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小故一衝進家們就將身上的書包給甩到了沙發上,跳著腳就如同一陣風一樣闖進了衛生間,大喊著,「尿尿!尿尿!」
衛生間裡的謝小凡因大門突然打開,大吃一驚,差點尿到了自己腳上,衝著凡小故大喊著,「你他媽不知道敲門麼!你十五歲了!」
凡小故視他若無物,嘴上非常不屑,「且,我掏出來比你大!」
凡小故不愧是跨物種的結晶,她的出生就證明了她是一個奇蹟,一歲的時候變身,十歲的時候分化成了alpha,十五歲就已經發育的差不多,身材矯健,英姿颯爽,走到哪,身後都是一群迷妹。記住本站域名
「爸!」謝小凡恍若受到了什麼侮辱一樣,「你看小故!」
客廳里正在和柏若寒下圍棋的凡渡抬起頭看了一眼,推了推臉上的眼鏡,「你大也沒什麼用,讓一讓小故!」
只不過是一抬頭的功夫,對面的柏若寒就迅速抓住了他的死穴,將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盤上,語氣淡淡,「爸,你輸了。」
再一低頭看著棋盤上已成定局的凡渡,「……」
謝小凡嘿嘿一笑,趴在了柏若寒的肩膀上,摟抱住了他的脖頸,衝著凡渡得意萬分,「怎麼樣,我老公厲害吧?」
被自己的女婿連殺三盤,凡渡的面子終究是掛不住了,沉默了幾分鐘後,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看著柏若寒,「這個月有一個A國出差的任務,我覺得就交給你吧,時間差不多半年……」
瞬間沒話說了的柏若寒和謝小凡,「……」
柏若寒從升入大學開始,就是凡渡一手帶著,研究生的時候就已經出入研究所,參與重大項目。
凡渡這一招可謂是真正的殺招。
「不要啊!」謝小凡最先受不了,一想到要跟柏若寒分開那麼久就開始哭號,「爸!你還是我爸麼!」
柏若寒沉默了兩秒鐘後,優雅而不失禮貌的拿起了圍棋棋盤上的一枚黑子,瞬間改口,「爸,我覺得我剛剛這枚棋下錯了。」
凡渡雙手環抱胸前,嘴角擎著一絲勝券在握的笑容,心說你們還跟我斗。
「爸!」凡小故尿完了跑出來,飛奔到凡渡身後,抱著他的脖頸,啵唧一聲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有沒有想我!」
「凡小故!」謝小凡受不了了,高聲叫著,「你膩歪不膩歪啊!」
「怎麼了?」凡小故就喜歡跟他對著幹,摟抱著凡渡的脖頸,親親密密的樣子,「你和寒哥天天在我眼前秀恩愛,還不許我跟我爸恩愛?」
「好了。」凡渡早已經習慣了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一如既往的從中間調稀泥,「小凡你忘了你小時侯麼?那個時候不也是這樣麼?還有小故,尊重一點你哥哥……」
謝小凡和凡小故互相瞪著,誰也不服誰,還要再開口吵架,這個時候謝故從廚房裡走出來,大喊著,「飯好了!」
柏若寒和凡渡同時竄出去,逃離他倆的雷區,異口同聲道,「我來端菜!」
飯桌前,謝小凡和凡小故仍然不消停,就仿佛是兩個幼兒園的小孩一樣鬥嘴吵架,你來我往爭鬥不休。
凡渡和柏若寒都已經見慣不慣,默默吃自己的飯,時不時再給自己閨女/老公,夾一點菜,讓他們鬥嘴之餘也別忘了吃飯。
「夠了!」作為一家之主的謝故終於受不了了,猛地一拍桌子,「都給我閉嘴!消停吃飯!」
凡小故和謝小凡再次狠狠瞪視一眼,相互扭頭,來了重重一聲,「哼——!」
今兒個是七夕節又趕上了周末,柏若寒和謝小凡回家吃一頓飯,還有自己的浪漫節目,互相看一眼,同時放下了碗筷,「爸,我們倆先……」
凡小故的嘴比他們搶先一步,大聲喊道,「爸!他們倆要去開房!還是海景房,看煙花唔——!」
謝小凡將她的嘴給死死捂住,臉上升騰起一片緋紅,怒罵道,「就你有嘴!」
凡小故都十五歲了,他和柏若寒也已經結婚七八年了,但這樣的事情終究是不好在飯桌上說出來。
飯桌底下,凡小故偷偷向柏若寒勾了勾手指,出示了自己的手機付款碼,幾秒鐘後,柏若寒拿出手機給她轉帳了一千。
「我說笑的。」收到了錢,凡小故立刻就變臉了,笑嘻嘻地對謝故和凡渡說,「我哥老早就說了今天加班,寒哥今天也需要去研究所盯著項目。」
凡渡和謝故手裡拿著筷子,正互相給對方夾菜,筷子停滯在半空中,正沉默著看著他們幾個,「……」
「那個爸……」謝小凡拉了柏若寒一把,和他一起站起來,「那我倆先去忙了。」
「啊。」還是凡渡先反應過來,「好。」
謝故匆匆站起來,「我給你們打包一點宵夜。」
「不用了爸……」謝小凡剛想說不用,但終究是沒阻止的了謝故,被塞了一塑膠袋。
今兒是七夕的好日子,凡小故也揣著自己的小心思,吃光了最後一點飯,將碗筷一撩拎上書包就準備跑,「爸!我去圖書館自習!」
「你——」凡渡剛想要叫住她,凡小故就如同一陣風一樣颳走了,大門砰的一聲被甩上。
「爸。」臨出門前,謝小凡對著他們眨了眨眼睛,充滿了暗示意味,「七夕節快樂!」
謝故和凡渡相互看一眼,將桌上剩下的飯菜都給打掃了,肩並肩站在洗碗槽前,謝故洗乾淨一個就遞給他,凡渡就用手裡的干毛巾將碗碟擦乾淨,放在架子上。
這樣默契的習慣從他們結婚以來就保持下來了。
洗碗的功夫,謝故順便抬頭想了想,問身旁的凡渡,「這是咱倆一起過第幾個七夕來著?」
凡渡一邊擦乾淨手中的碗盤,告訴他,「第十八個。」
「真快啊。」謝故不無感慨道,「小故都十五歲了。」
「嗯。」凡渡將手中最後一個盤子放在了架子上,扭過頭,盯著謝故看了好一會兒,「我覺得你沒怎麼變。」
謝故因為他這句話笑起來,「你怎麼每年都是這一句話?」
凡渡對著他輕輕一笑,「大抵是因為你的青蔥年少鐫刻在我心底里了。」
他們就著這個姿勢,輕輕吻了一下,一如他們平日裡,早晨臨出門前的親吻,抑或是回家之後的親吻,透著一股,相濡以沫多年的平淡與煙火。
「咱們也去開海景房看煙花吧?」凡渡鼻腔上揚著嗯了一聲,帶著一點微末的笑意,「好不好?」
謝故揉捏著凡渡的手指,低著頭沒有立刻吭聲,說實話,過了太多個七夕節,形式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深愛的那個人在你身邊。
凡渡知道他已經過了喜歡看熱鬧的年紀,又輕輕笑了,親吻了兩下他的耳骨,「那老公自己給你放煙花看。」
他拉扯著謝故來到了陽台上,扯下了陽台上罩著什麼東西的防水布,下面是一架天文望遠鏡。
「嗯?」謝故認出來這個東西了,伸手摸了摸,「這不是小凡小時侯你給他買的天文望遠鏡麼?這麼多年了還沒扔?」
凡渡笑了笑,「我從庫房裡搬出來,改裝了一下。」
他示意謝故低下頭來,看著天文望遠鏡的鏡頭,「來,你好好看著。」
凡渡總能給他搗鼓一點新鮮玩意,謝故挑了挑眉,低頭看向了天文望遠鏡的鏡頭,入目之間繁星璀璨,
月球的環形山肉眼可見,另一半則深深隱沒在宇宙的黑暗中,而在更加深遠的太空深處,行星被行星帶環繞著,閃爍著淡淡一層銀光,這大概就是時間賦予宇宙的最古老最本真的模樣。
凡渡從後面半抱著他,輕輕耳語著,「看著。」
話音剛落,他就按下了天文望遠鏡上一個改裝過後的開關。
霎時間,只見無數光點出現在了眼前,就仿佛是銀河爆炸了一樣,數不清的繁星形成了浩瀚的降水,從天際傾瀉下來,聚攏而又分散,柔美而璀璨的光芒幾乎涵蓋了宇宙之中所有的藝術。
凡渡在這個時候摟抱住了謝故,喉嚨深處發出低沉而充滿質感顆粒的吟唱聲,將這一幕變得如同膠片電影中的畫面一樣。
「Whenyouareoldandgreyandfullofsleep。」當你老了,頭髮花白,睡意沉沉。
「Andnoddingbythefire,takedownthisbook,。」倦坐在爐邊,取下這本書來,
「Andslowlyread,anddreamofthesoftlook。」慢慢讀著,追夢當年的眼神
「Youreyeshadonce,andoftheirshadowsdeep。」你那柔美的神采與深幽的暈影。
「Howmanylovedyourmomentsofgladgrace。」多少人愛過你曇花一現的身影,
「Andlovedyourbeautywithlovefalseortrue。」愛過你的美貌,以虛偽或真情,
「ButonemanlovedthepilgrimSoulinyou。」惟獨一人曾愛你那朝聖者的心,
「Andlovedthesorrowsofyourchangingface。」愛你哀戚的臉上歲月的留痕。
「Andbendingdownbesidetheglowingbars。」在爐罩邊低眉彎腰,
「Murmur,alittlesadly,howLovefled。」憂戚沉思,喃喃而語,
「Andpaceduponthemountainsoverhead。」愛情是怎樣逝去,又怎樣步上群山,
「Andhidhisfaceamidacrowdofstars.」怎樣在繁星之間藏住了臉。
「謝故。」凡渡閉上眼睛,無比慶幸著自己擁有這樣完滿燦爛的一生,「當日光燃盡,宇宙靜沉,你是摧殘之中……燃燒不盡的凡間煙火。」
「始終有少年的你……照亮我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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