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流放邊疆

  「呵……」顧均譏諷一笑，將匕首收了回去，隨即將皇后的手綁了起來。

  謝苒緊張地注視著皇后與顧均「母后」皇后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擔憂。陸將軍見狀憤怒不已，卻不敢輕舉妄動。

  顧均劫持皇后以威脅陸將軍退兵，若陸將軍不照辦，皇后定會因此喪命。眼睜睜地看著皇后被劫持，陸將軍無奈妥協退兵，下令三萬大軍停止進攻，放下武器。顧均滿意一笑，將皇后推給身邊的副官，對其示意道：「送皇后娘娘回鳳棲殿。」謝苒見狀大驚失色，脫口而出：「不可！」皇后娘娘則用眼神安撫謝苒，示意不必擔心。謝苒淚眼婆娑，默默點頭。

  顧均冷哼一聲，催促道：「還不快走。」

  這時，顧辭突然開口：「且慢。」顧均皺眉看向顧辭，怒斥道：「顧辭，你找死！」

  顧辭神態自若，回應道：「既然你想坐上皇位，好，我答應你，但你總該先拿出誠意來吧。」

  顧均眯起雙眼，質問道：「你想要什麼誠意？」正在這時，陳虎趁機射出一箭，放倒了顧均身邊的副官，並順勢解救皇后。顧均憤怒地瞪向顧辭，咬牙切齒道：「卑鄙」

  顧辭嗤笑一聲，不屑道：「兵不厭詐，你比我更卑鄙」顧均氣結，卻也無法反駁。隨即顧辭朝禁軍下令「給我活捉四皇子」顧均見狀命令死士拔劍與禁軍纏鬥起來，陸將軍的兵力也投入戰鬥，然而因寡不敵眾，很快便被禁軍制服，捆綁起來。

  禁衛軍押著顧均前去皇帝寢宮，謝菱聞訊迅速趕到現場。只見顧均被五花大綁跪在皇帝床榻前，皇帝憤怒異常，厲聲斥罵道：「混帳東西」

  顧均低垂眼瞼遮住眼底的仇恨與憤怒，他以恭敬的語氣向皇帝提議：「父皇，請您交出傳國玉璽與詔書。」顧均眼中閃爍著怨恨、仇恨和不甘。他本該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享盡尊榮與榮耀，卻因為逼宮失敗而淪落至此，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陸將軍命人打掃戰場，清理皇宮血腥味，並加強皇宮各處的守衛。

  皇后虛弱地呼喚：「陸將軍。」陸將軍聞訊急忙上前關切詢問：「皇后娘娘，您身體可有不適？」

  皇后搖了搖頭道：「多虧了顧辭相救，否則本宮已經命喪黃泉了。」

  「娘娘……您千金之軀……」陸將軍哽咽道，心疼不已。

  「好了」皇后疲憊道：「你快去忙吧，別耽誤了正事。陸將軍轉身對士兵吩咐道「你去護送皇后娘娘回宮。」

  「喏」士兵抱拳領命。領著幾名士兵扶皇后下去。

  龍宸殿內，顧均跪伏在地上，等候皇帝訓話。

  「孽障啊。」皇帝悲痛道：「朕一世英明全被你這個畜生敗壞殆盡」隨後對陳瑞安命令道，念吧。眾人紛紛下跪聽旨。

  公公將聖旨攤開，聲如洪鐘，大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承天命，主宰萬邦，夙夜匪懈，以圖國家之安寧。今朕觀吾弟，品德端方、才識卓越，實為皇室之瑰寶，國家之棟樑，堪當大任。為固國本，綿延皇祚，朕特冊封燕王顧辭為儲君，承繼大統。當恪守孝道，輔佐朕躬，共謀國是。朕亦將悉心教導，以期儲君能夠早日承繼大位，安邦定國。

  此詔下達，咸宜遵奉，勿違勿悖。即遵行，欽此。」

  總管太監笑嘻嘻地說道「燕王殿下，接旨吧。」

  顧均急忙上前勸阻道：「父皇，父皇明明我才是您的兒子，皇位應該傳給我才對，您卻傳給你的兄弟。」

  皇帝沉痛而憤怒地繼續道：事到如今，咳咳咳，你還不明白嗎？我為何不把皇位傳給你，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些年所做的事情。你竟連自己的皇叔都敢加害，你的狼子野心難道朕會不知？朕一直都在給你機會，希望你能知錯能改，豈料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通敵叛國逼宮謀反。」

  謝菱怎麼也沒想到顧均瞞著她竟然真的逼宮謀反了。她神情先是一愣，接著很快反應了過來。她鄭重地向皇上懇求道：「皇上，懇求皇上開恩。四皇子他是被冤枉的，被迫無奈才如此行事。」總管太監嚴厲地訓斥道：「肅靜。」轉身笑嘻嘻地對燕王殿下道「燕王殿下，請接旨吧。」

  此時，燕王緩緩低頭，將雙手移至胸前，掌心朝上，恭敬地接過聖旨。「臣弟，接旨。」在燕王接過聖旨的瞬間，周圍的人跟著紛紛起身站立。

  顧均神色變了又變，最終頹廢地跪在地上。

  顧均不可置信地盯著皇帝，喃喃道：「原來父皇就是這麼看我的，從我懂事起，因我不受父皇寵愛，整個皇宮都孤立我。所有人都對我視如無睹，人人都可以欺辱我，我總想著，我再努力些，父皇就會看我一眼了，可是…現實多麼可笑。既然如此，那我何不爭取做自己的王呢？」

  此時，顧辭憤怒地指責道：「你首先安排眼線在皇兄身邊，暗中利用妃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皇帝下慢性毒藥。待時機成熟之時，又派人散播皇上病重的謠言，以此擾亂民心。你甚至不惜通敵叛國，與西蕪合作藉助外力逼宮謀反。為了皇位，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顧均辯解道「是又怎樣？父皇，這本就是兒臣應得的。」

  皇帝憤怒至極，斥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說完之後，咳嗽不止。

  陸將軍急忙上前替皇帝撫背，擔憂地叫道：「陛下。」

  皇帝咳嗽一陣後，緩緩抬頭，神色複雜地盯著顧均。最後，他閉上雙眸，下令道：「傳旨，四皇子，本承皇家血脈，貴為皇子，然其行徑，實乃大不敬。經查實，該子竟與外敵私通，意圖顛覆社稷，更曾逼宮謀反，罪狀確鑿，實乃天理難容，人神共憤。朕念其血脈之情，屢次給予改過自新之機，然其冥頑不靈，至今仍無悔過之心。

  朕鑑於此，為保國家安寧，社稷穩固，特褫奪其皇子封號，貶為庶民，並令其即刻離京，流放至邊疆苦地，永世不得再踏京城半步。」

  皇帝對侍衛擺了擺手「拉下去吧」

  顧均憤恨地看了皇帝一眼，被人帶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