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已經封劍多年,不想跟你動手,還是罷斗吧!」
風清揚的實力不弱東方白,甚至還要強上一些,但年紀畢竟大了,若是生死相博,最終死的一定是他。
人不服老不行,即便內功修為登峰造極,身體的機能也會大幅度下降,恢復力遠不如年輕人。
風清揚不怕死,但如今華山勢微,如果他今天交代在這裡,誰來守護華山?
東方白笑道:「那怎麼行?你武功極高,對我來說是威脅,但越是有威脅的東西,我向來越有好奇心。」
「哈哈哈,年紀不大,心卻不小,知不知道有些東西碰不得。」
風清揚冷哼一聲,他不畏戰,若是死戰,對方或許能勝,但絕對不會好過。
左冷禪眼珠子一轉,遠遠喊道:「風清揚前輩,此人乃是魔教教主東方不敗,切莫放虎歸山吶!」
「東方不敗?」
風清揚久居深山,但東方不敗的名頭還是聽過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善,殺意決絕。
之前東方白殺了叢不棄和成不憂他都沒有這樣的殺心,因為叢不棄和成不憂心性偏激,風清揚對這兩個後輩並沒有太大好感。
但眼下卻是立場問題,華山派和日月神教的仇恨很深。
風清揚已經老了,而東方白正當壯年,可越是如此,風清揚的殺心越重。
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如果那天老死山中,天下間何人是東方不敗的對手?
到時魔教再度攻山,別說華山派,就算五嶽劍派聯合也抵擋不住。
左冷禪驅虎吞狼的心思與野心,風清揚自然清楚,可有些事不得不為。
感受到風清揚的殺意,東方白心道:「這老小子想跟我拼命!好個左冷禪,算計到我的頭上了,想坐收漁翁之利,也得看你有沒有命來接盤。」
冷眼瞥了遠處的左冷禪一眼,東方白隨即嚴陣以待。
風清揚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她必須認真對待。
左冷禪對於風清揚與東方白都很是忌憚,巴不得兩人兩敗俱傷,兩人若是不死,他左冷禪如何出頭。
正幻想著等對方兩敗俱傷,自己出手一舉滅之的左冷禪並未注意到他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吳良看著戰場,並沒有立即現身,他的目標並非風清揚和東方白,環視一周,居然沒有看到令狐沖。
「難道還在趕來的路上?」
有些納悶,吳良繼續觀戰,畢竟絕頂高手的戰鬥,他也是第一次見。
這邊,風清揚與東方白蓄勢待發,接著沖天而起,感覺就跟飛起來一樣,在半空中交手,你來我往,異常激烈。
「風師叔接劍。」
封不平怕風清揚吃虧,將自己手中之劍拋向半空。
風清揚雖能以指為劍,但畢竟不如實劍發揮出的威力打。
果不其然,風清揚接劍之後,戰力激增三層又余,東方白不得不全力應對,同時拿出了看家本領,變戲法般的取出許多繡花針彈射而出,宛如滿天暴雨傾瀉而下。
「破箭式!」
面對東方白的飛針,風清揚使出《獨孤九劍》,手中長劍劃出一道道絢麗的軌跡,水潑不進,將飛針盡數斬斷。
兩人在山嶽之間飛縱,不斷擊撞,宛如神仙打架。
吳良不得不佩服兩人的強悍,心想:「看來超一流高手與絕頂高手之間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之前還是有些想當然了,沒有打通督脈之前,我無法戰勝其中任何一人,最多只能自保!」
「轟隆~」
又是一輪碰撞,氣勁爆裂,亂石紛飛,風清揚與東方白同時落地,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風清揚白須染血,氣喘吁吁,原本挺直的腰板,此時微微彎曲,連連咳嗽。
東方白同樣不好過,肩頭中了一劍,血染長衫。
兩人屹立在大殿外的廣場中,仿佛是兩尊雕像。
「風師叔!」
封不平有些擔心風清揚,可是沒有貿然上前。
左冷禪看著兩人,眼神閃爍不定,手中之劍蠢蠢欲動。
可他沒有貿然出手,絕頂高手太過強大,他無法斷定對方留有多少餘力。
「師娘,小師妹,你們在哪裡啊!」
就在氣氛緊張的關頭,令狐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主角果然是最後出場啊!」
吳良尋聲看去,只見披頭散髮的令狐沖急匆匆提劍來到廣場。
令狐沖一見封不平,左冷禪等人,頓時警戒起來。
「令狐沖!」
看到令狐衝到來,東方白面露喜色,結果牽動傷口,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令狐沖和東方白有過數面之緣,一起喝過酒,算是有些交情,看場中詭異的氣氛,不由問道:「東方兄,你怎麼來華山了,這裡是什麼情況?」
不待東方白回答,封不平怒罵:「令狐沖,你這個華山派的叛徒還有臉回來,居然還跟魔教之人稱兄道弟,有何顏面面對華山派的列祖列宗?」
「魔教之人?」
令狐沖看向東方白,他和對方見過數次,但只知道對方武功極高,卻不知對方是什麼人。
東方白的眼神有些閃躲,似乎在逃避令狐沖審視的目光,這種場景要是日月神教的教眾看見,估計會驚掉一地下巴。
如果有人說他們日出東方,唯我不敗的東方教主,居然會做小女兒姿態,估計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
愛情有時候就是如此莫名其妙,甚至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
可惜令狐沖只是把她當兄弟,他心裡如今只有小師妹。
看著周圍死去了不少華山弟子,令狐沖面色微變,冷聲道:「這些人是你殺的?」
「是。」
東方白到底是東方白,做出的事,就不會否認。
令狐沖面帶怒容:「他們都是無辜的人。」
無辜?
東方白聞言,悽然一笑:「那又怎麼樣,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人嗎?我都是為了你。」
令狐沖搖頭:「為了我,我承受不起,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結交你這樣的邪門歪道。」
「我是邪門歪道,我殺人不眨眼,那又怎麼樣,難道他們殺我,我就只能站著讓他們殺嗎?」東方白歇斯底里的怒喝,毫不顧及身上裂開的傷口,相比切膚之痛,心中的痛苦更加沉重。
吳良遠遠觀看,有些無語。
之前還是武俠劇,結果令狐沖一出場,就變成了狗血的言情劇,猝不及防就吃了一口狗糧,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