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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原本還心態挺輕鬆的李凡,在稍微和小富婆聊天之後整個人變得神色無比嚴肅。
如果說之前他還因為只有自己發現小富婆『高冷』的秘密而有些沾沾自喜的話,現在可就完全高興不起來了。
他對小富婆的情況了解還是太少了。
光是稍微聊了幾句,就又發現了大問題。
看來小富婆的情況的確和他想像中一樣相當的複雜,因此才會被保護得過度了。
而這種過度保護所給接近她的人帶來的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也難怪這姑娘之前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如果換做十八歲的李凡,大概會毫不猶豫就知難而退了。
可他現在身體裡住著的可是三十五歲的靈魂。
真男人,就該正面剛富婆!
不就是難度大了億點點嗎?
怎樣的人生才算是精彩?李凡現在沒有答案。
但他敢肯定,有遺憾的人生註定了不會精彩。
好不容易重生回來,當然要不留遺憾!
當時在踏進只有黃雅欣所在的教室,闖入這個女孩的世界的那一刻心跳的瞬間,李凡就已經決定了。
哪怕前方是地獄也無所謂。
狂龍贅婿,他當定了!
「搞錢搞錢!第一步就特麼得是搞錢啊!」
一個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李凡再次燃燒起了鬥志。
他來到書桌前拿出紙和筆。
農夫山泉的獎金沒下來之前他也只能繼續寫小說了。
畢竟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得先有錢。
不管是稿費還是獎金都一樣,總之得先有一個好的開頭才能開始滾雪球。
寫小說有電腦固然好,沒有的話,先用紙筆湊合一下,到時候再錄入文檔也是一樣。
總之,每一分一秒他都不想浪費。
上輩子為了老闆開賓利住別也都能那麼卷,這輩子為了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抱著如此高昂的鬥志,李凡感覺靈感爆發,今晚下筆註定有神。
「砰砰砰——」
然而就在他鬥志高昂準備開工,筆尖都已經杵在紙上的時候,門突然間又被敲響了。
李凡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微微一驚,沒好氣地回頭:「誰啊!?」
「凡哥哥,你不是要碼字嗎?我去給你拿電腦過來啦!快開門!」
「……」
李凡沉默了一陣。心想難怪這丫頭這麼老實地離開了,原來是去找『敲門磚』了啊。
看了看手裡的紙和筆,猶豫了一秒鐘過後,李凡噌地起身。
他承認他剛才是凶了些。
「太感謝了,小月兒真乖。」
打開門,從姜月手中接過厚重的筆記本電腦,李凡笑著誇讚了一句。
這是這丫頭應得的獎勵。
「嘿嘿。」姜月傻笑著。
「砰。」
門再次被李凡關上了。
「?」
姜月緩緩打出問號,感覺cpu燒了。
她表現這麼乖,接下來不是該被凡哥哥請進屋嗎?然後實行自己的嘿嘿嘿計劃嗎?
怎麼劇本好像不對啊?
她整個人都凌亂在了門前:「凡哥哥你開門啊!放我進去!不讓我進去就把筆記本還給我!」
「謝謝你的筆記本,但是現在我要工作了,乖,別鬧。」
李凡翻出了抽屜里備戰高考的時候用過的耳塞,然後心無旁騖的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碼字。
「嗚嗚嗚……張老師,你瞧!凡哥哥又欺負我!」
「額呵呵呵……」
外面傳來了姜月撒嬌的聲音,以及張老師無奈的笑聲。
但這些,對於今晚的李凡來說都是耳旁風。
他,王·狂龍贅婿·天府第一情深·辰,在誘惑面前絕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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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搞錢重要,但李凡深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因此碼字碼到半夜的時候就睡了。
為的當然是第二天早起接著卷。
然而就在他清晨起來洗漱完畢,回到電腦面前準備接著卷的時候,他看到電腦上角落裡QQ圖標正在閃爍。
嚴勁夫昨晚上包宿去了,這個時間點應該在呼呼大睡,而且今天是周一,姜月那丫頭這個時間點應該也在上課。
所以原本是不應該有人找他的。
難道是丁佳倩那女人發現自己被刪了還不死心,又把自己加回來了?
抱著疑惑,李凡點開了閃爍的圖標。
好消息,不是丁佳倩。
壞消息,小富婆正在向他發出陪玩兒邀請。
【黃雅欣:我在學校教室看書。】
【李凡:?】
【黃雅欣:來陪我玩。】
【李凡:在忙。】
【黃雅欣:好吧。(╥﹏╥)】
【李凡:……】
【李凡:來教室忙也一樣。】
【黃雅欣:(≧∇≦)】
回完消息後,李凡便關機合上筆記本電腦裝在電腦包里,然後在廁所整理了一下髮型之後就出門了。
家距離學校不遠,徒步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李凡順路在路邊買了兩份早餐,然後才朝著學校而去。
很快他便看見了在空蕩蕩的教室里獨自坐著的黃雅欣。
這個時間點剛好是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下課的時間,但這裡是高三所在的教學樓,異常冷清。
樓下是學弟學妹們的喧鬧聲,高三教學樓整棟樓卻只有黃雅欣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教室里,分明是一座學校,卻仿佛分割出了兩個世界。
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疼。
再加上這丫頭耿直的聊天內容將希望有人陪的情緒表達得淋漓盡致,這讓李凡怎麼頂得住。
不上還是男人麼?
「你來啦!」
見李凡走進教室,黃雅欣的目光似乎比自己一個人看書的時候亮了一些,舉起早就寫好字的筆記本,朝向李凡。
「嗯,吃早飯了沒?」
來到座位之後,李凡將早餐放在黃雅欣桌上問道。
「吃了。」黃雅欣寫道,「但是你帶來的早餐我好像沒吃過,想吃。」
「額……好。不過吃不下的話不用勉強。」李凡提醒了一句,然後就沒再管早餐的事兒了,拿出筆記本放在桌面上準備碼字。
他心想富婆果然是富婆,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連豆漿油條都沒吃過。
不過想了想這姑娘家裡管得那麼嚴,好像又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