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回到家裡,廚房的方向又傳來了熟悉的忙碌的聲音,瀧村惠應該正在做飯。
今天打工回家裕也就有點不太敢再接著喊一句「我回來了」然後到廚房去和瀧村惠說話去了。他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沒有急著去廚房,而是悄悄地上了樓,放下了書包和那朵玫瑰花,然後才下樓去。
這朵花,老實說不管怎麼想都有點不太合適,但是就這麼扔了好像也不太行,裕也決定思考一下這個東西有沒有什麼操作的空間再做決定。
下樓去,悄悄地來到廚房門邊張望,看到了圍著圍裙,正在做晚飯料理的瀧村惠。
「我回來了。」
「啊?」瀧村惠好像被裕也突然的一聲招呼嚇了一跳,不過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回來了啊?我剛剛都沒有聽到你開門的聲音。」
「可能是你做飯太專注了吧。」
瀧村惠似乎又恢復正常了,裕也鬆了一口氣,來到了餐桌邊上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今天晚上有什麼好吃的?」
「就和平常差不多吧。要是有什麼想吃的東西,記得提前和我說哦。不過也就只有這幾天罷了。」
她轉過頭去,繼續準備著晚飯。雖然不知道她昨天為什麼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不過現在好像也沒事了。
那就還挺好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以後機會還多的是呢。」
畢竟瀧村家就在隔壁,拋開別的因素不談,就真賢家和瀧村家兩家家長的關係,裕也並不覺得他們以後就不出去玩了。自己和瀧村惠又還是學生,當然不可能像他們這樣到處去玩,到時候還得麻煩她。
不管怎麼看都不覺得會是小概率事件。
裕也覺得自己的想法還是挺符合邏輯的,於是在那裡非常滿意地自己點了下頭,又看向瀧村惠的時候,卻發現她好像僵在那裡了一樣。
「惠姐?」
「誒!怎,怎麼了!?」
她好像又受到了什麼驚嚇。
雖然裕也認為自己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這兩天瀧村惠的反應著實是有些不太對勁,這不禁讓裕也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你最近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是生病了嗎?」
「沒,沒事,只是稍微有點……嗯,可能有點感冒吧。」
「要多注意身體啊。」裕也站了起來:「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有那麼一秒,瀧村惠感到了窒息。
不過裕也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從客廳倒了一杯熱水過來,放在了桌子上,搓起了手:「呼……有點燙,先放一會,等惠姐你忙完了再喝會比較好。」
瀧村惠的窒息從一秒變為了兩秒。
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吹著自己手指的裕也,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故意氣自己,但是很可惜,瀧村惠並沒有這樣的能力,所以稍微看了兩眼過後就又把頭轉了回去。
微微鼓起了嘴,在心裡罵了起來。
裕也也沒有多說話,一邊坐在桌子的邊上安靜地等待著瀧村惠做好晚飯,一邊思考著自己房間裡的那朵花到底應該怎麼處理。
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不過晚飯倒是已經做好了,幫著瀧村惠把晚飯都端到了桌子上。
「我開動了。」
兩人吃起了飯。
「裕也,你今天在學校有好好學習嗎?」瀧村惠主動地問起了裕也的學習狀況。
「那當然。」裕也即答,不過下一秒他就想到如果自己表示自己學得很好的話,那今天晚上不止沒有補習,甚至還可能直接高強度進去下一階段……這就有點太可怕了。
於是,裕也拖長了聲音:「嗯……其實吧,我感覺今天的內容有點難,學得並不是特別好……」
剛說完,裕也就感覺到了瀧村惠瞪視過來的眼神。雖然平時就已經習慣了她的眼神攻擊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瞪視特別有威懾力,搞得裕也有點脊背發涼。
「你就是這麼對待學習的嗎?」不知道為啥,瀧村惠的眼神看起來比平時兇狠得多了。
那種「你為什麼不好好學習」「你為什麼每天都在打遊戲」的仿佛看你非常不爽的老媽一樣的眼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瀧村惠稍微有些奇怪,但是裕也知道攻擊現在要是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等會會死得很慘。
儘管未來也要追求,但是沒有沒找的話,那自然也就沒有未來了——裕也覺得自己現在得自救了。
「等,等一下!我有很認真在學的哦!真的。平時的筆記也有在記,只不過今天剛好,嗯……稍微有點,集中不了注意力……」
裕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豈止是集中不了注意力,今天在學校的一整天都在抄筆記,人都要抄麻了,哪有什麼時間聽課。裕也甚至覺得這是自己上學以來最好學的一天。
瀧村惠聽了,原本還很兇狠得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變成了那種……大概是在擔心自己是不是生了什麼病的表情……雖然不知道為啥她的臉也跟著紅起來了,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這樣啊……」她喃喃道:「……有必要這麼期待嗎?」
「嗯?」裕也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從剛才開始,不,確切來說是從昨天開始,瀧村惠的反應就一直在正常和反常之間不斷橫跳,明明是在和她說話,但是話題卻又跟微妙地沒有對上,上次看到類似的情況……果然還是在靈異類的小說里。
……
這有點太恐怖了。裕也覺得自己有點遭不住。
但是要怎麼辦才好呢?
……
先試探一下,萬一是自己誤會了呢?畢竟自己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要講究證據。
「對了,惠姐,明天就是周末了,下午你有空嗎?要不要去外面逛一下?感覺好像有好久沒有出去玩過了。一起出去走一下,或者去神社……」
裕也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瀧村惠像是餓了好幾天的人一樣瘋狂地刨著碗裡的飯,沒幾下就全部吃完了。
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猛地站了起來。
「我吃完了!」
蹬蹬蹬地就跑掉了。
裕也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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