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舟野眉間微冷，「你沒說你男朋友是誰？」
沈戾看了眼凌楓，視線又轉向紀舟野，「他又沒問我男朋友是誰？」
「他不問你就不說？」紀舟野臉色不是那麼好看。
沈戾一時噎住，好端端的怎麼就陷入了循環，靠在辦公椅上，無語的捏了捏眉心，「他不問，我怎麼說？」
凌楓：「……」
這二人在說什麼？
最讓凌楓不可思議的是他家總裁居然敢頂撞大佬？
眼前的人可是江城隻手遮天的爺。
紀舟野冷冽的視線落在凌楓身上，「你問他，他男朋友是誰。」
沈戾：「……」
凌楓：「……」
緊張的吞了下口水，凌楓弱弱的問：「沈總，你男朋友是誰？」
「不是，凌楓，你哪邊的？」沈戾氣笑了。
叛徒！
凌楓：「紀大佬我不敢得罪。」
沈戾：「……」
所以就得罪他？
沈戾起身，繞過辦公桌，拽住凌楓衣服，把他丟在紀舟野眼前，「你睜大眼睛看好了，你眼前這位就是我那前男友，也是我現男友。」
紀舟野這才滿意的彎了下唇。
沈戾越想越氣，又補充道：「同樣也是你口中所說的渣男。」
紀舟野唇角斂下來。
凌楓一臉震驚和害怕，就差跪下來給紀舟野道歉了，「紀大佬，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是渣男，我跟你道歉，真的對不起。」
「怎麼說？」紀舟野難得沒有生氣。
凌楓都傻了，問什麼說什麼，「今天沈總問我一個人不喜歡你又親你是什麼意思，然後就……」
沈戾：「……」
他看著紀舟野，能清晰的看出他眸子的笑意，卻沒有一絲想要過多解釋這件事情的意思。
眸子裡失落一閃而過，沈戾感覺自己魔怔了，想聽到紀舟野的解釋，他們不是情人嗎，解釋什麼。
凌楓解釋完，又開始道歉，「紀大佬，你別生我氣。」
沈戾拿起文件摔在桌子上，「工作時間，禁止談工作以外的事情。」
凌楓閉了嘴。
沈戾看他，「跟盛陽合作繼續，你去安排一下。」
「不許去。」紀舟野冷聲制止。
凌楓陷入了兩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紀舟野，你……」沈戾咬了咬牙。
紀舟野：「跟我合作還是跟盛陽合作？」
「跟你合作什麼？文件呢？」沈戾問。
紀舟野把電子版的發他郵箱一份。
沈戾並沒有看文件，他相信紀舟野，「不能兩個一起合作？」
「不能。」
不能就不能吧，盛陽集團的文件後的合同上本身就有明顯的漏洞，最大利益方也是盛陽，本想今晚趁著飯局好好談一下的，殺出來個紀舟野，那就算了。
「選我還是盛陽？」紀舟野問。
「選你，選你行了吧，你是我大爺，是我金主爸爸，不選你選誰。」
又想起來還沒找凌楓算帳，看向站在一邊的凌楓，「你等會兒跟你家紀大佬回JH，那才是你該待的地方，我這容不下你。」
「可以嗎？紀大佬。」凌楓眨著星星眼看紀舟野。
那可是JH啊，誰能不心動啊？
沈戾：「……」
他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任何言語去形容了。
「留在這吧，你家沈總他更需要你。」紀舟野唇角帶著笑意。
沈戾從煙盒裡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沒有點燃，他看紀舟野，「走的時候把你這條狗帶走，別在這噁心我。」
凌楓：「……」
瞬間從人變成狗。
紀舟野沒說話，視線落在沈戾身上，眼底笑意漸深。
凌楓看看紀舟野，又看看沈戾，「那個……沈總你還有其它事嗎？」
「沒。」
凌楓眼神意味深長，「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一溜煙跑了，沈戾到嘴邊的話沒說出口，人就已經不見了。
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給凌楓發了信息。
【管好你的嘴，否則讓你變成啞巴。】
凌楓：【好的，沈總。】
沈戾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說不定紀舟野哪天就膩了，他們就分開了。
或許是明天，又或許是一周，也可能是一個月，都說不好。
沈戾熄了手機屏幕，「紀總，你的朋友知道我是你情人這件事嗎？」
說好聽點是在一起了，可事實他最清楚，只是情人而已。
紀舟野眸子微沉，「不知道。」
果然，情人是拿不出手的。
沈戾點燃嘴裡叼著的煙，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煙霧，「你朋友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要我身邊人知道？紀舟野，你不講理！」
紀舟野繞過辦公桌站在他身邊，垂眼看他。
知道自己沒資格質問什麼，沈戾靠在椅背上，「紀總，這件事別弄的人盡皆知了，等哪天你膩了，不好收場。」
紀舟野握住辦公椅扶手轉動，讓沈戾面對他這個方向。
他俯身，一隻腿跪在沈戾雙腿間空出來的位置處，雙臂撐在兩旁扶手，把人強勢的困在他的領地。
沈戾抬眸，心猝不及防的一悸。
他眉眼輪廓深邃，眼底情緒明滅不定。
「紀總，這是辦公室，請注意你的舉止。」沈戾假裝淡定，不想讓紀舟野看出他心亂了。
這段時間，沈戾不斷提醒自己，和紀舟野不過是商業交易，可就是忍不住，看到這個人就忍不住。
「你不喜歡情人這個稱號，那你當我男朋友，好不好？」紀舟野不多見的溫柔，伸手給他襯衫最上面那顆鬆開的扣子繫上，又理了理他那有些歪的領帶。
沈戾看著他的眸子，溫柔似水， 差點溺進去，僅存的理智把他拉回。
眼神有意避開他視線，「紀總，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喜歡我嗎？就讓我當你男朋友。」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眼前人像極了隨便又不負責任的渣男。
紀舟野抽走他手中的煙，扔進垃圾桶，「那你喜歡我嗎？」
沈戾深思片刻，「現在還是以前？」
「以前。」紀舟野先問的以前。
沈戾笑了，眼睛裡透著一絲苦澀，「以前肯定喜歡啊，喜歡到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紀舟野沉聲問：「那為什麼突然就不喜歡了？」
「人生那麼長，誰能保證這輩子只喜歡一個人，如果我們沒有分手，你能保證你不變心嗎？」沈戾想掩蓋那段因為周麗芬而不堪的過去，連帶聲音都在顫抖，「況且，人這一生，不單單只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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