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才女盧柔居然下來了!!」
「盧柔?難得一遇啊。」
「噓,小點聲,別被盧家的人聽見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傳聞范陽盧氏家有一才女,閨名盧柔,年方二八,為人聰慧,善於詩歌。
白鳳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向了盧柔。
只見盧柔身著一襲白衣,外面套著紅色綢巾,笑起來十分溫婉,十分有韻味,肌膚光澤透亮,一等一的美女。
李翰林一看來者,頓時高興地叫了起來。
「盧小姐,我真是把你給忘了!」
「白公子,小女子盧柔,平時喜歡吟詩作對,不知可否於公子探討一二。」
「當然可以,與貌美的女子對詩,還是較為嚮往的。」
「公子說笑了。」
盧柔嘴角揚起,嫣然一笑。
「剛剛聽到公子做詩十分的有意境,且對仗工整,還會五言詩,特意來討教一番,希望公子不要有所藏。」
「當然可以,你來定題。」
「我來?」
盧柔心裡有些不相信,男女之間切磋對詩的話,一般都是男子來定題,男子來開頭。
白鳳居然把機會讓給自己?
「既然如此,那我來定題。」
「大家都知女子喜妝,故而,我定題為妝。」
「正金明艷柳煙含。」
盧柔柔聲細細道出,說話間,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書生們聽到盧柔的詩句,不禁細細回想。
「巧畫難學岳寺出。」
白鳳詩句對完,盧柔一陣驚訝。
正金對巧畫,柳煙含對岳似出,細細品讀,沒有任何強硬,且有一種美感,一種意境。
不禁又高看白鳳一眼。
「白公子,看來我也要認真對詩了。」
「恰對較遲天似水。」
瞬間意境一轉,不少人感覺這不像是一句,卻又感覺十分的搭配。
白鳳微微一笑,盧柔被稱為才女,果真不假!
「麗服綰髻(wanji)其能出。」
盧柔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剛剛都已經帶出妝的定題。
白鳳居然沒被疑惑,又拐了回來。
圍觀的人一開始感覺不對勁,山水,天似水不是該對山麼?
突然想起定題為妝,瞬間醍醐灌頂。
「厲害!白鳳,白公子!當之無愧!」
「大家靜一靜,看看盧柔是怎麼評價的。」
書生們紛紛看向盧柔,等待著盧柔的評價。
「白公子,這詩贈與我如何?」
盧柔一句話,瞬間炸開鍋,贈詩?
這可是示好的節奏啊!
自古鮮花贈美女,寶劍贈英雄。
這要是詩句贈給盧柔,豈不是答應了?
再看白鳳那白淨的臉,活脫脫的美男子,盧柔也不差,也是美人胚子。
這兩人走到一起確實是天作之合,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眾人看著台上的兩人,心裡那種情緒說不出口。
「隨你。」
白鳳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將整個酒樓的情緒推到了高潮。
自古文人墨客舞弄筆墨時,免不了有盡興的時候。
「白鳳真把詩贈給盧柔,以後還怎麼上盧家提親呀!」
「就你想的好,還盧家提親,這次白鳳賺大發了,還得到了盧柔的青睞。」
「就是就是,盧家誰不知道啊,這白鳳可是要一步青雲了!」
「承讓,承讓!」
白鳳也客氣了兩句,他正想再跟盧柔說上兩句,妹妹白凰不幹了。
「你在這兒耽誤的時間也太多了,我可不想光在這裡聽你念詩做對子!」
她指著臉色難堪的李翰林和諸位書生說道。
「反正你也贏得差不多了,快走吧!」
說著就拉白鳳往外走。
白鳳無奈也只有跟著妹妹出去了,走之前他不忘回頭看一眼盧柔,而盧柔也正在看著他。
一直走了了承天大街上,白凰才放開他的手。
「白凰,你是怎麼了,我明明贏得挺好,你怎麼非得把我拉出來?」
「你當然是贏了,這一點也沒錯,我不過是怕那個盧柔而已。」白凰把嘴撅得老高。
「那個盧柔怎麼了,她雖是一介女流,可熟讀詩書,而且說話風趣,不失為一個良伴啊!」
白鳳這麼說著,心裡卻在浮想聯翩。
「沒錯,就是因為她書讀得多,又會說話,我才不能讓你和她說太多的。」
「為什麼?」白鳳越來越不明白了。
「這不簡單啊?」白凰瞪了他一眼,「我是怕她成為我未來的嫂子!」
「嫂子?你在想什麼呢?」白鳳尷尬地笑了起來。
「你別以為我還是小孩,其實我什麼都懂的!」白凰嬌笑道。
「你懂什麼?」
白鳳這才發現自己還真是看不懂女人的心思,就連自己的妹妹也是看不懂了。
「你在這裡以詩會友,把李翰林和那些書生們打得落花流水,我一點意見也沒有,只是那個盧柔不行。」
「她怎麼了?」
「你還說怎麼了!你還沒發現嗎,她在向你暗送秋波!你和她那也是眉來眼去!你們哪是在對對子,根本就是在調情!」
白凰拿兩隻手代表兩個人,拇指碰到一起,表示他們想在一起。
「你想到哪兒去了?」
白鳳不禁無語,自己這妹妹成天到晚想什麼呢?
「為了娘,我也不能便宜了那個盧柔!」白凰發誓毒咒一般說道。
白鳳這下徹底聽不明白了。
「什麼玩意?怎麼還扯上咱娘了?」
「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以後也不可能老在家裡。你要是找個盧柔這樣的,讀過書,家境還好,咱娘成天在家裡對著這麼個兒媳婦,怎麼才能壓住她啊?不行,堅決不行!」
白鳳聽了之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還沒有跟盧柔說上兩句話,就被妹妹腦補出這麼多的戲來,連婆媳不和的橋段都出來了。
「好吧,那就依你,你哥我誰都不娶不就行了?」
他以為這樣說會讓妹妹開心。
卻不想白凰同樣變了臉色。
「這怎麼行?娘要是知道你說這話,還不得傷心死?」
白凰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你當然要娶親了,現在你有了自己的生意,不再只是一個紈絝子弟,應該能找到更好的姑娘。
我覺得吧,你應該找那種能幹的,能持家過日子的,不用長得太好看,最關鍵要老實聽話的!」
白鳳忍俊不禁,大笑起來。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想得還這麼周全,只是世上那有那麼多的好事等著你!」
白凰笑了笑,不由問道。
「哥,我想去嘗嘗你的手藝,店開在哪了?」
白鳳聞言,也不拒絕。
「就在前面不遠,哥一會給你露兩手!」
兩人向著香格里拉走去,酒樓這邊也因為白鳳的詩句出來,李翰林憤然離場,草草的解散了。
盧柔在二樓廂房輕輕扶扇,細細道出了剛剛點題為妝的詩。
正金明艷柳煙含,巧畫難學岳寺出。恰對較遲天似水,麗服綰髻其能出。
細品一下,久久不肯忘懷,拿出宣紙再次寫下。
剛剛也打聽到了,白鳳也不算是特別大戶人家。
父親只是尚食局的御廚,母親是陳氏商會的會長,為何會教導出這驚為天人的白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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