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跟上七爺,垂死掙扎,「七爺,你真的不考慮嗎?你那麼忙,我可以自己去。閱讀」
「七爺?」
「七爺,真的不可以商量了嗎?」
「七爺……」
「閉嘴。」
在宗政御不耐煩抬起眼眸的下一秒,慕安安瞬間慫了,將所有的話咽回了肚子。
低著頭,跟著宗政御上車,坐在副駕上。
在扯過安全帶那一刻,慕安安盯著前面,一臉視死如歸,說:「七爺,12歲的時候,你救下我的樣子,我一輩子都記得。可惜了,這輩子我沒機會報答你,希望來生,你一定要找到我,然後我給你報恩。」
宗政御手剛觸碰方向盤,慕安安就一副交代遺言的架勢。
他微微挑眉。
慕安安側頭,一臉鄭重的看著宗政御,「事到如今,我必須要在最後的時間裡,跟你交代一些事。」
宗政御微微眯眼。
慕安安非常認真,「你酒窖里,你藏了三年的紅酒,其實是我偷喝的,我嫁禍給顧醫生的。」
宗政御:……
「還有,你記得前年聖誕節,你穿去開會的那件破洞的白襯衣嗎,那,那是我不小心燙出的一個窟窿,不是顧醫生。」
宗政御:……
「去年你在酒店開會,也是我把酒店總閘的開關給關了,主要我看著裡面亂七八糟女人一堆,真不是顧醫生的沒事找事弄的。」
宗政御:……
「還有還有……」
「你可以閉嘴了。」
宗政御頭疼的揉著眉心,慕安安繼續說下去,他不保證會當場收拾這個壞小孩。
也不知道顧書卿到底背了多少鍋。
而在慕安安準備再次開口時,宗政御已經啟動車子飆了出去。
慕安安身體猛的貼到座位後背上,死死抓著安全帶,感受著宗政御把車子當飛機開,一路在翻車邊緣瘋狂試探。
簡直太刺激了。
在慕安安眼中,七爺超級完美,人帥腿場手好看,做事雷厲風行,什麼都可以。
但七爺有個弱點。
開車。
每次都把車當戰鬥機開。
到達藍天精神病院門口那一刻,慕安安第一反應檢查七爺身體,隨後檢查自己身體。
發現沒缺胳膊少腿,瞬間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七爺,你開車技術進步了啊……」我還完整的。
後面的話,在宗政御警告的眼神下,慫貨慕安安瞬間憋回肚子裡。
最後變成點讚,「七爺,你開車技術真贊。」
宗政御:「……下車。」
慕安安麻利下車,只是在關上車門那一刻,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嘴,「七爺,等下還是你開車來接我嗎?」
回應慕安安如的是宗政御一個寒光眼眸。
慕安安當即閉嘴,送給宗政御一個燦爛笑容,隨後趕緊閃人。
而在慕安安進入精神病院後。
一直跟在後面的車子停下,羅森從車上走下。
宗政御下車坐到後坐。
羅森回到駕駛位,偷偷看了一眼後視鏡。
作為宗政御貼身特助,羅森自然能摸出七爺的一點脈絡。
親自送安安小姐來實習,也是紀念安安小姐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而這些羅森不敢多言,七爺不會想他多言。
……
慕安安進入藍天精神病院,很巧的碰到了陳花。
慕安安開心的朝陳花招手,「早上好。」
「早上好。」
陳花回答,只是看著慕安安的表情有點怪。
在打完招呼後,陳花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精神病院門口走道。
剛才那輛車已經開走。
陳花猶豫了下,「安安,我剛才看到你從一輛法拉利下來?」
陳花話說的有些吞吞吐吐,有點尷尬。
「我第一天實習,助養我的叔叔送我來。」慕安安坦蕩回答。
「那你叔叔身份應該不一般吧?」
陳佳麗的哥哥很愛裝逼,經常在陳花面前展現各種跑車照片,所以陳花還是認得一些豪車。
剛才慕安安下來的那款法拉利,全球限量,整個江城只有三輛。
能擁有這車的人,身份都是江城金字塔頂尖的。
「一般,就是比較愛跑車。」
七爺的事要說,但慕安安打算慢慢來,不然嚇到陳花。
慕安安直接轉了話題,「你怎樣,出院的時候檢查了嗎?人還有不舒服嗎?」
面對慕安安的關心,陳花也沒有在說豪車的事,「沒事了。」
兩人一起走入精神病院。
比起普通醫院的人滿為患,精神病院占地面積大,而且人少,比較清靜一些。
昨天班主任的郵箱資料給的非常清楚。
讓實習生進入藍天精神病院後,便到辦公樓找負責的常主任。
只是,二人到達辦公樓樓下,正準備上去時,陳花突然抓住慕安安手臂,「安安……」
慕安安回頭,便見陳花一臉凝重,顯然有事要說。
慕安安也沒有出聲,就耐著性子等著。
「那個,安安……」陳花猶豫半天,最後豁出去一般,「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
「陳佳麗的事?」
「你,你怎麼知道?」陳花震驚了。
慕安安卻一臉淡定。
她這麼吞吞吐吐,又一副求她的樣子,除了陳佳麗的事,沒別的了。
慕安安也不跟陳花打啞謎,直接問,「你想讓我不追究昨天的事?」
此話一出,陳花表情更震驚。
她知道慕安安聰明,但沒想到這麼聰明,一下子就把她的想法都猜出來了。
但在跟慕安安對視時,陳花一臉心虛,猶豫道,「昨天我媽知道我住院的事,可……可我媽說,是我自己不懂事,這件事就過去了。」
聽到陳花這話,慕安安當即蹙眉,「你沒把你的事詳細告訴你媽媽嗎?」
陳花眼睛瞬間紅了,「我說了,可,可我媽說,我弟弟高三了,以後要想有個好大學,必須要陳佳麗家幫忙,我,我如若鬧起來了,那么弟弟就沒辦法有一個好大學了,她,她還……」
還警告陳花,這件事就過去,不許鬧起來。
這些話,陳花難以啟齒。
她從小就在父母的偏心裡長大,很不甘心,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自己性格也軟弱無能。
「安安,算我求你,可以嗎?」陳花祈求的看著慕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