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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能超越的話,不早就超越了嗎?

2024-08-31 14:35:39 作者: 雲近我
  坐在前往布拉里鎮的車上,高大英俊的僧人覺法坐在副駕駛位置,而披著黑色風衣外套的阿玉則緊靠后座的左側車窗,儘量讓自己遠離坐在右邊的陸俊,看上去就像是躲避大灰狼的小羊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後面塞特婭的那輛車上,則坐著奇蘭和路明非兩人。

  穿過擁擠繁雜的鬧市區,各色人等投來的羨慕、嫉妒、憤怒、恐懼、尊敬的目光都被特製的加厚玻璃阻擋在外。

  所過之處, 路人紛紛避讓。就連乞丐見了車也不敢衝上來碰瓷,萬一被撞死了,那肯定就是白死了,誰也不想平白惹上麻煩。

  黑色的奔馳轎車緩緩駛上馬路,繞開擁擠的路段遠離德里市區後,車速才漸漸提升。

  車上幾人都是心事重重,只有僧人覺法和陸俊的表情算是平靜。

  沉默了一會兒, 覺法忽然提起了一個話題:

  「陸俊先生, 你覺得我們印度能超越你們嗎?」

  「嗯?」

  陸俊愣了一下,透過後視鏡看到覺法的眼裡似在艷艷發光。

  「為什麼問這個?」

  陸俊總覺得這個問題十分突然,便多問了一句。

  「這是我一直以來都在思考的問題,想要聽聽你的看法。」

  覺法說,「我們毫無疑問是正在崛起的東方大國,但在很多方面和你們比起來還有差距,所以我對這個問題比較好奇。」

  坐在陸俊旁邊的阿玉雖然沒有轉頭看過來,但從她坐姿和呼吸節奏的變化中能看出她對這個問題同樣很在意。

  陸俊沉默了一會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如果能超越的話,不早就超越了嗎?你們在等什麼?」

  聞言,覺法沉默,而阿玉則怒目而視,對他投來憤怒的眼光。

  「為什麼這麼說?」

  覺法認真地問。

  「呵呵……」陸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開玩笑的,能不能超越我怎麼會知道?只有你們的十幾億人民才能決定這件事。」

  「是嗎?」覺法透過後視鏡盯著陸俊,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陸俊先生,請你不要敷衍我,我真的很想聽聽你的觀點,很多時候, 我能察覺到問題,但卻深陷其中,難以從客觀的角度看待問題。」

  不得不說,覺法的普通話實在太流利了,經常讓陸俊產生一種這傢伙是老家北方那邊的和尚的錯覺。

  「我們很熟嗎?」陸俊翹起二郎腿,並沒打算聽他忽悠,淡淡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懂禮貌!」坐在旁邊的阿玉實在忍不住了,憤憤地對陸俊說,「我們對你已經很客氣了,你連這個問題都不願意回答嗎?」

  由於距離比較近,陸俊能聞到阿玉身上傳來的淡淡薰香氣息,看到她細膩光滑的棕色皮膚和修長的雙腿,併攏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雖然不知道覺法為什麼會安排自己和阿玉坐在一起,但跟泳裝美女坐在一起總比跟那個繃帶怪人坐在一起更好,陸俊雖然表面上什麼都沒說,但心裡還是滿意的。

  注意到他的視線, 阿玉臉色微變, 臉頰泛起淡淡的粉紅色。

  以往她對普通人的視線根本毫不在意, 那是因為在她看來, 那些普通人和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生物,她要遠比那些普通人高貴——人類會在意豬狗的視線嗎?

  可對此時的阿玉而言,陸俊卻是截然不同的存在——不僅強大,而且還年輕帥氣(雖然她不太想承認)——被他這麼看過來,她頓時感覺身體發熱,忍不住用手拉了拉外套的下端,想要遮住自己的大腿。

  陸俊注意到她的異常,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隨即移開視線,聳聳肩:

  「這個問題其實很複雜,我以前曾經和一位叫榮格的朋友討論過,提到了不少原因,說來話長了。」

  「我們還有不少時間。」覺法從後視鏡里盯著他。

  「首先就是水資源的問題。」陸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隨口說道。

  雖然有些突兀,但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曾經研究過,因此說話時還挺有底氣。

  「水資源嗎?」覺法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又點點頭。

  印度的平均年降水量在一千毫米左右,平心而論,已經算是很高了。


  印度東北部梅加拉亞邦的乞拉朋齊有著『世界雨極』之稱,年降水量甚至能達到兩萬毫米,超過BJ42年的降水量總和。

  當著名的西南季風從孟加拉灣吹向青藏高原時,巍峨的喜馬拉雅山脈如同一座巨大的高牆將它毫不留情地阻擋,濕潤空氣被逼發生上升運動,凝結成大量雨滴,瓢潑般地降落在乞拉朋齊,使它成為世界「雨極」。

  印度屬於熱帶季風氣候,全年高溫,降水涇渭分明地分成旱雨兩季,雨季在六月至九月,其餘時間為旱季,用一句俗語來形容,那就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雨季經常有洪水,而旱季又經常出現大地被徹底烤焦乾裂的情況。

  這些陸俊都清楚,覺法當然更無法否認,便點點頭,做出洗耳恭聽的動作。旁邊的阿玉也有些驚訝,似乎是沒想到陸俊竟然真的懂。

  陸俊不管他們的想法,繼續說道:

  「在這方面,印度和我們還有極大的差距,你們不缺水資源,但卻缺少水利工程,在降水資源時空分布不均勻的情況下,最好的方法就是修建水渠和大壩,改造環境。

  你們北邊水多南邊水少,應該北水南調,至少也在地勢較高有德干高原的南方築堤壩保留些雨水吧,可你們的水利工程依舊無法滿足你們的用水需求。

  甚至修好的大壩都能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垮塌,就和你們的飛機一樣。」

  他笑笑:「我們的年降水量瓶頸只有六百毫米左右,幾乎只是你們的一半,但我們有靈渠、京杭運河、都江堰、三峽大壩、南水北調工程、葛洲壩、飛來峽……覺法,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差距在哪裡吧?」

  從規劃能力,再到組織調動能力,還有地方的執行力和後續的監管、維修能力,全是令某些國家可望不可即的。

  聞言,覺法再度沉默。

  阿玉的臉色也難看得很,但卻罕見地沒有出言反駁。

  「我在布拉里鎮的時候,就看到過穿著紗麗的女士們頭頂著水壺去打水的樣子,而你們對地下水的利用已經遠遠超過正常水平,不得不把水井打得更深,否則就連最基本的人畜用水都很難保證。」

  陸俊聳聳肩:「當然,這都是我的朋友說的,具體情況如何,我也不敢百分百確定,只有你們最清楚,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你……的朋友,說得沒錯。」

  覺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小時候,也參與過村里挖井的工程,水井越來越深,最後被廢棄了,又不得不跑到更遠的地方找水。」

  修水渠?不是沒有考慮過。

  可人家有水的地方憑什麼要把水引入你們那邊,去灌溉你們的土地?你們那些人渴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更別說,其中不僅有土地問題,還有種族矛盾、種姓階級矛盾……這些覺法都清楚,只是沒有陸俊說得這麼直白,平時也不會有人這樣對他說話。

  阿玉聽著陸俊的話,手指也忍不住攥著手指,指節微微發白。

  「水資源的問題不解決,農業和工業始終被限制;財閥集團掌控著各種行業各種資源,讓貧富差距進一步擴大;上百個民族只能在印度教的黏合下勉強維持統一,但實則衝突並未消除,只是被掩蓋;還有人才流失的問題……

  類似的還有很多,但我也只記得這些了,畢竟我只是個大二學生啊,我能懂什麼?都是紙上談兵而已,這還是我第一次真的來印度。」

  陸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你的朋友竟然知道這麼多東西?」覺法愕然道。

  他現在已經完全看不透眼前的青年了,只覺得對方高深莫測。

  按照陸俊的年紀,知道這些確實堪稱驚艷,這和單純知道對方是秘黨的『S』級有明顯的不同。

  相比起那種硬實力,更令覺法心驚的,是陸俊展現出的『軟實力』,知識面的寬廣、領導力和溝通能力,這些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在覺法見過的年輕混血種里,唯一能和陸俊相比的,大概只有即將繼承『毗濕奴』的那位羅摩先生。

  陸俊笑道:「以前在龍淵組織的訓練營時,我們一群孩子都在深山老林里,平時接觸不到什麼娛樂活動,但對類似的新聞和知識卻能輕易接觸到,所以平時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收集這些東西來玩,一點點拼湊出一個國家的全貌,這就是那時候我們唯一的樂趣,就像拼積木一樣。」

  說到這裡,他也忍不住有些走神,腦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過往的經歷。


  譬如,陸天宇會給他們布置下一個作業,讓他們通過網絡或者新聞報導或者電子書籍去了解印度的情報。

  經過簡單分工,陸俊可能會去搜集關於印度的歷史資料,小夢去搜集他們的地理和自然方面的資料,而榮格則去搜集關於他們資源和政治方面的資料,最終三人匯總在一起,討論這個國家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又該怎麼做才能變得更好。

  在觀點的碰撞中,他們能體會到別樣的樂趣。

  這也是陸天宇想出的方法,雖然這些孩子接觸不到什麼娛樂活動,但卻在對新聞和這些涉及到天文地理、氣候、農業工業服務業,經濟政治等等方面有著片面卻深入的了解,在他刻意的引導下,每位從訓練營中畢業的孩子都對世界有著獨屬於自己的認知。

  當然,這也是陸俊離開訓練營之後才後知後覺發現的。

  因為他發現高中課程中的很多基礎知識他竟然都知道,物理、化學、生物、地理、政治、歷史……很多內容不用學也能輕鬆考高分。

  當然,零散地去拼湊這些知識,和完全成體系地去學習是有很大區別的,這也是陸俊對高中生活感到有趣的原因之一。

  現在回想起來,陸天宇安排給他們的這種特殊的『娛樂活動』,反而更倒像是大學課堂上的小組作業,區別只在於他們不需要給全班同學做匯報PPT而已——他們單純只是覺得這項活動有趣才去做的,並不是單純為了完成任務。

  「真是……受益匪淺。」覺法嘆了口氣,「我們看重來世,提倡忍耐,對苦難和傷痛的承受力是很強的,但……」

  陸俊撓撓頭,笑道:「幹了這碗恆河水,來世起步剎帝利,是這個意思嗎?」

  「我們已經廢除了種姓制度!」阿玉不忿道。

  「啊對對對!」陸俊不以為意,「我知道,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要激動。」

  阿玉深吸一口氣,小臉漲紅,仿佛是在壓制自己的怒氣。

  看著身邊氣鼓鼓的女孩,陸俊忽然覺得她還挺可愛的,雖然性格似乎急躁了些,但身材確實很棒,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那種女孩。

  而覺法則是認真地感謝道:「你的觀點對我很有啟發,謝謝陸俊先生。」

  「不客氣,只是閒聊打發時間而已,能幫到你就好。」

  陸俊也客氣了幾句。

  經過這麼一說,雖然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阿玉和覺法對陸俊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也不再是刻意針對或者警惕的狀態了。

  雖然陸俊說得話很刺耳,但卻也是事實,這讓阿玉和覺法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畢竟,陸俊明顯是真心了解過他們的情況,而不是隨口敷衍,這能很明顯的分辨出來。

  阿玉甚至隱隱感覺,陸俊心中其實是希望印度變好的,雖然經常開一些惡劣的玩笑,但他和那些來到這裡後只會嘲諷和辱罵的西方白人明顯不同。

  「陸俊,你……」這次阿玉直接連先生都不叫了,對他親近了一些,「你希望我們變好嗎?」

  陸俊瞥了她一眼:「為什麼不呢?在布拉里鎮的時候我就在想,有人住在舒適溫暖的別墅里的時候,卻也有人在街上吹著風露宿街頭,甚至連明天吃什麼都沒法保證,如果人人都能住上好房子,享受好的教育,女人走在街上不用擔心受到侵害,這不是很好嗎?」

  當然,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

  陸俊的母親信仰佛教,而佛教又和印度教的聯繫緊密,譬如之前杜薩那將陸俊稱為『因陀羅轉世身』,這一點讓陸俊很有感觸。

  因陀羅,又稱帝釋天,司職雷電與戰鬥,本為印度古老文獻《梨俱吠陀》中的主神,後成為佛教中的護法神,是佛教二十諸天中的第二位天主。

  可以說,佛教與印度神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佛教和印度教也有著譬如靈魂不滅、輪迴轉世等等相同的核心教義,雖然在種姓制度方面有著明顯差別:

  佛教認為萬法皆空、眾生平等,而印度教則認為眾生根據其與梵的距離成為一個有等級的序列,不同種姓的人應該恪守職責、安分守己,等待來世獲得解脫或提升。

  陸俊本人雖然是無神論者,但自小就受到母親的影響,因此對於佛教有著本能的親切感。

  與之相映成趣的是,陸俊的父親陸天宇卻信仰道教,同時也尊崇孔夫子……所以最終便形成了陸俊這種什麼都信,但什麼也都不信的大雜燴性格。


  大概是愛屋及烏的原因,所以陸俊對於印度教和佛教的起源地有著一定的好感。

  雖然他在某些地方確實看不起『三哥』,但他對具體的人卻沒有任何惡感,譬如來到德里後遇到的這些人:奇蘭、羅摩、阿普、拉姆、伊森·弗萊、皮耶爾、阿玉、塞特婭、覺法。

  他對他們並沒有惡意,相反還有些好感,甚至和奇蘭是好朋友。

  他看得出阿玉和覺法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國家變好,他們也有喜怒哀樂,也仇恨那個壞事做盡卻沒受到相應懲罰的下等馬……不對,夏爾馬。

  從這個角度來說,陸俊是願意尊重他們所有人的。

  或許是察覺到了陸俊話中的真誠,阿玉和覺法都沉默了下來。

  一切盡在不言中。

  見到兩人似乎都在默默思索著什麼,陸俊也難得清閒,乾脆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但很快,安靜就被打破。

  只聽旁邊的阿玉驚呼出聲:「梵天在上,那是什麼東西?」

  聞言,陸俊睜開眼睛,透過車窗向外看去。

  此時他們已經接近布拉里鎮。

  然而與來時不同,肉眼可見的在布拉里鎮的中間位置,出現了一株巨大的榕樹。

  即使距離還有幾公里,陸俊也能清晰地看到它那巨大的樹冠,如同樹立起來的電視塔一般,高出小鎮上的所有建築,頗有種鶴立雞群的味道。

  然而,再看時,那榕樹卻又消失不見,仿佛剛才看到的只是幻影。

  然而,從覺法和阿玉的表情上卻能判斷出,他剛才看到的東西,他們也看到了。

  「怎麼會這樣?」陸俊也被嚇了一跳。

  突然出現又消失的幻象……這讓他想起在尼伯龍根里見到的恐怖場景。

  可他明明在布拉里鎮調查過,當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可現在……

  道路到了這裡,也被『毗濕奴』的調查官們阻斷。

  從東南西北各個方向上進出布拉里鎮的道路全部被封鎖。

  表情嚴肅、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整齊地站在道路兩側,幫覺法、阿玉和陸俊打開車門,請他們下車。

  其中一位調查官輕聲說:「羅摩先生吩咐過,只有血統在『A』級以上的混血種才能不受那種病毒影響,有資格進入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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