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芷接觸的男子,只有家中兩位弟弟。Google搜索即便喬文柄愛做那些虛頭巴腦的事,可卻也沒像褚翰引這般大膽。
更讓她驚訝的是,馮兆安竟然同個女子一樣,這般的害羞。
因為心中有事,喬文芷的帕子都快被攪動爛了,也都渾然不覺。
喬故心此刻也只能無奈的看著褚翰引,同馮兆安那般在心裡祈禱,雨快些下吧。
所幸,老天爺似乎聽到了他們所求,也成全了她們。
原本不過是細雨濛濛,此刻竟下大了。
褚翰引趕緊將聖牌掛上,眾人小跑著重新回到了亭子裡。
下著個大雨,四人也不好走,索性乾脆在亭子裡坐著等雨小。
「上午下雨陰一天,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偏生褚翰引還念了句。
馮兆安忍無可忍的瞪了褚翰引一眼,「你快莫要說話了。」
說完覺得失禮,便趕緊岔開話題,「不知喬大姑娘可看了遊記了?」
說完面上又一紅,這才反應過來,人家不過是借走遊記兩日,這麼一問好像是在催一樣。
喬故心原就是想著尋個合適的機會來提一提遊記的事,既然馮兆安主動說起,她便應聲點頭,「這遊記果真如同馮公子所言果真新奇,無論是周城,丘縣,亦或者是大理都讓我覺得與從前所知不同。」
那遊記喬故心上輩子便見過,裡面的內容自是說了出來,而後一頓接著又輕輕一嘆,「也不知道,那上頭所寫是否是真,新生孩童要放在屋外自生自滅一日。」
說是那地方窮苦,孩子出生得問老天看能否活下來,其實就是用最原始的方法,來看看孩子是否健康,若是有病的吹上一日風總是難活。
可是,這法子有些殘忍,正常人吹一日都有可能傷了風寒,更何況是新生孩子。
馮兆安眼神悠遠,「我亦想親自去瞧瞧,這盛世之外的地方。」
喬故心出身高貴,自沒受過苦。即便是馮兆安,家境殷實也未遇到這種無可奈何。
這個話題略有沉重,喬故心輕咳一聲便將話題轉移,「這遊記原是想交給夫子的,奈何夫子出了遠門我去晚了,如若馮公子不嫌棄,我又喜這遊記的很,願意親自動筆,以求為這遊記添彩。」
一聽喬故心這麼說,馮兆安立馬站了起來,「喬姑娘言重了,如若姑娘真能提筆,實乃這遊記的幸事。」
眼看恩科在即,只見京城人才濟濟,更何況還有旁處,若能旁人願意出力,馮兆安現在是滿心的願意。
更何況,可以看出來,喬故心是真的喜歡這遊記。
既得了馮兆安的應允,喬故心笑容這才真誠,「那若馮公子不介意,還給馮公子的,只能是經過書局之手的印本,也僅此一本。」
「這是應該。」馮兆安想也不想便點頭了,從書局走,也就是說原本該是喬故心留下,書局會有底子,原來這遊記是誰寫的什麼樣,後來誰潤色的,又如何。便就防止有的人,用旁人的東西,沽名釣譽。
這般一來清楚明白。
喬故心手中微轉團扇,心中清楚這般一來,喬蕁鳳與那才女之名,再無關係!
馮兆安的視線不由的被引在團扇之上,只一眼便覺得心中一震,「敢問喬大姑娘,這扇面可是姑娘手筆?」
喬故心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這是家中妹妹贈與我的。」
並未提喬文芷的名,可喬家就她一個妹妹,已然明了。
「竟是喬二姑娘手筆,果真喬家書香門第,讓我等開眼。這大家素愛山水畫,可馮某看來最難得該是人物畫,一瞥一笑一神一韻,才更考驗畫者功底。」馮兆安連連驚嘆,一聲聲的誇獎,讓喬文芷的臉紅的比柿子還要厲害。
褚翰引在旁邊搖著摺扇看熱鬧,「舅母一直還擔心,兆安碰著姑娘家不會說話,我瞧著來了京城後,兆安改變了不少。」
褚翰引意有所指打趣的話,自更讓喬文芷連頭也抬不起來。
喬故心眼神微轉,聽褚翰引的意思,這馮兆安現在該是沒有婚約亦沒有什麼心上人,如此,便不是從前就與喬蕁鳳有情的。
只是這話喬文芷不好應下,喬故心即便是長姐,可到底還未出閣也不能開這樣的玩笑,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馮兆安咳嗽了一聲提醒褚翰引,褚翰引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起身向兩位姑娘賠罪。
「褚公子言重了。」喬故心笑著說了句,正好現在的雨小了,便也順勢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不遠處,沈秋河站於山頂,正好將這一幕收在眼底。
就瞧著喬故心顧盼生輝,眼光流轉。馮兆安低眉順眼的話少,似不值一提,可旁邊的褚翰引瞧著礙眼的很,油嘴滑舌的只會逗女子開心。
王四在旁邊冒著冷汗,你說這該死的緣分,怎麼來這裡都能碰見喬大姑娘,碰見就碰見吧,還碰見她跟別的男子眉開眼笑的,仿佛就瞧見了沈秋河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只是這話他不能說,清了清嗓子才又說道,「喬大姑娘守禮,今日必然偶遇褚家公子。您也知道,褚家公子素來話多。」
所以,該是他纏著喬故心說話的。
沈秋河眉頭緊皺,只冷冷的說了句,「還用的著你說?」
腦中只有,喬故心口口聲聲說著規矩的話,視線始終在喬故心的臉上挪不開。
仿佛想要從喬故心歡喜的容顏上,瞧出知禮兩個字來。
而這邊,瞧兩位姑娘有走的意思了,褚翰引也連忙告辭。
四人分開走了幾步,褚翰引突然想起一個事來,便要回頭去尋喬故心。
卻被馮兆安一把拉住,「兄長這是要做什麼?」
褚翰引有些著急說,「剛才一時著急給忘了,昨日我還碰見文清的人替喬大姑娘給女夫子送夏禮。」
他不願意念書,常在外面呆著,也是湊巧遇見。
他現在得去告訴喬故心,夫子回來了。
只是聽褚翰引這麼說,馮兆安更不會讓他去了,「此事,喬三公子若知道,喬大姑娘還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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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一男的,偏偏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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