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雨夜中的槍聲

2024-08-31 15:33:43 作者: 悠哉日常大王
  「那天小隊救回了隊友,因為要照顧傷勢的原因,少校等人選擇在村莊裡休整一晚。閱讀

  或許是因為因為作戰太累,以及還要照顧傷員的緣故,上校稍微放鬆了警惕,平常都是留兩個人守夜,但那晚只留了一個人,因為上校想要第二天多一個人的體力來承擔負傷的隊友……然後屠殺就開始了,沒有同伴的照應,門口的哨兵被老頭老太們殺死了,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只知道他死得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

  然後那些村民解下吊床,在睡夢裡割掉士兵們的喉嚨,一個一個地割,那些戰士還來不及睜開眼睛就被殺死了,但是村民們畢竟年紀大了,在殺死六個人後,他們的手腳開始不利索起來,沒能利落地殺死屋內靠牆的倒數第二個士兵,他掙紮起來,驚醒了上校。

  上校剛準備拔出配槍,就有個老太撲到他面前,想用生鏽的小刀刺進他的脖子,但是那個老太沒能刺中,上校扭頭避開了匕首刺向喉嚨的軌跡,但同時臉上也留下了一條恐怖的疤痕。」

  雨聲蕭蕭,除了柴火燃燒的聲音,再也沒人說話。

  士兵們的心裡竄起一股寒意。

  如果士官長說的是真的,那未免也太恐怖了。

  好吃好喝伺候著敵國的士兵,甚至不惜將自己國家堡壘的地址暴露出來,就只是為了讓上校他們放鬆警惕然後好殺了他們?

  上校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讓村子裡的那幫老頭老太那麼惦記?

  「喂,這個故事該不會是你那個前輩編的吧,士官長?」

  士官長幽幽地說:「那次事件只活下來了兩個人,上校,以及沒能完全被割掉喉嚨的那個士兵,而我那個前輩就是在醫療院裡照顧傷殘士兵的醫護人員,被割喉的那個傢伙最後沒能活下來,前輩是在整理那個士兵的遺物時上看到的日記。」

  這下沒人再質疑故事的真實性了。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如果上校真的遭遇過這種情況,那麼他如今的謹慎倒還真不過分。

  深入敵營,端了敵人老窩,還拯救了隊友,最後卻被一堆上了年紀的村民幹掉了?

  這就好比關公過五關斬六將,一心想回到劉備身邊,最後在路上被一個雜兵給亂刀砍死一樣令人無法接受。

  不管怎麼想,這玩意兒都太邪門!

  「可那些村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人忍不住問。

  真的會有人給敵軍的士兵指路的麼?

  而且還是指的正確的路!

  難道他們不明白那些堡壘中的士兵才是保護他們的人麼?

  「這個我真不知道,」士官長從懷裡摸出煙來,然後罵罵咧咧道,「他媽的,全濕了!」

  「最後那些村民怎麼了?我是說……上校他最後怎麼幹的?」

  「媽的,我什麼都知道是吧?」士官長一巴掌拍在那個士兵頭上,「有本事你自己去問上校!」

  「好奇心害死貓,有些事我還是勸你們不要多想,都閒著沒事兒做是吧?」這時迪特弗里特的聲音響起。

  他隨意地擺擺手,示意士兵們繼續烤火。

  不在上校身旁時的他原形畢露,顯得有些放蕩,海軍制服很不檢點的敞著領子,大金鍊子在脖子上晃來晃去。

  「少將,上校的事是真的?」葉舟湊到跟前小聲地問。

  「真不真又有什麼關係,你們這群雜種要動動腦子,為什麼沒人知道上校的過去。說實話,我連我上過女人里哪個的技術最好都可以拿出來和你們分享分享,但那老頭?還是算了吧!」迪特弗里特顯得有些不耐煩,「這家主人給你們搞到了些羊毛毯子,趕緊睡覺,明天還有得忙呢!」

  這是士兵們注意到跟在他身旁的還有一個披著羊皮雨衣的人。

  那是薇爾莉特,雨衣的兜帽罩住了她的臉,大家只覺得那是個身材不高的傢伙。

  她是遵從路葉的吩咐跟著過來的,路葉讓她過來是想看看這群傢伙在幹什麼。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可以放心了。

  「哦,謝謝你,先生。」大家紛紛致意。

  「蠢貨,這是位女士!」迪特弗里特糾正道。

  「哦,謝謝你,美麗的女士!」

  這本該是句客氣話,畢竟連臉都看不到,談何美麗?


  但薇爾莉特將羊毛毯放下的那一刻,雨衣的帽檐滑下,火焰將她那美麗的金髮和洋娃娃般的美貌映照了出來。

  士兵們驚為天人,就連迪特弗里特也不禁愣神了幾秒鐘的時間。

  「哇,是美女誒!」

  「太正了!」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但都壓低了聲音。

  這時有人身為男人的色心被激發了出來,那是個大塊頭,他從側面緩緩接近薇爾莉特,似乎要挽住她的肩膀。

  而薇爾莉特只是目視著羊圈外不遠處的樹叢,然後悄悄地取出了藏在雨衣下方的,那把用來砍柴的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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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屋內,路葉和奧辛利德坐在一起,時不時聊上幾句。

  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對方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雖然是個身經百鍊的戰士,但「七步之內,刀快」。

  路葉擁有著自己的底氣,那把【斷刃】,它精準的特性令路葉無需擔心失手的問題。

  「對了,我能問您個問題嗎?」路葉說。

  「但問無妨。」

  「您臉上的那條疤……是沒來得及治療?」路葉說,「一般來講,在處理好傷口後,等到結痂,肉應該就會自己慢慢長出來的……我只是出於好奇而已,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沒什麼不方便的,這是我曾經在一次作戰中負的傷……該怎麼說呢,我不是那種把傷痕視為勳章的人,當時我沒讓醫生給我處理臉上的這條傷,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教訓。」

  「……教訓?」

  「我已經老了,除了戰場上的經驗豐富點,體力、槍法之類的都比不上現在的年輕人,我在從軍的生涯里學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小心,女人和孩子可以大意,但男人不行,軍人更不行。」

  路葉心說您是擱哪兒來的教父?

  不過聽完這番話後,他倒是覺得上校的謹慎應該是來源於過去的經歷,而非天性多疑。

  但糾結這些沒意義,他只想蹭蹭上校的船離開島嶼而已。

  對方只是在懷疑自己,並沒有先下手為強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我只需要按照平時的步調來就好了。

  算了下時間,薇爾莉特應該快回來了,於是路葉開口說。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做飯呢,畢竟這麼多人。」

  「勞您費心。」奧辛利德微微頷首。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的刺耳槍聲,撕裂了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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