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喬文芷的聲音,喬故心才緩和過來,輕輕的搖了搖頭,「無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是,手慢慢的收緊。
果酒上來後,褚翰引指向旁邊的灰色長衫的男子,「忘了同大家介紹了,這位是我的表弟馮兆安,因著今年恩科考試,剛從老家攏城過來。」
「諸位安。」馮兆安起身,深深的做了一個輯,禮數倒是周全。
「馮公子。」喬文清趕緊應了一聲。
只是大家在聽到攏城這個地方,臉上都變了變。
褚翰引並沒發現大家的不對,拉著馮兆安坐下繼續說道,「我這表弟也就是在攏城那小地方給耽擱了,若是在京城,不定能與文清你一較高低。」
聽褚翰引對馮兆安這麼高的評價,大家也都將視線投了過去,「如此,若有不懂的地方還請馮公子不吝賜教。」
褚翰引拍了拍喬文清的肩膀,「這個自然,我父親已經帶表弟見過夫子了,夫子同意他來旁聽,一直到恩科之後。」
若剛才大家還覺得褚翰引有誇大的嫌疑,可現在卻是一點都不懷疑了,若真是夫子同意,足見馮兆安學識過人,甚至在夫子眼中,這次怕是能榜上有名。
倒是馮兆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直抓頭。
喬故心低頭佯裝品著果酒,實則心裡不定的很。這個馮兆安她自是認識的,上輩子他高中榜眼,又得了寧順候舉薦,年紀輕輕便位居高位。
更,迎娶了喬蕁鳳。
寧順候心裡也清楚,喬蕁鳳再厲害,京城貴族也不可能看上她,便盯上了寒門貴子。
眾人聊著便說起攏城之事,馮兆安順嘴說了句,「攏城不大可也人才輩出,舍妹偶得了一本遊記,意外得知竟出自一女子之手,雖說用句粗糙,可作為女子能寫到這般地步實屬難得。我來京城匆忙,便將那遊記帶來了,等我得空稍加潤色,不定也能入諸兄的眼。」
聽馮兆安這麼一說,喬故心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世間竟有如此巧的事?上輩子,寧順候偶然在一位攏城老鄉手中得到了一本遊記,竟是喬蕁鳳所寫。
那遊記所寫事之廣泛,用詞之華美都堪稱一絕。因此,老太太更對喬蕁鳳另眼相待了。
「我以為這遊記只是閨閣女子打發時間才瞧的,不曾想,原來才子案前,亦不全是聖賢高雅之書。」喬故心笑著將話接了過來。
不過是隨意的打趣了句,馮兆安便有些緊張,說話都不清楚,「喬大姑娘教訓的是,晚輩汗顏。」
褚翰引笑著拍了一下馮兆安,「喬大姑娘不過一句玩笑,你怎也當真了?」
而後看向喬故心,「大姑娘若是感興趣,明日讓我表弟送到貴府。」
褚翰引的話自合了喬故心的心意,「女子自來在四方院子只瞧頭頂一片天,所以閨中多喜歡看大山大川,似遊歷天下。你們男子說什麼書中自有黃金屋,在我們女子看來,書中儘是我們的沒見過的大好河山。」
「若馮公子能割愛,我自是感激,平身敬佩女子有浩瀚之胸懷,說起來,家中女夫子亦酷愛行走萬里之路的人。」
讀書人自受不住這種,情趣相投。
喬故心當然是想瞧瞧,這本遊記是不是真的是上輩子那本,可是卻又不能表現的那般急迫,說完又反應過來,「不過這遊記若並非完本,這。」
剩下的話便不用說了,若不是,那麼萬一喬故心看了,裝作是自己寫的將他補齊了,豈不是讓真正寫這遊記的人吃了個大虧?
「喬大姑娘多慮了,這遊記在攏城閨閣姑娘家傳開了,不然我那小表妹也不會央求表弟潤色了。」褚翰引雖是讀書人,可性子使然並不喜歡這種之乎者也的說個沒完的話,只有覺得有什麼事兩句話便能說清楚,何必拐這麼大的彎。
褚翰引都這般說了,就等馮兆安點頭了。
「若,若喬大姑娘不嫌棄,明日在下差人送入貴府,只是,這遊記粗糙怕入不得喬大姑娘的眼。」馮兆安微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
喬故心撲哧笑了出來,「我又不是大學問者,只看個熱鬧,難不成還要背這書本準備考狀元不成?如若馮公子信得過,我可以交給女夫子過目,若她老人家願意親自提筆,倒也是一樁美事。」
喬故心說完,褚翰引聽的點頭,這自然是好的,女子言語細膩,若同出女子之手,反而比馮兆安更合適。
馮兆安聽喬故心這麼說,趕緊站了起來,深深的彎腰,「如此,就有勞喬大姑娘了。」
這樣子,倒像是喬故心做了什麼功德一樣。
就是在旁邊,一直安靜的聽他們閒聊的喬文芷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這人就好像是話本說的呆子一樣。
聽喬文芷輕笑,馮兆安的臉一下子憋的通紅。
褚翰引看著馮兆安一臉窘迫,正好不遠處有人撫琴,有人朝著他們招手,「至刪新寫了一首曲子,文清兄快來指點一二。」褚翰引當下便拽著喬文清往那邊走。
幾位公子離開,喬故心倒樂得清靜,只是轉頭看向喬文芷,瞧她的視線一直在馮兆安的身上,輕咳了一聲,端起酒杯佯裝看不遠處的人群,只是寬大的袖子正好擋住了喬文芷的視線。
只是,在喬故心看不遠處的時候,竟然瞧見了沈秋河。
他來做什麼?喬故心微微皺眉,沈秋河已然入朝為官,該不屑於同一些書生坐在一起。
而顯然,沈秋河也瞧見了喬故心。
且,臉色並不好看。
「主子,可要過去打招呼?」王四狗腿的問了句。
他害怕沈秋河真的將自己派出京城,自要小心的伺候。
「不必。」沈秋河沉著臉,猛的收回視線,「讓你去尋的大師,怎還沒來?」
沈秋河的口氣不好,王四心裡暗暗叫苦,人家這一來一往都要時間,這個時辰估摸信還沒到,哪能說來便來?
不過他也不好說的這麼透徹,只說,「近來雨季,許是大師腳程慢些。」
而喬故心這邊,只覺得莫名其妙,好像剛剛沈秋河白了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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