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的性子雖不是那種能左右逢源的主,可是嫁到這樣的人家,你不練著也不像話。【記住本站域名】
倒也不指望胡氏跟淑佳郡主處的有多麼好,只希望別看見人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的躲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隔代親,喬故心的孩子,顧老看著稀罕的厲害,抱在懷裡不撒手,直呼是個好樣的。
就這待遇,他自己正兒八經的重孫子都沒享受過。
也就是孩子們太小,不知道吃味,不然總得抱怨顧老偏心的。
夜裡光陪著老人說話了,把脈的事也就沒提,等著次日一早,那夫人便來給各處請平安脈來了。
顧老太太不是個願意講究規矩的主,尤其是年歲大了,晨昏定省那一套能免就免了。
再說了,喬故心這是剛出月子還要養身子,怎麼可能讓人家早晚跑一趟?
還有另一個是郡主,再嫁到侯府,那也是皇家的人。
喬故心也沒來虛的,外祖母不讓她請安那就不去請了,等著晌午得空,過去走一趟就是了。
現下最要緊的,還是身子。
她想,沈秋河定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若是等他回來說完,知道自己在乎虛禮,不在乎身子定然是要生氣的。
喬故心忍不住想,也不知道沈秋河敢不敢在相府耍臉色?思量再三覺得,若非她倆成親,沈秋河應該是敢的。
張氏領著那夫人給喬故心把脈,倒也沒什麼大礙,婦人生完子多少是有些缺血的,平日裡慢慢的調著便是。
最重要的是給淑佳郡主把脈,顧氏昨個沒走,也就是為了讓這夫人給淑佳郡主下了定論再說。
那夫人搭上淑佳郡主的脈後,嘴緊緊的抿著,抬眼看了淑佳郡主一眼,隨即又收回了視線。
只那一眼,讓人感覺到心驚。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得了絕症一樣,只是,府醫太醫都用過了,也沒人說什麼,想來不會出大事,淑佳郡主如是安慰自己。
這夫人把脈右手,又讓淑佳郡主換了左手。
在換手的時候,眾人分明聽見了她那一聲嘆息。
好不容易安慰好自己,淑佳郡主的心這又沉了下來。
只是人家把脈的時候,不好多問。不然淑佳郡主總得要問一句,「也不知道,我這還能活多少時日?」
這一刻,淑佳郡主想的很多。
能嫁給喬文清,是她眼下最美滿的事。
她還想著兒孫繞膝,跟喬文清白頭偕老呢。可現在,卻是求而不得的事。人死便煙消雲散了,若真的沒幾日活頭了,以侯府的人品,想來是能讓自己僅剩的日子裡,過的極為舒心的。
好來好走,也挺好的。
可又有些不甘,喬文清年紀輕輕的便失了髮妻,肯定會再娶的。
也不知道,喬文清待那人如何,會不會就此將自己的忘了的?
越想,越覺得心酸。
終於,那夫人的手離開了淑佳郡主的手腕。
夫人看了張氏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咱們是老交情了,我也不想誆騙你,這小夫人的想要生子,不調上個兩三年,根本別指望。」
旁人的臉色都沉下來了,只有淑佳郡主卻在一瞬間活了過來。
所以,她不用死?
可也只是瞬間,她的心提了起來,抬頭看向顧氏,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侯府願不願意等?
雖說從前顧氏是說不急的,可聽這位夫人這麼說,不說失望是假的。
到底是自己的身子不好,若是這個時候侯府要給喬文清納妾,淑佳郡主也不會拒絕的。
現實無可奈何,真的有什麼庶長子出來,她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我的兒媳,這是?」顧氏想要問一問,到底是什麼毛病,竟然要調養這麼久?
那夫人也沒瞞著,她跟張氏有交情,自然也是知道張氏的身份,「只是也不知道這是誰人這麼狠毒,用了這般陰毒的法子,算這日子,當有一兩年了。」
說是淑佳郡主碰了髒東西了,都有一兩年了。
若是尋不對法子,光清毒的話,效果並不好。
一聽有毒,顧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她其實猜到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傷了淑佳郡主的身子,可能想到的便是太皇太后為妃的時候,後宮爭寵,淑佳郡主這才被牽連了。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就在這一兩年。
也就是說,大約是在淑佳郡主跟喬文清定下親事那些日子裡,被人下的手。
是在宮裡,還是在侯府?
此刻卻不得而知了。
現下最要緊的,先是調養淑佳郡主的身子。
至於說為何旁的大夫沒查出來,大約是因為這藥金貴,外頭的大夫著實接觸不了多少。至於說是宮裡的太醫,那就不好說了。
不過也能理解,若真的查出來,那些人肯定更不會說了。
總是怕是非落在他們身上。
這夫人因為不常在京城,顧慮也就那麼多。
顧氏的臉微微的沉著,不管如何,先熬好藥才是正道。
等著沒外人了,顧氏惱的砸了好幾個杯子,「究竟是哪些個喪良心的東西!」
淑佳郡主又不會動旁人的利益,究竟是誰非要這般害她!
淑佳郡主也惱的很,她這個人處事小心,該也沒有得罪人,而且能用的了那東西,必然也是個有頭臉的人。
現在怎麼想也沒有頭緒,等著顧氏冷靜下來後,喬故心才說道,「母親,此事先讓文清知曉的好。」
顧氏深吸了幾口氣,點了點頭,遂讓人請喬文清。
這事,肯定沒完。
一來是要調養淑佳郡主的身子,二來便是要查出行兇之人,必要將她,千刀萬剮了!
說起查案來,喬故心心思一動,沈秋河臨走的時候,給了喬故心一塊令牌,可以私下裡調動大理寺的人。
若是論起查案來,不是說你人多或者誰勢力大便能完成的,主要還是能相互配合,理智分析,還要見多識廣。
有大理寺,總是方便些。
將下頭的事安頓好後,喬故心看了喬文清一眼,「我覺得,父親該去了。」
淑佳郡主遲遲沒有身孕,外頭人肯定會有流言碎語。
淑佳郡主可以不在乎外頭人說的話,可卻在乎家裡人的態度。
這種事本就是要順其自然的,若是心情不好,就算身子好也要不上。
寧順候去了,她們至少要守重孝一年。
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將喬文柄也調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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