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舟野在北城陪他。
這幾天不管是大型的商業會議,還是應酬總是有不同的人想讓他把紀舟野約出來吃飯,或者娛樂一下。
他們知道紀舟野在北城,沈戾一點也不驚訝,商業是一個圈子,一個人知道了一件事,可能很快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
那晚紀舟野出現在聚餐飯局上,十幾雙眼睛都看著,別人知道這件事也不足為奇了。
沈戾忙完工作回到家,紀舟野做好了飯菜,「洗手吃飯。」
從衛生間出來,沈戾拉開餐椅坐下,「在北城這幾天,主動找我的基本都是為了你來的,想約你吃飯娛樂。」
紀舟野在他對面坐下,拿起一隻蝦剝好放進他碗裡,「可我只想跟你吃飯娛樂。」
沈戾夾起蝦仁塞嘴裡,「跟我吃飯還差不多,跟我娛樂什麼?」
「我玩你,你玩我。」紀舟野唇角的笑透著蔫壞。
沈戾:「……」
「紀總,餐桌上是吃飯的地方,不是你開車的地方。」
「餐桌上也可以吃你。」紀舟野眸子黑又沉,看著餐桌對面的人,總會控制不住的產生邪惡的想法。
沈戾被他看的心裡發怵,這個眼神一看就是不想做人的前奏。
見紀舟野沒有打算動他,沈戾鬆了口氣,安心吃飯。
可終究還是躲不過。
沈戾洗完澡在沙發上看電影,電影結束關掉電視準備回房間睡覺,這時紀舟野洗完澡穿著浴袍從樓上下來。
沈戾以為他是來叫自己去睡覺,或者是下來喝水。
紀舟野朝他走過來。
沈戾怎麼也沒想到紀舟野會抱起他走到餐桌前,把他壓在餐桌上,聲音低沉,「我沒吃飽怎麼辦?」
沈戾推搡壓在身上的人,「別這樣……回房間,阿姨還沒回去……」
他一直在看電影,沒注意時間,不知道這個點阿姨下班回家了沒有,萬一不小心撞見……
那個場面沈戾不敢往下想。
「阿姨已經回家了。」紀舟野親吻他的唇角安撫他的不安,「玄關門反鎖了,窗簾也拉上了,這個環境很密閉,也很安全。」
見沈戾逐漸放鬆,紀舟野才開始進一步動作。
兩小時後,紀舟野抱著沈戾回房間進了浴室,在浴室里又是三個小時,浴缸里水波蕩漾,曖昧聲音斷斷續續。
歡愉結束後,沈戾問:「紀總,你吃飽了嗎?」
紀舟野一臉饜足的看著他勾唇,「飽了,你很好吃。」
沈戾:「……」
他是吃飽了。
而他已經快被折騰散架了。
衣冠禽獸,沒有一點人性。
回江城前一晚,有一場大型的商業酒宴。
在商業酒宴的前兩天,舉辦這場酒宴的人親自上門為紀舟野送上了邀請函,希望他可以來。
沈戾自然也收到了邀請函,工作人員給他的。
他和紀舟野的關係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也沒有必要去避嫌。
沈戾和紀舟野一起出現在酒宴。
那些人看見紀舟野就像看到了一座金山,兩眼放光,臉上的笑討好意味明顯。
沈戾被人擠開,一群人圍在紀舟野身邊,就算是說不上話,最起碼也能混個眼熟。
紀舟野眉頭微擰,不難看出眸子裡的不耐,他穿過人群走到沈戾身邊,一隻手攬住他的肩膀。
朝眾人舉起酒杯後一飲而盡。
一句話也沒說攬著沈戾的肩膀離開,意味已經很明顯,這些人沒再跟上去。
沈戾和紀舟野坐在酒宴不起眼的角落,沒什麼參與感。
紀舟野不喜歡這種場合,因為沈戾在他才來的。
酒宴中途沈戾去了趟洗手間,等回來時,紀舟野手邊多了一張房卡。
沈戾:「這房卡幹什麼的?」
「剛有個人給的,說是給我準備的驚喜。」紀舟野沒什麼情緒的看一眼手邊的房卡。
房卡都在這了,至於是什麼驚喜不用想也知道。
沈戾不悅的皺眉,「男人還是女人?」
醋味有些濃,紀舟野笑著看他,說:「那個人說我會喜歡,我猜測是男人。」
「他給你房卡你就要,你是不是忘記你是有家室的人了?」沈戾抬眼看他,沉聲質問,神色都變嚴肅起來。
他想了下,又說:「紀舟野,我有潔癖,你要是敢在外面背著我亂搞,我們就離婚。」
紀舟野握住他的手,「我也有潔癖,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他溫柔又耐心的跟沈戾解釋,「這張房卡我沒碰過,那人放下就走了。」
討好人的方式有很多種,沈戾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可商業場上往往這種最多。
沈戾愛吃醋也有小脾氣,「那這張房卡怎麼辦?」
「你來處理。」紀舟野垂眼在他唇角輕輕親了親。
沈戾抽出一張紙巾,用紙巾包著房卡丟進了垃圾桶。
房卡丟進垃圾桶之後,沈戾眉梢輕挑,還不忘陰陽怪氣,「我這麼做哥哥不會生氣吧?」
這陰陽怪氣的調調,讓紀舟野想笑,「不生氣。」
沈戾待的有些無聊,沒等宴會結束,紀舟野就帶著他離開。
開車走了一段時間,紀舟野視線落在路邊的奶茶店上,把車停在路邊去買了一杯奶茶。
沈戾透過車窗看著正在買奶茶的身影,心底空缺的地方被填滿,暖意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喜歡喝奶茶這件事只有紀舟野記得。
值得感動的不是一杯奶茶,而是有那麼一個人一直記得你的喜好,記了很多年。
他接過紀舟野遞過來的奶茶,笑著調侃,「怎麼沒給自己買,是沒錢嗎?沒錢你就說,我請你喝,一杯奶茶小爺還是請得起的。」
紀舟野幫他把吸管插上,「不用請我喝,叫聲老公就好。」
沈戾猶豫幾秒,「謝謝老公。」
他咬著吸管含糊不清。
紀舟野笑著在他頭上揉了一把,「怎麼還不好意思了?」
「沒不好意思,喝奶茶呢。」沈戾嘴硬不願意承認。
明明就是不好意思。
次日回了江城。
堆積的工作讓沈戾忙了好幾天,小事凌楓都處理了,這些都是必須經過他手親自處理的工作。
處理完堆積的工作,他看了眼手機,紀舟野問他忙不忙。
他回了句不忙,那邊的人沒再回消息。
沒過一會兒,紀舟野帶著一名律師找上門來。
律師遞給他兩份文件,一份文件是股份轉讓合同,一份文件是婚後協議。
沈戾先看的是股份轉讓合同,紀舟野要把JH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讓給他。
他把文件合上,推到紀舟野面前,「這個你收回去吧。」
隨後沈戾又拿起婚後協議,他大致掃了一眼,這個協議裡面最大的受益人是他。
他知道紀舟野想給他保障和安全感,但他不能簽。
合上婚後協議,「這兩個我都不能簽。」
紀舟野神色鄭重,「我拿了江清百分之二十的股份,JH的股份你也能要。」
「不一樣,你幫了江清股份是你應得的。」
另一方面,江清跟JH沒有辦法比,同樣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中間所帶來的利益確實天差地別。
沈戾用指尖點了點婚後協議,「我也不需要這個。」
他沉默幾秒,「紀舟野,我這麼跟你說吧,我沒想過跟你分開,可若是等以後真到了分開那一步,我們就好聚好散,我繼續守著我的江清,你的房子、財產、股份我都不要。」
沒有家了那些身外之物對他來說也沒什麼用。
紀舟野蹙眉,「沈戾,你別那麼固執。」
「我就這麼固執,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紀舟野先讓律師離開,看著律師離開辦公室後,他抱起沈戾放在辦公桌上。
雙手撐著辦公桌,朝他逼近,「你不乖。」
沈戾坐在辦公桌上輕笑,「就不乖,你咬我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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