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世民開口，白鳳立刻回了後廚。
將釀醪糟雞蛋剩下的酒拿出來。
上次留下來的酒經過時間的發酵，比現在市面上的酒都烈很多。
「酒來了！」
白鳳將酒倒出來，味道瞬間散開，讓李世民和房玄齡兩個好酒之人都忍不住吞口水。
「這酒，竟然如此香甜，酒香味如此濃烈，真是好酒啊！」
「來，干！」
白鳳舉起酒杯，三人豪飲。
「這酒時怎麼釀造的，簡直人間美味。」
李世民稱讚道，自己身為帝王，平時的瓊漿玉盞喝的不少，但是白鳳的酒竟然比平日裡的酒都要有味道，真乃好酒。
「這酒下肚，老朽此生無憾了！」
房玄齡也附和道。
「話不能這麼說，今日吃好喝好，才是硬道理！」
白鳳笑了笑，又將酒給兩人滿上。
「白掌柜，你剛剛說的那個如何治理能不能細講一下。」
李世民發問，白掌柜說的每一句話都值得細細品味，看看還能再道出什麼。
「帝王治國，一個人的能力註定是有限的。」
「咱們陛下兢兢業業，每天都處理那麼多的公務，但是底下的小吏卻無所事事，俸祿照領，黑錢照收，正所謂閻王好說，小鬼難纏啊！」
「大唐地大物博，自然不會每個人都公正廉明，有太陽的地方，就有黑暗，這個是阻止不了的。」
李世民一聽，確實是這樣，白鳳講話真的說到自己心坎裡面了。
「但是，陛下的精力有限，下面的人難道就可以閒著麼？」
「為什麼當官，不就是為了幫陛下排憂解難？如果這都做不到，還能做什麼。」
「我個人認為，可以出一個績效考核出來。」
「績效考核？是何物？」
兩人齊發問，白鳳講的東西，怎麼聞所未聞？
「聽我慢慢說，不要著急。」
「這績效考核就是每個月都要有目標，倘若沒達成目標的話，就扣俸祿，發現貪官污吏，沒有如實匯報，自己不回家養老。」
「每個月的目標都完不成，就是平庸之才，要他有何用？」
「到每個月的績效考核時間，找人專門處理，倘若有官官相護的地方，殺雞儆猴，讓咱們大唐的官員處於一個正向的循環，有能力者上位，無能者出局。」
「末尾淘汰制，這樣下來，每天都在為自己的目標發愁，誰還有心思受賄。」
「再結合之前成立的錦衣衛，錦衣衛的績效考核就是抓貪官污吏，這樣大家都處在一個追逐的過程中，想必陛下也不會過於頭疼。」
白鳳把後世的績效考核制度以及末尾淘汰制講了一下，兩人聽的發蒙，只能慢慢的吸收了解。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李世民感慨道，沒想到白鳳竟然懂這麼多東西，此次出宮，收穫頗豐啊。
「白掌柜，你說的都對，但是具體實施起來，應該怎麼辦？」
「說的也是，實施起來肯定會很麻煩，不為別的，就為這五姓七望大家族。」
白鳳說話一針見血，此話一出，讓兩人大駭。
五姓七望，這是朝里心知肚明，都不想提起的存在，但是被白鳳擺到了桌子上。
猶如一根魚刺一般，死死的卡住李世民的喉嚨。
「你接著說，我們都聽著呢。」
李世民想看看，白鳳還能說出什麼。
「我所說的要是實施起來，五姓七望必定會幹涉。」
「各種理由，各種不配合，打擾陛下的進度，這些都是可能發生的。」
「說句不好聽的，大不敬的，五姓七望掌握了絕大部分的資源。」
「這件事實施起來，任重道遠，只能溫水煮青蛙，一步一步慢慢來。」
「待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只能這樣，此為上上策。」
白鳳的話，猶如一把刀一般，句句插在李世民的心裡。
李世民對此卻沒有辦法，白鳳說的都是對的，確實是這樣，能怎麼辦？
「確實，白掌柜看來對局勢很是了解嘛。」
「很了解不敢當，只是道出心裡的一些話而已。」
白鳳知道面前的是房玄齡，但還敢說出來，主要是因為李世民是明君，沒有什麼文字獄之說。
見兩人都不說話，知道自己剛剛說話可能太過了。
「時間不早了，咱們再幹了這碗酒，就該走了！」
房玄齡看了看天，提醒道。
喝完酒，兩人告別白鳳，坐上馬車離開。
「玄齡，你認為白掌柜說的方法，是否可行？」
馬車上，李世民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問道。
「陛下，臣認為有可行之處，此事不好定奪，還要回去與諸位大臣商議。」
「朕知道了，話說這白掌柜是誰家的孩子，年紀輕輕竟然懂這麼多。」
「陛下，是白康寧白司膳的兒子。」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一手廚藝驚為天人！」
「以後了要常來聽聽白掌柜的建議，於大唐，於社稷都有利啊！」
李世民感慨道，雖然最後白鳳說的話十分的扎心，但不代表李世民不看好。
回到皇宮，正巧迎面遇上了長樂。
「兒臣給父皇請安。」
「平身。」
李世民看著長樂，真是越看越喜歡，要不是長樂發現了白鳳，自己也不會今天收穫這麼多。
現在看到自己的女兒長得婷婷玉立，正是女孩子最好的年華，也很欣慰。
「長樂啊，你這齣來要做什麼啊？」李世民笑著問道。
長樂此行的目的是找工部侍郎，要他給白鳳修建酒樓。
當然這事不能給自己的父皇說。
「兒臣其實就是在自己宮裡呆得煩了，出來走走。」
「原來如此啊，前幾天番邦進貢了幾們好玩的玩意，你若是喜歡就拿去吧！」
「謝父皇，只是都給我一個人嗎？」長樂有些不敢相信。
她的父皇是一個極有威嚴的人，像賞賜玩具的事是有過，卻從不會主動當面說的。
「當然了，你是朕的女兒啊！」李世民看著長樂，眼神里滿是慈愛。
長樂一聽更是傻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父皇，心想這是怎麼了？
身邊房玄齡倒是知道其中的原由。
見長樂愣在原地，連忙提醒道：「公主啊，還不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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