身是傷,足足躺了半個月。」
這一晃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還是意氣風發的三十歲的壯年漢子,一頓飯能吃兩斤米。
現在一頓飯也就兩碗米飯,三個大饅頭最多了。
無論是消化能力還是體力,都不如當年太多。
畢竟歲月催人老,好漢不提當年勇。
「前輩經歷了那個風雲變幻的戰亂年代,自然是見過血腥的。」
江飛聽了張洪錦的話,眼中也不禁露出佩服之色。
那個時候有血氣的人真不少,但沒想到張洪錦也是其中之一。
他不禁想到了電影裡面,陳真一腳踢碎東亞病夫的匾額,更加的解氣。
當然陳真所屬的年代,要比張洪錦更早。
陳真是上個世紀末出生的人,比唐時忠還要大幾歲,但英年早逝,只活了二十七歲,正遭封建王朝末年和混亂的本世紀初。
而張洪錦看起來也就六十多歲的樣子,也就出生於1910年左右。
不過張洪錦肯定經歷過北洋軍閥時代,還有東瀛傀子戰亂等等大事件。
自己有幸重生穿越到了七十年代,趕上了最好的時代,未來幾十年都是機遇。
這要是把自己弄到世紀初的話,自己這一身中醫本事,怕是沒什麼大用,因為正遭廢黜中醫的時代,對中醫人人喊打。
「小友,進去聊吧。」
張洪錦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朝著屋裡面走去。
江飛點了點頭,帶著劉向川朝著正房走去。
佟彬和崔凱幾個師兄弟也緊隨其後。
正房很大,至少有一百多平,進去之後就是客廳,也叫中堂。
幾個太師椅擺在靠牆的位置。
江飛和劉向川在張洪錦的示意下,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佟彬坐在江飛的上手,也就是左手邊。
張洪錦坐在正主位。
崔凱被三個師弟扶著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小譚,倒茶。」
張洪錦朝著二弟子譚玄示意一下。
譚玄連忙拿起茶壺去倒茶,然後給幾個人倒滿。
「我左派長拳適合強身健體,但不適合殺人技。」
「真要殺人技的話,還是散打最厲害,還有少林的幾門硬氣功。」
張洪錦開口了,倒也不是給自己門下無能開脫,而是他知道實際情況。
尤其是這些年來,已經不怎麼風靡武術之後,現在武術國內已經越來越少了。
甚至張洪錦看來,以後會武術,學武術的會越來越少,以後甚至可能要以表演性質為主了,碎碎木板之類,再也沒辦法打拳助國。
「張前輩,我斗膽問一句,您的幾個徒弟有沒有工作?」
江飛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自己的算盤也該打起來了,於是開口問張洪錦。
張洪錦聞言不解的看了眼江飛,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意思。
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他笑著回答道:「這幾個小子大字不識幾個,哪有什么正經工作。」
「老三跟老四,他們幫著鄰居街坊一些散活,一個月能拿個十塊二十塊。」
「老二譚玄有家,他家裡給他安排了油漆工,專門刷牆刷鐵,一個月三十塊。」
「老大崔凱跟著我走街串巷賣藝,這幾年也開始打零工,順便接過教幾個師弟學習武術的重任。」
「倒是我有些收入來源,幾十年前也曾有過一些微末之功,被政府安排,在京城的東城區領了個廠子的副廠長,是個布袋廠。」
「一個月大概八十塊左右的收入,這才能夠有錢租下這個二進的四合院。」
張洪錦緩緩開口,介紹了一下他們幾個的情況。
「飛弟,你到底想說啥?」佟彬看到江飛異樣的神色,就知道他有話說,便直接開口問。
江飛見佟彬墊了這句話,也就大膽的說了出來。
「我想請崔大哥,還有幾位兄弟跟著我干,我可能過幾個月要開一個藥材公司,正缺人。」
「崔大哥他們功夫都不錯,有他們的話,我藥材公司的安全就能保證,尤其是運輸藥材的話,也需要押車的安全員,畢竟害怕劫道的刁民。」
別說是這個時代了,就算是到了後世,開大貨車走夜路的司機,誰沒遇到過劫道的?
直接在路上放幾袋沙子,讓你過不去,然後把你扯下來打一頓都是輕的,要麼給錢,要麼被打,甚至還有可能喪命。
不然為什麼要進行掃黒鋤惡的專項行動,還開展了好幾年。
「這…」
張洪錦愣住了,萬萬沒想到江飛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按理來說是大好事啊,只是…
他看了眼佟彬,他知道自己這個五徒弟不是簡單人,是一個大領導的兒子。
「飛弟,你說的是二哥跟你的藥材公司吧?」
佟彬既然是王虎虎的哥們,自然對這個藥材公司不陌生。
他甚至還打算等二哥的藥材公司建立之後,分一點小股份。
「對,就是那個。」江飛點了點頭,對於佟彬知曉此事不意外。
「那就沒問題了。」佟彬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著張洪錦說道:「我擔保師傅,讓大師兄他們幾個跟飛弟干吧,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那…什麼規矩?」
張洪錦眉頭一挑,看向江飛。
身為師父(傅)一定要給徒弟們,爭取到最好的條件。
說白了,這要是放在舊社會的話,相當於充當打手,這是賣命的活計,便宜了可不行。
「崔大哥的本事最強,到時候做公司的安保組長,一個月拿一百塊,年末還有一些獎金。」
「剩下幾個兄弟,做安保組的組長,一個月八十塊,年末也有獎金。」
江飛要先把藥材公司的架子搭起來,不可能兩眼一抹黑吧?
就算有王家站台,可具體的事情還是少不了自己出頭。
「行,一言為定。」
張洪錦聽到如此的條件和待遇,已經非常不錯。
甚至連高工都沒有這麼多工資,一個月一百塊啊,這可是七八年。
就算是放在八幾年,一個月一百塊都不少了,更別說還有年末獎金。
「師傅,我們…」
幾個徒弟聽到這話,立馬上前,但不等他們開口,就被張洪錦瞪了一眼,罵道:「我是你們師傅,說了不算嗎?」
「算,當然算。」
以譚玄在內的三個人都訕笑一聲,退下了。
坐在沙發休息的崔凱面色複雜的盯著江飛,卻是一言不發,哪怕知道自己要給江飛打工,他也沒開口。
師父說了算,師父讓自己幹啥,自己就幹啥。
一行人又聊了十幾分鐘,把一些細節都聊到了。
下午三點半。
佟彬和師門告別,帶著江飛和劉向川離開東柳胡同,坐車回佟家。
…
與此同時,佟家。
「我說小秦啊,你要不然先回去吧,這孩子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佟彬的媽媽,一個氣質不凡的五十多歲中年婦女,穿著一身藍色女士中山裝,坐在沙發上,看向秦建國道。
秦建國兩個小時前就來這裡了,然後也坐了整整兩個多小時。
說是有事找自家的彬子,可佟彬啥時候回家,她這個做媽的都不知道。
秦建國聽到她的話之後,苦笑著道:「杜副主任,您就讓我等吧。」
杜樹艷聽到秦建國這麼說,也沒招了,總不能趕出去。
這是王老的生活秘書,不堪僧面看佛面,也不能那麼做。
「行吧,我去婦聯上班,你在這裡等吧。」
杜樹艷笑著搖頭,然後站起身來拿著一堆文件往外走。
她的工作秘書接過一堆文件,然後拽開車門。
很快,杜樹艷坐著專車離開家裡院子,上班去了。
秦建國一個人坐在佟家的客廳沙發,心裡別提多難受,也多緊張。
王老發脾氣了,自己今天必須要拿到藥方,否則的話自己肯定過不去這一關。
可佟彬不回來的話,自己就見不到江飛。
也就拿不到藥方。
而且即便見到江飛,能不能拿到藥方都是兩說…
誰讓自己嘴大,給人家罵了。
現在倒好,後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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