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單方面切斷了與謝故交流的一切通道,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鑽出去了,甚至於連身上的水珠都來不及擦。Google搜索
謝故看著他逃竄的身影,臉上也有點不自然,但他畢竟是待慣了澡堂子的東北人,什麼沒見過啊,別說搓硬了就是搓澡的時候憋不住放屁都有啊。
「真是的……」他繼續洗自己的,拿著搓澡巾在自己身上搓來搓去,"老子給你服務了那么半天,也不說聲謝謝。"
他繼續開始唱歌,洗刷刷洗刷刷的,拿著洗髮露倒在頭髮上揉搓出泡沫,剛想要衝水的時候,結果沐浴噴頭的水流斷了。
謝故:「!!!」
他擰了好幾次,可就是沒有水,「臥槽,不會吧!」
他滿頭泡沫地衝出去,想找凡渡求助,「同桌!同桌!大事不好了!」
凡渡還沒有消化掉當著謝故的面硬起來這件事,穿著睡衣,正坐在書桌前面面壁思過,聽見了謝故的聲音他抬起頭看過去,卻見謝故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頭上滿是泡沫,一臉驚慌,「沒水了!」
凡渡的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落在哪裡,臉上更紅了,抄起桌上的練習冊就擋住了謝故的下半身,臉紅脖子粗地怒吼著,「大傻子!不知道圍個浴巾麼!」
謝故也跟著他對吼起來,「都一起洗過澡了,哪裡沒看過!」
凡渡氣了個夠嗆,沒想到謝故竟然不講究成這樣,「你有沒有點廉恥心!」
謝故更納悶了,「你剛剛對著我硬了跟我講廉恥心?」
凡渡:「……」
他徹底不說話了,爬上了梯子,翻身上床,側身躺著一動不動對著牆面壁去了。
謝故還沒忘掉他衝出來找凡渡是幹什麼,「同桌!同桌!同桌!」
凡渡根本就不搭理他。
「好同桌!」謝故踩在梯子上伸手去搖晃他,「你幫我去打點熱水回來唄!」
凡渡背對著他,冷冷丟出來一句,「不去。」
謝故還抓著他的把柄呢,大言不慚地威脅他,「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搓澡搓硬了的事兒廣播給全校同學!」
凡渡一下子就從床上翻身坐起來了,紅著臉吼著謝故,「你怎麼這麼煩!」
謝故嘿嘿笑著,撅起嘴給他啵啵啵,「同桌你最好了!」
凡渡都被折騰地沒有脾氣了,踩著梯子從床上下來,拿起一個塑料盆就去給他打熱水去了。
謝故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椅子上,繼續揉搓著自己的滿頭泡沫,他看著桌上凡渡剛剛拿來擋住他下半身的練習冊,牛皮紙的封面已經濕掉了,完美無瑕地將他的J/J輪廓印在了封面上。
謝故嘿嘿壞笑著,拿起了馬克筆,將整個輪廓給描了一遍,旁邊欠兒欠兒地寫上一句,「謝某到此一游!」
做完了壞事兒的他兔子一樣地竄進了衛生間裡。
凡渡端著一盆熱水回來,為了免得被謝故麻煩第二回,他特別調好了水溫,不給這個祖宗挑毛病的機會,他一腳踹開了衛生間大門,「熱水來了!」
謝故拋給他一個媚眼,「謝謝同桌!」
凡渡沉重無比地嘆息一口氣,他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剛剛坐下,視線就落在了那本練習冊上,和上面的大J/J,看了個對眼。
旁邊還有謝故狗爬一樣的字跡,「謝某到此一游。」
生怕他不知道作案的人是誰。
凡渡的火氣噌的一下就竄起來了,他怒氣沖沖地奔向了衛生間,如同霸王龍一樣咆哮著,「謝故——!」
熟料謝故早有所預料,提前把衛生間的門給鎖上了。
他躲在衛生間裡哈哈大笑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暴怒的凡渡狠狠踹一腳衛生間的大門,胸膛劇烈起伏著,臉紅脖子粗地怒吼著,「你有種就別出來——!」
他被謝故氣到要腦溢血了,腦袋陣陣發暈,眼前一片黑斑點點,差一點就離開這個美麗的人世間。
他坐在了書桌前,與畫了J/J的練習冊對視著,表情上寫滿了凝重。
這個英語練習冊明天要交作業的!
狗賊謝故!
凡渡提筆在他的J/J上畫了個大叉,好像想拿把剪刀直接將他咔嚓了事。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衛生間,心想著你有本事就一直躲著!
凡渡摸了摸兜里的煙盒,想要抽菸消消氣。
可他又怕謝故趁自己抽菸的時候偷偷開門出來,思來想去,怎麼也不能放過這個狗賊,他翻箱倒櫃從自己的書包里找出了一盒圖釘,全灑在了衛生間的門口。
他甚至還計算好了落腳點,將衛生間門口一平方米的區域全部畫成了雷區,處處都是暗器,一個不小心就要中招,被紮成個大號刺蝟。
凡渡重重地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拍了拍手,拿起煙盒上陽台抽菸去了。
少年的胸腔里裝著一腔淺薄至極的愁苦,凡渡手指夾著煙,這位好學生中的標杆在思考著明天該如何逃掉交作業,到底是謊稱自己拉肚子沒寫,還是說自己的練習冊被狗啃了?
凡渡突然想到了什麼,腦袋上的燈泡叮的一聲響,他掐滅了菸頭來到了書桌前,伸出右手,下一秒右手變成了狼爪,鋒銳的爪尖閃爍著寒光。
他將練習冊的封面撓了個稀巴爛。
他甚至還有理有據地想,「明天就說是我家貓撓的。」
這時候熄燈的鈴聲響起來,凡渡看一眼衛生間的方向,謝故還躲在裡面不出來,他心想著有本事做壞事,沒膽子出來認,謝慫慫!
他可不跟著一起耗,爬上床睡覺去了。
在他躺下之後,衛生間的門咔嚓一聲開了一條縫,從裡面悄無聲息地伸出來一隻貓爪。
獰貓探頭探腦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夜視能力無敵的眼睛隨意一掃,就看到了地面上的圖釘。
它的嘴角輕輕一呵。
呵,人類。
就看著它邁著輕巧無比的貓步,輕輕鬆鬆地繞開了所有圖釘,來到了凡渡的床下,向上面縱身一跳。
凡渡的肺都要被壓出來了,「咳咳咳——!」
下一秒鐘,柔軟的舌頭就舔上來了,獰貓鑽進了他的被窩,用腦袋蹭著他的鎖骨,聲音裡帶著一點嬌氣,「……同桌,擼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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