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律師之前送信過去之後,連記者朋友都聯繫好,就等大新聞主動送上門了!
想她堂堂一個大律師,食腦的精英人物,跟個混黑出身的小年輕玩個計謀,料來也是三下五除二就可以輕鬆解決。
可結果不僅沒有大新聞,還被那邊給完全無視了……
情何以堪!
(沒辦法,誰讓她約的幾個記者朋友,恰好跟李峰的報業集團有那麼點聯繫呢,知道她也不知道是誰松的信後,大飛自然也不會派人過去那邊自找麻煩。)
面對這種智商上的落差,縱使呂慧蓉一向冷靜,也忍不住心生怒氣,再加上那兩天遭遇的種種意外……
怨氣怒氣迅速發酵!
之前,呂慧蓉只是想借著這個官司博取名聲,爭取踏入****會!
可現在,她是真心想打贏這場官司。——沒辦法,現在大家都在關注丁蟹的老婆,已經沒幾個關注這場官司了,她只能改變思路。
為了這場官司,她這幾天每天只睡四小時,其他時間減去吃喝都在研究法律條文。
這幾天,她已經找出了李峰的多個漏洞,有信心打贏這場官司,
呂慧蓉狠狠的瞪了李峰一眼,昂起頭,露出自信的笑容。
今天,她呂大律師,就讓讓他知道,法律,不是你們有錢人有錢就說了算的!
看著她那傲嬌的小眼神,正跟李峰一起進場的大飛忍不住低聲問道:「大佬,這個律師,你跟她沒有超友誼關係吧?」
李峰還沒說話,一旁的烏蠅幾人就湊了過來:「何出此言?」
「你看那個女的眼神,愛恨交加的,沒什麼關係,怎麼可能會有這個眼神……」
「你不說我都沒發現,你這麼一說,仔細看看,真是有幾份意思……」
「難怪她這段時間四處找資料想搞事大佬都不給我們動她……」
眾人討論幾句後,迅速達成共識。
李峰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
大飛一眾人等迅速閉嘴低頭,不在討論自家大佬的私人問題。
李峰淡定的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呂慧蓉。
莫不成……
說實話,自從當上老闆後,或應酬或放縱,切磋過的妹子數量極多,還真分不清這女的是不是真跟自己切磋過。
畢竟基數太大,重複性操作太多,時不時還來個以寡凌眾……
沒有什麼特別特徵的話,他是真分不清哪個女的跟自己有過交流。
呂慧蓉被他那若有所思卻又帶著迷茫的眼神刺激到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的不好惹!
…………
法庭內的人員進場後,白髮法官淡定的舉起小木槌一敲。
全場肅靜,法官慢悠悠的說道:「丁先生,請問你對方進新先生還有沒有印象。」
李峰淡定的點了點手上的文件袋,露出笑容。
宣傳的目的都達成了,那就沒必要照著對方的想法來了。
港島的法官雖然說是要公開公正,實際上也許也公開公正,但在某人以港督的名義帶了句話過去後,換一下公開公正的順序也不妨礙他的公開公正。
事分輕重緩急,案子,當然也要先按重的來!
…………
『方進新?』
呂慧蓉微微一愣,看著李峰臉上綻放的笑意,頓覺不妙:「法官大人,我們今天這麼多人過來,不是為了討論那些陳年往事的……」
下一秒,她就聽見旁邊的聲音響起:「阿新的事,意外來的,我只不過是發脾氣的時候打了他一拳,誰知道這麼巧就打死了……」
呂慧蓉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丁蟹,眼中滿是驚怒:「你……」
波動數值+1!
丁蟹憤憤不平的看著她,激動的吼著:「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我都說了是意外!你是我律師,沒有理由不信我的!」
呂慧蓉深吸口氣:「我……」
尺寸+2!
法官露出微笑:「那就是說,丁生承認方進新的死是你的所謂咯。」
呂慧蓉身前尺碼再度+0.5,驚怒的打斷道:「法官大人,這件事與本案無關……」
丁蟹不滿的拍了下桌子:「我都說了是意外,怎麼你們就是不明白呢!」
呂慧蓉震驚的看著他,一口長氣綿綿散出。
-……
最終,一拍額頭,無力的低下頭。
真是……豬隊友啊!
……
「他現在就認罪,那我們手上的資料怎麼辦?還要不要提交?」
「這堆資料不爆出去的話,感覺好浪費啊。」
「提啊,這麼辛苦才拿到手,為什麼不提!」
「但是這個時候搞這個,我感覺有些不妥……他一看就是癲的,用這種事去打顛佬,不妥!」
大飛幾人在李峰身後竊竊私語,研究著要不要將足以令丁蟹感受人間大愛的資料送上去。
這些資料,都是當年丁蟹混江湖的時候做過的各種大事……
一個力大無窮又腦有問題的人,在十幾年前那個時代,不單止是一把好刀可以形容的,簡直就是公刀,而且是便宜到爛的那種!
誰都不想浪費這麼好的趁手利器,也不想其他人毀了這麼一把好刀。
要沒點特殊原因,丁蟹當年也不會打了雷探長跟打死上流人物方進新都沒事了。
這份資料雖然沒有蘊含到丁蟹的全部事跡,但提交之後,也會有很多善良的人,會主動為民除害!
旁邊的幾位陪審員淡定的目視前方,看戲,旁邊有說話?不好意思,沒聽見!
李峰淡定的轉頭看了大飛等人一眼,低聲說道:「算啦,只是一個傻老,沒必要為了這麼個貨色敗壞我們的名聲,給人說我們這麼大的公司還痛打落水狗就不好了……」
丁蟹的忽然認罪……
好在對丁蟹的強運他已經做了多手準備,現在廢了一手,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我們公司,有名聲?還是說,大佬打算……』
幾人微微一愣,隨後若有所思。
前兩天還叫我們不顧代價找來資料,現在一下這麼好人……這裡面沒問題,鬼都不信!
看幾人一副思路飛速傾斜的樣子,李峰補了一句:「等官司結束之後,再叫報社那邊發上去。那就是為正義發聲,不算痛打落水狗。」
『有差別?』
幾人困惑的看了眼,有些茫然。
在丁蟹憤憤不平的呼喊聲中,法官淡定的幫他敲下了罪名、殺人、逃匿等多項罪名。
多罪共判,合計被判入獄二十年。
罪名宣判後,現場一眾陪審員們紛紛起立,為法官大人的公正睿智拍手叫好。
呂慧蓉面無表情的看著鼓掌叫好的陪審員們,久久沒有言語。
兩分多鐘就把案子給判好了,她這個律師連一句話都沒法說全……
這效率……呂慧蓉從業多年,從未見過有法官判案效率如此之高!
丁蟹仍舊在憤憤不平的叫著都是意外,法律不公,蒼天無眼……
法院的法官跟一眾工作人員們,看著他的目光更加溫和了。
法官敲了敲小木槌,溫和的說道:「雖然現在警察就在門口等著,但是法律是公正的,請問丁生你現在還需不需要繼續告李生?」
「告,為什麼不告!」
丁蟹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砰的一聲,桌子猛然碎成幾塊。
「咆哮法庭,毀壞公物,還威脅法官,判你刑期加長三年!」
「我不服,張桌有問題,被人動過手腳!」
「侮辱法庭,刑期加長兩年!」
「我%……」
「閉嘴!」
丁蟹還想大罵,呂慧蓉忍無可忍的沖他一聲咆哮:「有腦就安安靜靜等我來,你自己想死都別拖人下水!」
她也是真的怒了,好好的天胡開局,結果打到現在連個雞胡都沒得!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連你都不信我?你是我的律師,你竟然不信我?」
丁蟹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仰天咆哮,悲憤不已。
雪花飄飄,天地蒼茫……
「信你?我剛才就是信你才搞成這樣……」
呂慧蓉毫不客氣的一陣譏嘲怒罵,氣得丁蟹三屍神暴跳,直接舉起了拳頭。
瞬息之間,呂慧蓉腦中閃過了破碎的桌子,頓時俏臉一白,迅速後跳到守衛身後,但仍舊不甘示弱的罵著丁蟹。
氣得丁蟹哇哇亂叫,幾次抬手想要打人,但終歸也沒有動手向呂慧蓉打去,只是忿忿不平的踢著腳下的桌子殘塊,將本就殘破的桌子整得更加破碎了。
不打女人,可能是他僅有的幾個優點之一。
這時,李峰笑著敲了敲桌子,朝旁邊的律師給了個眼神。
律師點點頭,站起身,一臉誠懇:「法官大人,這位丁生可能腦部出了些許問題,我建議先請警方控制住,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法官溫和的點了點頭:「這位律師說的非常有道理。」
隨著法官一聲令下,法院內的警員們迅速圍向丁蟹,讓他冷靜。
「你們黑白勾結,欺壓良善,我不服!」
見此,丁蟹愈發憤怒,咆哮著揮拳將一位警員打飛。
「在法院裡面襲警!?」
「好大的力氣……」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的老婆可能會被人看上了……」
一片驚呼聲響起。
「還敢還手?兄弟們,上!」
警員們大吼著撲了上去,然後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滿地哀嚎。
還是後面上司看不過眼掏出槍來才制住了丁蟹。
五副手銬加身,雙手被縛於身後的丁蟹仍在憤憤不平的怒罵著。
罵完法官罵李峰,罵完李峰罵警員,罵完警員罵陪審……
懟天懟地一痛大罵。
看在他腦子有礙的份上,大家雖然被罵得有些生氣,但也只是回罵了兩句並建議法官繼續給他加重刑期,並沒有趁他行動不便的時候動手動腳。
文化人,動口不動手!
跟剛才他們看到個年輕警員湊過去打他,結果被一腳踢飛兩米遠沒有任何關係!
李峰淡定的看著他,笑而不語。
數秒後,仍在破口大罵的丁蟹忽然感覺喉嚨口一癢,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喉嚨口滑了下去,而且,還有股奇怪的味道,就像是發餿的剩飯……
旁邊的警員們還在努力壓制著丁蟹,並沒有察覺到異樣,就算聞到些許怪味也只是以為有人放了個屁。
「有蟲?」
丁蟹臉色一綠,本能的彎腰乾嘔了一下。
站在他身前的警員頓時被砸得悶哼一聲連連後退。
「你個撲街啊……」
警員捂著胸口怒喝一聲,上去對著丁蟹就是一下。
李峰眼神一凝,注意力瞬間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秒,一股氣流忽然衝進了丁蟹嘴裡,將即將噴湧出的事物硬生生隊進了胃裡!
「有鬼……」
丁蟹眼睛一紅,哇的吐出口血,隨後向後一倒,癱倒在地。
丁蟹身旁的警員連忙後退,看了看丁蟹,再抬頭看向那位剛才動手的同伴,眼中滿是震驚。
剛才他們打了半天那傢伙都好像沒熟一樣,現在一下就撲街……高手啊!
「不關我事,我真是只打他一下……」
警員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連連後退。
這鍋,不能背!
幾秒後,丁蟹開始口吐白沫兩眼翻白。
那位警員的臉色頓時刷的一下就白了:「真,真是不關我事……」
『如果他撲街了,那我……』
想到後果,那位警員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飛來橫禍啊!
這時,一聲正義的高呼拯救了他的職業生涯:「他好像中毒了,快來人啊!」
李峰一聲高呼,丁蟹身旁的警員們頓時散得更開了。
「我是港島醫院的醫生,讓開……」
觀眾台上,一位青年猛然站起快步跑來,跑到丁蟹身旁一檢查,頓時表情一懵:「老鼠藥?」
「什麼老鼠藥?」
青年醫生在丁蟹嘴前皺眉一聞,後退兩步:「這位丁生,是吃老鼠藥中毒的,看這個味道,貌似吃的量不少……」
呂慧蓉皺眉走來:「老鼠藥中毒?不對吧,老鼠藥沒理由發病這麼快。就算他是之前吃的老鼠藥,都沒有理由發病得這麼迅速!」
「有道理!」
青年醫生轉頭看了呂慧蓉一樣,點點頭,再次檢查了下丁蟹:「慢著,這個症狀……氰化鉀中毒?」
「老鼠藥裡面,還摻氰化鉀的?」
「老鼠藥都慘氰化鉀?看來這個老鼠藥的售價不低啊……」
「老鼠藥裡面怎麼可能有氰化鉀,肯定是老鼠藥之外額外中的氰化鉀!」
「嘶~~一次中兩樣毒,看來想他死的人,真是不少啊!」
圍觀人群中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呼,懷疑的目光,看向了周圍的警員們。
畢竟,剛才站在丁蟹身邊的,除了呂律師之外,就是這些警員們了。
而呂律師站在丁蟹身邊的時間並不長,而且剛才丁蟹不喝水不吃東西的,也沒有下毒的機會。
所以,嫌疑最大的,就是這群剛剛壓著丁蟹滾來滾去的警員們了!
想到這一點的,不止是圍觀的陪審員們,一眾警員們也在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同事們。
我們中出了叛徒.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