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溺的話從紀舟野口中說出來，他心尖都在輕顫。
只有紀舟野跟他說這話時，他才會這樣，心尖痒痒的，像根羽毛拂過。
「紀總，去公寓，我有禮物給你。」
「什麼禮物？」
「之前沒送出去的禮物，到了你就知道了。」沈戾催促他開車。
到公寓後，沈戾把那個盒子拿給他，放在茶几上，「這是這些年沒送出去的禮物。」
紀舟野看著桌子上的盒子，裡面是四個小禮盒，他拿出一個禮盒，動作輕緩的打開，裡面是一條男士手鍊，風格偏復古。
「這是我出國第二年買的，你二十一歲。」生日禮物每年都會準備，有時看到某一件商品聯想到他時也會買下來。
紀舟野把禮物全部打開，又一一合上。
沈戾過來，蹲在他面前，紀舟野在沙發上坐著，垂眼看他。
「二十四歲的禮物，我想為你戴上。」
紀舟野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好。」
沈戾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枚戒指，跟他脖子上戴的那枚戒指一樣，若是細看能看出點細節上的不同。
他拿起戒指，戴在紀舟野中指上，「你送我的戒指丟了後，我回去找了，沒有找到，出國後，我在一條小巷裡找到一家手工銀飾鋪，就按照你送我的戒指樣式，打造了這枚戒指，現在我把這枚戒指送給你。」
「別蹲著。」紀舟野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不想看沈戾放低姿態，伸手把人拽進懷裡。
沈戾坐在他腿上，不明所以問：「蹲著怎麼了？」
「我不喜歡。」
紀舟野手勾住他腰，「我想聽一句實話，你剛出國那段時間生病，是不是跟我有關係？」
之前沈戾不主動說，他也不主動問，現在他想知道。
沈戾趴在他肩膀上，「跟你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他不願意說，紀舟野也沒辦法，只能隨他去了。
紀舟野只後悔沒早點發現他情緒上的異常，沒讓他開心，還總是欺負他，對他惡言相向，「你怪我嗎？怪我羞辱你，用江清威脅你嗎？」
「不怪。」沈戾聲音很悶，抬手勾住紀舟野的脖子，在他頸側輕輕蹭了蹭，「紀舟野，謝謝你救了江清，也救了我，是你把我從深淵拉了上來。」
「江清越來越好了，我掙錢養你，養神力。」
紀舟野被他逗笑了，「你這是想包養我？」
「嗯，我養你。」沈戾突然在他頸側咬了一口，「到時候你做我身下那個。」
紀舟野低笑了聲，沒想到那句話他還記著，「行，我做你身下那個，你在上面自己動。」
他被紀舟野的話弄的臉頰發燙，「紀舟野，你不要臉。」
「對你一點臉都不想要。」
沈戾被壓在沙發上，紀舟野的手從衣擺處探進去，握住他的腰，「沈戾，吻我。」
他仰著頭吻了上去，主動沒幾秒，紀舟野反客為主，貪婪的掠奪，深入糾纏。
不知過了多久，沙發上早已一片狼藉，抱枕在地上。
事後，沈戾小聲嘟囔，「有床你偏要在沙發這么小的地方。」
「床上做過了，在沙發上試試。」
紀舟野整理沙發，沒讓他動，整理完從公寓出來時天都黑了。
上車後，紀舟野問：「晚上想吃什麼？」
「都行。」他不怎麼挑食，只是平時吃的不多而已。
紀舟野：「你太瘦了，不禁弄，要多吃點補補。」
沈戾：「……」
話是這麼說的嗎？什麼叫他不禁弄，他還想怎麼弄？
在床上的時候，他已經很配合了，「我不禁弄？你就不能反省一下你自己，有沒有可能是你精力太旺盛了？」
沈戾覺得自己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他。
一天晚上做幾次甚至還不夠。
沈戾確實餓了，晚上比平時吃的多了點。
九點多時，沈戾從臥室里出來給神力開罐頭加餐，趙姨剛忙完，準備去休息。
趙姨：「沈先生，原來昨天是你生日，說生日快樂有點晚了，祝你新的一歲平安順遂。」
「謝謝趙姨。」
「說來挺巧的，你跟先生的生日相鄰，難怪之前先生會在自己生日前買蛋糕，想必是給你過的。」
沈戾開罐頭的手頓住，「趙姨，你是說紀舟野每年在我生日那天買蛋糕？」
「嗯。」趙姨說，「我不會記錯。」
沈戾心情複雜，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心裡很堵很難受。
原來每年紀舟野都會給他過生日……
紀舟野接到何雅的電話，如果他父母不出國旅遊，他會帶著沈戾回老宅過生日。
何雅送上生日祝福，「兒子，二十四歲生日快樂，老媽愛你。」
紀舟野「嗯」了一聲。
何雅：「聽你弟說，你跟你那小男朋友複合了，既然複合了你就要好好對人家，之前發生的不愉快就此翻篇，聽到沒？」
「知道了。」紀舟野應道。
何雅又說：「不許欺負人家。」
「嗯。」
何雅又嘮叨幾句，電話掛了之後，又給他發了一個大紅包，紀舟野把紅包收了。
紀舟野：【謝謝媽。】
他父親紀珩又給他發了一個。
紀舟野：【謝謝爸，你和媽要玩的開心。】
剛關掉手機，沈戾推門進來，紀舟野看他，「餵完了？」
「嗯，神力好能吃。」沈戾走到紀舟野跟前，跨坐在他腿上，雙臂勾住他脖子，「紀舟野，我聽趙姨說你每年都會在我生日那天買一個蛋糕，你也在用你的方式給我過生日對嗎？」
紀舟野握住他的腰，「嗯，那一天對我來說很重要。」
就算再恨，也沒有忘記他的生日。
沈戾一想到自己對紀舟野做的那些事，就愧疚的不行，他問：「我出國後，你過的好嗎？」
紀舟野笑，「怎麼？怕我過的不好心疼我？」
「小爺就是怕你過的不好心疼你。」
紀舟野在他腰上不輕不重捏了一把，「怕我過的不好還執意跟我分手？還說不愛了。」
「沈戾，你看著我。」紀舟野嗓音很沉，「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愛。」
沈戾直視他，眼神堅定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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