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舟野和沈戾從樓上下來已經是十一點。
何雅在沙發上看電視,許是看的太入迷,說話不經過大腦,「昨晚一定很累,我讓阿姨煲了湯,你們中午多喝點。」
沈戾:「……」
紀舟野:「……」
何雅吃水果的動作僵住,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孩子們面前說了什麼虎狼之詞,她垂下頭,不敢看他們。
沈戾輕咳一聲,來掩飾尷尬的氣氛。
紀知嶼的到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嫂子,來打遊戲。」
「哦,好。」
沈戾給紀知嶼投來一個感謝的眼神,而紀知嶼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不明所以。
見沈戾走了,何雅在自己嘴巴上輕輕拍幾下,小聲喃喃,「讓你亂說。」
吃午飯時,紀知嶼皺眉看眼前的湯,「這烏雞湯怎麼那麼多枸杞和紅棗?」
沈戾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與紀舟野對視一眼。
紀舟野比起他淡定不少,甚至看向他的眸子裡還帶有玩味的笑意。
沈戾乾脆垂下頭吃飯,誰也不看。
何雅:「天冷了,多放點枸杞和紅棗補身體。」
紀知嶼:「我不喜歡喝,你們喝吧。」
紅棗枸杞他都不喜歡。
何雅為掩飾尷尬,硬讓紀知嶼喝,不喝不行。
紀知嶼被逼著喝了兩碗。
餐桌上每一個人都要喝,紀舟野喝完之後,何雅又給他盛了一碗,沈戾也一樣。
紀知嶼那麼粗心的人,也發現了何雅的古怪,「媽,你今天怎麼怪怪的?以前也沒見你這麼關心我們。」
何雅:「怎麼?關心你們還關心出錯了。」
「沒……」親爸還在紀知嶼哪裡敢頂嘴啊。
下午的時候沈戾和紀舟野回了莊園,走到半路上沈戾想起來昨晚弄髒的床單,要是阿姨去收拾房間看到那他真的就無地自容了,「紀舟野,回老宅,弄髒的床單沒處理……」
紀舟野示意他看后座的紙袋。
沈戾伸手拿過紙袋看一眼,裡面是弄髒的床單,瞬間就鬆了口氣。
不得不說,紀舟野做事讓人出乎意料。
紀舟野把弄髒的床單帶走是最便捷的處理方法,如果他把床單洗了晾起來那更是尷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到家,紀舟野去處理床單,沈戾坐在沙發上,沙發還沒坐熱,厲鳴來了。
他臉色很不好,往單人沙發上一坐,張嘴就罵,「傻逼男人,操!」
沈戾見他那麼大火氣,便問:「怎麼了?」
「那姓時的就是個傻逼,媽的,氣死老子了。」
平時厲鳴都是笑眯眯的模樣,這是沈戾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他去給厲鳴拿一瓶水。
厲鳴擰開喝了大半瓶,這才壓下火氣,「小戾戾,我跟你說那姓時的不是個好人。」
「你跟他發生什麼事了?」時敘是沈戾的朋友,沈戾覺得他挺好的。
「那狗男人想試圖掰彎老子,去他大爺的,老子是直男,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種,比鋼板還直。」
厲鳴一口氣說了好幾句,把沈戾聽笑了,「那你告訴他你喜歡女孩就行了。」
「我說了我喜歡女孩,那孫子說他有信心把我掰彎。」
厲鳴把沈戾逗的樂的不行。
紀舟野處理完床單從樓上下來,厲鳴看到紀舟野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老紀,紀哥,你幫我把時敘的公司滅掉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這個氣我是一點都受不了了。」
紀舟野:「我為什麼要幫你。」
厲鳴:「你可是我親兄弟啊,你不幫我就沒人能幫得了我了。」
紀舟野在沈戾身邊坐下,「誰跟你親兄弟,我媽就生了我和紀知嶼。」
厲鳴:「……」
沒愛了。
沈戾見厲鳴一臉愁容的樣子,說:「改天我把時敘約出來,到時候你們有什麼誤會當場說開,你看這樣行不行?」
「我跟他沒有誤會,現在是我單純的看不慣他。」厲鳴想了下,「不過也行,到時候你給我做個證,是她女伴主動找我的,若是這樣還不行的話,我就把自己嫁了!」
情緒激動說錯了話,厲鳴立刻糾正,「不對不對,不是把自己嫁了,是找個女孩娶回家。」
天天被那麼一個男人虎視眈眈,他沒有安全感。
沈戾勸道:「不要衝動做傻事,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不能意氣用事。」
厲鳴現在是什麼都聽不進去,「若是能擺脫那狗男人的糾纏,值了。」
紀舟野叉起一塊水果放在沈戾嘴邊,「等你哪天把自己嫁了,我送你一輛跑車給你當嫁妝。」
厲鳴:「……」
「紀舟野,你能不能不要說風涼話……」厲鳴又一臉期待,「你準備送我個什麼價位的跑車?」
「等你把自己嫁出去就知道了。」
厲鳴:「……」
他又跟沈戾吐槽了好一會兒,離開時看見神力,他指著神力,「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狗長得跟時敘一模一樣。」
「汪汪……」
神力生氣了,追著他叫。
厲鳴跑的飛快,神力把他趕出院子就不追了。
神力回來,紀舟野獎勵他吃肉乾和罐頭。
沈戾有些想笑,「之前神力把我撲倒你就要懲罰它,現在它追人叫,你怎麼還獎勵它?」
「它把電燈泡從家裡趕出去,該有獎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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