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的腦子都傻掉了,他指著謝故嘴上的煙,「那是我抽過的。Google搜索」
「我知道啊。」謝故眨著眼看他,「怎麼了?」
凡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在謝故親他之後,現在他們又抽了同一根煙。
這不就等於間接接吻麼!
謝故抽了兩口,又夾著煙還給他,「吶。」
凡渡愣了愣,猶豫了一瞬,才湊上去,將沾染著謝故唾液的菸蒂給咬住。
辛辣濃烈的菸草味中,夾雜著一絲絲清新的海鹽味,凡渡的心神一時走岔,有點不著邊際地想,「原來他地信息素是海鹽味的。」
「咱們兩個都是A!」謝故還沒分化卻默認自己一定是絕世名A,「不就抽一根煙麼,這有什麼?」
凡渡默不作聲地看著他,沒好意思說。
就算是兩個A,那也是有可能的啊!
「走了走了。」謝故招呼著他,「下午還要上課呢!」
凡渡楞住了,「還上課?」
「當然了,上午軍訓,下午上課,晚上還有晚自習。」謝故笑他的無知,「你以為七中的軍訓很好糊弄麼?」
凡渡掏出手機往收銀台走,「我去結帳。」
謝故將他給拽走,「我都結過了!」
他們兩個又翻牆進了學校,踩著下午上課的鈴聲走進教室,貓著腰,悄無聲息地坐在了座位上。
陳旭陽湊過來,「哎,謝哥,活著呢麼?」
「活著。」謝故裝起大尾巴狼了,「不就四十圈麼?我是誰啊!」
陳旭陽從書桌里掏出了一個麵包,「我給你留的,餓不餓?」
謝故擺了擺手,「吃過了。」
陳旭陽又看向了凡渡,「你同桌……」
謝故替他回答了,「我倆一起吃的。」
陳旭陽:「!!!」
臥槽,學霸和校霸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講台上,李姐在激情四射,「Readthepassageamdanswerthequestions……」
凡渡就看著她的嘴一張一合,說的什麼一個字都沒聽懂,英文字母排隊列陣,踩著他的腦仁烏洋烏洋地沖了過去。
他在糾結,謝故幫他結了飯錢,自己是不是應該還回去呢?
是加微信?還是直接從錢包里找錢拍在他桌子上?
好像現在現金基本上都不用了。
可是加微信又好尷尬啊……
凡渡在以往的學校都呆不長久,再加上自己狗屁不通的臭脾氣,朋友沒積累下來一個,敵人倒是有一大堆。
和別人一起吃飯,還被結帳的事兒,從沒有發生在他的頭上。
導致凡少爺有點無所適從。
他偷偷看向了謝故,想看看能不能趁此機會加一個微信,卻不想謝故上課就困,趴在桌上睡了個天昏地暗。
凡渡就只能繼續忐忑,等著下課他睡醒。
他從未覺得英語課是如此漫長,二十六個英文字母能排列出來的單詞也就一本英文詞典的厚度,但是這群高中生們就仿佛是沒長腦子一樣,連記都記不住。
凡渡坐在一群凡人當中,有那麼一點格格不入的疲憊。
「腦子裡是水麼?」他手上轉著一隻水筆,看著黑板上李姐寫下的詞組,「這個上周就講過了。」
下課鈴聲響起來,結束了這場老師與學生的相互折磨,凡渡立刻掏出手機,滿眼期待地看向了謝故,熟料謝故就仿佛是火箭發射一樣嗖的一聲竄出去,「尿尿了!尿尿了!」
凡渡:「……」
謝故不知道是不是前列腺不行,凡渡等了快十分鐘,他老人家才踩著上課鈴聲走進教室,二話不說就趴下,繼續會他的周公去了。
凡渡的那句,「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吧。」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
最後一節課上完,下課鈴聲響起來,凡渡這一個下午都沒聽進去課,腦子就裝著一件事兒,和謝故加微信。
他再一次將手機掏出來,滿眼期待地看向了謝故,熟料這一次謝故不尿尿了,跳起來就沖向了食堂,嘴裡大喊著,「乾飯了!乾飯了!」
凡渡:「……」
好浪費他感情。
他都好奇謝故來學校幹什麼,每天除了睡覺尿尿就是乾飯,何必多交這麼一份兒學費呢?
加微信就仿佛成了什麼不完成就不行的任務,凡渡站起來,也走向了食堂,一路上都在琢磨著到底該怎麼樣才能加上謝故的微信。
謝故打好了飯坐下來,埋頭就吃,陳旭陽坐在他的對面,捅了捅他,「謝哥,你今天怎麼來食堂吃飯了?」
「我跟三哥說了,軍訓這幾天不去工作室。」謝故趁機夾走了陳旭陽碗裡的紅燒肉,「住宿舍,老禿那邊請假太麻煩了。」
陳旭陽點點頭,剛低下頭想吃飯,卻發現碗裡的紅燒肉少了一大半,「臥槽!你也太狗了吧!」
「老子是貓。」謝故洋洋得意,還衝他「喵」了一聲。
陳旭陽悶悶不樂,但又打不過謝故,只能忍氣吞聲,他剛吃兩口,餘光瞥見了什麼,用筷子敲了敲謝故的腦袋,「哎哎哎!你看!那不是凡渡麼!」
謝故扭頭看過去,凡渡手裡端著一碗麵,站在人流當中,也不知道幹什麼,就像個柱子一樣杵在那,目光四處搜尋著,仿佛是在找人。
陳旭陽來精神了,「你說他在幹什麼呢?這會兒不少人都吃完飯了,空位那麼多,他怎麼不坐下吃飯?」
謝故皺了皺眉有點不太確定,「他……好像是在找我?」
陳旭陽納悶了,「什麼叫好像?」
他更覺得離奇,「不是,你們兩個不是水火不容麼?他找你幹什麼?」
謝故說了一句,「等一下,我看看。」
他站起身,朝凡渡的方向喊了一聲,又招了招手,「哎!這兒呢!」
凡渡一眼就看見他,就仿佛是找到了什麼目標一樣,端著面碗就走過來了。
陳旭陽的嘴巴張的能塞下一整顆雞蛋。
謝故也搞不明白凡渡找自己幹什麼,只見他端著面碗走到了自己身邊,紅唇欲張,似乎是有話要說,他手裡的面碗滿噹噹的,滾燙的麵湯好像要潑到他身上。
謝故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是抽風了,還是怎麼了,他向凡渡的面碗湊過去,喝了一口麵湯。
凡渡:「……」
謝故:「……」
陳旭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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