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這座大殿顯得陰森而又恐怖。
大殿之中,八根龍柱支撐,每一根龍柱之上都點燃了幾盞青銅古燈,青銅古燈之上亮著的不是明黃色的火焰,反而是一縷縷幽綠色的火焰。
此刻這種火焰在一股強悍的魂力衝擊下,不斷的晃動著。
整個古殿的火焰凌亂狂舞。
「大長老,您……怎麼了?」
有強者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凝視著大殿上方那道蒼老的身影,心中震驚。
「該死,有帝尊級的強者進入到了龍陽古城,察覺到了我留在那些修士身上的纏魂絲……」
聽到這話,那些強者不由動容。
「怎麼可能?龍騰聖國只是一個小小的聖國,怎麼會有帝尊級的強者降臨?而且大長老的靈魂早已經達到分化億萬的程度了啊。」
「對啊,就算被那帝尊滅掉了一縷纏魂絲,應該也不至於傷及本體啊。」
「帝尊強者,除了四大帝級勢力之外,怎麼可能會出現帝尊級強者,難道那四大帝級勢力有所察覺?」
那蒼老的身影沉吟許久,輕聲說道:「對方的力量遠超大道,疑似天道,也只有天道朔源,能透過冥冥之中的一絲聯繫傷及我的本體,這人絕不簡單,四大帝級勢力除了四位大帝外,恐怕也沒有誰能有此手段了。」
「難道是四位大帝?」
眾人震驚,若真是某一位大帝出手,這件事情就會感到棘手了。
便在這時,大殿之外突然間走進來了兩人,其中一人身穿龍袍,神情冷峻,行走之間有著一股帝王的威勢來。
而他的身邊則跟著一個黑袍男子。
那黑袍男子走了進來,突然間瞧見大長老受了傷,震驚道:「大長老,你……你怎麼會受傷的?」
大長老目光凝視著黑影,不由皺了皺眉,沉吟道:「魂影,你不是在外傳道,監測四周嗎,怎麼會來這裡的。」
魂影肅然,鄭重說道:「適才在街道之上,我察覺到了一縷不尋常的靈魂波動,對方的靈魂不可探,不可查,不可測,疑似帝境強者。」
「哼,為何現在才來稟報?」有強者冷哼道。
魂影看著大長老,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不由震驚道:「難道大長老已經和那強者交鋒了嗎?」
「沒有正面對決,對方透過功法後門查到了我的一縷分魂,藉助靈魂之間的聯繫,傷到了我。」
大長老輕聲說道。
魂影聞言,大為震動,眼前的大長老是誰?可以說是他們魂族最強者,一身魂力幾乎不弱於九品大帝,肉身雖然不強,但靈魂境界足以比肩大帝啊。
卻依然被人所傷,這簡直不可思議。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大帝級別的強者出手了。
大長老看見魂影的神情,輕聲說道:「不是大帝,乃是帝尊級的強者,但對方的道不簡單,能夠追尋大道聯繫,傷到我,不過眼下不是討論對方是誰的時候,張烈,你來得正好,我們要求的事情可辦成了?」
張烈見狀,畢恭畢敬的朝大長老行了一禮,沉吟道:「魂天長老,那老傢伙嘴巴硬的很,我根本無法得知那真龍逆鱗的下落。」
「哼,廢物!要不是那老傢伙身上有著龍魂守護,我早就搜魂了,張烈,我給你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百年過去,你居然還一事無成,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魂天一聲冷哼,靈魂之力直刺張烈的靈魂,張烈只感覺靈魂深處傳來了一種難言的疼痛,就仿佛靈魂都要被撕裂了一樣。
「啊……不……不,魂天長老,饒了我,饒……了我……我……我已經有……線索了。」
張烈渾身顫抖,冷汗涔涔,瞬間跪倒在地,看向魂天長老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魂天收回了自己的靈魂之力,冷冷的注視著張烈,冷哼道:
「記住,你不過是我的棋子,我能扶你上位,也能送你滅亡。」
「是……是……」
張烈強忍住靈魂上的疼痛,在地上連連磕頭。
「起來吧,你所謂的線索是什麼?」魂天冷冷說道。
「那老傢伙當初用最後的力量將張雪送出了龍陽古城,如果我沒猜錯,那真龍逆鱗一定在張雪身上。」
「是嗎?」魂天眯著眼睛盯著張烈。
張烈頓感惶恐,不由說道:「我……絕無虛言,不敢相瞞。」
「姑且相信你吧,那個丫頭,就是你那個妹妹?如今在什麼地方。」魂天冷冷說道。
張烈說道:「我已經查到了她的蹤跡,她又回到了龍陽古城,而且就在麓山別院之中,我不日就會將那丫頭給抓回來的。」
「好,我希望這事不要在出差錯了,魂影,你就跟在張烈身邊吧,一切以我魂族大事為先。」
「是!」
說罷,兩人惶惶恐恐的退了出去。
就在這時,有強者問道:「大長老,這張烈恐怕不靠譜啊。」
「哼,靠不靠譜無所謂,只要有利用價值就行,張烈這人天生反骨,六親不認,心狠手辣,連自己親爹都下得去手,只有這種人才好控制。」
「那真龍逆鱗,您覺得真的在那丫頭身上嗎?」
想起真龍逆鱗,魂天也不由動容,沉吟道:「要想進入真龍池,只有真龍逆鱗才能開啟,那地方乃是真龍遺留下來的秘境,我魂族也不可擅闖,不過,要想完成我魂族大事,只有進入真龍池才行。」
聽到魂天的話,那強者不由沉默,魂族已經沉寂太久了啊。
這一次,能不能成功。
……
離開大殿之後,魂影就消失了。
而張烈則神色陰沉的回到了自己的龍椅之上。
他的靈魂早就被魂族的人下了咒縛,生死已經不守自己所掌控了,想到這裡心中就有些鬱悶。
「老傢伙,只要我得到我張家守護,這筆帳我遲早跟你算的。」
他握著龍椅扶手的手上青筋暴露,那龍椅儘管材質非凡,也被張烈給捏了個粉碎。
「消息你應該都收到了吧?」他看著前方一道人影淡淡說道。
「是,皇上,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很好,很好,這一次任憑她有天大的本事也將在劫難逃,記住,劉一手,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是!」
那道人影輕聲一禮,然後悄然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